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軒依舊在山洞裡亂跑，他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看上去就是一個到處亂跑的瘋子，渾身上下都是一路磕磕絆絆摔倒留下的傷。
好在一路上都是被人踏實踏平的道路……所以羅軒並沒有受到太重的傷。
但羅軒現在只想停下，但顯然他的肉體已經背叛了他，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系統，吱個聲，我怎麼了！”
讓羅軒心安的是，系統好像還在，那說明……問題不大，現在的系統就和報警器一樣，如果系統消失了，那說明問題很大，要慌，如果系統還在，那說明情況還很樂觀，不用慌。
“難道你自己看不出來麼……”
“顯而易見，你瘋了。”
……
“放你的屁……我瘋了我還能和你說話？”
羅軒逐漸習慣了這種感覺，就和假寐差不多，基本上意識和身體已經分開了……他就看着自己往裡面跑。
奇怪的是，羅軒總感覺自己不該如此輕鬆，他應該更加恐懼，更加瘋狂纔對，但現在羅軒淡定的不像話，其實現在羅軒跑着跑着摔斷一條腿，他可能也不會有多大的反應。
“我不確定這個山洞裡是什麼情況，但我知道有很多手段，比如在山洞入口的泥土裡埋下獻祭陣……這些都會讓普通人發瘋，失去理智，狂奔什麼的只要他們想也做得到。”
系統認真的想了一下，說的很輕鬆，就好像在說自己曾經玩過的把戲。
“我很理智……但我的身體可能瘋了。”
羅軒現在甚至看起了周圍的環境，他已經完全無所謂自己的身體了，之前他還看看前面的路上有沒有石頭，現在他已經完全不在意了。
山洞越來越小了，而且逐漸有種向下的趨勢……
“你不一樣，你有抗魔值，雖然只有一點點，但對這種狀況來說都會有很大的幫助。”
“有什麼幫助，還不是和傻子一樣亂跑，手還有幾次甩到自己身上了……比摔倒都疼。”
羅軒無奈的看着自己，真就是和傻子一樣手舞足蹈，嘴巴大張，口水一滴一滴的從嘴角流出來。
“當然有幫助了。”
系統想了一下，“假如正常人在這種情況會無法自拔的陷入癲狂，你就能保持理智，很多情況都會這樣，抗魔值會給你周旋考慮的機會。”
羅軒隨着往裡面深入，山洞裡已經縮小到只能一兩個人前進的大小了，再往裡走可能會更小。
“但這是相對來說的，抗魔值只能在一些比較弱的不可抗力下生效，就像你現在的情況，是凡人設下的獻祭陣……所以你能保持理智。”
系統頓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要繼續說下去。
“在真正不可知的恐懼面前……抗魔值就和開玩笑一樣，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你最好隨時保持一顆敬畏的心，不然就和我一樣了……即使已經是神一樣的存在，也會隨時隕落。”
羅軒一愣，他一直對系統的過去保持質疑……難道說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那些神更不能說的存在？
其實羅軒老早就想問問系統了，自己現在的老大，鼠神，到底算怎麼樣個存在。
“那我現在是鼠神的狂信徒……你以前好像對鼠神不太滿意啊。”
“當然了。”這次系統回答的很快，“這個世界裡的神太多了，只要有人願意用正確的方式信仰你，你也可以成爲神，擁有神力。”
羅軒尋思着……這神力不會就是晚上看得見，然後可以操縱老鼠吧。
“鼠神算是末流的神，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信仰鼠神的人都很少，更多的是老鼠。”
這是羅軒想不到的……他的觀念中，只有人才有信仰之類的東西，而神也是應和人的，難道自己信仰了一個主要是庇護老鼠的存在麼？
怪不得這所謂的神力……這麼不出衆，不就是找兄弟姐妹幫忙麼。
怪不得當初說只能操縱鼠神庇護的鼠類。
怪不得當初說不需要信仰也行……
合着……自己是信仰了一個老鼠大王？
“臥槽……我怎麼感覺我虧了？”
羅軒此時已經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在做什麼了，其實也沒做什麼，就是往前走而已……可能是累了。
“虧什麼……有的成爲狂信徒就不錯了，而且你現在做什麼都會帶着鼠神教的名號，你可以說是一塊移動招牌，你也可以拉別人入教……這樣子就能壯大鼠神教了。”
呵呵……羅軒對此一點想法都沒有，他想的更多的是，有沒有可能換個老大。
“那其他神呢……這個世界聽你這麼一說，只要有信仰就有神，那神豈不是很多？”
“是的，我當初可能就是一個，而且肯定要比鼠神吊的多。”
“我怎麼越來越感覺你在吹牛逼呢……”羅軒不耐煩的打斷系統，“趕緊說點有用的，你看看你現在的逼樣，就別緬懷過去了。”
“唉……還淪落到給一個鼠神教的狂信徒辱罵，我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聽着系統的哀嚎，簡直了……
“這個世界有各種各樣的神，但都必須靠着信仰，信仰越多就越強，所以說你之前說鼠神不需要你信仰……我就覺得有點奇怪。”
“那這麼說……鼠神弱也不是沒道理。”
羅軒大概知道了，這是一個沒人信仰的神吧。
“但在各種神之上……我懷疑還有一種存在。”
“一種不能說，不能見，不能想的存在，用神這個字去描述祂們都是對祂們的一種褻瀆……所有神都必須經過祂們的准許才能存在，只要一個不順眼，不管是誰都會跌落神壇隕落神格……甚至被打的魂飛魄散淪爲一個連肉身都沒有的系統。”
“沒錯，我說的就是我自己。”系統有些自暴自棄。
羅軒微微有些愣神，這麼一感覺，好像神很垃圾的樣子……甚至有種是祂們特許的玩具，祂們想玩你就是神，祂們不想玩了，你就連個屁都不是了……
系統和羅軒都陷入了沉默，他們越瞭解這個世界，就越覺得自己可悲，弱小。
但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夢想。
“系統，你之前不是說神之下還有使徒的存在麼，使徒還能替代神？”
“是的，只要滿足一些條件。”
羅軒突然胸中有有了壯志，這個世界越是這樣他越是開心，他從不會爲自己的渺小而憂愁。
“我決定了，我也要成爲神，而且我要替你找回原來的神位！”
“但這有什麼用，我們在那些存在面前……”
羅軒直接打斷了系統，“聰明人從不介意他們生活的環境有多惡劣，就算是註定悲哀的命運，就算是荒誕無稽的世界，就算是面對不可能戰勝的存在，他們都會找到正確的方式活下去……”
“別裝逼了！前面有岔路！”羅軒剛要進入裝逼自嗨狀態，就被系統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