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李靖他起了異心。”,這下李泰坐不住了,他手裡可是有三十萬大軍啊。
要是李承乾一時被豬油蒙了心,不僅大唐完了,自己也特麼跑不了啊。
“老臣侍候過三朝皇帝這種事情見得多了。殿下,亡羊補牢猶未爲晚,現在補救還來得急。
臣已經聯絡一些御史寫了四十多封奏章,馬上就要進宮呈給陛下,請殿下也速速寫下一本。
如果太子果真牽扯到裡面去了,那他的儲位就必然會動搖。
你就是第一個站出來揭露這個驚天陰謀的皇子,到那個時侯憑藉這份大功,又有那個皇子敢和殿下你來爭東宮這個位置呢。”
蕭瑀拂了拂鬍子,笑眯眯的看着小胖子李泰,以皇帝多疑性格又怎麼會完全相信李靖。
有了李泰這個親兒子的加入,在皇帝纔會更加具有說服力,到時候老子和他們新賬老賬一起算。
“蕭師太小看李泰了,本王纔不想和別人爭什麼。但是身爲陛下的皇子,大唐的親王,決不允許任何人對陛下圖謀不軌,老師放心,這件事本王是不會坐實不管的。”
送走了蕭瑀後,李泰趕緊在書房裡寫了份急章。
看蕭瑀煞有其事的樣子,也不像是撒謊的樣子啊。還特意讓人叫來了杜楚客,讓他幫自己參詳下奏本,修改後好呈給皇帝。
“殿下,這可不是小事啊。您是不是再好好考慮下,代國公在軍隊中威望極高,可謂爲軍方第一人。您這一本參上去可就是等於把所有的武將都得罪了。”
杜楚客將手中的奏本合上,一臉急切的看着李泰。
科考舞弊案的時候,他真是替李泰捏把汗啊。要是在這個時候再走錯一步,到時候皇帝勢必會處理他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皇子來平息諸將的憤怒。
那魏王這一系的人可就是寡婦的孩子掉井裡,真特麼沒指望了。
“這”,聽了杜楚客的話,李泰遲疑了。
別看杜楚客能力不怎麼樣,比不上他大哥杜如晦,但做事的嚴謹程度,在朝中可以說是首屈一指的。
如果蕭瑀這次扳不倒房玄齡,李靖和太子,那到時候自己該何以自處呢。
“那你說,這事該找誰商量去。”,這個時候,李泰第一次感到自己身邊謀臣還真是和李承乾比不了。
“您不是和閻家定親了嘛,可以去問問工部右侍郎閻立德啊。”
“他不是工部的官嗎?問他能有什麼用啊。”,李泰一臉費解的看這杜楚客。
他這個岳父要說在興建宮室、陵墓等工程上,那在大唐絕對無人可以匹敵。就連翠微宮的工程,李承乾也是請了他去才動土的。
可他要說在朝堂上玩心眼的本事,怎麼和岑文本,蕭瑀這樣的人比呢。
“殿下,您可是看錯人了。臣在秦王府的時候和他的交情不錯,知道他的能耐。閻侍郎是秦王府士曹參軍出身,他要是簡單的工匠陛下現在能將軍械製造都交給他嘛。
再說他的女兒將會成爲您的正妃,怎麼能不全力爲殿下着想呢。”
對於李泰的深夜造訪,閻立德感到十分的奇怪,他的這個準女婿可是少見啊。
“不知殿下深夜造訪有何貴幹。”,頂着以後的霧水的閻立德將李泰迎進了書房。
“本王剛草擬了一份奏章,想來連夜送進宮去呈給陛下。但實在是拿不定注意,所以請大人你幫看一下。”
“殿下,別急,咱們慢慢談。”,接過奏本的閻立德示意先坐下來。
片刻後,合上奏本的閻立德悠悠的問道:“殿下,你是的這些消息都是從哪兒得來的。”
“小王是聽蕭瑀蕭老大人說的。”,看老丈人神情十分嚴肅,李泰緊張的回道。
“殿下,這道奏疏千萬不能呈上去。”,爲什麼啊,難道說蕭瑀的消息與事實不符合。
“那爲什麼你還不讓我上這道急章呢。你想一下,如果這件事情真的牽進了太子、房玄齡、李靖和侯君集,那父皇可就處在危險之中了。
我身爲人臣又是皇子,怎麼能坐視不管,任由他們忤逆父皇呢?”
“殿下,眼下危險的不是陛下,而是殿下你自己呀。”
看到李泰還不明白,閻立德十分耐心的解釋着,他可不想讓自己女兒也成爲望門寡。
“殿下絕頂聰明,但畢竟年輕涉世未深,不知此中的深淺也不能怪你。陛下是什麼人啊,臣侍候聖躬多年,自認爲對皇帝還是有一些瞭解的。
定襄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陛下能渾然不知。秦王府的將領在前線有那麼多人,他們都是聾子,瞎子嗎?”
“你自己好好想一下最近朝廷悄然無聲地發生了多少事情。
長孫無忌以勞軍之名,突然去了定襄。科考舞弊這麼大的事,爲什麼陛下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那些後面的主使者,草草的就了事了。
還有兩天前,長孫順德又率十萬大軍突然回到長安,佈防於武功一帶,薛國公可是拿着聖旨在老臣這提走了不少防禦武器啊。這一切都說明了什麼呢。”
閻立德的分析才讓李泰回想起最近的不正常,前幾天他還不明父皇爲什麼突然就其用這個賦閒已久的老頭兒,現在看來是這個用意。
“照大人的意思父皇對這事早就洞若觀火了,處處防着呢。”
“殿下不要客氣,婉兒早晚是要嫁過去了,臣和殿下都是一家人,不必客套。不過你說蕭瑀糊塗,呵呵,他雖然年老,但可一點都不糊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