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馬賽革命政府的分化,羅伯斯庇爾執政府的恐怖清洗,丹東迴歸的分裂拉攏以及上臺後的又一輪清洗,再加上共和國內亂爆發時不少心灰意冷的議員和政府官員掛印而去,或是乾脆死在了亂兵之中。
不算吉倫特黨派成員與支持者的話,如今的共和國中從政的人數已經大幅度減少,國民議會支撐起來可以,但地方政府大批中低層官員的缺失,是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
畢竟管理地方的官員不能隨便拉個人就能充當,哪怕是古代的領主封建時代,做爲所有人的貴族也很少親自參與到領地的管理建設上,往往都會僱傭類似管家和財政官一類的人爲自己打理領地。
因此,林皓達成爲共和國首席執政官後,沒有費太多力氣就將系統配置的行政人員全部插進了先佔領的布列塔尼大區及其周邊城市,甚至連治安用途的警察部隊在林皓達抵達巴黎城時,都已經組建完畢開始工作。
大量裁撤的共和國革命軍,就是警察治安部隊的來源,在林皓達的一紙令下,法蘭西共和國幾乎所有的野戰部隊全都被撤銷,將法蘭西共和國財政最大的負擔包袱拿掉了,法蘭西共和國政府之所以能恢復的如此快速,與不用擔負軍費有很大的關聯,這也是林皓達之前跟丹東爲首的國民議會商議的結果。
林皓達要的是軍事上的統一,而丹東等國民議會要的則是財政壓力的緩解,自然而然的,法蘭西共和國的正規軍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更何況,之前內亂時期法蘭西共和國正規軍面對暴民武裝的丟人戰績,也沒人願意再去養這幫沒有多少作戰意志的部隊了。
林皓達成爲法蘭西共和國首席執政官最大的好處,就是裁撤的這羣共和國正規軍,在成爲地方治安警察部隊後,極大的緩解了林皓達的分兵鎮守的壓力。
成爲法蘭西共和國首席執政官的林皓達,在整個布列塔尼大區只留下了一萬左右的青年近衛軍,就能保證這片地盤的穩定。
游擊隊這種部隊,首先需要有明確的組織領導才能掀起浪潮,如今林登.萬將軍跑去吉倫特派的地盤了,法蘭西共和國的老大成了林皓達,特權和捐稅也沒有恢復,那些法蘭西平民還有啥必要鬧游擊隊?
沒有了地方平民的支持,和明確的組織領導,地方上自然也就不需要駐守大量的兵力維持治安,這一萬左右的青年近衛軍大多數還是停留在旺代地區的邊境線上,用來防備吉倫特派的國民自衛軍進攻的警戒軍力。
布列塔尼大區其餘城市,只在類似首府的城區會駐留少量青年近衛軍,象徵着存在感和統治權。
有意思的是,林皓達成爲法蘭西共和國首席執政官後,鐵十字鷹旗並沒有改成紅白藍三色旗,在共和國中,國旗的顏色還是原本的模板,這麼做主要是爲了穩定民心,而軍旗和林皓達的私人旗幟則跟以往沒有任何區別,乃至於杜伊勒裡宮上空飄揚的不是紅白藍三色旗,而是鐵十字鷹旗!
在其他佔領區城市裡,則往往飄着倆面旗幟,鐵十字鷹旗與紅白藍三色旗。
在歐陸帝國主義忙着組織聯盟,集結干涉軍,督促法蘭西境內的拉法耶特侯爵和其他法蘭西貴族武裝進攻時,吉倫特派控制的資產階級國民自衛軍反倒是停下了進軍巴黎的腳步,態度變得曖昧起來。
一方面,吉倫特派政權不敢在這時候投入歐陸其他國家的懷抱,林皓達搖身一變成爲法蘭西共和國首席執政官,且擁兵十多萬,吉倫特派的大佬們並不認爲林皓達會成爲失敗者。
另一方面,吉倫特派又在承認法蘭西共和國新政府的合法性問題上,拖沓不語,既不明確反對,也不表示支持……
當然,吉倫特派政府也不單單只是當一個旁觀者,他們的資產階級國民自衛軍一直在擴充訓練中,而且不斷向外擴充吉倫特派的政治勢力地盤,拉攏那些搖擺不定的貴族階級,堅決消滅反動的封建貴族階級!
同時,吉倫特派在羅伯斯庇爾死後,對宗教的問題態度也變得溫和起來,既不繼續堅持取締正統的天主教,又不表示恢復法蘭西王國時期宗教教士的特權地位。
在吉倫特派境內,倒是有種‘宗教自由’的氛圍……
這一點與林皓達控制的法蘭西共和國不同,林皓達爲了‘合法’的剝奪貴族和教會財產,成爲法蘭西共和國首席執政官後,完全秉承了當初羅伯斯庇爾的政治策略,嚴厲打擊一切傳統的教會勢力和貴族殘黨,沒收對方所有的財產充公。
這也是林皓達此時支持軍費和後勤物資的重要財源,法蘭西境內遍佈的教會土地和貴族封地,屬實讓林皓達狠狠的賺了一筆。
此時的法蘭西還沒有完成第一次工業革命的過渡,大多數法蘭西人對於土地的熱情絲毫不比遠東的古老帝國百姓來的輕,地產並不愁賣不出去。
林皓達在巴黎城與國民議會的衆多成員,和麾下的行政官員,將佔領區的基本秩序和治理原則定下明確的基調後。
在林皓達的強烈要求下,爲了適應如今的法蘭西共和國境內戰爭的需求,法蘭西共和國政府將如今佔領的實際控制區分爲三大戰區。
包括整個布列塔尼大區,塞納河南岸,盧瓦爾河北岸地區,被劃分爲布列塔尼戰區。
布列塔尼戰區北面是英吉利海峽出海口,西面是大西洋臨近比斯開灣,南面則是盧瓦爾河,東面是塞納河畔。
實際上,布列塔尼戰區邊緣處還有不少城市並沒有被共和國佔領,不過還是被林皓達劃了進去,在林皓達眼裡,這就是未來統一法蘭西全境後的新布列塔尼大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