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神的力量得到恢復了!”青衣娘娘化身迴歸本體,回憶着之前看到的情況。
此時此刻,以祂的見識,也是認爲這青衣道恐怕是不成事了。
“人道之上,我是輸了,但神道之上,我必然第一!”目光投入到南安郡之中,心念一動,便可以看到青衣道青王木成德那已經衰弱的龍氣。
“這樣下去,你也是兵敗,既然如此………”青衣娘娘目光閃爍,看着這木成德說道:“你有今日,俱吾所賜,既然事不能成,那就將一切連本帶利還給我吧!”
此言一出,青王木成德周身龍氣忽然間沸騰起來。
青衣娘娘見了,目光一冷,說着:“哼,不肯嗎?”
祂當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只是,之前早就有後手了。
手中一動,一道青色巨鼎從手中浮現,輕輕一動,被打入到木成德龍氣之中。
隨着一陣劇烈的爆炸聲傳來,那青色巨鼎產生了一絲絲裂痕。
青衣娘娘見了,臉色一陣發白,看着這鼎不由地慶幸道:“還好有着準備,雖然早就有所預料,龍氣有主之後,必然以人主爲根本,不過,這鼎也不是尋常來歷,正好剋制你!”
很快,一縷縷龍氣北方打散,抽取出來,被化入巨鼎之中。
大營之中。
“唔!誰敢!”
迷迷糊糊之中,木成德忽然醒來,撐起身子,看着左右。
“該死,是夢嗎?”
摸着額頭,卻是一陣發燙。
不由地想到之前的夢中,一道青色的鼎如山嶽一般砸在自己身上。
“外面這是?”
忽然察覺不對,看着營帳之外,一片喊殺之聲。
瞬間,視線有些模糊,倒在牀榻之上,隱隱約約之中,看到有不少將校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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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醒來沒有?”
“回稟將軍,大王剛剛醒了,適才還吃了些湯。”一個士兵說着。
“好。”
說着,這將就走了進去。
“末將魏子玉拜見王上!”
“是魏卿啊!”木成德放下碗,看着魏子玉說道:“大軍如何了?”
“王上,前幾日,營中忽有將士發亂,引起我軍營嘯,亂了數個軍陣,後面敵軍也察覺,趁機掩殺,末將等人迫不得已只能帶着王上撤退,到現在,退入揚集關不過萬人……”
魏子玉說着,面色依舊有些許驚悸。
此言一出,木成德面色一陣發白,忽然一聲痛叫,捂住了胸口。
“王上!快傳郎中!!”魏子玉心頭一急,趕忙上前扶住。
“不……不必了!”咬牙切齒,木成德忍住了。
“陳小五…………”木成德口中唸叨着這個生死大敵,心中的恨意幾乎在雙目之中化爲烈火。
木成德少年以來,就是家中長子,只不過那時候,家裡還有幾個兄弟姐妹,並不受重視,因此,很早就跑出去做工,補貼家用。
只是因着木成德心思玲瓏,很快就在江湖之中有一席之地。
後來,青衣道傳教,他帶着人投了進去,得到青衣道之中不少老人看重,這才一步步成爲青衣道頭領。
最後,更是起兵,佔據南安郡。
不成想,率領主力同衛子云一戰,居然第一陣就敗了,接下來,又是營嘯,大軍惶恐崩潰,可以說,幾十年辛苦,數日而喪。
“我還有邶鄉郡,可以捲土重來!”
這時嘆息着,說道:“本王縱橫幾十年想不到也有今天悽慘下場!”
“當世豪傑,那個不受我青衣道恩惠,那晁勇……那陳小五!都是受了孤王之恩惠,纔有今天,結果,一個個與孤王爲敵!”
魏子玉聽了,就說着:“大王終歸是洪福齊天,我們還有機會,您切切不可妄自菲薄!”
“少主那邊,還有數萬精銳……”
木成德聽着,點點頭,呼出一口氣來,重新躺下。
另外一邊。
又是官道之上,遠遠疾馳過來大隊騎兵,爲首一將目光冷俊,手中提着一杆帶血的長槍,朝着遠方而去。
“報!”
很快,前方有着一騎探馬衝來,對着宋勇抱拳說道:“將軍,青王已經停了,據我們的人探知,在敵將魏子玉護送下,已經進了揚集關!此時,加上守軍大概有一萬兩千多人!”
“真會跑啊!”宋勇聽了這話,露出幾分笑容來,看着遠處:“從天馬山一路敗退,居然還有這麼多人!”
“這次可不能讓他跑了!”
經歷了之前一場場大戰,宋勇更是透出了一股冷冽威嚴的肅殺之氣來。
之前兩軍對峙,不成想,青軍忽然就崩潰了,宋勇等將雖不知是何原因,不過這個機會沒有人放過,一陣掩殺,天馬山一側,浮屍無數,只是畢竟也是八九萬之衆,還是被敵將帶着木成德,還有中軍精銳撤退。
這時追上了,自然就不能放過。
聽着還有一萬多人,很是嚇唬人,可宋勇知道,這些人早成了驚弓之鳥,甲冑兵械不全,一路上,丟盔卸甲無數,這時被他們追上就不能放過了,否則,等敵兵退了,休息過來,恐怕又是一支強兵。
更何況,城內還有一部分內應。
帶着數千人緩緩趕到城外,很快,就有幾個軍士過來。
“將軍,城內有我們的內應,過會兒城上換防就能開門!”
這青衣道雖說是神道設教,以鬼神信仰控制全軍,但畢竟根本還是人,就有着內部破開的機會。
之前就有着人投靠,只是引而不發,這會兒都可以利用起來。
聽了手下這話,宋勇點點頭,不過,依靠自己這幾千騎兵,恐怕還是有點難!
畢竟,再怎麼說,敵兵還是挺多的,看來還得智取。
揚集關內。
隨着木成德大敗,上萬兵馬涌入城內,這時,城內街道和大營內都是休整的青衣道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