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李承乾轉身走下玉階接着說道:“岷州入侵的吐谷渾軍在我大唐的土地上姦淫擄掠,可以說是罄竹難書。
本宮真不明白爲什麼要替他們抱不平,難道唐大人的俸祿是吐谷渾發的。”
哈哈,哈哈.....李承乾的話逗樂羣臣。
李承乾:“打了勝仗人人都高興,爲了那些畜生實在是不值得影響了衆卿的興致。
陛下一向鼓勵臣子進言,但也要查有實據不是,想必是唐大人飲的多了說的是醉話,是吧,唐大人。”
唐臨剛纔見侯君集敢和他叫板就知道今晚這事恐怕是完了。
證人到現在都沒送來,那自己豈不是誣告,聽到李承乾說他喝多了,自然也就坡下驢的連連答道:“對..對..是微臣喝多了。”,一邊說還一邊用衣襟擦汗。
李承乾不禁啞然的笑了笑,難怪人說書生造反三年不成,如此不成器的手下也不會到他是怎麼調教的。
從父皇剛纔的話就可以聽出來他也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算是給他身後那人一個警告,畢竟是自己兒子,希望他好自爲之吧。
“父皇,您看唐大人也承認了他是醉酒失言,請父皇看在今晚是慶捷宴的份上小懲大誡饒恕與他。
唐大人是大理寺的僚屬,兒臣看就把交給戴卿嚴加管教就是,不知父皇以爲如何。”
看到兒子這麼識大體,李世民滿意的點點頭,他不是不知道唐臨背後的人是誰只不過下不去手而已。
“恩,太子所言有理,朕準了,戴胄,人交給你了,要好生調教,怎麼樣去食君之祿擔君之憂。”
看到皇帝這麼說,戴胄趕緊出來把這不知死的貨拽了回去,要不是怕在君前失儀,他早就大耳刮子抽唐臨了。
這特麼不是找死嗎,太子是你能惹氣的嗎?就是你身後那位不也是經常在這位爺手裡吃虧。
彈劾人也特麼不看看場合,今晚合適嗎,侯君集和皇帝是什麼關係,那是你能參的動的嗎。
再說殺幾個吐谷渾蠻子怎麼了,許他們在大唐地界殺人放火,就不行咱們殺幾個出出氣,這老小子肯定是腦子秀逗了。
怪不得當年他跟着李建成的時候也不受待見。
唐臨這小插曲過去後,宴會的氣氛又高漲起來,長孫無忌接着空當兒坐到李承乾面前。
悠悠的說:“殿下,戴胄還不至於這麼不懂事。”
長孫無忌是替戴胄來說話,他怕李承乾誤會是戴胄指使唐臨的。
戴胄雖然爲人少言寡語,但無論是能力還是忠心都是上上直選,要是因爲這事讓他和李承乾交惡,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李承乾拿起身邊的酒壺,給長孫無忌倒了一杯。
隨後說道:“舅舅多慮了,本宮知道戴胄和他不是一路的,唐臨原來是建成的舊部。
能在父皇眼皮下把他收到麾下,那個人是誰也就不言而喻不是嗎?你沒看父皇也不想再追究下去了嗎?”
“再說了那孩子還小,給點教訓就算了。要是本宮抓住不放,那父皇就該怪我這個做長兄的不悌了。”
聽到李承乾這麼說,長孫無忌出了口氣,看來戴胄這關算是過了。
不過自己這個外甥成長的速度太快了,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再加上這次在岷州的血戰,不僅讓他在軍中佔有了一席之地,更在屍山血河中鍛煉出股捨我其誰的霸氣。
要說李承乾以前做事說話多少都是仗着皇帝的寵信和東宮衆臣的支持。
但現在不一樣了,鐵門關那樣的仗就是早已成名的宿將也不一定能保證打得下來。
長安崇德坊越王府
藉着李承乾出征在外之際,李泰也抓準了機會在李世民面前好好表現了一把。
他上書請皇帝仿隋制開科取士,爲國家遴選更多的治世良材。他的這條諫言讓李世民龍言大悅,
着時的讓李泰風光了一把,並且還爲蕭瑀爭取到了本次恩科主考的位置。
李泰這般作法也讓他文官士子中博得不少美名,李世民也經常召見他,向他詢問科舉有關事宜,一切都是那麼和諧。
要不是李承乾班師回朝,他都快忘了有太子這麼個人了。
可讓他想不到的是,唐臨這個蠢貨竟然爲了在自己面前邀功請賞,竟然憑着幾個熟人的酒後之言,當堂就彈劾剛剛爲國建功的大軍主帥和血戰鐵門的當朝太子。
用李承乾的話說這特麼不是撞豬身上了嗎。
李泰和蕭瑀坐在書房裡飲茶醒酒,杜楚客看王爺的氣也該消得差不多。
小心言道:“殿下,唐大人跪了三個時辰了,這讓下人看了也笑話不是。”
哼,李泰重重的哼了一聲,對杜楚客擺了擺手,示意讓唐臨滾蛋。
一旁的蕭瑀看李泰着實氣的不輕:“殿下,算了,陛下和太子那不是沒追究嗎,唐大人平日還是實心用事的。”
對於蕭瑀李泰自然是不好擺臉子的,言道:“蕭師,本王不是怪他彈劾太子,是怪他做事不周全。
他自己就是刑官,難道不知道凡是都是要講證據的嘛。
更何況是他面對是一國的儲君和皇帝的心腹愛將呢。爲了蠅頭小利就不計後果,這不是蠢貨嗎?”
蕭瑀:“殿下,所謂無風不起浪,老臣掌管御史臺,風聞言事是常態。再說唐大人聽說的也不一定全是假的。
就說武德皇帝時,陛下還是秦王,他少殺了嗎?
像這樣的小辮子武德皇帝手裡攥着一大把呢,只不過還沒有對陛下做什麼時就發生了玄武門之變。”
“爲了殿下的大業,老臣一定不負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