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間隔了很大的一段距離,足足可以放兩把椅子。
夏芷水顯然很不滿意這樣的安排,她對四奎道:“把我凳子往你們家先生的邊挪一挪,我殘的是右胳膊,拿不了筷子,他要負責給我夾菜,順便在給我拿把勺子,我方便左手吃飯。”
四奎心裡當然是屁顛屁顛樂意的,但他還是要徵詢自己主子意見的。
他將視線落在莫臨風冷冰冰的臉,見他沒什麼反應,估計是默認了。
四奎將夏芷水的凳子故意放在距離莫臨風很近的地方,他對夏芷水道:“夏小姐,您請坐,我這安排人給您取勺子。”
夏芷水很滿意四奎的熱情,她對他點頭,笑了笑:“還是你有點眼力勁,前途無量!”
她話音剛落,四奎接收到了莫臨風鋒芒的眼波,嚇的渾身汗毛孔都豎起來了。
他暗暗想着,完蛋了,過了今晚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安七月喝着季流年喂到嘴邊的湯,眸光懶懶的向莫臨風看過去。
男人剛毅的下巴繃着,俊美冷沉的臉沒有絲毫的情緒,他高雅機械性似的給身側女人夾菜,全程連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曾給她,更別說跟她交流了。
夏芷水還做不到安七月那樣的厚臉皮,若是換作成安七月,安七月一定會叫男人將菜喂到她的嘴裡,而不是放到她面前的盤子裡。
即便是這樣,夏芷水已經感到很滿足了,畢竟對於她而言,莫臨風能親自給她夾菜,已經是破天荒的令她感到意外。
一頓飯的功夫,安七月吃的恣意,夏芷水用的還算舒心。
至於那兩個男人,雖說同樣在伺候女人,但心境定是不同的。
飯後,莫臨風擱下筷子,很紳士的問了一句,道:“夏小姐,用好了嗎?”
夏芷水…她當然是用好了,是她這二十幾年吃過的最多的一次飯。
她臉綴着淺淺的笑意,眼波流轉着幾分溫婉,道:“都說別人家的飯菜香,以前沒覺得,今天倒是體會到了。已經很飽了!”
莫臨風拉開凳子,跟着人站了起來,他居高臨下的看着身側的女人,道:“那麼,我讓四奎送你回去。”
夏芷水心微微咯噔一下,她暗暗想着,她纔不要走。
她犧牲了一隻胳膊,纔好不容易混了進來,既然進來了,怎麼能說走走呢。
那不行!
何況,她前幾秒,還遇到了個情敵,情況更危機了。
她堅決不能走!
夏芷水擡眸看向安七月,道:“七七,我晚跟你睡。”
安七月…霧草,差點咬到舌頭。
她們什麼時候關係變的這麼好了,她還喚她七七。
安七月黑眸流光溢彩的噙着幾縷笑意,她對夏芷水略帶祈求的眸光,忽然想起之前她們因爲那枚四葉草吊墜互相扭打的那次。
她當時說:【因爲這是我嫂子的東西,你說憑什麼。】
在夏芷水的心裡,莫小七是她敬慕的嫂子。
安七月動了惻隱之心,跟着心軟了幾分,她道:“跟我睡,很貴的。你準備付多少錢一晚?”
夏芷水重重的輕嗤了一聲,道:“想知道當年安星美是怎麼死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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