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似乎有什麼心事的沈秋荷,放下手裡的茶盞。略微帶着幾分的擔心,詢問道。
“姐姐,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沈秋荷回過神,微微皺了皺眉頭。思索了下,最後卻是笑了笑道:“可能是最近有些累,你也知道府裡開始給剩下的幾個哥兒找適合的女子定親了。再加上我時不時要去莊子上看看魚兒,就沒怎麼休息好。”
“事情是多了一些,不過還是身體重要。若是不舒服,就休息休息。我讓人準備了一些東西,你去莊子上的時候給魚兒帶過去吧。”
皇后讓嬤嬤將東西都拿上來,也不再提皇上的事情了。兩姐妹又聊了一會,沈秋荷才帶着小糰子離開皇宮。
回到侯府,沈秋荷總覺得皇上的事情還是要和女兒說一聲。可現在手邊的事太忙,只能過幾天再說了。正好也看看皇上醒來後,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瞭解的多一些,才能更加的確定是不是和母親一樣中了毒。
鄭嬤嬤一邊給沈秋荷按摩肩膀,一邊輕聲開口道:“夫人,老奴瞧着老夫人最近對杜秦楚越發的依賴信任了。就是唐嬤嬤在老夫人跟前說了幾句杜秦楚的不是,都被老夫人冷了好幾天。”
再這樣下去,這後宅豈不就是她杜秦楚說了算。只要她藉着老夫人的口決定什麼。她們這些做兒子媳婦的還敢違背老夫人的意思。外人不知道,可她們這些做媳婦的卻知道侯府真正說話算的還是老夫人。
沈秋荷聞言嘆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魚兒要的藥材沒有找齊,解藥無法煉製。現在只能這樣了,不過還是讓咱們的人都小心一些。別讓杜秦楚抓到什麼,不然指不定起什麼亂子呢。”
“是,夫人。您放心好了。咱們的人現在都老實着呢。不讓她抓到,她也奈何不了咱們。只是老奴是怕,她暗中收買的那些下人跟着添亂。”
沈秋荷微微眯了眯眸子,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我記得上次嬤嬤說無意中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不如將這事告訴給蘇姨娘知道。讓她們兩人去鬥,咱們再找個合適的機會推波助瀾一番。”
鄭嬤嬤聞言立刻點點頭,嘴角也露出了笑意:“好。如果蘇姨娘知道四小姐能進睿王府有杜秦楚的幫忙。必定會記恨她,讓她們自己鬥去吧。”
蘇姨娘這段時間裡暗中已經收攏了一些人,也正好能用的上。這樣也免得她的人會不小心者在杜秦楚的手中,她能給她找麻煩,難道她就不能給她找了嗎?
“恩,你去安排吧。對了從皇宮帶過來的東西,就先放到我私庫裡。等去看魚兒的時候。提醒我帶上。”
呼了一口氣,她吩咐道。隨後將賬本拿了出來,開始忙碌起來。
鄭嬤嬤應了一聲,然後悄聲退了下去。
唐子魚看着手裡的東西,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果然這藥丸不好煉製,她嘗試了十次卻只成功了五次。看着手裡的十顆藥丸,那本書上寫的很清楚。要解那個毒,每日要服用解藥兩粒。連續服用十天,才能將毒解掉。
她看着只剩下了一多半的藥材,希望接下來的煉製能成功率高一些。這裡面有幾株藥材很珍貴,能剩下來是最好不過的。免得以後要用到再讓人去找,浪費時間。
看了一眼時間,再不出去估計金嬤嬤等人非得着急不可。她起身去泡了一會靈泉,消除了一身的疲倦後纔出了空間。
從空間裡出來,她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果然看到金嬤嬤等人都守在門口,臉上帶着着急和擔憂的神色。
“王妃您可算是出來,再不出來老奴都要進去將您拉出來了。”
唐子魚抽了抽嘴角,隨後臉上露出了笑容道:“我都說了有分寸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金嬤嬤看着臉色紅潤的王妃,確實沒有什麼不妥這才放下心。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扶着她朝着屋子走去。
“那您也休息一下,老奴讓人去準備飯菜。王爺剛剛傳消息回來,說是過兩日會回來。”
唐子魚聞言眼睛一亮,笑眯眯的道:“恩,我知道了。”
唐子魚躺在牀榻上,沒一會的功夫就睡了過去。煉藥消耗精神力太多,她還是需要休息恢復一些精神力。
..........
兩日後,景承軒回到莊子上就立刻去看望自家小王妃去了。看着慵懶的趴在矮榻上,手裡捧着一本書籍認真的看着。暖暖的陽光打在她的身上,給她周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在看到她擡起頭朝着自己微笑的時候,這段時間裡的疲憊全都奇蹟般的消失了。擡步走到她的身邊坐下,將她手裡的書籍抽走放到了一邊。
“仔細你的眼睛。”
唐子魚嘿嘿一笑,起身窩進了他的懷中。眼眸落在他精緻的眉眼間,伸手觸碰着他的臉頰。
“你瘦了,我讓小廚房給你做些吃的補補。”說着她立刻將金嬤嬤叫了進來。吩咐了一通。
景承軒看着爲自己張羅的唐子魚,眼角眉梢都帶着暖意。等到金嬤嬤退下去後,他伸手摟緊了她。低頭吻上她柔軟的脣瓣,溫柔纏綿傳達着他的思念和愛戀。
唐子魚伸手摟緊他的脖子,迴應着他。良久後,兩人才分開。?尖相抵,氣息相融。
景承軒看着臉頰微紅,眼角眉梢帶着幾分溫柔嫵媚的小王妃。眼中閃過一抹火光,卻被他給壓了下來。可依然捨不得鬆開她,親了親她的?子就這樣抱着她,直到氣息平穩後纔開口。
“這次回來,我可以待一段時間。穩婆我已經讓人找好了,過幾天就會送過來。”
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烏黑的長髮,手中那如絲綢般的順滑讓他愛不釋手。
唐子魚如同乖巧的貓兒一般,舒服的喟嘆了一聲:“恩,母親上次來說也給我準備了兩個穩婆。宮裡怕是也會送來兩個,就都先留下吧。”
景承軒抽了抽嘴角,怕就是連宮裡的娘娘們生產也沒有準備這麼多的穩婆。不過誰讓她家小王妃疼愛她的人多呢,這事旁人比不了的。
“你的事情順利嗎?”
她動了動身體,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聲音懶洋洋的,卻意外的勾人。
剛壓下去的火,就被她給勾起來了。景承軒卻依然不願意放開她,只有將她抱在懷中才讓他覺得踏實。
“遇到一些麻煩,不過你放心。我會解決的,若是太順利的話反而讓我覺得無趣。”
他勾了勾嘴角,墨一順着那玉佩往下查。果然又得到了一些線索,還真是讓他有些詫異。沒想到竟然會是那個人,看來他也要給他找些事情做了。不然真以爲他們大景是好欺負的,真是讓人覺得厭惡。
“恩,我相信你。”唐子魚不是不想去幫他,可如今她懷着孩子。不成爲他的累贅,已經是在幫他了。
“我那裡還有一些治療的藥丸,和一些從前配置的毒藥。一會我都整理出來給你,也許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用上了。”
她忽然想起系統裡可以兌換的東西,眼睛一亮。反正現在這系統已經是她的了。系統君脫離了系統可以自由的在外面生活。那裡的東西,不用白不用。
找個時間她就去把能幫到他的東西都兌換出來,然後交給他。她能幫他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金嬤嬤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王爺王妃,午飯已經準備好了。”
“送進來吧。”景承軒淡漠的應了一聲,隨後扶着唐子魚起來到桌子前坐下。手放到她的肚子上,柔聲道:“他可有調皮?”
唐子魚摸了摸肚子,揚了揚下顎一副傲嬌的神色:“咱們的小寶貝乖着呢。”
景承軒聞言卻是微微一笑道:“他若是不乖,等他出生了我定要修理他一頓。”
唐子魚送了他一個白眼,也不知道怎麼在外人眼中淡漠的淵王在她面前總是偶爾會有幾分的孩子氣。
等飯菜上全後,兩人開始用飯。唐子魚一直給景承軒夾菜,都是他喜歡吃的。
“你多吃一些。”她心疼他,可他從來都沒在她面前說過辛苦。她知道這次他籌謀的事,肯定很危險。
景承軒將她夾到自己碗裡的菜都吃了,不想辜負她的心意。
用過了飯後,他陪着她到院子裡散步。
“宮裡傳來消息,皇上的病情好了一些。現在由英王監國,再由靖國侯,神威將軍和林丞相輔佐。”
聽到景承軒的話,唐子魚微微一愣。這事她還真就不知道,京城那邊的消息她也很久沒有讓人傳過來了。
“這安排是母后做的嗎?”
“不,是皇祖母做的。”景承軒搖了搖頭,心中感嘆。皇祖母雖然年歲大了,可還是那個大景唯一一個參與過朝政的皇后。
“看來有皇祖母在,後宮也出不了什麼大亂子。”唐子魚和太后接觸的不多,可那僅有的幾次接觸都讓她清楚的知道。太后絕對不是一般的婦人,可當得起巾幗不讓鬚眉。
景承軒伸手將落在她發間的樹葉彈掉。順勢颳了一下她的?子。眉宇間帶着淡淡的寵溺,淡淡的道。
“反正這些事也和你沒什麼關係,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養好胎。”他一隻手樓主她的腰,另一隻手摸了摸她日漸?起的肚子。狹長的鳳眸裡溫柔點點,好似期盼着最珍貴的寶貝。
唐子魚嘴角微翹,有人疼着的感覺真好。她順勢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閉上眼睛享受着這一刻的安逸。
“這次回來呆多久?”
景承軒輕柔的撫摸着她烏黑的長髮,聽到她的話眼中閃過一抹愧疚。她懷着身孕,他應該時刻陪在她的身邊的。可世事難料,誰會想到睿王竟然會勾結那人。妄想......
“這次回來不會再離開了,江南那邊的佈局已經完成。剩下的就要交給岳父和神威將軍他們了,我會陪在你身邊。”
唐子魚聞言睜開了眼睛,擡起頭看向他:“真的嗎?”
景承軒看着她眼底的驚喜,點點頭:“恩,我會留在京城這邊。”
唐子魚不得不承認,她內心深處是希望他能陪在自己身邊一直到她們的寶寶出生的。
微熱的風拂過,景承軒將她抱了起來。在外面曬了許久的太陽,該回去了。
唐子魚感覺自己雙腳離地,下一秒人已經被他給抱了起來。本能的身手摟住他的脖子,熟悉的淡淡藥香讓她安心。任由他抱着自己,步伐穩健的朝着主屋走去。
將唐子魚放到牀榻上。他也脫了外衣躺在了她的身邊。身手將入摟入懷中,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明日你讓人回王府吩咐一聲,你要在莊子上養胎。王府裡交給林側妃管理,聖側妃和墨夫人從旁協助。”
唐子魚只是微微冷了一下,隨後瞭然的點點頭:“好,明日我便讓影冰回去一趟。”
如今她還需要林丞相幫忙,自然要給林側妃一些恩寵。將後宅的中饋交給林側妃也不錯。她雖然有自己的小心思。可不得不說,她被林夫人教導的很好。管理後宅的手段,十分的了得。
她如何會不信任他,從兩人認識到現在。他從來不會多看一眼別的女子,即便是將兩位側妃迎進門。新婚之夜,他依然是陪在她的身邊。
她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軟軟的聲音直撓人心:“陪我睡會。”
景承軒低低的應了一聲。將摟着她的手收緊。嘴角上翹,她明白自己的心思。他的心早就在宮中生活之中變得冷硬起來,他在乎的人很少。可對她,不知爲何永遠都硬不起心腸。恨不得將最好的東西捧到她的面前,只爲她展顏一笑。
屋子裡飄散着淡雅的清香,似有安神的效果只是片刻的功夫兩人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兩人安靜的睡容上,嘴角均是微微上翹。
錦冬和影冰守在外間。朝着安靜的內室望了一眼。隨後兩人對視一眼,勾起嘴角輕輕的笑了笑。
.......
英王從來沒想到過,自己會有監國的一天。這種事一般都是皇上病重,無法理國事的時候纔會由太子來監國。這讓他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野心更勝從前,忍不住猜測是不是父皇內心深處最理想的人選是自己?
他立刻召集了所有的幕僚,一同商議接下來該如何做。如今外面都在盛傳父皇病重,宮中的動靜自然瞞不了他們。柳德妃被禁了足,皇后似乎想要將遠在江南的大皇子和淵王叫回來。
“今天將各位召集過來,想必你們應該已經知道是所謂何事了吧。那本王就直接說了,你們覺得接下來本王要如何做?”
景承赫坐在椅子上,擡起頭看向坐在下首的幕僚們。手指輕輕的敲擊着桌面,邪魅的眸子多了幾分的嚴肅。
“屬下覺得王爺可以趁着此次機會多拉攏一些人到您身後,就算最後皇上好了。您的勢力也大了,想要和淵王抗衡也未嘗不可。”
景承赫聞言點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恩,沒錯。只是本王收到消息,皇后想要將在江南的淵王和大皇子叫回來。”
“絕對不能讓淵王在此時回來,如果然淵王在此時回來的話。對王爺您拉攏大臣有很大的影響。您別忘了,太后的懿旨雖然是讓您監國,可輔助大臣卻都和淵王有極大的關係。”
景承赫聞言眯了眯邪魅的眸子,心中思量了一番。靖國侯、神威將軍和林丞相,這樣一看可不都是和淵王關係極大。
也許太后心裡最理想的監國人選本就不是他,而是遠在江南的淵王。選他不過是情勢所逼,若真讓淵王此時回來了。那麼太后大可以再下一道懿旨,讓淵王也插手監國的事。
“先生說的沒錯,本王不會讓淵王在此時回來的。”他用力的握緊茶杯。
“另外王爺最好進宮一趟,確定皇上到底如何了。然後詢問淑妃,柳德妃因爲什麼被禁了足。”雖然皇后對外宣稱的是柳德妃沒有照顧好皇上。所以被禁足了。可她宮殿外卻是被御林軍圍住,不許任何人探望。就連裡面的宮人,無事不許外出。
“還有睿王那裡王爺也不能放鬆警惕,睿王身邊可是有高人相助。”
景承赫與幾位幕僚商議了一番後,將幾人送走。隨後讓管家準備馬車,他要進宮。
京城的風風雨雨唐子魚對在京郊養胎的唐子魚一點影響都沒有,她此時正靠在景承軒的懷中。
景承軒手裡端着一碗羹湯。拿着勺子吹涼後一口一口的正在喂着她。她吃完一口,另一口必定會喂到嘴邊。樂此不疲,好似對這餵食的舉動十分的感興趣。
內室的簾子被掀開,影冰走了進來。
“王妃,您的話已經帶回王府了。”
唐子魚聞言擡起頭,伸手推開了景承軒餵過來的湯匙。眼中帶着幾分的好奇,詢問道。
“那府裡的幾位是何反應?”
“回王妃的話。林側妃很是歡喜的接下了。到是聖側妃臉色不是很好看,只是冷哼了一聲就走了。其他人到是沒有什麼,不過府裡的下人有不少都很爲林側妃開心。”
影冰微微垂着頭,明顯前主子身上感受到濃濃的不悅。那冷氣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放,她瞄了一眼他手裡的湯碗。默默的垂下頭,自己來的似乎不是時候啊。
唐子魚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聖嫣必定心裡不會服氣。她此舉也是爲了告訴聖嫣。她在西域的身份再高貴可如今她既已來到大景嫁入淵王府。那麼她就不再是西域的聖女,在大景她不過是空有一個側妃的名分而已。
看到了嗎?這裡同樣是個拼爹的時代,誰讓人家林側妃的爹如今變成了輔助大臣了呢?別說這輔助英王監國多久,人家現在身份不同了。多少大臣奉承巴結,所以林側妃在淵王府的地位自然也水漲船高。
景承軒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出神的唐子魚,他給影冰打了個手勢讓她退下去。
影冰立刻會意,悄聲退出了屋子。離開內室。她才鬆了一口氣。
景承軒趁着唐子魚想事的時候,繼續一口一口的將手裡的湯羹喂光。將空碗放到一邊,低沉的嗓音裡帶着幾分的幽怨。
“娘子,你在想什麼呢?”
唐子魚從沉思中回過神,就看到景承軒一臉幽怨的望着自己。她嘴角微微一抽,立刻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傾身輕輕的親了他一下,柔聲道。
“人家只是在想,夫君真是聰明。你提高林側妃在府裡的地位,既讓她和聖側妃之間的矛盾激化。也算是給林丞相一個交代,真所謂是一箭多雕。”
她趕緊安撫了一番,那一臉我夫君真厲害的崇拜表情確實是愉悅了景承軒。
他伸手彈了彈她的額頭,眼中帶着幾分的寵溺:“林丞相是個老狐狸,若是這個時候不給他一些好處。別看她把嫡女嫁入了淵王府,可他的女兒卻不少,林家旁支的女兒也不少。”
唐子魚微微一愣,可嫡女在每一個家族的地位都很特殊。不然當初蘇姨娘母女,也不會使盡了手段想要除掉她。
似是看出了她眼底的疑惑,景承軒微微一笑道:“林丞相是疼愛嫡女,可在他眼中家族的利益纔是最重要的。只要能讓林家越來越好,別說犧牲嫡女就是嫡親的兒子他都捨得。”
唐子魚聞言垂下眼眸,忽然很慶幸自己穿越到的是唐家。雖然剛開始的時候艱難了點,可祖母和父親母親她們卻是真心疼愛她。不會爲了利益而犧牲她,對她的疼愛讓她感動。
“我扶你到外面走走。”
景承軒扶着唐子魚從矮榻上下來,然後兩人就離開了屋子。
“你不擔心英王監國會拉攏大臣,他的勢力壯大嗎?”唐子魚側頭看向身邊小心翼翼扶着自己的景承軒,好奇的問道。這幾天他都一直陪着自己,好似對外面的事不聞不問一般。若不是墨一每天都會將外面的消息送過來,她都快以爲他們兩人是要隱居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