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衆人離開,沙靈玉有些疑惑的問道:“城守大人,那個沙立仁有這麼厲害嗎?至於把你嚇成這樣嗎?”
沙橫流手指一豎說道:“別這麼大聲,軍師你剛剛從外面回來,不瞭解沙族的歷史,所以纔會這樣說,那個沙立仁外號叫做‘殺人祭司’,早在我還是一名普通士兵的時候,他就已經是紅衣祭司了,當年一夥沙盜攻擊了他屬下的一處聖殿,結果他一怒之下,單槍匹馬,用了半年的時間,連挑數千個沙盜營地,幾萬名沙盜全部被殺,這些沙盜的頭顱被他堆成了好幾座頭顱山,放在城外,當時他所在的是西面的查幹湖城,城守名叫沙自強,就是說了一句他這樣做太殘忍了,結果當場就被沙立仁給宰了,罪名就是勾結沙盜,圍攻聖母殿,堂堂城守就這樣死了,所以就由沙自強變成了沙自強,實在可悲啊。”
沙靈玉插嘴問道:“那沙自強是不是真的與沙盜勾結啊。”
沙橫流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的大軍師啊,你是富貴人家出身,哪裡知道下面的貓膩啊,哪個城守的手底下要是沒有控制幾個沙盜團,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沙靈玉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後面怎麼處置這個沙立仁,難道沙王就這樣放過他了。”
沙橫流繼續說道:“還能怎麼辦,查明沙自強確實與殺盜勾結,死有餘辜,但是沙立仁未經請示擅殺大臣,被聖母教教宗罰了面壁半年,半年後這個沙立仁仍舊擔任紅衣祭祀,殺起人來絲毫沒有手軟,這一下‘殺人祭祀’的稱號算是徹底叫起來,知道爲什麼直到現在查幹湖周圍都沒有沙盜嗎?就是因爲這個沙立仁的名號太響亮,那裡的人寧願餓死也不敢去當沙盜。”
沙靈玉倒吸一口冷氣,難怪沙橫流被嚇成這樣了,惹怒了這個沙立仁紫衣大祭司,他還真的敢動手宰人那。幸好自己剛纔命令人嚴防死守,否則一旦讓這個沙立仁知道有沙盜襲擊下面的聖母殿,只怕還真的會不管規矩,出手亂殺人,那可就真的壞事了。
於是沙靈玉說道:“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期,青木湖一定不能亂,就讓沙立仁再猖狂一段時間,等我們控制了下面,回過頭來再對付他。”
沙橫流點了點頭,十分贊同沙靈玉的話,兩人又商量了一接下來的對策,然後就散去了。
他們沒有注意一股神識就在不遠處一直盯着他們,隨着談話的結束這股神識才慢慢的撤走,直接收回到城守府不遠處的一棵白楊樹上,在那裡,天河正一臉邪笑的坐在白楊樹頂端。
天河的想法很簡單,現在李凌薇正在青木島接受治療,他可不想看見有任何意外發生,尤其是威脅到李凌薇安全的人,是一定要剪除的。
雖然他並不想多管閒事,不過爲了李凌薇的安全,這件事情不管還真是不行。
看着下面正準備駕車離去的十幾位將領,天河嘴裡喃喃道:“你不想讓青木湖亂,但是這可由不得你,得看老子願意不願意才行。”
說完取出死神面具戴在了臉上,趁着衆人沒有注意,飄飄蕩蕩的從樹上飛下,直接貼在了一輛馬車的車底下,憑藉着強大的神識掩護,這麼多高手愣是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存在。
這輛馬車裡面的的將領是所有人中修爲最高的,天河打定主意,要將這些將領全部宰掉,既然如此乾脆就從修爲最高的開始,趁他們沒有警覺之前,也好下手,否則到了後面一旦這些人警覺,自己反而不好對付了。
而被天河盯上的這個倒黴蛋,就是青木湖城的沙莫羅將軍,主要負責對外的軍隊指揮,是整個清湖城的二號人物,此次攻擊綠洲,摧毀聖殿的所有沙盜就是由他來指揮。
此時的他正一臉鬱悶坐在車廂內,他的鬱悶不是因爲剛纔沙橫流的怒喝,畢竟城裡的事情有其他幾個人負責,那個什麼所謂的沙立仁就算要殺人,第一個也是先殺沙橫流,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他之所以鬱悶還是跟前線的戰事有關,他手下僞裝成沙盜的士兵。經歷了一個月的高歌猛進後,進攻綠洲的腳步突然慢了下來。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畢竟越難啃的骨頭肯定留在後面,剩下的綠洲或多或少都有幾個高手坐鎮,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他手下最得力的統領沙伏地,竟然在胡楊泊被人弄死了。
沙伏地有着地仙頂峰的修爲,更有各種厲害的神通,可以說是他手下修爲最高的統領了,原本不過是想讓他去胡楊泊賺點軍功,等這次戰鬥結束了,自己肯定會升遷,到時候就讓這個沙伏地來接自己的位置。
沒曾想陰溝裡面翻了船,堂堂地仙頂峰的靈脩竟然死在了小小的胡楊泊。
不僅如此,現在胡楊泊附近的數百個綠洲空前團結,他剛派過去的三百人,剛漏了一個頭,就引來了兩千多人的圍攻,領頭的阿扎和阿林,彷彿比賽一般,砍瓜切菜一樣的把新派去的士兵給當成沙盜滅了。看來不派幾個高手還真沒有辦法對付他們。
想到這裡沙莫羅又是一陣頭痛,自己手下的高手已經全部派出去了,原本想從沙殘那裡看能不能借點人過來。
想當初爲了監視青木湖聖殿,沙橫流硬是從自己的手下調走了十幾個地仙高階的靈脩,那可是自己手裡近一半的高手啊。
現在自己人手緊張,正好沙立仁來了,沙殘也不用在監視聖殿了,原本以爲可以輕鬆要回來幾個人,沒曾想這個沙殘竟然一口就給回絕了,說了一大堆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又是什麼要保護城內的安全,又是什麼讓他找城守商量……。
想起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沙莫羅不由的“啐”了一口唾沫,要不是沙殘有一個當長老的叔叔,憑他這個腦殘,怎麼可能當得上將軍,現在竟然還欺負到老子頭上了,等我這次戰鬥結束,升了城守,看我怎麼收拾你。
想到此,想起沙橫流的許諾,沙莫羅突然又開心了起來,這次戰鬥結束後,他就是城守了,那可不僅僅是一個官職,更意味着更大的權勢,更多的靈石,更珍貴的靈寶和丹藥……。想到這裡沙莫羅不由的一陣興奮。
就在此時他無意間一低頭,“咦”,什麼時候車廂的底部多了一個小洞,這羣該死的奴才,竟然連馬車都不好好維護了,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修理他們。
突然一道黑光從小洞裡穿出,猶如閃電一般,沙莫羅只感覺雙眼一花,緊接着脖子一涼,他趕緊用手摸了一下頭。
哪知道就是這輕輕一摸,整個腦袋竟然咕嚕嚕的滾了下來,一臉驚訝的他,只來得及嘟囔了一句:“好快。”就這樣掛掉了。
黑光再閃,正中他腰間的儲物袋,儲物袋應聲而落,正好車廂底部的小孔掉了出去。
黑光也從小洞鑽到車底,正好落在車底天河的手中,此時的天河,看着手裡的黑乎乎的龍靈劍,心裡暗道:“果然是好寶貝,竟然無聲無息的幹掉了一個地仙頂峰的高手。”
天河將龍靈劍藏入識海內,然後趁着那些侍衛還沒有發現,悄悄的從車底飄了出來,沒有一點聲音,那些守衛甚至沒有絲毫的反應。
沙莫羅的馬車依舊平穩的行駛在深夜靜寂的街道了,沒有人發現,裡面座着的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天河宰了沙莫羅後,一路疾奔回到了聖母殿,沙羅曼在那裡,給他安排了一個房間,就在沙羅曼房間的正下方。
回到房內後,天河將沙莫羅的儲物袋取出來,看來沙族的人真的太貧瘠了,堂堂一個將軍,地仙頂峰的修爲,竟然還在使用一件地仙高階的靈寶,靈石倒是不少,可都是中,低階靈石,高階的一塊都沒有,儲物袋內最多的就是一些地圖和信件,看得出沙莫羅還是一個比較勤政的將軍。
將這些信件和地圖取出,攤放在屋內,這是一張整個南部沙漠的地圖,上面標註了大大小小數萬個綠洲,一半以上標註着已經被控制,還有一半則標誌着戰火,應該是正在爭奪中的意思。
除此之外,這張地圖上還將所有軍隊的駐紮地點給標記了出來,天河很快就找到了胡楊泊的位置,那裡被標註成了灰色,也是整張地圖上唯一一處沒有被標記戰火標記的地方,黃風崗,曾經沙青河的駐地,現在已經被打了一個紅色的大叉,應該是陣亡的意思。
看着地圖,閱讀着沙莫羅手裡的信件,整個南部的形式,天河已經瞭然於胸,不得不承認聖母教的確擁有強勁的底蘊,就算是軍隊打了聖母教一個措手不及,但是聖母教竟然和軍隊相持的不相上下。
不過照這樣的形式發展下去,沒有青木湖的支援,這些聖母殿遲早要被攻破,沒有了下面聖母殿的支援,青木湖聖殿到時候將成爲任人宰割的魚腩,看來有必要找沙羅曼商量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