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飛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雖說對方那麼多人,但是單飛絲毫沒露出怯意來,往前走了一步,說:“你混哪的。以爲自己帶幾個小混混來就牛逼了是吧。”
紅羽絨服還想裝逼呢,手裡夾着煙,很猖狂的指着單飛說:“**,逼崽子,信不信我叫後面的人一人吐一口唾沫淹死你。”
單飛一點不懼的點點頭,很不屑的說:“來,來,你淹一個我看看來。”
紅羽絨服還沒說話,他後面的幾個人就忍不住了,四五個人走了出來,跟紅羽絨服說,“哥,跟他們費什麼話。收拾他頓行了。”
紅羽絨服很裝逼的點點頭,說:“下手輕點,省的別認說咱以多欺少。”
那幾個應了聲就衝着我和單飛過來了,單飛剛纔站在我前面,我這時候趕緊往前跨了一步,跟單飛並肩而站。
單飛一下把摺疊刀掏了出來,衝着那幾個人一比劃,發狠的說:“來,我看看誰牛逼。誰第一個上來我就捅了誰。”
那幾個人也是慫逼,被單飛這一舉動嚇住了,也不敢往前走了。
灰風衣看不下去了。把煙往地上一扔,罵了句操,然後走了過來,邊走邊罵:“拿把破刀子了不起啊,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是吧,嚇唬誰呢,有本事捅個我看看來。”
這灰風衣不管是從年級上還是閱歷上。看起來都是個社會上的混子。明顯比這幫學生成熟多了。
不過他還是小瞧了單飛,單飛是真敢動刀子的主兒。
我見單飛握着刀子發狠的表情,挺擔心的,萬一真捅了那事兒可就大了,不過在灰風衣走到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時,突然聽到體育館旁邊的路上傳來一陣陣很大的引擎的轟鳴聲,當時那聲音超大,給人感覺很震撼的,就跟放禮炮似得。
我們所有人都往聲音的來源處看過去,只見一排很長的摩托車隊往體育場這駛了過來,清一色的都是那種高級摩托車,我數了數,得有二十多輛,我靠,當時那場面超拉風,給我們所有人都震住了,而且他們的摩托車基本都是黑色或者暗色的,衣服也跟車的顏色挺配的,要麼黑的要麼灰的。
讓我想起來了《熱血高校》裡面的阪東秀人帶領的武裝戰線一出場的時候,我靠,簡直是拉風至極,可惜這幫人衣服上沒有繡骷髏頭,要不然指定更拉風。
等他們過來之後,我纔看清原來領頭的是玲玲姐他們,幾個人以前都是跟着大白腿她哥混的。
大白腿此時正坐在玲玲車後座上,看到我之後衝我揮了揮手,最後他們在我和單飛身後停了下來,大白腿興沖沖的跑了過來,說:“傻貨,你怎麼來這麼早。”
我說這不是給你打頭陣嗎,幫你趟趟雷。
玲玲姐下車後喊了我一聲:“又見面了哈,小帥哥。”
我趕緊叫了聲玲玲姐好,跟玲玲姐一塊兒的那個死胖子還問我咋不跟他問好,我瞅了他一眼沒搭理他,大白腿她哥欺負我的時候幾乎每次都有他,他就是個幫兇,所以我連看都懶得看他。
這時候從後面走上來一個穿着皮夾克的男的,看起來二十七八的年紀,留着短短的胡茬,豎着個大背頭,也不知道抹的啥,看起來油汪汪的,有點像電影裡的發哥。
我當時看到這人覺得有點討厭,因爲從打扮上來看估計也是個彪呼呼的人,但是當我知道這些人是他帶來的時候,我對他瞬間改觀了不少,估計他跟大白腿她哥一樣,也是那種太子黨富二代類型的吧。
他看到對方的那些人之後,問玲玲說:“就這幫人嗎?”
玲玲看了眼大白腿,大白腿點了點頭,說是。
大背頭頓時有些懶散的說:“再說嘛,早知道是這些外怪裂棗的玩意,我就不用這麼認真了,這搞得興師動衆的。”
在他們來的時候,灰風衣他們就已經退了回去了,但是離着我們也不遠,大背頭這話說的聲音不小,他們也都聽到了,但是愣是每一個人敢接話的,估計也被人家這陣勢給嚇住了,畢竟他們的破面包估計還沒有人家的摩托車值錢。
剛纔衝我們一臉囂張樣的杜萍萍和鄭蕊倆人也不吭聲了,大白腿看到她們之後倒是瞬間來氣了,指着鄭蕊罵道:“賤貨!你不是要撕爛我的嘴啊,來,我看看你有多少能耐,你要是撕不爛,我就把你的嘴撕爛,讓你成天嘴賤。”
鄭蕊被這麼罵硬是沒敢還口,一臉無助的看向紅羽絨服,還拽了下紅羽絨服的衣服,紅羽絨服又衝灰風衣悄悄地說了句話,灰風衣小聲的不知道跟紅羽絨服商量着啥。斤引坑才。
我們這邊大背頭衝大白腿說:“妹子,今天我好好地幫你出這口氣,剛纔那女生等會我讓人捉過來,你想怎麼撕她就怎麼撕她。”
他這話一說我們都笑了,說着他就跟他的那幫手下說:“行了,都愣着幹什麼,來都來了,抓緊時間抄傢伙動手吧。”
他這話一說完,那幫人都跑回去從車上拿了東西下來,我當時隔着遠沒看清,就見拿着一根黑不溜秋的小棍,不算太長,等他們走近了之後我才認出來原來是橡膠棍。
我靠,這大背頭夠狠得,橡膠棍打人格外的疼,還不容易留下傷痕,而且我還聽說這東西打在身上能給人打的骨頭和肉分離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大背頭衝着還在那商量的灰風衣和紅羽絨服喊了聲:“喂,你們幹嘛呢,快點的,商量好了沒,我們動手了啊。”
灰風衣和紅羽絨嚇了一跳,灰風衣趕緊衝大背頭招招手,說:“別,別,哥們,咱先把話說清楚地,不急。”
大背頭不耐煩地說:“啥話,快說。”
灰風衣換上了一副討好的表情,說:“哥們,你混哪的。”
大背頭說:“哪也不混,行了,你別廢話了,認慫了的話你就直說,要是講和的話也行,但是你得答應我們幾個條件。”
不得不說人家混社會的就是心裡有數,一眼就能把有些事看透,而且儘量能不動手就不動手,其實對雙方來說都有好處。
灰衣服被大奔頭一下說穿了心事之後面上有些尷尬,不過還是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說:“兄弟,你要以爲我怕你的話那可真就錯了,我是怕都認識,萬一打了就不好了。”
大背頭一下火了,說:“認識你麻痹,上!”
他這一喊,給灰衣服差點嚇尿了,趕緊衝他一揚手,說:“兄弟,別,別,你說你有啥條件吧。”
我當時聽他這話差點笑出聲來,這你媽的,鄭蕊可真會找人,這都找的啥玩意兒啊。
大背頭一聽這話也樂了,把自己的人喊住了,然後問灰衣服說:“你確定?”
灰衣服點點頭,大背頭就扭頭問大白腿說:“妹子,你說得罪你的人是誰來着?”
大白腿指了指鄭蕊,說就她自己就行了,她還問我要不要把杜萍萍也抓過來,我猶豫了一下,說算了吧,大白腿就跟大背頭說只要鄭蕊就行了。
大背頭點點頭,然後指着鄭蕊衝灰衣服說:“我也不難爲你了,就把她自己留下行了,你們可以走了。”
灰風衣的臉色變了變,變得相當的難堪,鄭蕊當時嚇壞了,也不知道她和紅羽絨服啥關係,緊緊地拽住了紅羽絨服的衣服,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
灰風衣很爲難的衝大背頭說:“兄弟,你看,你這條件有點太過了吧,沒你這麼欺負人的。”百鍍一下“正青春黑巖爪機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