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件事。”沈毓肇直接無視那兩人表情一致的怪異。
眼角斜視着宴白,慢吞吞的說道,“第一,這些都是你要簽字的文件。第二,晚上八點與易子乾約了在漢宮吃飯。”
宴白漫不經心的瞟一眼他遞過來的文件,拿起筆“唰唰”的簽着自己的名字。
“宴家那邊有什麼動靜嗎?”他沒有擡頭,語氣平淡的問着沈毓肇。
“暫時還沒有,不過馬上就會有了。估計你家老頭該殺到你家了。”沈毓肇拿過宴白簽好字的文件,不以爲意的說着。
“哼!”宴白涼涼的嗤之不屑的哼了一聲。
“行了,我出去了,你們倆愛幹嘛幹嘛。”沈毓肇一臉曖昧的看兩人一眼,露出一抹邪惡的壞笑後離開。
“易家怎麼會選擇跟我們合作?不是應該選擇跟宴氏嗎?”靳初陽一臉略有不解的看着他問。
宴白勾脣一笑,那如妖孽般的臉上滿滿的全都是神秘,“商人的本色是什麼?”
靳初陽一本正經的打量着他,然後得出四個字:“唯利是圖。”
這分明就是在說他,他就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奸商。
宴白很是滿意的挑眉一笑,“這不就結了?唯利是圖。那還有什麼好疑惑的?”
靳初陽又將他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翻,一副完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他,“你到底給了他們什麼利,竟然讓他們舍宴氏取你?”
他一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右手呈八字型張開,託着自己的下巴,笑的如千年老狐狸一般陰險狡詐。
然後慢吞吞的說道,“寶貝,你很快會知道的。”
見他一副神秘的樣子,靳初陽也不打算再揪着追問這個問題,換了個話題問:“我現在做什麼?總不至於讓我就這麼當個掛名的老闆吧?”
他笑的更加深不可測了,那一雙深邃的眼眸,簡直要把她聽附進去的樣子。
“以前做什麼,現在還是做什麼。一點也沒改變。”
靳初陽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伸手往他的肩膀上擰了
一把,“還說讓我當老闆,你是免費的勞工。
現在竟然讓我這個老闆給你這個免費的勞工當秘書。宴白,虧你想得出來哦!”
宴白卻是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
中午休息的時候,沈毓暢拉着靳初陽逛商場。
宴白現在的公司就在國貿大廈的頂樓。
所以,現在對於沈毓暢這個喜歡敗家的女人來說,那是再好不過了。
中午休息的時候就能在商場裡收刮一下,順便敗一下沈毓肇的卡。
趁着現在還沒有女人能敗他的卡,趕緊的能敗多少是多少。
靳初陽現在的衣着全都是宴白一手包辦的,自從跟他領證之後,她就不用操心一件衣服的事情。
準確來說應該是不用操心任何一件事情,吃喝玩樂睡,完全由二十四孝好老公宴白一手包辦。
“嘖嘖嘖,”沈毓暢看着靳初陽連連輕贊着,“靳初陽,你說做女人做到你這個份上的,那真是女人的公敵啊!
你說,你怎麼就那麼好命的讓你遇到宴總這麼一個幾乎是絕種的好男人呢?”
靳初陽一臉漠涼的斜她一眼,“這個公敵也包括你麼?”
沈毓暢憤憤的瞪她一眼,“去你的!就算全天下的男人死的只剩下你老公一個了,我寧可出家當尼姑,也不挖你牆角的。”
靳初陽勾脣一笑,“真乖。看在你這麼乖的份上,諾,給你挑件衣服,去試試。”
邊說邊塞一件衣服到沈毓暢手裡,推了推她,示意他她去試衣間。
沈毓暢朝着她丟一個飛吻,“親愛的寶貝,等着我。我穿的漂漂亮亮的,一會咱去約會。”
說完又朝着她丟來一個迷人的電眼,這才轉身扭着蠻腰進試衣間。
靳初陽閒來無事,坐在沙發凳上等着,順手拿了一本雜誌翻看着。
顏罄與朋友一起正好也走進這家店裡,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靳初陽,顏罄微微的怔了一下。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靳初陽。
對着朋友輕聲說了句話後,朝着靳初陽走來。
“初
陽。”笑盈盈的,臉上盡是友好與熱情。
靳初陽聞聲擡頭,見顏罄站於她面前,正笑容滿面的看着她。
“顏小姐,這麼巧。”靳初陽起身,一臉友善的與她打着招呼。
“是,挺巧。看來我們倆挺有緣份的,總是能時不時的遇上。”
顏罄笑的眉眼彎彎的說道,然後又環視了一圈,除了靳初陽之外沒見着別人,略有些疑惑的問,“怎麼,就你自己嗎?”
靳初陽抿脣一笑,“那應該還有誰?”
顏罄怡然一笑,“我以爲你也和我一樣,跟朋友一起來的。女人逛商場,都喜歡拉個朋友在身邊的。
倒是沒想到,你喜歡獨自一人。怎麼樣,有看中的沒有?我正好認識這家的老闆,可以讓她給你低價。”
她很是好客又友善的說道。
靳初陽婉然一笑,“那真是太謝謝顏小姐了。”
“小事嘛,別那麼見外的。”顏罄聳肩一笑,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臉神秘的說道,“對了。
你送我哥的那禮物,他成天當寶貝似的,每天早晚都得看上一次,要不然不是晚上睡不着,就是一整個心神不寧的。
我哥這人就這樣,一點都不懂得表達自己,什麼表情和情愫都喜歡藏在心裡。
怪不得到現在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你說像他這麼悶騷又不善於表達自己的人,怎麼會有女的喜歡他呢!我可真是糾心死了。
初陽,你和他是好朋友,有空的時候也幫我說說他。
別總是不把這事當回事,我爸媽有天上還等着看他的好消息呢!”
顏罄這話說的真是相當有水平啊,明明就是在明示顏堃喜歡靳初陽,卻還能若無其事的當自己什麼也不知道,還讓靳初陽去勸顏堃。
而且還有一點,她難道會不知道靳初陽與宴白的關係嗎?
靳初陽右手無名指上那一枚鑽戒,是那麼顯眼。
靳初陽漫不經心,神情自若的抿脣一笑,“顏小姐那麼有本事,這麼一點小事何須勞我費心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