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彷彿只有他一個人經過,連風吹過的痕跡都不曾留下。
電梯叮咚一聲,門開。
門口立着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那男人氣質堅硬冷冽的撲了過來。
季流年下意識的擡眸看了過去,同樣夏殤在同一時刻掀眸與季流年對視。
四目相撞,電光火石。
兩個人高馬大,風姿卓卓的男人這麼立着,沒有語言的交集。
季流年從電梯裡出來,夏殤與他擦肩而過進去。
夏殤擡手去按樓層,季流年背對着他。
在電梯何時的剎那,他對夏殤發出強勢而又刻薄的冷笑。
他道:“夏殤,莫小七已經死了,這個世界再也不會有莫小七的存在,你好自爲之。”
夏殤同樣笑的寡涼,他薄脣漾起一抹弧度,低淡冷沉的回道:“嗯,流年,謝謝你的提醒。”
他頓了頓,擡手戳着自己心臟的方向,道:“但,她一直都在,在這裡,從未離開。”
季流年微微轉過身,他鳳眸凝着一絲風霜,清冽的落在夏殤心臟的位置。
他勾脣冷笑,道:“夏殤,曲終人散,何必自欺欺人?”
夏殤英俊的劍眉微微挑起,眼底蓄起薄薄的寒意,他道:“流年,若真是這樣,自欺欺人的,又何止我一個?”
季流年插在褲兜裡的手,暗暗握成冷硬的拳頭。
他臉色淡淡冷冷,跟一出現沒什麼兩樣,但渾身的氣場顯然降至零下幾度。
其實,莫小七是誰,安七月是誰?
他跟夏殤閻王爺,都要清楚。
莫小七,安七月她們之間的關係,像薄薄的一層窗戶紙,看似像是不能說的秘密,實則一戳露。
季流年從新轉過身,擡腳移開前,丟一下句足可以噁心死夏殤十遍的話。
他道:“是嘛,可我跟你不一樣。我的女人,可以實實在在的摸得着,親的着。你可能還不知道,昨夜她在我身下承歡動情高~潮時,念着我的名字有多令人瘋狂。而你呢,夏殤?你的莫小七在哪裡?”
夏殤…
夏殤…鐵拳握緊,他極致忍耐想要打人的衝動。
他視線寥寥的摻雜着幾縷莽荒的味道,周身散發着俾睨天下的王者氣息與商場循環播放的節日祝福顯得格格不入。
他勾脣涼意寒顫的笑道:“看樣子,清早那一架還沒打夠?這樣,不如你約個時間,地點,我們在進行切磋切磋?”
季流年俊美的臉冰的沒有溫度,他目無人狂妄的輕哼一聲,“沒空!”
說完,更是傲慢無禮的擡腳離開。
夏殤黑眸凝結成霜,眼眶微微泛着血腥的紅,像隱匿在風雪的頭狼,充滿殺戮與危險。
…
奢侈品雲集的高檔樓層,連衛生間的裝飾都是極爲清淨和雅緻的。
最起碼不會像一般普通商場的衛生間,女賓區不僅向來吵吵鬧鬧更是要排隊等一陣子。
安七月對着整面牆壁的鏡子捧水洗臉,她洗了好一會兒,取出紙巾將臉的水擦拭乾淨。
琉璃的燈,光影交織,鏡面裡映襯着自己的樣子,安七月擦拭臉的手頓了一下。
她許久未曾那樣的看過自己,她記得一次那麼認真的看自己時,還是四年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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