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櫥緊緊的合,好像塵封已久,但壁面卻是極爲乾淨的,應該是經常有人打掃的原因,所以顯得沒有半點灰塵。
只是,amy盯着那扇關着的衣櫥門,莫名的心塞。
她身還裹着寬大的浴巾,老實說無論她是出於好還是出於自身,的確需要一件衣服來打點裝扮自己,她都是很有必要打開這扇門的。
她這樣想,也那樣做了。
隨着門開,滿眼的素淨。
大概是女主人穿衣風格的原因,很多衣服的顏色素淨的像是綻放在人墨客筆下的水墨,清雅的讓人一眼看很舒服。
很多衣服,都尚未來得及拆標籤,但大概可以看出大部分衣服都是用在冬季的,只有極少的一部分春秋時才能穿的。
amy倒也是不客氣,她總不能裹着一身寬鬆的浴巾在狼窩裡這麼四下亂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是故意穿成這樣勾引男人的呢。
她隨意的挑了件揹帶牛仔褲以及與之相配套的白色長袖襯衫,換。
她換好衣服折回衛生間,找到新的洗漱用具,三兩分鐘將自己清理乾淨。
她洗完臉準備走出浴室時,又對着鏡子將蓬鬆鬆的頭髮隨意的綁成了一個丸子頭這纔打算走出臥房。
臥室的對面是書房,她本來是打算下樓的,但她從一走出臥房門看到對面敞開的書房裡,男人半靠在沙發睡着的模樣。
他的背後是整面牆的落地窗,黎明的天空湛藍如洗,美成了他幕後的背景。
她那個角度看過去,只覺得那個睡着的男人像打盹的冷獸,高貴清漠的令所人癡迷。
amy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女人,她記憶這兩年,像季流年這樣俊美帥氣的男人也不是沒見過,只是…
像他這種…冷魅邪氣,令她心起波瀾的,卻是頭一個。
哪怕是她的未婚夫,俊美的人神共憤,都未能掀起她心底細微的波瀾。
amy原本是不打算進去的,甚至有溜走打算的。
但因爲男人身後落地窗沒有關嚴實,風掀起紗幔在空氣搖曳生姿時,她心底發生了纖維的變化。
可能是出於常規的心態,總覺得那些躺着,清早又吹着風,很容易生病。
於是,只見她放輕腳步越過沙發走到落地窗的位置,輕輕的將窗戶合,轉過身準備離開途徑沙發時,又順手將男人落在地的毯子拾起小心翼翼的給他蓋。
全程動作可以說是很輕微,輕微到似早春的風,悄無聲息。
但,是那樣一個蓋毯子的動作,驚醒了夢人…
季流年原本睡的淺,再加他向來反應敏銳,有沒有危險或是陌生的氣息靠近他,他大概是一早能判斷出來的。
因此,從amy擡腳走進書房的剎那,其實他已經是清醒的。
他之所以沒有張開眼睛,是因爲好這個女人摸進房間會做什麼…僅此而已!
他在身毯子落下的剎那,睜開一雙墨意深深的鳳眸。
amy對那潭幽深的淵,彷彿墜入另一個時空,心底竟然升起片刻的安寧與短暫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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