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掀眸,輕描淡寫的笑了笑:“不,沒有必要。 ()是想警告堂叔一聲,這次我不小心撞的是您的車頭,下次撞的可不知道是什麼了。還有,我忽然覺得作爲托馬斯家族後代成員之一,要不要考慮回去跟堂叔您爭奪一下財產?”
卡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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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雅酒店五樓。
阿雅剛提着藥箱剛從502房間出來,頭頂籠罩下來一個雄厚的陰影。
她下意識的擡頭向身後看過去,訕訕的笑了一下,道:“五爺,您怎麼來了?”
季流年冷笑了一下,他道:“我不來,等着別的男人爬老子女人的牀嗎?”
阿雅…冷汗直冒,哆嗦了一下,垂着頭給季流年讓開一條通道。
男人往前走了一步,回眸淡淡的掃了她手的藥箱一眼,道:“傷的重不重?”
阿雅愣了一下,立馬回道:“不要緊,骨頭錯位已經板正,擦了藥。這幾天宛城都有雨,拍不了戲正好可以休息調整一下。”
季流年眉頭凝着,清冽乾脆的道:“她是怎麼跟卡爾勾搭的?”
阿雅…心塞,她一臉懵逼又躊躇滿懷的道:“五爺,那個您說的卡爾是誰啊?”
季流年…臉色深沉,看樣子阿雅並不知道卡爾的存在,可見安七月與卡爾並不熟悉。
男人冷漠的輕嘆了一下,又道:“下雨天,她不休息穿成那副樣子,跑出去做什麼壞事?”
阿雅…秒懂季流年的意思,便一五一十的將安七月整治安李安安的計劃從頭到尾詳細的描述了個大概。
長廊橘黃的光暈將男人冷峻的側顏映射的俊美異常,阿雅擡眸看了一眼,臉便不自覺的紅了一下。
她暗忖,難怪七七對這個男人了心,饒是她這種吃過感情的苦頭已經離異過的女人,都會情不自禁的被他吸引,何況七七那樣情竇初開的年紀,怎麼可能不會心動。
阿雅走後,季流年立在502門口,抽了一根菸以後才準備去敲門。
但轉眼想到她腳受了傷不方便下來走動,便自己從口袋裡掏出門禁卡唰了一下。
其實時間已經很晚,凌晨一點左右的樣子。
安七月已經躺下,但因爲腳踝較痛,她近日睡眠又淺,所以門把手輕微的鬆動聲她很輕易的聽到了。
她閉着眼,想着可能是阿雅,沒有打算起牀也沒有打算開燈,便嘟囔一聲:“阿雅姐,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腳疼,不想說話!”
季流年關門,憑藉着感覺摸到牀頭的位置,只是站着,但卻不說話。
安七月感覺不對,氣息不對,氣場不對…
她倏然睜開眼簾,越是黑暗周身的神經越是敏感,於是越發的能捕捉到對方身流瀉下來的冷漠氣息。
安七月盯着昏暗光線下欣長玉立的身影,秀眉微微凝着,轉過身面向裡側直接忽略掉對方的存在。
男人擰開牀頭燈,幽藍的光線下,女人面向牀的裡側蜷縮着,她氣息不穩顯然是沒睡着但又擺出一副拒人千之外的樣子。
季流年從懷裡掏出剛剛在樓下附近藥店買的膏藥,淡漠的眸子沉了沉,視線落在牀尾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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