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帶着慕容神醫來到柳德妃的宮殿,還沒有進去就被守在外面的管事太監給攔住了。
“皇后娘娘請留步,皇上有交代他休息的時候不許任何人打擾。娘娘,您還是等皇上醒過來的時候再來吧。”
管事公公笑眯眯的走了上來,態度十分的恭敬。主子離開前可是交代過,不能讓除了睿王以外的人進入宮殿。
如今守着宮殿的人,都是柳德妃的心腹之人。遠遠的就有人看到皇后娘娘帶着一羣人過來了,面對氣勢逼人的皇后娘娘他心裡自然是十分的害怕。可也不敢放人進去,只能硬着頭皮上。
皇后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那滿臉諂媚笑容的太監,跟在她身邊的大太監立刻上前訓斥道。
“誰給你的膽子攔住皇后娘娘,沒看到皇后娘娘帶着慕容神醫給皇上看病。咱們皇后娘娘那是擔心皇上,既然宮裡的太醫治不好皇上那就由慕容神醫來。你這狗奴才擋在這裡,難道是不希望皇上好起來?還是你們主子有此等惡毒的心思?”
跟在皇后身邊多年,雖然是個沒有跟的太監。可這氣勢也擺的十足,說着一腳就將攔着的太監給踹開了。
“來人,將這不敬皇后的狗奴才給雜家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大太監的話音一落,立刻有幾個身體魁梧的太監跑了過來將一直痛哼着的太監拖下去。
“哎呦,這是皇上的吩咐。奴才只是按照吩咐辦事,皇后娘娘這是要讓抗旨不遵嗎?”
管事公公被拖着離開,可聲音吼的很大聲。很快就有不少人注意到這邊了,皇后眉頭微微一皺。嚴重閃過一抹不悅。
“將這狗奴才的嘴堵上。再加十大板子。”大太監看到皇后的不悅,立刻會意的開口。
管事公公的嘴被堵上,不容反抗的被拖了下去。
時間瞬間清淨了,只是剛踏入宮殿就看到一名老嬤嬤快步跑了出來。皇后看了一眼,立刻認出是柳德妃的心腹嬤嬤。
給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她。直接讓人將她綁了起來,嘴巴里塞了東西堵上丟到了一邊。宮殿裡其他的宮女太監見皇后的架勢。還有後面跟着的一隊人全都不敢輕舉妄動。
殿內的動靜如此的大,可卻不見皇上有任何的動靜。皇后心裡多了幾分的擔憂,腳下的步子快了幾分。一路來到皇上休息的主店,有人阻攔就立刻讓人給綁了。
推開主殿的大門,一股濃郁的湯藥味撲面而來。其中還夾雜着一股難爲的氣味,皇后一進來就差點被嗆到。
再往裡面看,一個巨大的屏風將殿內分離開。透過屏風隱約可以看到有兩人在照顧皇上。殿內十分的安靜。
“皇后娘娘到!”大太監看了一眼皇后,立刻提高嗓子喊道。
他的聲音落下,立刻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兩人。一個是皇上身邊的心腹太監,另一個是太醫院的一個面生的太醫。
“給皇后娘娘請安。”
兩人一同跪在地上,齊聲道。
皇后看了兩人一眼,不冷不淡的道:“起來吧,皇上現在如何了?”
皇上身邊的心腹太監擡起頭看向皇后。又看到他身後的慕容神醫時。眼中露出了一抹激動的神色,立刻開口道。
“皇上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太醫們診治後都說是操勞過甚。需要靜心調養,可開的藥卻不見好轉。最近皇上只看半個時辰的奏摺就會累倒.......”
說到後面的時候,他的聲音已經有幾分的哽咽了。
皇后聞言面露怒容,可想到皇上如今如此嚴重。將心裡的怒火壓了下去,轉頭看向慕容神醫溫聲道:“慕容神醫,您快爲皇上瞧瞧吧。”
慕容炎眉頭微微皺着,聽到皇后的話只是點點頭。然後繞過屏風,朝着裡面走了過去。
皇后看着慕容神醫進去後,帶着其他人到一邊。她坐在椅子上,冷聲道。
“皇上已經如此嚴重了,爲何不稟報給本宮和太后。若是皇上有個好歹,你有幾條命能賠?”
撲通一聲,心腹太監跪在了地上。
“都是老奴沒有照顧好皇上,原本皇上身體好好的。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越來越虛弱。直到有一日在柳德妃的宮裡昏倒了,宣來了太醫才知道。後來老奴想要稟報的時候,卻是皇上不許的。隨後皇上開始對柳德妃十分的寵愛,所有的事只要柳德妃說的皇上就會答應。對柳德妃十分的信任,甚至病了後一切都由柳德妃做主。不許任何人打擾,也不許奴才離開。這裡現在都是柳德妃的人,所以消息很難傳出去。”
皇后聞言心中怒火騰昇,這簡直就是軟禁。不過這事怎麼聽起來都覺得有些蹊蹺,皇上對柳德妃是什麼感情她心裡清楚的很。
怎麼會事事都聽她的,那麼的信任她?
“皇上是絕對不能再留在這裡了,一會等慕容神醫給皇上看診完。本宮會將皇上帶走,你將皇上身邊的人都叫上跟着。”
說完她站起身,繞過屏風走了進去。
正好看到慕容神醫給皇上診完脈,她立刻上前道:“慕容神醫,您看皇上的身體如何了?”
慕容炎眉頭緊鎖,臉上隱隱有幾分的怒氣。他是一名醫者,雖然不是什麼人都救。可卻看不得有人用如此歹毒的辦法害人,簡直是讓人無法接受。
“皇上這不是病,而是中毒。不過這毒的藥量下的比較大。所以纔會導致皇上的身體極快的虛弱。這種毒藥最歹毒的地方就是,即便解了毒也會讓中毒的人元氣大傷。”
皇后聞言身體晃了晃,她雖然不愛皇上。可這麼多年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就變成了一種親情。皇上從來都沒有虧待過她,對她暗中幫扶了不少。
“那慕容神醫可有解毒的辦法?”她緩了一口氣,讓自己儘量的冷靜下來。皇上如今中毒,她決不能倒下。
“恩,這毒老夫可以解。只是需要一些藥材,話老夫還要說在前頭。這毒解了,皇上的身體也會誇掉。以後要精心的調養,不能有一絲的操勞。”
慕容炎皺着眉頭,面容嚴肅起來。他就說不喜歡皇宮這種地方,到處都是腌臢的事。若不是自己的小徒弟求他,他纔不願意捲進這件事中,一個不好拿是會丟掉性命的。
“只要能給皇上把毒先解了就行。”
皇后思索了片刻後,立刻果斷的道。隨後轉頭吩咐:“將御攆擡來,將皇上送到本宮的宮中。”
她的話音落下,立刻有侍衛和宮人們進來。有條不紊的分工合作,將皇上給帶走了。
“皇后娘娘,您看這宮中的宮人如何處置?”
大太監立刻上前,看了一眼被捆着的宮女太監們。
皇后冷冷的掃了一眼衆人,心中的怒火正好沒地方發泄:“照顧皇上不周,都拖下去領三十大板以儆效尤。以後若是再有人膽敢如此,就是她們的下場。”
說完一揮衣袖,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自己的人處置這些宮女太監。
柳德妃宮中的事很快就傳遍了後宮,所有人都知道皇后和柳德妃這次又對上了。不少人抱着看熱鬧的心態,等着事情下一步的結果。
皇后回到自己的宮中,立刻讓人將皇上送到了主殿安置好。而皇上身邊的人也都趕到了,她坐在上首看向下面呼啦啦跪了一地的人呢。
“從今天起,你們給本宮服侍在皇上的身邊。如果皇上有個什麼,你們都別想活了。”
所有人都立刻應了一聲,等到皇后又吩咐了幾句後就讓他們進去服侍皇上去了。
慕容炎從後面走了出來,將手裡的藥材單子交給了皇后。
“皇后娘娘,這是製作解藥需要的藥材。儘快湊齊,老夫便準備開始製作解藥了。”
皇后接過單子看了一眼。交給了皇上身邊的心腹太監:“這個交給你去辦,本宮相信你一定會盡心辦好的。”
等到他退下後,皇后纔看嚮慕容神醫道:“慕容神醫,皇上除了中了那種讓人虛弱的毒以外。可還有別的?”
慕容炎搖了搖頭:“沒有了。”
皇后眯了眯眸子,總覺得這事哪裡不對。皇上對柳德妃的信任來的太詭異,難道皇上在計劃着什麼?面上對柳德妃信任,不過是在演戲。
只是想到中毒的皇上,她又立刻將這個猜測給否定了。不對,皇上不是一個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人。
實在是想不出,皇后索性不再想這些。現在最重要的是將皇上身體裡的毒給解了,她擡起頭看向慕容神醫道。
“本宮已經讓人給您收拾了住的地方,皇上的毒就交給您了。”
慕容炎只是點點頭,隨後跟着宮女離開。
皇后揉了揉眉心,她的心腹嬤嬤遞了一杯茶上來後輕聲道。
“這事娘娘不能一個人做主,您將柳德妃宮裡的人都給罰了還有皇上中毒的事。這兩件事也不是小事,咱們還是去和太后說一聲好。
皇后聞言點點頭,喝了一口茶後起身道:“走,去見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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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裡的事情唐子魚不知道,她安逸的住在莊子裡養着胎。雪團兒的幾個小崽子被餵養的十分的壯實,出了空間後歡脫極了。
軟軟小小的一團,十分的惹人喜歡。她身邊的幾個丫鬟,都十分的心水它們。
唐子魚也時不時的將它們抱在一起逗弄,要不是金嬤嬤總是攔着。她恨不得天天抱在懷中,只是看着心情就十分的愉快。
“王妃,該用午飯了。”
金嬤嬤從外面走進來,就看到自家王妃歪在軟塌上。腳邊正爬着一隻小狐狸的崽子,而肚子上和手邊也個趴着一隻。她眼中閃過一抹無奈,王妃似乎對很可愛的東西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唐子魚懶懶的擡起頭。看到金嬤嬤面容嚴肅的盯着自己。嘴角一抽,立刻讓錦冬將幾個可愛的小狐狸崽子抱起下去。
“今天嬤嬤讓小廚房做了什麼好吃的?”
最近她喜歡吃江南那邊的菜,景承軒就讓人送來了兩個江南的名廚。每天換着花樣的給她做,別說那手藝還真是不錯。
“都是王妃喜歡吃的。”金嬤嬤扶着唐子魚起身,讓她坐在桌子前。
唐子魚聞言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開始期待午飯的菜色起來。這段時間她的日子過的除了吃就是睡,簡直媲美可愛的小豬了。
她摸了摸這短短几日,就又圓潤了一圈的小臉。心中有幾分的無奈,不過卻在看到一道道精美的菜色被端上來後就拋之腦後去了。
美美的用了一頓午飯,她帶着幾人到院子裡消食。走了一會剛坐下,就看到影冰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王妃,王爺剛剛讓人送來了您要尋找的藥材。”
唐子魚聞言立刻站了起來,微微有些激動:“藥材在哪裡?”
“人在外面等着呢,奴婢過來是詢問王妃是否要將之前的藥材一起搬過來。”她知道王妃急需要這些藥材,是爲了煉製解藥給侯府的老夫人解毒的。
“恩,還是你想的周到。將之前的藥材都拿出來,送到西偏房去。一會我要給祖母煉製解藥,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入。”
她嘴角勾起愉快的弧度,最近的事似乎越來越順心了。
“王妃,老奴知道你着急給老夫人煉製解藥。可您也要顧忌自己的肚子,萬不能累到自己。”金嬤嬤跟在唐子魚的身邊也不短了。知道自家王妃一旦煉製起藥來那可謂是都能將時間忘記了。
“嬤嬤放心,我有分寸的。”
說完扶着錦冬的手,先回了自己的房間。她要準備一些東西,她記得上次讓母親將她的煉製丹藥的?爐帶過來了。
在屋子裡找了一會,終於找到了。等到她讓人捧着?爐去西偏房的時候,所有的藥材都被送了過去。
她將所有人都屏退,留下錦冬和影冰守在門口。隨後將所有東西都一起帶入了空間。將空間與外面的時間比例調整好後就開始靜心煉製解藥。
皇宮之中,那些期盼着皇后和柳德妃再次對持起來的妃子們十分的失望。一直都不太理會宮中事物的太后下了懿旨,將柳德妃禁足在了自己的寢宮之中。之後便沒有了別的責罰,也不許她宮殿裡的人亂走。
皇后趁着皇上還沒有清醒前,將皇上身邊的人逐一排查了一遍。發現了不少的問題,柳德妃和睿王竟然在皇上身邊安插了人。她藉由太后的手,將他們都除掉了。
現在皇上身邊的人都是忠心之人。當然她安了兩個自己的人。不過卻不是爲了打探皇上的消息,只是爲了防止柳德妃再做些什麼。
她現在還不清楚皇上對柳德妃的信任到了什麼程度,一切只能等皇上醒了後才能知曉。
“母后,慕容神醫說皇上要清醒過來怕還需要幾日。這幾日朝堂那邊要如何?總不能停止了早朝吧。”
皇上生病的消息是瞞不住的,可她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讓局面再次混亂起來。
“按照大景的規矩,皇上若是病了無法上早朝的話就由太子主持。可皇上還沒有立下太子,這早朝的事就先由英王主持。再讓神威將軍還有靖國侯與林丞相三人相輔。一直到皇上好了爲止。”
太后思索了片刻,最後沉聲道。如今皇上昏迷不醒,身上的毒不知道是何人下的。可她心中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睿王和柳德妃,所以她絕對是不允許睿王監國。
權衡之術她自然是知道的,如果淵王在京城的話由他監國是最好的選擇。可惜他人還在江南,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英王了。
皇后聽到太后的話,心中鬆了一口氣。雖然讓英王監國,可由那三位輔助是最好不過了。
“那好,此事就按照母后說言去辦。兒媳這就讓人去擬定懿旨,頒發下去。”
太后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的道:“這個時候咱們絕對不能亂了,還有調查皇上中毒的事也抓緊一些。”
“是,母后。”皇后心裡有了主意,看着太后似乎有些疲憊便帶着人離開了。
柳德妃這邊。她被禁了足。太后下令不許任何人探望,她沒辦法與睿王聯繫上。心情十分的不好,她沒想到皇后會如此的強勢。直接將皇上給帶走了,還將她宮裡的人都罰了一頓。
“都是該死的慕容神醫,如果不是他看出來皇上中毒。也不會給皇后發難的機會,本宮也不會被軟禁起來。”
柳德妃臉色陰沉,將桌子上的茶杯茶壺都掃到了地上。她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可她宮裡的人不能出去,消息遞不出去也傳不進來。外面守着的人,都是皇后的人。
正在柳德妃氣悶的時候,她身邊的大宮女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娘娘,奴婢打聽到太后讓英王監國......”
宮女的話還沒有說完,柳德妃已經被氣的一口血吐了出來。合着她和銘兒忙活了半天,卻是便宜了英王和淑妃母子兩人了?
“娘娘。您沒事吧。快,快去傳太醫過來。”心腹嬤嬤看着吐了一口血後,身體往後倒的柳德妃。她立刻跑過去接住了她。然後朝着愣怔住的大宮女吼了一句。
就算是被禁足着,難道病了還不能請太醫過來瞧瞧了。
“請...請太醫院的封太醫過來。”柳德妃拉住心腹嬤嬤的衣服,氣息有些微弱的道。
大宮女應了一聲,就連忙起身跑了出去。
皇后收到消息的時候,只是微微一笑:“既然她要宣太醫。那就讓她宣好了。免得這後宮的人說本宮不給生病的妃子宣太醫,這罪名本宮可擔不起。”
來稟報的侍衛聽到皇后的話後應了一聲,然後起身離開。
“皇后娘娘,您不怕柳德妃趁着這個機會往外傳消息嗎?”心腹嬤嬤開口道,隨後將手裡的信交給了皇后:“這是今早收到的淵王殿下的信。”
“派人跟着,看看她請的是哪個太醫。然後讓人查查那太醫,說不定能查到些線索。”
說完皇后接過信打開。低頭看了起來。將手裡的信看完,她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弧度。這孩子的性子到底像誰了?他母妃可不是這種性子。
“皇后娘娘,靖國侯府夫人遞了帖子明日進宮求見。”心腹嬤嬤低着頭,恭敬的道。對於信裡的內容,沒有一點的好奇。主子若是想告訴她,就會說了。
“允了,另外準備一些對孕婦有好處的補品。明天讓侯夫人一起帶回去。找時間送到莊子上給魚兒。本宮瞧着她是在莊子上帶上癮了,沒有打算回王府。”
提起這對小夫妻,皇后是滿心的歡喜和無奈。這主意是一個比一個多,沒人能委屈了他們。
“有娘娘您和王爺疼着,王妃過的肆意一些也沒什麼。”
皇后的心情還不錯,微微一笑道:“行了,嬤嬤去忙吧。”
第二天沈秋荷就帶着小糰子進了宮。被等候在宮門口的皇后身邊的大宮女給迎到了皇后的寢宮。
將所有人都屏退,只留下了心腹的人在殿內。皇后有些懶散的歪在了矮榻上,隨意的問道。
“姐姐進宮,可是有什麼事?”她讓嬤嬤將小糰子抱過來,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昨天接到太后的懿旨,夫君和父親讓我進宮來詢問一下。皇上的身體,到底如何了?”沈秋荷喝了一口茶,直接說了今天進宮的的目的。
皇后聞言嘆了一口氣,將宮裡這幾天發生的事挑挑揀揀一些能說的告訴了她沈秋荷。
“如今已經將柳德妃禁足了,本宮和太后的人一直在暗中查皇上中毒的事,這些本宮到是不太擔心。總是會找到線索的,可有一件事我連太后都沒告訴。皇上對柳德妃莫名的非常信任,在她那養病的時候只帶了他的心腹太監。其他人都被他給攆走了,這才導致了現在的境況。”
沈秋荷聞言心裡咯噔了一下,這皇上對柳德妃的信任怎麼都聽着和自己老夫人信任杜秦楚一樣。這信任來的太突然和太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