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我好像不會做飯
規則就是拍一下手掌,得到點頭示意後,可以說一句話。如此……以柯羽盈的性格,葉若柔可能還不太清楚自己接下來的慘象。
剛纔她扭來扭去是想說什麼來着,柯羽盈拍拍手掌:“我好像不會做飯,不對不對,我會做飯,就是不會做菜……。”
不會做你衝那麼快,葉若柔還以爲這個助手有多全能,值得葉天幾次推薦貼身照顧她這個葉氏總裁。瞥了她一眼,表示這句話已經完了,不許再說話,葉若柔淡淡地悉落:“我以爲像你這種人應該都是會在廚房裡長大的。”
至少看她這副打扮,還的那勁頭,氣質還不如每天來給自己打掃房間做房的那個阿姨。完全有理由想像她是從伙房穿越到大都市的。想了想:“那你自己去外面吃吧,我叫餐。”
兩個人必須要一起相處,接受這個正面客觀的事實後,葉若柔調整了下心態,她可不想爲這個麻煩女人加重病情。
巴掌聲再度響起,聽着可真煩,葉若柔開始有小小地後悔,難道要一直拍下去嗎,只好再點點頭:“我去外面吃報銷不?要發票不?”
連發票都想到了,不愧是姐妹眼裡的蹭吃高手,想來,此前被辭退,估計和剋扣公司油水少不了關係。
……這種行爲,簡直連庸俗兩個字都套不住柯羽盈在葉若柔心裡的猥瑣形態。擡着沉重的眼皮,非常勉強地:“報銷。不用發票。”
至少能讓她滾出去一會也好。柯羽盈每說一句話就要拍手掌,也是會小手痛痛,蹦噠着回了廚房。
總算是清靜點,葉若柔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我忍不住要吐槽我們小柯同志,從始至終,除了色素上腦那會藉着病的油頭,幫了葉總一把。其它時間完全忽略眼前的病得可憐的葉總。
嘟,嘟。才摸幾下,屏幕就暗下去了。怕什麼來什麼,把沒電的手機扔到一邊,葉若柔透着鋼化玻璃剛好可以看見在廚房裡哼着曲兒忙碌的柯羽盈。
不是叫她出去吃飯麼,在裡邊折騰什麼,再說又不會煮菜。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在心裡算着雙份工資,再加上每天可以報銷的飯錢,越想越樂,柯羽盈的小曲兒也越來越大。有些人唱歌就是這樣,從來都記不住歌詞,哼調子也只哼**。隨着從內飄到外面的啦啦聲不斷增長,葉若柔簡直是倍受煎熬,還是開車出去吃。開玩笑,兩天沒吃個正餐,沒事你走兩步看看,走兩步。別說兩步,站起來都腿發軟,而裡邊的柯羽盈第一次在這麼高檔的廚房裡煮麪,還有錢拿,樂得就差沒跳個踢塌舞。
還能說話的葉若柔只好試着打斷她的自我陶醉:“不是叫你出去吃飯嗎?”
聲音有點小是實情,再加上柯羽盈裡邊的啦啦聲還在繼續,葉若柔呼喚好多聲都沒有回覆。算了,算了。
總算大工告成。柯羽盈端着青花瓷碗,平時按說是用來盛湯的,整整大碗的面。轉悠出來,纔想起葉若柔的存在,張張嘴,記得起某條規定,閉起了小嘴。
氣死,氣死,葉若柔心火又開始上升:“你不是說不會做飯嗎?”
柯羽盈不管不顧地坐到纖塵不染的方形餐桌上,法國經典式用餐設計,頭上的水晶燈,流溢出皇家的貴氣,乳白銀邊的桌面,放着一碗……大碗的湯麪。
當然,柯羽盈自我感覺良好,雖然不那麼羅漫蒂,沒有什麼燭光和精緻的西點。
被問話, 安置好面後,她才拍拍手掌。葉若柔還愣了會,難道自己問話,不算是允許她說話嗎,邏輯觀念差距也大。無奈地說:“好吧好吧。”
明明是自己問我話,結果還這麼不耐煩:“我不會做菜,但是我會煮麪呀。”
煮麪可是專長,往沸水裡一丟,放點油,放點鹽,灑點蔥,打個蛋,撈起來,完工。反正柯小姐什麼都吃。
用哲學的話來說,十足的詭辨者,最討厭這種人了,投機倒把者居多。葉若柔沒力氣計較,下命令:“馬上去幫我買點吃的。”
她不會告訴你,她快餓暈了。暈了不要緊,要緊的是這個有點變態的人對自己胡作非爲怎麼辦。
買回來面都涼了,幹嘛不叫餐,剛剛不是很威風嘛,拿起筷子撈了撈大碗裡的面。嘟着嘴拍拍手,介於葉若柔好像沒什麼興趣迴應自己的掌聲,不等她回答就請命:“能不能等我先吃完。”
當然不行,好餓好餓,餓得高尚的葉若柔也不得不覬覦那碗冒着熱氣的東西:“這是你的工作,你的面端過來我看看。”
……明目張膽的打劫,這是她的勞動成果,怎麼可以這樣隨便剝削,馬上就吃了一口:“不要。”
誰都忘記了拍掌說話這事。葉若柔抓狂,不是說助理嗎,哪裡有半分把她當總裁的樣子:“扣工資。”
憑什麼,精心煮的面,雖然味道追不上佛跳牆,可是對於一天沒吃東西的柯羽盈,那是寶貝啊,可是工資是命根子。
好吧,好吧,磨着碎步,糾結地走近。她都已經吃了一口,葉若柔再飢不澤食,也不會對那碗麪有點念想了,但誰叫這個女人如此囂張,不教訓不行。
這東西能好吃,南方小女,穀米餵養,鮮少食麪。所以也不對怪葉若柔不好麪食:“去幫我買飯。”
霸道,不過還是妥協,儘管很恨你,但我敬愛我的工作。爲錢生,爲錢死。柯羽盈雙目流露出着各種不捨,看着那碗被監視的面,要出門去買飯!!
不過剛到門口,她又想到什麼,返回來來,絲毫不在意葉若柔質問的眼光。夾起一口面,吃進去。注意,我們吃麪是把面都一下子吸進去,正常是這樣子的。但是出於某種目的,柯羽盈吸進去一半,再磨着牙咬斷,吞着半口面,顯然,用行動告訴葉若柔不要打她這碗麪的主意。
除了噁心,還能怎麼樣呢。
葉若柔再次惡狠狠地用眼神崔着柯羽盈速度快點。
惦着那碗麪,柯羽盈匆匆地出了門,不過這裡好像是別墅區,如果沒有車的話,基本在周邊走一圈,除了便利店,你什麼都找不到。葉若柔的習慣,怎麼可能考慮到這點。
而出於敬業,柯羽盈是轉了左邊轉右邊,天啊,誰能告訴我哪裡有飯,還有,總裁一般吃什麼飯?快餐嗎?
這次她想起來有錢人吃的好像會點不一樣,再說,這裡能找到快餐店,她也會將就着買回去呀。
還有,她沒有給我錢哦。
念及此,柯羽盈只好往回走。
面快涼了。雖然剛剛被咬了半口。但如果不去回想的話,東西還是完整的,再說聞着挺香,餓了兩天,就是給你個曬過的饅頭,估計也會忍不住咬吧。何況聞着還不錯。
還不回來,肚子連叫都不會叫了,吃一點點吧,注意了一下落地窗那邊。人在生存面前,原則就會出現無節操底線。
她終於沒能戰勝自己的節操,拿起了筷子,把上面貌似有咬痕的地方挑開。底下的熱氣更重,胃動明顯受到了勾引。
府身吃了口。餓的時候,吃什麼都香,記得朱元璋這個明朝開國皇帝,山珍海味吃膩後,吃什麼都不香,某聰明人,引其跋山涉水一天,精疲力竭時,送上粗荼淡飯,頓感美味無比。想葉氏總裁此刻也是此感啊。
所以當柯羽盈摸着肚子打開門時。葉若柔擡起頭,麪條還沒有完全吸進去,像山羊鬍一樣掛在嘴邊。
飢時,食爲天。飽時,面子往哪擱,葉若柔大半碗麪下去,頭暈症狀好了很多。可是此時臉卻燙起來,速度把面吞下去,擦擦嘴巴:“面是我的。你是我助理,煮給我吃理所當然。”
原來叫我去買飯是愰子,明顯的。柯羽盈只後悔當時應該把面吸進去,再吐出來,或是直接往碗裡吐點唾沫腥子。
眼睛因爲虛心不斷地打着圈圈,最後停在柯羽盈的手上:“我不是叫你買飯嗎?”
至少買回來的可以讓她自己吃,這樣也算扯平。
哪裡有飯,哪裡有飯,我的面,我的面。柯羽盈只想到騙子,大騙子這個詞,然後非常稱職 地拍拍手。
爲了避免尷尬,葉若柔此刻很得意自己立的規距,不讓她說話,吃都吃了想怎麼樣。把身上的毯子拉上,閉上眼睛,稍作休息。
裝傻充愣,被耍的柯羽盈端着空空如也的湯碗,我的那個小心肝,煮碗麪我容易嘛我。好在在廚房裡有佐料就有盡有。
臉上的熱意慢慢消退,葉若柔聽到廚房裡,鍋碗瓢盆鐺鐺響起時,潛意識有點小小地希望那完全不像歌詞的啦啦啦,啦啦啦的小曲走起,至少,她不會覺得那麼丟臉,要是這個多事的女人把今天這事傳出去。完美如她,怎麼可能忍受。
絕對不可以。有點力氣的她,心智恢復冷靜,卻忍不住焦燥。
柯羽盈煮着面,在加油鹽的同時,還加進了些各種,例發,畫個圈圈詛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