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而且還是從鼻腔裡傳來出的。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只是那聲音卻是帶着一抹隱隱的威脅。
除了宴白之外,還能有誰呢?
靳初陽轉身,朝着他抿脣一笑,“嗯哼,下班了嗎?時間還沒到。哦,謝謝你送的花,宴少爺。”
邊說邊指了指放在她桌子上的那一大束玫瑰花。
宴白的臉瞬間漆黑了,眼眸裡劃過一抹陰戾,長腿一邁朝着她走去。
當着靳初陽的面拿過那一大束花,再大步朝着垃圾桶走去。
“嗖”的一下,花被他丟進垃圾桶裡。
但是,花束過大,垃圾桶卻是瞬間成了花瓶,而且還很相襯。
靳初陽瞪大了雙眸,一臉訝異的看着他。
丟垃圾桶了?
那也就是說這花不是他送的!
哦,天!
靳初陽撫額,那這花到底是誰送的?
瞬間,靳初陽的額頭落下幾條黑線。
他邁步朝着她走來,在她對面站立,雙手往桌面上一撐,身子微微前傾,俊逸的臉上勾起一抹若隱若現的微笑,雙眸微眯,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她,卻是不說話。
靳初陽有一種莫名心虛的感覺。
特別是在接受到他那如火如炬一般的眼神時,更是連腳底都有些發虛了。
不是,她爲什麼要發虛?
這花到底誰送的,她也不知道啊!
“宴總,現在是五點二十五,離下班時間還有五分鐘。”
意思是,請你公私分明,別把私人問題用工作時間來解決。
宴白勾脣一笑,這笑容給人一種傾國傾城的感覺。
“宴太太,你不知道老闆是可以隨時下班的嗎?”
靳初陽學着他的樣子,雙手往桌面上一撐,身子向他這邊傾近些許,臉上亦是揚起一抹好看又迷人的微笑,“宴少爺,說到老闆,你好像忘記了,現在老闆是我哦。”
宴白臉上的笑容“叮”的一下凝固,長臂一伸,直接將她從桌子後面摟過,“現在是下班時間,我是你老公。”
靳
初陽抿脣輕笑,這麼快又下班時間了?
不過把他堵的一臉窘樣的感覺真的是挺爽的喲。
“我還沒關電腦。”靳初陽推了推他,示意他鬆手。
他卻沒有要鬆手的意思,一手摟着她,一手撈過她的包,徑自朝着電梯走去。
“宴白,你真是越來越幼稚了。”站於電梯裡,靳初陽嬌嗔着他。
他斜她一眼,涼涼的說道,“只要能搞定老婆,任何手段都可以用。”
靳初陽很是無奈的一笑,然後改用一臉認真的表情看着他,“你說那花誰送的?還在卡片上寫上:送給我最愛的人。我第一反應就是你啊。”
宴白冽她一眼,“宴太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紅玫瑰可不是你最喜歡的花。”
靳初陽微怔。
確實,她最喜歡的花不是紅玫瑰,而且人香檳玫瑰。
所以,就憑他對她的瞭解,而且還是事無鉅細的瞭解,怎麼可能會送她不喜歡的紅玫瑰呢?
好吧,她錯了。錯在她對他還不夠了解。
朝着他討好又賣乖的一笑,“我錯了。”
“嗯哼?”他嗤之不屑的一笑,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錯哪了?嗯?”
靳初陽繼續抿脣一笑,“錯在對你不夠了解,錯在一廂情願了。”
“嗯,”他略顯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知道錯了,那就有錯改之。記得,以後要對我多瞭解一點。至於一廂情況,那倒是沒有的事情,怎麼着也是你情我願。”
“……”靳初陽無語中。
好吧,你情我願。
電梯門打開,宴白摟着她朝着車子走去。
正啓動車子的時候,宴白的手機響起。
“接電話。”直接把手機丟給她,讓她接電話。
這是一種對她無限度的信任。
靳初陽拿着手機略有些發怔的看着他,爲什麼他能這麼無條件的相信她?
“傻呆着幹什麼?接電話。”他轉動方向盤將車駛出,看着她說道。
靳初陽回過神來,點頭,“嗯。喂。什麼!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你等一下!”
捂着手機,轉頭看向宴白,用着有些激動的語
氣說道,“宴白,對方說,有媽的消息。”
“吱!”宴白急剎車,靳初陽因爲慣性,本能的朝着傾去。
他右手摟護着她,左手接過她的手機,往耳朵上一貼,“我是宴白,說具體點。”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宴白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肅穆,眼眸更是沉冽的如同二十月裡的寒風一般。
靳初陽幾乎是屏氣凝神的看着他,眼眸裡流露出來的滿滿全是緊張與期待。
他找了他母親二十來年,就算所有人都以爲她已經死了,但是他卻一直相信她還活着。
這二十年來,她音信全無。現在終於有一點消息了,對於他來說,那自然是好事。
她也希望找到顧雲娉,讓她一盡兒媳婦的孝心。
相信她這二十年來,一定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
現在好了,找到了,那就再也不用受罪了。
“知道了,我馬上過來。”宴白掛了電話,臉上的表情儘管還是肅穆的,但是卻掩不去隱隱的期待與喜悅。
“我跟你一起去。”靳初陽一臉堅定的看着他,雙手握住他的右手。
這是在給他安慰,同時也是在給他力量。
“嗯,”宴白點頭,重新啓動車子。
……
週六,宴怡一大清早就起了,打扮的很是清雅。
“哥,起來了沒有,我們該走了。”敲着宴槊的房門。
房門打開,宴槊出現在她現前。
“你們去哪?”易婕站在宴槊後面,看着宴怡問。
宴怡瞥她一眼,“這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邊說邊很是挑釁的挽上宴槊的手。
“槊,你們去哪?”易婕轉眸問着宴槊。
宴槊看她一眼,“和怡怡有點事情出去一下。”
“那我跟你們一起去。”
“不用了,你去不方便。”宴槊毫不猶豫的拒絕。
“爲什麼不方便?”易婕一臉疑惑的看着他,大有一副非去不可的意思。
“不方便就是不方便,還有爲什麼的嗎?就是我不喜歡你跟着,你別忘了,昨天你纔跟我吵過!我的事情,你別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