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血魔犀孤身一人離開了王庭,所帶來的兇獸血脈盡數全部死在了陳漁手中。
看着紫血魔犀離去的背陰,蠻皇嘴角上揚,第一次如此高興而喜悅的笑了起來。
“拜見蠻皇。”陳漁上前恭敬的行禮。
“不必多禮,你可是爲蠻族大大爭光,這一禮本皇都有些承受不起。”蠻皇和悅的笑了笑,沒能想到的是,陳漁能夠在這個關鍵時候出關力挽狂瀾。
“這還要多謝四皇女和五皇子提醒。”陳漁淡淡的笑了笑,若不是蠻族王庭開啓蠻血湖,諸多皇子皇女進入蠻血湖沐浴精氣,他也不會因此驚醒。
下方的四皇女拓跋月兒和五皇子臉色變了變,特別是五皇子,在蠻皇注視下,臉色漲紅,也不敢說陳漁在蠻血湖對他進行了搜魂,只能訕訕的站在那裡,異常尷尬。
“三年不見,你的修爲竟然到了如此地步。”九蠻王走上前來,從陳漁身上盪漾出來的蠻荒之氣是在太濃郁了,似乎已經經蠻荒道琢磨到了一個極致。
“如果不是蠻皇大人送出的蠻祖道道果,我也不會這麼快出關。”
當年陳漁因爲大道傷,修爲無法精進,只能進入蠻血古地閉死關,努力參悟蠻皇所給的道果。
“三年時間,你到底將蠻祖的蠻荒道參悟到了何種境界?”連蠻皇都忍不住詢問其陳漁三年修煉的成功。
“僥倖,耗費三年時間,方纔悟透蠻皇所給的道果。”陳漁平靜的道。
“嘶!”
九蠻王等人吸了一口氣冷氣。
“三年時間,就將蠻皇所給的蠻祖道悟透了,真是厲害。”
即便是蠻皇也有些震驚,昔日蠻皇所給的蠻祖道是蠻皇畢生所參悟的心血,耗費數百年總結出來的蠻荒道韻神通,而陳漁竟然只耗費了三年時間,悟透了其中的精髓,這種天賦可謂是逆天。
“不錯,蠻荒之氣可化萬靈,蠻體可撼兇獸,不愧是中州之龍,即便失去之前的血脈,仍舊能夠走向昔日的高度,陳漁,你真是讓本皇都有些吃驚呀。”
蠻皇第一次給了陳漁這麼高度的評價,三年前,陳漁肉身密佈大道傷,即便有黃金血脈也是一具廢體,可是如今卻從蠻祖道入手,再度達到當年的高度,堪稱奇蹟。
“事實上,結果沒有想象的那麼好,大道傷沒有那麼容易被清除,我不過是以蠻荒之氣鎮壓住了大道傷,若不是因爲此番蠻族遇難,我還不會出關。”陳漁搖了搖頭,肉身死過一次再度復活本開始逆天而行,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極大的,即便復甦肉身也因爲被死氣侵蝕,所以出現裂橫,三年時間,他不得不參悟蠻祖道,方纔將肉身的大道傷止住,但也只是簡單的壓制,此番若不是被驚醒,他仍舊爲進行閉關。
“大道傷雖然麻煩,終歸會有辦法解決。”九蠻王寬慰道。
陳漁也沒有多說,他的肉身他十分清楚,蠻荒之氣雖然能夠鎮壓,那也只是短暫的鎮壓,要想根除,除非是療傷聖藥,或者有奇遇。
衆人默然,當年復活陳漁肉身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看來逆天改命,也並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
“怎麼今日王庭這麼熱鬧……”
從聖地中有一道玄光極速駛來,落在王庭衆人身前,小烏龜擡頭看着天穹中那名數息的青年,驚呼道,“陳小子,你出關了!”
它身軀一躍,落在陳漁的肩膀上,可是從陳漁肉身,涌動着一股厚重而濃郁的氣息,那股氣息早已不是真龍氣息,還是一種類似於真龍氣息的霸道之氣。
“你這是……”小烏龜驚訝,蠻荒之氣與真龍本源還是有所差別的,很可能是這三年來,陳漁得到了什麼變化。
“暫且不說了,我先去看看琉璃……”
沒有解釋自己身軀的變化,陳漁告辭蠻皇衆人,直接來到了蠻族聖地。
聖地沒有什麼變化,就是蠻祖神像被重塑,無數祭祀日夜禱告,但是沒有蠻族千百年的信仰之力,蠻祖石像仍舊跟凡石沒有什麼區別。
陳漁繞過石像祭壇,來到了一出隱秘的洞天,在那處洞天,四周擺放着一顆顆極品靈石,構成一道聚靈陣法,讓洞天內瀰漫着一股仙靈之氣。
而在洞天中央,地面被玉石堆砌,刻着玄妙符文,只能以肉眼看到,神識卻無法洞察,小烏龜佈下了欺天陣紋,可以躲避大道搜尋,讓東洛琉璃的軀體不懼大道腐蝕。
玉石上擺放着一道長生石棺,以玄冰冰封,當目光觸及玄冰內那凍結的美豔容顏,陳漁的心猛地一跳,繼而化作陣陣苦澀和哀傷。
“琉璃……”
陳漁呢喃,只能遠遠的眺望沉睡中的女子。
過了許久,他閉目嘆息一聲,“這三年,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哎,你閉關這段時間,一切都沒有變,有欺天陣法在,還有我再次守護,東洛丫頭的軀體保持完好如初。”
“不過在你閉關之後,有幾撥人來找過你,可是見你閉關。”
陳漁來到南蠻的消息外界極少人知道,即便是王庭之人也只有王庭核心成員知曉。
“是誰。”陳漁並沒有太過在意。
“葉遮天和葉雲瑤來過一次,沒有你的消息就離開了王庭。”
“木氏蠻主也來了幾次,探望過幾次琉璃,每一次都嘆息而歸。”
“東洛一脈的人的烈山真人來了一次,見了東洛丫頭一面,什麼話也沒有說,離開了蠻族。”
木氏蠻主和葬龍道統的人來尋找他,並不意外,葉雲瑤和葉遮天能夠尋到南蠻之地,這倒是讓人有些奇怪。
“還有一些中州來的修士,一開始都在打探你的消息,好在蠻族有十大蠻皇,他們也不敢輕易探入蠻荒,入侵過幾次都被蠻皇驅逐,之後也沒了消息。”
當年小烏龜帶着陳漁四處尋求幫助,反倒遭到中州各大道統截殺,被逼之下遁入了南蠻之地。
“記住這些道統,他日再來了解這段因果。”當年的事情,知道了一些,修真界的人情冷暖早有體會,可是當年敢於對他出手的道統,將來這段因果,他註定要討回。
“那個當然,我可是一一記載心裡,不將他們道統的靈藥採光,靈物掠奪,這口本尊可咽不下去。”小烏龜呲了呲牙,若是外人在此,定然能夠感覺到一股涼風嗖嗖,被這隻烏龜惦記上的道統,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嗯,你先出去吧,我想陪陪琉璃。”陳漁說道。
小烏龜沒有說什麼,轉身離去,三年時間不見陳漁,他身上的氣息越發玄妙,也更加猜測不出他心中在想什麼,但唯一不變的,便是那份對於東洛琉璃的情感,是陳漁一生都放不下的。
陳漁獨自一人待在洞天,盤坐下來,深情的注視着女子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