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容墨大概是被激怒了,他握着刀柄的手十分用力,可見手背的青筋暴突。
他壓着嗓音,刀鋒又往下押了幾分,鮮紅的血珠順着刀口漸漸彌散開,將整個鋒利的刀口染紅了一片。
他道:“莫臨風,強妻之恨,不共戴天。如此,那便拭目以待!”
莫臨風覺得脖子有些冷涼的疼意,估摸着納蘭容墨是真的瘋了。
他道:“納蘭,你對我行兇,我是可以起訴你的。你這是蓄意謀殺,不如你到局子裡關幾年,正好我跟芷水雙宿雙飛,這樣的結局再完美不過。”
納蘭容墨咬牙啓齒的吼了一聲,道:“莫臨風,你不要欺人太甚!”
莫臨風回他一個無畏的眼神,道:“老子欺你了,有種你戳死我啊!”
納蘭容墨赤紅着眸子,眼眶凝起可怖的殺氣。
他低吼一聲,“你以爲我不敢?”
莫臨風沒說話,那麼與他對視,眸光坦坦蕩蕩,那副樣子無的挑釁。
納蘭容墨不可能真的戳死莫臨風,因爲沒到那種地步。
他是個成年男人,理性永遠佔據首先的位置。
他收起落在莫臨風脖子的瑞士刀,改爲握着刀柄要往他的腰戳。
在舉起落下的瞬間,被突如其來的女人生生攔住。
夏芷水臉色蒼白,眼神空洞的厲害。
她虛弱的擋在兩個男人間,眸子猩紅佈滿了疲倦。
她怒吼了一聲:“夠了!都給我住手。你們兩個加起來六十好幾的人,爲了這麼點屁事,好意思麼?很光榮,是嗎?很刺激,是嗎?害臊嗎?你們特麼的能不能有點正經事兒?這是打算浴血奮戰不要命了是吧?是放着整個家族的生意都不要管了是吧?都給我滾…我誰都不想見!”
夏芷水吼完,臉色唰的一下又白了幾分,頭昏目眩的,身子都站不穩。
納蘭容墨跟夏芷水結婚兩年,從未見她發過如此大的脾氣。
他心裡多多少少的自責,又帶着滿滿的疼惜。
他前一步,看也沒看莫臨風,正大光明的打橫將夏芷水給抱起。
夏芷水也沒掙扎,閉着眼,情緒低落到極致。
她現在誰都不想看見,她閉着眼睛,說道:“將我送到病房,你回去休息吧。這陣子,我回夏家老宅去住,很久沒回去了!”
納蘭容墨…心口像是被千斤巨石碾壓過一般,無碎裂。
他輕不可聞的道了聲好,擡腳離開。
莫臨風深不可測的眸子往外冒着寒意,清冷的可以將人心臟凍住。
他擡眸看了眼受傷的四奎,道:“要緊麼?”
四奎搖頭,他擔心死自家boss了,道:“先生,您的腰…沒事吧?”
怎麼可能沒事,特麼的連站着都費勁,納蘭容墨這次是發狠了的,才牽扯到他的舊傷。
他冷漠寡味的開腔,道:“找個輪椅來,請醫生。”
四奎吩咐其他的保鏢去推輪椅,對莫臨風道:“那先生,我晚些還是請老醫過來給您鍼灸一下吧,西藥不好使!”
莫臨風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這時,莫臨風的手機突兀的響起。
他眉頭深諳的鎖了一下,琢磨着這個時候能給他來電的,大概也是季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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