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漁帶着麒麟藥王離去,沒有一人敢追上去阻止陳漁帶走麒麟藥王。
數日後,陳漁盤坐一方靈地,東洛琉璃一旁守候,小烏龜拿着一道金鐘不斷撕咬,實在氣得不行,一巴掌片將金鐘丟在上,怒罵許久,又將這金鐘撿起來,各種法印齊出。
“這到底是什麼法器,油鹽不進。”小烏龜在抓狂,它熟悉陣法,對於法寶也頗爲了解,始終無法打開封印麒麟藥王的金鐘。
陳漁不在意那道金鐘,手心封禁着一道仙劍,五指間牽引出五道金芒,纏繞住仙劍,在仙劍上方覆蓋着一層潔白氣息,阻擋真龍血氣煉化仙劍。這潔白氣息是一種本源,有一種秘力連真龍血氣都無法滲入進去。
他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凝聚在一起,從指間迸射出一道金色劍芒,蘊含了誅絕劍意,企圖將仙劍表面那層本源烙印斬出一個缺口。
當!
劍意墜落,次在潔白的光芒上方,束縛在陳漁右掌的仙劍震動,發出顫鳴聲,被誅神劍氣斬中,這一指大小的仙劍,濺出一層層符文,仙劍一震,差點掙脫真龍血氣的封禁衝了出去。
陳漁心中一動,劍誅神劍意對這仙劍表面的本源有反應,頓時縮再次凝聚出一道誅神劍意,欲繼續斬開仙劍上方的光芒。
突然,小烏龜手中的金鐘震動,從中傳出一些波動。
“人族,不要亂動那道仙劍。”
小烏龜震驚,手掌一揮,抓住金鐘不斷的搖晃,玄武神紋出現,企圖乘麒麟藥王傳出意念的瞬間攻破這金鐘。
“不要費盡心機了,此鐘不是你們能夠破開的。”麒麟藥王輕哼一聲。
“你跟這仙劍到底是什麼來歷。”
陳漁問了一句,這仙劍不凡,雖然出自麒麟藥王之手,但陳漁感覺仙劍的的主人並不是麒麟藥王。
“此物是一件聖器,即便你們煉化,也不能動用。”麒麟藥王道。
“聽起來很神秘的樣子,不妨說說,你跟這仙劍還有金鐘的關係吧。”陳漁手掌一引,將金鐘牽引到自己面前,與鍾內麒麟藥王對話。
“我只能說,這些東西不是你們能夠染指的。”金鐘內傳出嗡嗡的聲音,有一種高深莫測的語氣,讓人想要砸開這金鐘,將麒麟藥王取出來,暴打一頓。
“既然你不說,那我還是自己親自來揭開這其中的秘密吧。”陳漁手掌一引,誅神劍意斬在手掌仙劍上,西安建行的符文再次閃爍,符文光帶被砍出一道缺口。
在金鐘內的麒麟藥王驚呼一聲:“別動了,若是你將這把仙劍弄壞了,會惹怒麒麟一族!”
麒麟?
陳漁心神一動,想到這這麒麟藥王長的與麒麟相似。
金鐘內傳出聲響,麒麟藥王道:“這柄劍被稱作爲麒麟聖劍,是麒麟一族的傳承劍,其上有麒麟本源。”
“麒麟聖劍,聽起來倒是不錯的東西,不如你從金鐘內走出來,好好跟我們講講這麒麟聖劍的秘密吧。”小烏龜眯着眼睛,聲音很輕,勸說麒麟藥王從金鐘內走出來。
“不用妄想,我在這金鐘內很安全,而且我只能告訴你們這麼多,若是你們執意要毀滅這柄仙劍,我也無話可說,到時候若與麒麟一族結下因果,也與我無關。”麒麟藥王淡淡的說道,根本不聽小烏龜的鬼話,死都不從金鐘內走出。
“來來來,陳小子,把那仙劍給我,我要毀了他!”小烏龜氣的冒煙,作勢要從陳漁手中奪下這麒麟聖劍,擋着麒麟藥王的面毀掉。
可是金鐘內的麒麟藥王絲毫沒有波動,氣的小烏龜只咬牙。
陳漁與麒麟幼子打過交道,也算有點關係,知曉這麒麟一族自上古就在人間,人間每個盛世都有麒麟一族出現,十分神秘,連天妖和兇獸一脈都對這一族忌憚。
若是真如麒麟藥王所說,他也不願意與麒麟一族結下這因果,思索片刻,他將麒麟聖劍收好,目光落在那金鐘上方,開口道:“你若是現在出來,我可以保證不會傷及你性命。”
這是一株藥王,若是有它在身邊,若不是死去,都可以借這藥王恢復,而且這麒麟藥王知曉鴻蒙界衆多秘密,陳漁有很多事情想要問它。
金鐘內的麒麟藥王對於陳漁的話不屑一顧。
陳漁冷道:“既然你躲在這金鐘內不想出來,那就永遠別出來了……佈下無上陣法,將這金鐘封印了。”
小烏龜一聽,樂呵呵的來到金鐘邊緣,打出各種封印之法,將這金鐘牢牢封印住。麒麟藥王感覺到這種種封印之法將金鐘封禁,連一絲神念都難以傳遞出去,有些慌亂,可擔心外面的人族太過狡猾,故意哄騙自己出去,想了想,還是保持沉寂。
“接下來該怎麼辦。”小烏龜道。
“還能怎麼辦。”
陳漁瞥了一眼金鐘,見其內的麒麟藥王不爲所動,笑道:“等從鴻蒙界出去,尋找到一處糞坑,將金鐘埋在下方,永遠鎮壓。”
小烏龜一聽,心中的氣消了大半,賊笑道:“這個主意好,等到幾千年後,金鐘表面的封印散去,被人解開金鐘,定然會發現糞坑下竟然買下這等秘寶……那肯定會成爲當世最勵志的奇遇,哈哈哈!”
嗡!
金鐘內傳來一陣陣悸動,麒麟藥王在氣的吐血,不斷撞擊金鐘,發出陣陣咒罵聲。
陳漁毫不理會,一伸手將金鐘和麒麟聖劍收好,卻見東洛琉璃藥王鴻蒙界中,似乎在思索什麼,神色有些擔憂。
陳漁走了過去,與她並立在這鴻蒙界中,問道:“你在想什麼?”
“我們進入鴻蒙界將近一月,也不知道烈炎和謝語嫣師姐怎麼樣。”東洛琉璃神色擔憂,進入鴻蒙界後,被傳送人傳入鴻蒙界各處,沒有烈炎和謝語嫣的下落,讓東洛琉璃有些擔心。
陳漁拍了拍她的香肩,勸慰道:“烈炎師兄和謝語嫣師姐都曾經得到過中州道統傳承,兩人在一起,即便遇到王恆、刑烈等人都有一戰之力,鴻蒙界雖大,但是隻要找到氣運鼎所在,很有機會與他們碰面。”
東洛琉璃聽後心中的擔憂散去,靠在陳漁身邊,露出些許小女兒姿態。
小烏龜撇了撇嘴,很煞風景的說道:“我們還是去尋找氣運鼎吧,若是找不到氣運烙印,出了鴻蒙界,豈不是讓本尊在玄武王朝的後裔們面前失了面子。”
東洛琉璃方纔察覺背後有一隻烏龜在窺視,頓時臉生紅霞。
陳漁瞪了一眼小烏龜,也不在此地多留,開啓易道天眼,打量這鴻蒙界大勢。
數日後,陳漁與東洛琉璃橫渡蒼穹,來到一片廣袤平原,天穹的修士還在穿梭,來往頻繁,彷彿在尋找什麼。
“這裡好熱鬧,難道出了什麼好東西?”小烏龜半眯着眼睛,心思不知道飛到何處。
天穹有修士御劍而行,陳漁目光如星辰,突然哼了一聲,上方有修士身軀一震,從天穹墜落下來。
“凶神……陳漁!”
擡頭看向這幾人的一瞬間,這名修士目光驟然的凝向陳漁,戰戰兢兢的聲音從修士口中傳出。
“嘖嘖,看來你在這羣修士眼中,還挺有威懾力的嘛。”小烏龜在一旁哼了哼。
陳漁不理會這廝,望了一眼這修士,問道:“此處到底發什麼什麼,爲何會有這麼多人出現在此處?”
這名修士咬了咬牙,道:“昨日,鴻蒙界第六道氣運鼎出現,天道閣玄真與衆多修士進去其中,搶奪氣運,其中有人有人看到,玄真與修士出手,大肆掠奪氣運,有幾人被玄真重傷,懷揣氣運印記隱匿在這一方,所以鴻蒙界修士聽聞後,紛紛來到此處,尋找那懷揣氣運印記的幾人……”
果然,唯有氣運鼎出世,纔會引得這麼多修士聚集在此處,只是陳漁沒有想到,這氣運印記也成爲殺戮之源,引得衆多修士因此喪命。
東洛琉璃心神一動,問道:“那搶奪氣運被玄真重傷的修士可知出自何處?”
那名修士認識陳漁,自然也認識這中古流傳下來的黃金血脈後裔東洛琉璃,連連道:“聽說有中州道統,還有來自東海的修士……”
東海修士!
陳漁目光一凝,東海修士宗門出名的只有那麼幾個,蓬萊鳳舞、清涼葉遮天葉雲瑤自然不會被玄真重傷,那被玄真重傷的修士很有可能來自逍遙宗或者葬龍道統……
“玄真!”
陳漁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下一刻,他的身軀如一道發狂的獅子,涌動着狂暴的氣息,衝向那人羣匯聚之處,留下這名修士茫然的看着他的背影,突然,修士醒悟過來,感受到那狂暴的氣息,冷汗涔涔,彷彿在鬼門關走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