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去木世蠻部,不知多久重回蠻村,而南蠻大地充滿兇險,劉氏蠻村實力不強,這青陽蠻村蠻士衆多,若是有青陽一族幫忙庇護,也解決了陳漁的後顧之憂。
蠻族老嫗很爽快的答應了,這木氏蠻部的召集令每五年纔開啓一次,各個蠻村之人都有機會進入木氏蠻部修行,這是莫大的機遇,對於青陽一族爲至關重要之事,若是耽擱了,等於耽擱這三名青陽蠻士的一生。
“那青陽三位蠻士就麻煩閣下照顧了。”蠻族老嫗心中鬆了一口氣,這年輕蠻士修爲高深,一招擊殺那中年蠻士雖然有出其不意的成分,可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陳漁點了點頭,帶着劉辰、劉雲兩人來到那赤角龍馬邊緣。
蠻族老嫗蘊含笑意,女子烏拉走來,神色擔憂道:“阿婆,那你現在怎麼辦呢?”
“若是他帶你們前往木氏蠻部,有那赤角龍馬,前往時間可以大大縮短,而我現在斷了一臂,其實蠻血早已乾枯,現在若是回青陽還能依靠族中靈藥重新凝聚蠻血。”蠻族老嫗說道。
看着烏拉臉上擔憂的表情,蠻族老嫗又道:“他很強,雖不知出自哪裡,不過一路上完全可以庇護你們,所以你們在路上必須聽命於他,等進入木氏蠻部,在前往木兵部於青陽一族族人匯合便可。”
“是,阿婆!”兩名憨厚的蠻族大漢重重的點了點頭,對陳漁心中早已有了崇敬之色。
蠻族老嫗並不擔心兩名蠻族青年,目光落在女子臉上,說道:“烏拉,特別是你,再未進入木氏蠻部之前,決不可與那人起衝突……等進入木氏蠻部之後,與青陽一族族人匯合,也不可輕易將自身蠻血奧秘透露給他人知曉。”
聽聞蠻族阿婆叮囑的話語,女子烏拉點了點頭。
“時日不早,需要趕路了!”劉辰遠遠催促。
“好了,你們走吧,記住我所說的話。”老嫗催出,讓烏拉和兩名蠻族青年過去。
等到烏拉等人來到赤角龍馬方向,陳漁說道:“劉辰,你與劉雲共乘坐一騎,分出一頭赤角龍馬給他們!”
劉辰點頭,依依不捨的離開赤角龍馬,來到劉雲背後,看着三人坐上自己的赤角龍馬,內心多出幾分憤懣。
烏拉膽子比較大,一個縱身最先落在赤角龍馬上,這赤角龍馬號稱千里馬,形如山巔,極難捕捉,在青陽一族也沒有一頭,可在這裡卻有三頭之多,特別是陳漁坐下那頭,龍精虎猛,顯然是赤角龍馬中的佼佼者。
直到兩名青陽部蠻族青年上馬,陳漁腳下那頭赤角龍馬發出希律律的聲音,化作一道赤芒衝出,其餘兩頭赤角龍馬跟隨掠出。
很快,三頭龍馬消失在山林之中,蠻族老嫗看着三人離去,也同時扭轉身子,望着山林的一個方向飛快離去。
沿路漫長,在赤角龍馬不斷的喘息中度過,陳漁坐在赤角龍馬上,神色平靜,而背後劉辰和劉雲不時將目光放在背後這青陽三人身上。
特別是那女子烏拉,修長充滿活力的身軀駕馭赤角龍馬,一路奔襲之時,臉上洋溢着野性和歡笑,充滿狂野的美豔讓這兩名青年蠻士忍不住心動。
烏拉並不注意這些,她神情亢奮,駕馭這頭龍馬,耳畔傳來呼嘯之音,令她蠻血沸騰,想要大聲呼喊,而背後兩名青年蠻士顯得有些拘謹,不過似乎習慣女子那率真的性格,露出平和的笑容。
轟隆!
突然,前方傳來轟鳴聲,陳漁睜開眼睛,突然前方不遠處出現一羣蠻士,身着漆黑的長袍,的疾風上有一道道圖騰,似乎聽聞赤角龍馬的奔襲之音,十分警惕。
龍馬停住腳步,與那對蠻士相聚十幾丈,停留下來,這時,那羣蠻士方纔注意三頭龍馬之上坐臥着六名年輕蠻士。也就在此時,陳漁清晰的感覺到,隱藏在背後的幾名黑袍蠻士突然散發出幾分殺意。
在數名黑袍蠻士前方,佇立着一名年老蠻士,身軀幹瘦,唯有那雙眸,宛若鷹隼,目光並非落在陳漁等人身上,而是那幾頭赤角龍馬之上。
“各位不知從何處而來?”那年老蠻士開口說道。
“與你們何干?”陳漁臉色陰沉,這幾名蠻士身上的衣服與昨夜那中年蠻士一模一樣,可以看出。
那枯瘦老者聽聞此言,臉色一怔,在凝滯數息之後,突然說道:“我們並無敵意,只是昨夜我們一名同伴走失,不知各位路過之時,是否見過我們那名同伴?”
陳漁顯得十分不悅,道:“我們一路走來,只遇到一些蠻獸,並無蠻士,所以你們所說的同伴,我們並不知情。”
“知不知情,下來搜尋一下才知道!”一名黑袍蠻士聲音冷凝,望過來時,隱隱透着一股兇芒。他們出自同一個蠻部,距離此處不遠,而此處乃通往木氏蠻部的必經之路,有諸多蠻村蠻士路過,而他們黑水蠻村,每逢木氏蠻部召集蠻士前來,黑水蠻部蠻士必定全部出動,前往此處尋找弱小蠻士下手。
昨夜,他們一名鍛骨境蠻士也出狩獵蠻士,一夜未歸,黑水蠻士沿着痕跡尋找到此處便再無音訊。
在這片大山,若是消失一夜,就等於死亡。
一名鍛骨境蠻士死在大山,這對黑水一族也是莫大的損失。所以,他們黑水一族統御所有蠻士,來到此處,盤查過往蠻士。
“搜查……也要你們有這個本事。”陳漁擡起頭,言語中透露着平淡,其下赤角龍馬嘶吼,同樣對於這攔路的幾人表達震怒。
“好大的口氣。”
幾名黑袍蠻士大小起來,這花若是出自一名中年蠻士之口恐怕還會讓幾人有些畏懼,可從一名二十歲左右的蠻族青年口中說出,雖然霸氣,可未免太讓人恥笑了。
陳漁目光掃視,那沉鬱的氣息突然間令山林傳來一股陰冷之色,也就是那雙眸開闔間,那股陰冷的氣息令那乾枯老者心中跳動。
“巫方,不要失禮。”乾枯蠻士突然呵斥,背後那羣黑衣蠻士聽聞此言,身軀震動,連大氣都不敢出,對於這乾枯老者恐懼之極。
乾枯老者話鋒一轉,望向陳漁,幹皺的臉上多出幾分笑容,說道:“來者是客,此處乃我黑水一族的棲居之地,極爲若是方便,可以前往我們黑水一族休息片刻,再行趕路。”
“不需要了,天黑之前,我們要穿過這片山林。”陳漁一眼看穿這乾枯老者之意,冰冷的拒絕。
那頭龍馬鼻間噴出白霧,獸血涌動,宛若脫繮野馬,即將衝出。
“既然這樣……那老朽也就不阻擋幾位了!”那乾枯老者聲音喑啞,揮動手掌時,背後那幾名蠻士帶有幾分強烈的不甘之意,艱難的挪開步子。
赤角龍馬奔騰,捲起一陣陣灰塵從黑水一族蠻士中間穿過,很快就消失在山林中。
一名黑袍蠻士看着陳漁等人離去,神色陰沉,走上前來,問道:“祭祀大人,難道就這樣放他們離去?”
“以赤角龍馬當做坐騎之人,十分簡單,現在是木氏蠻部考覈入部時期,若沒有十足把握,不要冒風險。”
“可是乾木大人了無音訊,這段路程有罕見有人前來,這幾人嫌疑很大,若是輕易放走他們,恐怕,乾木大人死的不明不白。”那名黑袍蠻士有幾分不甘,因爲他在最後看到那赤角龍馬上坐着鬥不過之時幾名年輕蠻士,能有多大能耐。
“我不過是不敢肯定那青年實力,卻從來沒說放過他們。”被稱爲祭祀的乾枯老者轉過頭,神色陰翳的望向陳漁離去的方向,在陳漁的等人離去不久,腳步一震,隨着一聲呼嘯,數名黑袍蠻士往前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