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詩目光冷靜,然後又從手袋裡拿出一副手套來。
自從她今天懷疑何靜開始,拍賣會結束後,她就跟蹤了何雅一整天。
發現何雅到超市裡買了一副很緊帖的手套。
當時她基本明白這是作案工具了,所以她接着也買了一對。
她拿着手套走到何雅面前,“何副司長,其實我也不願意看到是你。所以麻煩把它穿上,過去看看那個印在麪粉上的手掌印是不是你的。要是不是的話,那就可以還你清白了。”
這時,何雅那張老練的臉再也沒法安靜下來了,臉色一陣慘白。
一旁的安保人員見狀,也開始催促,“請何副司長穿上覈對手印吧。”
此時的何雅已經萬念俱灰,哪裡還會主動地去承認自己的罪行。
所以項詩很淡然地把手套穿到她手上去了,然後拿着她的手印到麪粉上的手印去了。
兩隻手重疊,一模一樣,不大不小!
項詩眸光有女人的清淨又帶着一股冷厲的銳利,定定盯着何雅,“何副司長,你還有什麼好說?”
何雅五官沒有一絲神采,死死看着項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真沒想到這個項詩竟然想了這麼一個辦法把她給揪了出來。
這也真的是一位不簡單的女人。
怪不得那麼多人要對付她。
只是可惜了,爲了博取那個人的賞識和爲了自己的仕途,她在這場戰爭裡把自己給陪了進去。
項詩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安保人員,“把她交給警局吧。”
“好。”
幾位安保人員押着何雅出去了。
項詩也接着出去了。
出到拍賣館門口,她上了一輛停在中間的豪車。
車上的宇文睿炯亮的眼神裡帶着一絲笑意看向她,“你果然是位聰明的人。”
怪不得這事她讓他別插手,原來她已經想把辦法把這隻陰暗的老鼠揪出來。
她把那個厚實的珠寶盒子遞給他,“過獎了,你把把珠寶拿回去吧。”
“這屬於你的。”
她抿抿柔美的脣,“這不是我的,你已經用500萬買回去了。”
“即使我買回來了,可也是爲你買回來的,所以它最終還是你的。”
項詩眸光微微側了過去,沉思了一會才說到,“說好以後只是朋友間的幫忙。”
“法律沒有規定,朋友間幫忙是不可以用錢來幫的。”
“這麼貴重的珠寶就這樣戴着,兩個耳朵都值個幾百萬,被別人砍去了怎麼辦?”
宇文睿忽地勾起脣來,“窮人戴鑽石,別人以爲是玻璃,富人戴玻璃,別人以爲是鑽石。你這個小白領戴着,別人最多以爲你戴的是水晶。”
項詩又好氣,又好笑,“你的意思是我穿上龍袍都不像太子?”
他微微靠過身子來,“你穿龍袍當然不像太子了,那是男人的事。但穿上水晶鞋會像公主。”
她的視線微微和他對上,發現他眸色認真而清亮。
他是在說她是他心中的公主嗎?
她的心裡既是暖和,又不想面對,便馬上扭開了臉去,“已經晚了,我要回去了。”
他卻又朝着她更加靠近了幾分,長直的五指伸起,把耳墜戴到了她的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