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想着,也那樣做了。
一陣拳打腳踢之後,她自己累的倒是氣喘吁吁,被窩裡的男人卻一動不動,穩如泰山,連氣息都如先前一般有條不紊。
安七月不解氣,她從男人身跳下,速衝進衛生間接了一盆涼水,等她端着水折回時男人已經起身坐在沙發。
他衣裳半敞,露出精壯健碩的胸肌,但隨着安七月的視線下移,她端着水盆的手猛地收緊,跟着瞳孔放大收縮。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安七月愣了一下,眼底的怒意在觸及到男人紗布觸目驚心的血紅時早已消退了大半。
她放下水盆走了過去在男人身側坐下。
她抿着脣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有傷爲什麼不早說?”
季流年示意安七月給他遞過一把剪刀,然後勾脣淡笑的道:“說的好像我說了,你會心疼似的。”
安七月…好吧,她承認她算知道他有傷也未必肯承認她會心疼。
男人已經將沁了血的紗布打開,五公分的傷口不長,但看得出來很深,像是被鋒利的水果刀猛地刺入。
看着傷口應該是幾天以前的事,都已經結痂了,之所以流血是被安七月那一腳踹的。
安七月心虛,嘟起粉脣對着男人的傷口吹了吹,秀眉情不自禁的凝着,用極爲溫婉的口吻問了幾個問題——
“是不是很疼?”
“需要去醫院嗎?”
“你一個做生意的怎麼那麼多仇家?”
“你身邊不都是帶保鏢的麼,最近是八字犯衝了,接連受傷?”
…
男人放下手的剪刀將染了血的紗布丟進紙簍裡,從新包紮好這才掀起鳳眸去看小女人。
他擡手捧着女人的俊臉,大拇指摩挲着她兩頰的柔軟,低淺的笑了一下,“半個月沒見,你臉倒是長了肉,可見沒有我在你面前晃盪,你連胃口都變好了。”
安七月…她最近胃口的確不錯,一方面是因爲四奎送來的伙食好,另一方面是因爲賀陽的貼心照顧,基本在片場除了拍戲她的嘴沒停過。
但,聽男人話裡的深意,好似她臉長了肉是件不可饒恕的事。
她對男人迷人深邃的眼眸,扯脣勾起一抹笑意,“好似我臉長了肉,顯得我沒良心了?”
男人鳳眸眯着,笑意漸濃,他的薄脣貼着女人光潔的額頭,低醇啞笑道:“不是。”
他頓了一下,接着道:“想好了嗎?”
安七月…一怔,懵逼的仰着脖子看着男人,眼底閃爍着狐疑的小碎光,道:“什麼?”
季流年挑眉,記性這麼差?還是她沒把他臨走的話放在心?
他耐着性子提醒女人,“你說需要時間考慮,我給了你足夠的時間,現在我來想知道你的答案,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安七月…鼓着雙腮,視線癡迷的落在男人的眼底,她抿脣想了一會兒,扁扁嘴道:“可你有未婚妻了!”
季流年輕笑了一下,食指挑起女人的下巴,鳳眼眯着涼涼的溫度,嗓音蠱惑般的好聽,“五年前,我妹妹芊芊在執行一場任務死的蹊蹺。新的線索指向白家,未婚夫的身份方便我查案。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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