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堃笑的如沐春風般的看着靳初陽,那眼神就好似三月裡的陽光,暖暖的很是和煦。
“嗤!”靳初陽輕笑出聲,“堃哥哥,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喜歡開玩笑。”
飯後,顏堃送靳初陽和沈毓暢到宴氏公司門口,目送着兩人進電梯,這才轉身離開。
“靳初陽,你最近桃花很旺啊!”
電梯裡,沈毓暢噙着曖昧十足的淺笑,直勾勾的看着靳初陽。
靳初陽斜她一個白眼,“你哪隻眼睛看出來的?”
沈毓暢兩手指朝自己的眼睛一反指,“我兩隻眼睛都看到的。”
用自己的肩膀輕輕的蹭了蹭她的肩膀,繼續用着有些八卦的眼神看着她,“哎,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靳初陽一臉淡然自若的看着她,“別腦子裡儘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有這時間,還不如想想,你和唐賀爵的事情。”
一說到唐賀爵,沈毓暢輕嘆一口氣,然後瞬間又雙眸泛光的看着她問:“這周還去圖書館當義工嗎?”
靳初陽搖頭,“不了,一個月一次而已。”
沈毓暢略顯有些泄氣,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來,你這邊是靠不住了。我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靳初陽無奈了淺笑着搖了搖頭,表示對於沈毓暢的言行舉止很是無語。
下午,靳初陽剛進入工作狀態,手機響起。
“你好,靳初陽。”
“初陽,是我,顏堃。”耳邊傳來顏堃溫潤的聲音。
“堃哥哥?”靳初陽有些驚訝,怎麼這麼快就給她來電話了,這不是才分開沒一會嗎?
“找我有事嗎?”靳初陽正色問道。
“你看你,非得有事才能給你打電話?”顏堃玩笑中帶着輕斥的聲音傳來。
“當然不是,我不是這意思。”靳初陽有些尷尬的解釋的。
“行了,看把你急的。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了,跟你開個玩笑。”顏堃笑盈盈的說道,“我剛辦的卡,這是我的號。”
“好,知道了,
我存入手機。”靳初陽淺笑輕應。
“那行,就不打擾你工作了。”顏堃也沒繼續再跟她閒聊的意思。
“好,那再聯繫。”
“這可是你說的,我真等着你的電話的哦。”顏堃半認真半玩笑的說道。
“行,沒問題。你剛回來,我怎麼着也得給你來個接風洗塵宴的。那就等着我的電話吧。”
靳初陽應答,言語中盡是掩不住的淺笑,還帶着一絲親切。
顏堃,對於她來說,那就跟一個哥哥沒兩樣。
儘管已經快十六年沒見了,但是一見面,那種親人般的感覺馬上就自然而來。
沒有陌生與抗拒的感覺,也沒有別扭的過渡期,還是跟小時候那般。
還沒掛電話,桌子上的座機又響了起來。
電話那頭顏堃聽到她的座機響起,趕緊很識趣的掛了。
“你好,靳初陽。”靳初陽接起電話,標準性的職業語氣。
“手機怎麼佔線?”耳邊,屬於宴白那熟悉的聲音傳來,帶着一絲急切與焦燥。
“哦,在接電話。”靳初陽很是自然的說道,“你那邊怎麼樣?一切都順利嗎?”
“嗯,還行。你怎麼樣?”宴白問,言語中夾着關心。
“你指哪方面?”靳初陽略有些木訥的問,但其實她的脣角噙着一抹淺淺的壞笑。
似乎,她就是故意的這麼反問的,然後在等着他的回答。
“宴太太,你希望我問的是哪方面的?”宴白亦是不答反問,好似很享受與她之間的這種調戲與調情。
沒錯,對於他來說,這樣的對話,確實更像是在調情。
靳初陽抿了抿脣,漫不經心的說道:“宴少爺,我各方面都很好,沒有不適之處,也沒有不妥之處。工作,生活,沒有你的存在與介入,我簡直賞心悅目,心情舒暢。”
但,事實是,今天早上醒來,習慣性的往某個方向鑽去,卻是撲了個空。
一時之間,她竟然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然後怔怔的看着天花板發神了好一會。
似乎,她已經習慣了他的懷抱,也習慣了
每天早上在他的懷裡醒來。
突然之間,沒有了他那溫暖的懷抱,她竟然有些不習慣,不適應了。
這對於她來說,着實不是一件好事。
這才短短的幾天而已,她就已經這麼依賴於他了嗎?
這連靳初陽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議又震驚愕然了。
“哦,是嗎?”耳邊響起他那似笑非笑中含着玩味又邪肆的聲音,“可是,爲什麼我聽着,你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怨念與埋汰呢?”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娛笑與輕鬆,一如既往的是宴白式的調戲與挑釁。
“宴少爺,我很認真的告訴你,那是因爲你的耳朵出問題了,背了。”
靳初陽同樣用着娛戲的聲音說道。
儘管還是針鋒相對,但是聽起來更多的則是“打是情,罵是愛”的調情成份居多。
“很好,宴太太,記得保持。”他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麼一句。
靳初陽還想說什麼時,似乎聽到電話那頭有人在喊他。
“那你趕緊去忙吧,公司這邊一切正常,沒什麼特別要緊的事情。”
靳初陽很是善解人意的對着他說道。
“有事給我電話。當然,沒事我也歡迎你給我來電話。”
宴白認真中帶着揶揄的說道,然後不等靳初陽說什麼,掛斷了電話。
靳初陽握着話筒,輕笑着搖了搖頭。
她沒有發覺,那眼眸裡盡是濃濃的柔情還有溫脈。
似乎,她已經習慣了與他之間的相處模式。
其實,這樣的相處,也沒什麼不好的。
這樣的生活,更出乎她原先預料的。
她以爲,被迫和他生活在一起,會是很尷尬,很難相處的日子。
卻不想,他們之間竟然能如此和諧。
當然,如果沒有一些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她眼前的話,她的生活會更加和諧的。
五點半,下班。
靳初陽出電梯,朝着自己的車走去。
剛坐進車子裡,外面有人敲響車窗玻璃。
靳初陽緩緩的降下車窗玻璃,卻見易婕站於外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