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的右衛軍很快就解除了右武衛大營內士兵的武裝,李承乾坐在主帥的位置上,手裡把玩着這令箭。
侯君集大喝道:“反賊,還不跪下,難道不知道國法森嚴嗎”。
長孫安業可不管那些,上去就給劉德裕和元弘善一人一腳把他們踢倒在地,嘴裡還罵道:“不知死的東西,在太子爺這還敢囂張”。
劉德裕他們倆現在是捆的結實,要不然肯定上來咬長孫安業幾口,罵道:“叛徒,老子真是瞎了眼,竟然相信你這樣的小人”。
長孫安業面色張紅,上前就要打劉德裕,不過被李承乾攔下來。
“事已至此,不知兩位將軍如何面對我父皇呢”李承乾放下令箭,走到二人面前,親自替他們鬆綁。
劉德裕:“成王敗寇,無話可說”。
李承乾:“李孝常不會成功的,等着吧,本宮相信你們很快就會在長安和他相見的”,“侯將軍將送他們去刑部大牢,告訴任城王嚴加看管”。
承慶殿
李承乾規規矩矩的向李世民彙報這次造反案的處理情況。
李世民放下手中的奏摺問李承乾:“長孫安業你打算怎麼處置”。
“長孫安業揭發反案有功,請晉爲銀青光祿大夫,賜封侯爵,讓他回家養老去吧”
“恩,你母后那可以交代了,輔機朕也叮囑過了,聽說你今日和岑文本對弈了一盤”李世民饒有興趣的問。
“岑景仁不愧士族領袖,大家風範,父皇的這位近臣真是通情達理啊”李承乾示意甘鄖上茶,太特麼不懂事了,沒看本太子都說的口乾舌燥了嘛。
甘鄖心裡也在想:就算你是太子,那也不能在陛下面前這樣啊,你見過誰幹在陛下面前對咱家指指點點的。
李世民看道了兩人無聲的交流,笑着說:“還不快去給太子看茶,再不去他回頭收拾你朕可不管”。
“看來岑文本那你說通了,剩下的看你明日的表現了”,“父皇,讀書人是我們得罪不起了,至於那些人嘛,兒臣還沒放在眼裡”。
李世民頗爲滿意李承乾的這次反案中的表現:“利州那裡李孝常已經反了,你看派誰去好”。
“內舉不避親,翼國公秦瓊從父皇多年,久歷戰事,可爲主帥,謝英登,勇冠三軍,熟按軍旅,可爲副帥,不知父皇以爲如何”。
聽了李承乾的話,李世民笑了起來:“你倒是不客氣,這可不是古人薦賢的風範啊,不過這次算朕對你的獎賞”,“那兒臣就謝過父皇啊”,父子二人相示一笑。
太極宮
蕭瑀出班上前:“陛下,昨日聽聞右武衛將軍劉德裕和統軍元弘善夥同李孝常陰謀叛亂,李孝常已在利州樹起反幟不知是否是真的”。
“是,朕以命太子和侯君集率右衛軍平定了這次叛亂的劉德裕和統軍元弘善”。
“陛下,聽聞右監門將軍長孫安業也參與其中,爲何不見拘押此人呢”,御史韓方也出班道。
“韓御史,你是在質問陛下嗎”李承乾撇撇嘴,早就知道這些人閒不住,所以父子二人約好今日由李承乾對付他們,。
“回殿下,陛下向來鼓勵臣子進言,臣不知錯在何處,既然長孫安業參與了,他就脫不了責任,不知殿下以爲如何”,韓方梗着脖子對李承乾說。
李承乾:“長孫將軍委身侍賊,就是爲了拿到逆賊反叛的證據,此等忠臣,依本宮看應該褒獎纔是,怎麼能羈押呢”
“殿下,您怎麼知道長孫安業是委身侍賊呢,誰知道長孫家是不是想在這裡面得到些什麼好處呢,是吧,長孫僕射”鄭元也跑出來湊熱鬧。
長孫無忌一臉寒霜冷冷道:“鄭大人,你可有證據,要知道攀誣宰相是什麼罪名”,“怎麼長孫大人想用皇親的身份來壓人嗎”鄭元反駁道。
“在我朝臣子是可以風聞言事的,長孫大人莫要以勢壓人”蕭瑀走到長孫無忌面前替鄭元撐腰道。
“趙國公,清者自清,還是本宮來給諸位大人說吧”,聽了李承乾的話長孫無忌又站回班裡。
“蕭大人,若不是長孫安業揭發,本宮怎麼奉旨平叛呢”。
“再說不管是李孝常還是劉德裕,他們能給長孫安業什麼,能有我父皇賞賜給他的多嗎”。
蕭瑀:“殿下即如此說,那老臣也就無話可說了”
李承乾走下玉階:“鄭大人,老百姓常說拿人那贓,捉姦捉雙,你手中並無證據,攀誣宰相,映射國母,離間帝后,你說,你該當何罪”
李世民藏在袖子下面的手緊緊的握着,他知道世家做事向來沒有底線,可一次次的挑戰皇權是他不能忍受的。這也更加堅定了他除去世家,加強皇權的決心。
鄭元氣的渾身哆嗦,這特麼真是沒禮辯三分啊,動靜搞那麼大誰特麼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不甘心放過長孫無忌,畢竟在華州就是他們甥舅二人殺了他侄子,
鄭元咬了咬牙,橫下一條心,怎麼也得把李承乾和長孫無忌拉下馬來。“殿下,你這是血口噴人,分明是你袒護母族”
“放肆,鄭元,你還敢離間天家父子,還不向陛下和太子賠罪,難道你想和劉德裕一樣造反不成”。房玄齡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澆再鄭元頭上,眼下鄭元也顧不得臉面了,
連忙跪下了來:“陛下,臣,臣只是一時糊塗,錯信他人之言,請陛下恕罪啊”,說完便連連磕頭。
“傳旨,令左武衛大將軍秦瓊爲利州道行軍總管,謝英登爲副總管,統兵三萬,討伐叛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