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白一把拿過靳初陽手裡端着的兩杯茶,毫不猶豫的往垃圾桶裡一丟,連杯帶茶,一滴不剩。
“宴白!”宴定山一臉憤怒的吼着宴白。
宴槊的視線從宴白的身上轉身靳初陽,那緊追其身的眼神,恨不得在她身上人射出兩個窟窿來。
“你是我的老婆,我的老婆,老婆!”
這句話在他的腦海裡不斷的迴響着。
他只是以爲靳初陽是跟宴白好了,卻沒想到她已經成爲了他的老婆。
怎麼會這樣的?
她怎麼可以嫁給宴白?怎麼能嫁給宴白!她竟然嫁給了宴白!
宴槊整個人都是驚呆不好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唯只回響着那一句話“你是我的老婆!”
如果這會沒有宴定山,沒有宴白在場,只有他和靳初陽,他一定衝個去,掐着她的脖子狠狠的搖醒她。
但是,儘管他內心有再多的憤怒,有再多的不滿與不甘。
在這一刻,他都只能硬逼着自己忍下了。
他絕不可以在宴定山面前再出一點錯,他下週就要和易婕定婚了,他需要易家的支持。
那垂放於身體兩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指關節泛白,手背上扭曲一片。
“宴白,你是不是真以爲這個位置缺了你不行了?”
宴定山怒視着宴白,厲聲說道。
宴白卻是不以爲意的嗤聲冷笑,“我從來沒這麼想過,既然這樣,那就隨意吧。說實話,這位置我還真一點也不希罕。”
“這話可是你說的,你今天要走出這個門,就別想再坐上這個位置!”
宴定山手指指着辦公室的門,雙眸一片凌厲陰鬱的盯着宴白。
宴白摟側身拿過靳初陽放在桌子上的包,以及她的手機。
另一手摟上她的腰,連眼角都沒有再斜一下宴定山與宴槊,就這麼摟着靳初陽離開。
靳初陽沒有說話,由着他摟着自己的腰,跟着他的腳步離開。
外面,沈毓肇已經收拾好自己的一切,站在電梯門口等着宴白與靳初陽了。
見着兩人出來,
沈毓肇嗤聲一笑。
“你說,我這命怎麼就這麼不好呢?這纔跟着你狐假虎威了幾天啊?就被打包出局了?靳秘書,看來你的命也不怎麼樣!”
宴白瞥了他一眼,“裡面還有隻兩隻腳已經踏進黃土裡的病貓,你要是想借威風的話,可以去。不攔!”
說完,摟着靳初陽邁進電梯內,直接無視沈毓肇。
沈毓肇自然是跟着進電梯的,朝着他咧嘴一笑。
“你都說了,那是隻病貓了。我還怎麼借威風?威風,哪比得過你這隻下山虎?所以,放心跟定你了!誰讓我對你是真愛!”
宴白直接一拳朝着他的胸膛揮了過去。
“我靠!”沈毓肇撫胸瞪他,“下手這麼重的!怎麼說我也跟你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了,一點情份都不給的啊!”
宴白涼涼的瞥他一眼,“對你,還用得着留情?再說那兩個字,直接的斃了你!”
沈毓肇一臉很是無辜又委屈的看向靳初陽,“靳秘書,你知道自己嫁了一個這麼無情又冷酷的男人嗎?
對我一個跟他出生入死這麼多年的兄弟他都能下手。你纔不過跟了他一個多月而已,小心有一天他把你給賣了!”
“嗖”的,宴白朝着他射去一抹冷冽的寒芒,驚的他立馬閉嘴,甚至還在嘴上作了個拉拉鍊的動作,以示他不說了。
靳初陽淡淡的,一臉很是平靜的看着沈毓肇,揚起一抹輕飄飄如微風拂柳的淺笑,然後不緩不燥的說道。
“沈先生,現在我們都失業了,我已經不是靳秘書了,你也不是特助了。
所以,謝謝你的好心提醒,不過我覺得這事發生在你身上的可能性很大,至於我的身上,應該永遠都不會發生的。”
“哦!”沈毓肇一臉驚愕的看着她,簡直無法相信她竟然會這麼相信宴白。
宴白的臉上漾起一抹不易顯見的欣悅弧度。
“好吧,我錯了!我不該小看某人十三年的付出的。十三年的暗戀,絕對是有道理的!我現在終於明白了!”
沈毓肇笑的一臉風情無限的看着宴白,不急不燥的說道。
說完之後,兩人四目齊齊的朝着他射去。
宴白的眼眸裡是透着騰騰的殺氣的,靳初陽則是驚的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然後緩緩的轉向宴白。
沈毓肇說什麼?
某人十三年的付出,十三年的暗戀?
她能理解爲這個暗戀的對像是她嗎?而那個某人則是宴白嗎?
可是,她怎麼不知道他們以前是認識的?
怪不得他的所做所爲這麼匪夷所思,完全就不是一個正常男人會做的事情。
怪不得他對她一路直逼,不給她留一點後路了。
還有,怪不得媽媽會說:如果不是他對你有情,他又怎麼會對你做這樣的事情?
所以,也就是說,他的逼婚,他的無賴,他的流氓,匯成一句話,那就是——暗戀她太久了!
靳初陽只覺得嘴角在隱隱的抽搐,眼皮在跳動,就連太陽穴都以“突突”的跳着。
這信息量太大,讓她一時之間有些無法接受。
這……簡直就是一個晴天霹靂,那雷直接就霹在了她的頭上,把她霹的外焦裡嫩。
“叮!”
宴白正欲對沈毓肇動怒之際,電梯門很是時宜的在這個時候打開。
見着那打開的電梯門,沈毓肇就好似看到了希望,那是給他生存活命的希望。
“咻”的,在宴白還沒來得及出手之際,只見沈毓肇跟一陣風的,朝着電梯門外襲捲而去。
然後在宴白的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對於沈毓肇那風疾電策一般的速度,靳初陽再一次瞪大了雙眸,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那……都是什麼樣的速度?
用百米衝刺來形容都已經委屈他了,那簡直就如利箭出弦般的速度啊!
這都是什麼人?
靳初陽一臉瞠目結舌的看着那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沈毓肇的方向,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直至耳邊傳來宴白的聲音,“沈毓肇,你以爲你逃得過嗎?”
那聲音陰惻惻的,還夾雜着一絲咬牙切齒的威脅。
靳初陽回神,轉眸定定的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請問宴少爺,你什麼時候開始暗戀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