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
她嗎?
是他的意思,還是電話那頭宴定山說了什麼?
靳初陽轉動着腦子,想從他的眼睛裡得到答案。
但是,他的眼睛除了那痞雅的狂肆笑意之外,什麼也看不出來。
他朝着她脣角一勾,那一抹狂肆的笑意更濃了,甚至還漾起一抹古怪,對着她漫條廝理的說道,“宴太太,剛纔怎麼說了?追到了會怎麼樣?嗯?”
最後這個字他幾乎是從鼻腔裡擠出來的,而且還押的抑揚頓挫,後鼻音上揚了。
那看着她的眼神,更是浮起一抹陰黑的狐狸奸笑,就那麼雙眸眯在一條細縫彎彎的看着她。
她此刻就被他圈在手臂裡,大檐幢一起遮着兩人的頭頂,將那直射過來的太陽光遮去了一大半。
不過因爲帽子是戴在他頭上的,那自然不可能將靳初陽頭上的陽光全部遮去。
陽光映射在她的臉上,那本就白皙的肌膚,微微的泛起了一層紅暈。
白裡透紅的樣子,給人一種想重重的咬一口的感覺。
特別是那脖頸處,如同那裹了牛奶的剝殼雞蛋一嫩滑。
她俏麗一笑,學着他的樣子,脣角處噙起一抹狐狸般的奸笑。
然後只見她頭一低,腰一彎,再一次在他的眼皮底下如一條泥鰍一般,“哧溜”一下就滑走了。
然後兩腿邁步一跑,再一次逃離他的魔爪。
說是魔爪,那真是一點也不過份的。
那兩隻大爪,在靳初陽面前,那就是兩隻魔爪,隨時都會對她出擊。
宴白再一次怔在了原地,就那麼傻傻的看着她。
他的雙臂還呈環抱的姿勢立着,可是手臂裡卻是空空如也,早就沒有了那一抹嬌俏的身影。
她再一次從他的手裡溜脫了!
看來,她對他是真來真瞭解了。也越來越知道該怎麼對付他了。
“靳初陽,我告訴你,今天你會很慘的!”
他大長腿一邁,一臉“窮兇極惡”的朝着前面已經跑開好遠的靳初陽威脅道,然後不慌不亂的追了上去。
靳初陽怎麼可能會被他
嚇到?
如果說以前的宴白是隻只會裝腔作勢的紙老虎,那麼現在的宴白在她眼裡,那簡直連紙老虎都算不上了。
頂多也就是畫着老虎鬚的家貓而已。
一點都沒有攻擊性與傷害力。
“哦,那你倒是追上來啊!我很期待你說的很慘的下場!”
她沒有轉身,繼續邁步向着跑着,對着身後的宴白說着挑釁十足的語氣。
這個男人,她現在已經的摸的門清了,唯一的長處就是那張嘴巴太毒。
其他,根本一點都不足爲懼!
兩個人的追逐,特別還是俊男靚女的組合,那絕對是一道異常亮麗的風景線。
引來無數羨慕而又期許的眼神,就那麼靜靜的看着一前一後追逐嬉戲着兩人。
顏罄站於不遠處的一棵香樟樹後,就那麼陰森森的,雙眸充滿恨意的盯着前面追逐嬉戲的兩人。
垂放於身份兩側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手背上青筋凸起,看起來是那麼的猙獰扭曲。
就連她的臉上,就是煥散着扭曲的表情。
這個男人,爲什麼在靳初陽面前,就可以笑得跟個冬日裡的暖陽一般?
與他平時的表情與爲人處世,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不,完全就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宴白。
她認識的宴白,是那樣的冷冽,渾身上下都透露着拒人千里的寒冷氣場。
他就如同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是被人拱月般的捧起的。
可是,爲什麼他在靳初陽陽面,卻是這般的?
他就跟個熱戀中的男人一般,對她笑,對她她,用所有的溫柔面對她,給予她。
他甚至都不介意她騎在他的脖子上。
那日,沙灘上,宴白馱着靳初陽在沙灘上跑的一幕。
此刻,如電影回放一般的在她的腦海裡放映着。
那簡直是她想都不曾想過的,當她看到那一幕時,她是瞠目結舌,震驚訝異的,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宴白,是宴白。
他竟然讓靳初陽騎在他的脖子上。
對她,他卻是連一個語氣平緩一點的話都不曾有過。
那天,在T市酒店的時候,她不過只是想稍微的走近他一點而已,他卻是毫不猶豫的將她摔倒在地。
甚至還放出那樣的狠話。
宴白,你可知你有多傷我的心!
我們認識那麼多年,你怎可這麼漠視我?
顏罄的眼神裡迸射出來的全都是恨意,還有不甘與狠絕。
靳初陽哪裡知道,自己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成了顏罄的敵人。
哦,也不算是平白無故,至少顏罄對宴白的那心思,上次在酒店的洗手間時就已經很明白了。
所以,洗手間真的是一個很傳奇的地方。
任何狗血的事情,都會發生在這個傳奇的地方。
上次在帝豪國際,是一個易婕。
這次換一個城市,竟然是顏罄。
只是靳初陽沒想到,顏罄竟然是顏堃的妹妹。
對於顏罄,靳初陽還真是一點也沒往心裡去。
她很清楚的知道,這都不過只是顏罄的一廂情願而已。宴白對她根本就沒那個意思,甚至連正眼都沒看過她一下。
不過,所謂的防患於未然,那也還是要的。
女人,爲了得到自己想到得到的人和物,有時候人狠起來,那真不是一般的狠。
要不然,怎麼會說“最毒不過婦人心”,以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所以,說沒往心裡去,那倒也沒有。靳初陽還是對顏罄多留了一個心眼的。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這絕對是真理中的真理。
誰知道她到時候會使出什麼招數來呢?
就跟上次易婕在宴氏停車場一樣,不就是來了那麼一出好戲嗎?
一想到易婕上次的那齣好戲,她突然間想到一件事情。
那就是,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脫離了她原來設想的軌道。
一件接着一件的意外事情都發生了,讓她想自己給自己辦件事情,出口惡氣的機會都沒有。
宴白不費吹灰之力便是追上了靳初陽,腿長就是這樣好,再加上力氣足,靳初陽再一次被他扣住。
“宴少爺,我錯了,求放過!”
她一臉可憐兮兮的看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