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詩知道很爲難父親,把他的電話拿了過來,打算讓自己來應付,“你好,我是項詩,是這個項目的臨時負責人。”
“項小姐,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就突然停下來了?”
“我們也是剛剛纔得知消息。”
“我們已經做很多準備工作了,突然停下來了,讓我們怎麼辦?”
項詩滿臉爲難,“我知道這事對你們造成了不便,但我們也是很無可奈何。你們已經進的材料試着用於其他工程吧。”
“項小姐,不是每一根材料都適用於其他工程的。即使有部分能用得上,可爲了這個養老院工程,我們推掉了另外一個也是3000萬的工程。現在突然說沒法進行了,那我們就等於白白損失了3000萬了。這個損失的錢財,誰來還給我們?”
她捏着硬實的眉頭,“可對方的錢根本就沒到我們的賬戶,我們也是無能爲力。”
“項小姐,我也知道你們很爲難。可畢竟項目是你們發起的,我們這個施工隊突然沒活幹就沒收入了,大家都要養孩子,養家庭。這樣吧,你儘儘力,儘量讓這個項目進行起來。先用其他募捐到的款項用到這個養老院項目上來。以後募捐到其他善款了,再去做其他的。”
“這……”她有着說不出口的無奈,回來之後父親跟她說過,因爲他有前科,所以爲了讓大家都相信機構,所以每次爲一個項目一募集完善款,就馬上把這些錢都投入到項目去,基本不在公益賬戶裡停留。所以現在,賬戶里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善款。
對方又開口了,“總之,你們機構想想辦法吧。要不然你們就要賠償我們違約金了。”
項詩捂了捂額頭,深吸口氣應了下來,“那我想想辦法,到時候通知你們。”
項波看女兒一放下電話,就急忙靠了過來,“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可想,這可是3000萬!”
她覺得吸氣都心口疼,是呀,3000萬!她該怎麼拿出來?
如果是300萬的話,她還可以先自掏錢包墊付着。
她依然捂着額頭,緩緩坐在了椅子上,閉上眼睛去想辦法。
項波看她憂慮得臉無血色,也不去打擾她,只是安靜的坐着。
過很半個小時之久,項詩才睜開了眼睛,“爸,我想到解決方法了。”
他隨即泛起興奮,“什麼辦法?”
“我回到國外去,把所有培訓中心都賣了。”
他脣角滿是驚訝,“可那是你辛苦了很多年纔打拼起來的事業。”
項詩視線幽幽地落在牆壁上“奉愛慈善”幾個字上,聲音有些飄渺,“可這個機構也是媽媽多年來的心願。我怎麼可以讓它失信於人,讓它被人嘲笑。”
他心頭難受,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項詩看向他,“爸,這事就這樣辦吧。我先給國外打個電話。”
項波嘆了一下,出了辦公室。
項詩拿起手機,朝宇文智的號碼撥去。
“詩,有事?”宇文智的聲音簡亮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