再見江湖

“月瓣似乎凋謝

倒映在那湖邊

點亮湖面一個圈

一個人的感覺

靜靜的看着天

不知道天有多遠

像出列的孤雁

遊弋在白雲間

劃不完美的和絃

屋檐上冒着煙

對煙囪說再見

這一去就是永遠

多少離恨昨夜夢迴中

畫樑呢喃雙燕驚殘夢

月斜江上棹動晨鐘

前夢迷離漸遠波聲

笛聲悠悠春去匆匆

像出列的孤雁

遊弋在白雲間

劃不完美的和絃

屋檐上冒着煙

對煙囪說再見

這一去就是永遠。”

一輛普通青布小車在平坦的石子路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馬蹄聲,雨後的曠野空氣顯得格外清新,讓人吸之慾醉。

這平凡小車並不起眼,可是留意下來,旁邊跟着的幾個隨從卻並不簡單。車前車後共有六名隨從緊緊護着,車上帶着斗笠駕馬的車伕,看不清容貌,可是單從他沉穩的氣息便能感覺到他的不同,其餘六人亦是目光沉穩,氣息內斂,讓人一見便知是非凡之輩。

青色小車還在不疾不徐的向前駛進,車中人似乎心情不錯,一種不知名的小調慢慢從車中之人口中唱出來,只是……綠野如畫,白雲萬里,放眼望去一派優美的田園風光,如斯畫卷本該配着動聽清唱,卻不想是這種讓人皺眉搖頭的不知所云的小調。

“哈哈哈,公子好雅興。”一隊剛剛從這小車旁經過的馬隊聽到車中歌聲,又繞還回來,爲首的人一身墨綠勁衣,劍眉飛揚,星目朗朗甚是豪爽,此時面含笑意緩緩拉着繮繩調轉馬頭望着小車揚聲道,“這位公子,剛纔聽你唱的小調甚是稀奇,不知是哪裡的民謠?”

車中人也笑起來,“只是在下信口胡唱的見笑了。”

那年輕男子笑起來,“在下越魁,是旭日鏢局的,敢問公子大名?”

“在下……尹天傑……”

“喔,原來是尹公子,敢問尹公子這是要去哪兒,我們要去懷州,可能順路?”

車內靜默了一會兒,“我們也是去懷州。”

越魁一聽開心道,“尹公子,路途寂寞我們既然順路,不如搭伴而行,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這位公子,我家公子出門遊玩腳程慢,怕會耽誤你的時間。”玄五是尹靖驥的人,這次冷玉翎出門又沒有冷梅宮的弟子跟着,尹靖驥便從大內高手中挑了七個頂尖的送給他護他安全,玄五便是這些人的首領。

越魁聽聞此話也覺唐突,但臉上卻是現出失望之色,“在下唐突了,只是聽得公子歌聲,實在覺得好聽,打擾了。”

車窗小簾輕輕掀開,一隻晶瑩剔透的手伸了出來,搭着淡綠色的絲綢,似乎就像是被綠綢包裹的上好美玉。特別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上那兩隻黑色指套,細細尖尖套在那白玉一般的蔥指上,說不出的優雅,中指上縷空黑色指環黑中燦金更是顯出一種高貴脫俗之感,越魁從不知道一隻手便可以讓他的心這般劇烈的跳動起來,一雙眼睛也不受控制的望向那掀起的一角,盼望着想見見那隻手的主人。

神情驀的一凝,他看到了。清月般的光輝此時卻比灼日更加奪目,明眸之中春風和煦,純淨明澈的笑容散發着溫暖安詳的氣息,一笑便仿若彙集了天地之色讓人再移不開眼來,那一頭白髮……不知爲何越魁心頭一痛……

“玄五。”溼潤如泉的聲音直浸心田,冷玉翎擡頭看了一眼越魁,“越公子若是不急着趕路一路走也不妨。”

越魁愣了一下,忙別開眼來,臉上紅色已直達脖根,“越某是壓鏢回還,並不急着趕路……”

冷玉翎點頭一笑,“那我們便一道走吧,我這些隨從一個個嚴肅的緊,一路上也不多話,我正想找人聊天。”

越魁吟吟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牙齒,“尹公子是第一次去懷州嗎?”

“嗯,越少俠的家在那裡嗎?”

“是啊,我們旭日鏢局是開在懷州的。”

“鏢局,跑鏢很辛苦吧。”

“還好,跑鏢這一行是刀口活,我們家幾代都是開鏢局的,已經習慣了,對了,尹公子這次去懷州可是去遊玩的?”

“也算是吧,有個朋友在那裡,我是去找他的。”冷玉翎淡淡一笑,眼中滿含期盼之情。

“原來如此,懷州可熱鬧呢,如果尹公子沒有找到朋友,有空到旭日鏢局找我,也好讓我儘儘地主之宜。”

“少不得麻煩越少俠。”

越魁爽朗一笑,“尹公子不要少俠少俠的喊好,實在慚愧,還是叫我越魁的好些。”

冷玉翎看這人性格倒是爽快,也不多客套便直呼其名與他攀談起來。

“不知離懷州還有多少路程?”

“就快到了,頂多大半天的路程。”越魁看了一眼冷玉翎,兩人聊了一會兒,冷玉翎便乾脆坐到車外與車伕坐到了一起,頭上戴了一頂紗帽,遮去了那俊雅容顏,幾留一截銀髮髮絲隨着馬車的前進晃動。

修長雙腿隨意搭在車轅上,顯出一派慵懶之意來,錦織白袍做工精細,哪是一般人家能穿得起的。舉手投足之間高貴天成卻又透着一種親切之感,越魁對他的身份好奇到了極點又不敢唐突相問,這尹天傑雖是和氣不代表他身邊的幾個人和氣,從始至終那幾人都用警惕眼神看着自己,讓他好不難過,以他脾氣碰到此事早已掉頭離去,可是今日卻是隻想和這人多聊一會兒,即使被人嫌棄也不想就此離開。

“尹公子一定很想見你那位朋友。”

冷玉翎輕輕一笑,“很久沒見了,着實想念……”

越魁看着冷玉翎,心裡不禁想着那被他想念的人該是什麼樣的人,竟有些羨慕,正想着,冷玉翎又唱起他的歌,也許是即將要見到英束心,他的心情總是無法平靜,總想找個出口渲泄纔好,便把他記得那幾首不多的歌又想起來唱,已經這麼多年他真正從頭到尾記得的歌還真沒有幾首,而且現代歌曲多數都是情啊愛啊的,對於他來說早已習慣,可是讓這些保守的古人來聽真是夠驚世駭俗的。

越魁在一邊聽着,不由的笑起來,冷玉翎看他一眼,“笑我兒女情長?”

“不是不是,只是這曲倒是寫的灑脫,挺好……”

冷玉翎笑起來,兩人正閒着聊些什麼,越魁的手下們卻是突然折返,“少爺,前面有人打抖。”

玄五一聽,向身旁一人使了個眼中,那人便策馬向後馳去查探,“公子請到車內休息。”

“應該沒事吧。”冷玉翎伸了脖子看了一眼,見玄王眼中堅持也不好駁了人家好意便起身進到車裡。

車子便在原地停下等着,不一會兒那去查探的許英便回來,“公子,前面一羣黑衣人正在圍攻十幾名冷梅宮的弟子。”

冷玉翎心頭一凌,急道,“冷梅宮的人?”

“是,從他們的服飾上看確是冷梅宮的人。”

“走,去看看。”

越魁一驚,忙道,“尹公子不可,你不是江湖人不知冷梅宮的厲害,敢和他們作對的怕也不是善與之輩,尹公子不要趟這渾水。”

冷玉翎沉默了一下,“越魁不必擔心,玄五快走。”

玄五不再多說,忙拉了繮繩向前駛去,越魁暗暗着急,這冷梅宮本就是這臺宣名門大派,自邸璫山一戰更是名氣大躁,儼然已是臺宣第一大派,而且大會上又救了武林各派衆人,誰不記着他們恩德,如今有人圍攻必是難以應對,他們小小鏢局實不該摻和,可是……當下一咬牙,拍馬也追了上去。

七八個黑衣人,圍攻十幾名身穿天藍衣袍的冷梅宮弟子,冷梅宮上下弟子身份也是依着服裝顏色劃分等級的,像這種着天藍色衣衫的是宮中地位最低的弟子,一般都是剛入宮一年的,冷梅宮有規矩入宮三年纔可升級,過得三年不想再繼續留在冷梅宮的便可任意去留,這也是冷玉翎定下的規矩,所以這冷梅宮的人多卻是敵不過那只有七八個黑衣人,傷痕累累已經難以抵抗,也幸好他們很是注重相互配合才能撐到現在。

玄五護在冷玉翎身邊並未離開,只是其它六人飛身撲上,只是瞬間便將那些冷梅宮的弟子解救出來,玄五這七人是尹靖驥親自挑的撥尖七人,武功可想而知,不一會兒便將黑衣人擊退,更是看得越魁咋舌不已,那爲首之人不得不招呼衆人後退,“來者何人,爲何多管閒事。”

冷玉翎下得車來,看了眼疲憊不堪的冷梅宮衆人,“冷梅宮與閣下有何仇怨要下此重手,回去告訴你們的首領,在下會跟他問個清楚。”

黑衣人一愣,知道他們不是好招惹的,再加上越魁的人實在不少,便招手和自己的人立時離去。

這邊冷梅宮的弟子見大敵已去都鬆下一口氣來,有些當時便再堅持不住倒了下去,“多謝公子出手相助。”

“你們是哪壇的弟子,爲何如此狼狽,他們是什麼人。”

其中一人遲疑了一下,“我們是懷州開遂的弟子,多謝公子出手相助我們也不知他們是什麼人,不過我們的恩怨公子還是不要多問免得惹禍上身。”

冷玉翎也不多說,走到那幾個倒下的弟子跟前,看他們身上衣衫已被鮮血染紅,不由的皺了眉頭,“玄五快拿傷藥來。”

玄五依命將藥瓶遞給冷玉翎,越魁也讓手下將身上隨用藥品全拿出來幫忙救治。

冷玉翎本想幫那弟子上藥,不料手還沒碰着那人,那人卻是一把抓住冷玉翎的手,衆人都是一驚,玄五更是立時上前來護,卻見那弟子緊緊抓着冷玉翎的手,氣息奄奄,只是眼睛瞪得極大望着冷玉翎的紗帽,“你……宮主……”

冷玉翎一驚,沒想到會有人認出他,他平時並不常露臉,像這樣剛入宮的弟子當無人認識才對,反手輕輕拍拍那人手背,“不要但心,我幫你上藥。”

“你真的是宮主……我認得你的指環……”那弟子一邊說一邊眼淚卻掉了下來,一邊的弟子聞言都圍了上來,定定看着冷玉翎。

冷玉翎取下紗帽輕輕一笑,“辛苦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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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一見都不由瞪大了眼睛,“您……真的是宮主嗎?”那先前說話的弟子眼睛已經紅了,見冷玉翎點頭便帶頭跪了下去,“宮主,你總算回來了,我們……我們……”說着便已泣不成聲了。

越魁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冷玉翎。

冷玉翎知他們剛逃過一場生死劫難不免情緒激動,不知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前只是不想和皇城有太多聯繫,便儘量不在皇城佈置壇口,實不想自己也會有今日,好容易出了皇宮也只想趕快來見英束心卻不知道會碰上這事,心裡不由的感到慚愧,覺得愧對弟子,忙伸手扶起衆人,“到底出了什麼事,那些圍攻你們的是什麼人?”

“自從宮主邸璫山離去,外面就傳出宮主身亡的消息,我們都不相信這是真的,可是也聽聞宮主在邸璫山上受了重創……沒多久就有人開始對我們冷梅宮不利,我們香記的生意相繼遭人破壞,這大半年來,冷梅宮的弟子總是莫名其妙被人劫殺,許多弟子都……”

冷玉翎一邊幫那弟子清洗傷口上藥,一邊聽人彙報,越聽臉上陰沉之色便越重,“無名大哥和冷雲呢,宮中長老呢?”

那弟子聽他一連竄的發問,更是相信他的身份,臉上卻是一窘,“對不起宮主,屬下今年才入的冷梅宮,您說的那些人我也只是聽說過……從來沒有見過,又怎麼會知道?”

冷玉翎看了他一眼,輕輕嘆口氣,“你不必對我說對不起,一切是我的錯,我……”

“你們既是開遂的弟子怎麼會在這裡?”

那人聽他一問又臉上顯出愧色來,“我們本是開遂洗心茶莊的弟子,前兩天有一夥人毀開遂的壇口,我們本來有三十人是要過去幫忙的,沒想到等我們過去時,那裡早已是一片廢墟,壇口的弟子……都死了,我們又被人追殺,想逃到懷州來……”說着便說不下去了,回頭看看身後那些滿身傷痕的兄弟,“我們……三十多人一路逃亡,現在……”

冷玉翎早已雙拳緊握,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可是從他挺直的脊背看得出他壓仰的怒氣。

心酸的感覺秘信琥珀身世往事中情之我係未來很長放棄的東西天地教邱楚水保護夜襲冷梅宮兩敵相爭三龍會放棄的東西真正的輸家身世往事中保護身世往事下身世往事上大牢失火自己的底細邀請劍走偏鋒無安之死鐵面樓主無孔不入的暗算發現愛人買命三策訴情訴情天地教邱楚水唯美夜父子重逢舌壓衆意未老頭先白婚約舌壓衆意愛人我正合適醉白衣婚約英雨涵決定未老頭先白轉生舌壓衆意訴情放棄的東西父子情東陵怒引蠱情傷父子重逢無名的挽救放棄的東西引翎入陣引蠱醉白衣算是結局懷疑無憂一夢真正的輸家我正合適訴情番外懲罰買命三策來客無情蠱秘信無法安撫的焦慮墨吟的來歷未老頭先白舊友意外之喜番外祝生記獎品之迷未老頭先白再見江湖父子情兩處閒愁發現計中計上計中計上醉白衣三龍會大牢失火讓位情傷外欠的情債會客買命三策鐵面樓主琥珀放棄的東西愛了就別後悔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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