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心底慌亂又充滿了難言的滋味,故意說謊,“可能剛纔喝多了,我現在覺得好暈,好睏。我想還是改天吧……”
宇文睿靜靜地看着他,眸子深邃而帶着幾絲的複雜。
從她剛纔伸手擋住他開始,他就知道這只是一個藉口,她還是沒能接受一切……
他收斂起急促的呼吸,浮起一絲清淡弧度,溫聲說到,“那好,你睡吧。”
“對不起……”項詩覺得他應該是知道她心裡想什麼了,也有些難過。
“沒關係。”
他起牀穿好了衣服,然後到浴室去了。
浴室裡,他把熱水器調到了冷水,然後用水用頭淋到腳。
本來就忍了很多天,現在要在最火氣最旺盛的關頭被強硬撲滅,得花多大的力氣。
所以,他只能用冷水把熱得如火炭的身體不斷的沖刷着。
衝了很久,他才停了下來。
他一隻手按在了冰冷的牆壁上,低着頭,大滴的水珠不斷地從他的髮梢上低落下來,流過他失意的面容……
許久,他才擦乾身子,穿好衣服出去了。
此時,房間的項詩已經裝醉酒睡過去了。
但她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在浴室呆了多久。
他在她旁邊睡了下來,輕輕地在她的額上口勿了一下,手臂溫柔地攬着她,然後閉上了眼睛。
項詩察覺到他的身體很冰涼,即使是隔着衣服,也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冷氣傳來。
可想而知,他自身的溫度有多低。
這樣深秋的夜晚,天氣那麼冷,而他卻在浴室裡洗了那麼久的冷水。
她突然很心疼。
可她沒法說些什麼,只要是她說服不了自己接受他曾經深入無間距地進入過別的女人的身體,她就沒法和他恢復到從前。
她只得閉着眼睛,繼續假裝睡覺。
……
明亮寬大的辦公室裡。
宇文睿正在吃着葉瞳給他買的感冒藥。
上班時在停車場,他碰到葉瞳了,當時他打了幾個噴嚏,頭還很疼。
葉瞳知道他感冒了,悄悄地給他買感冒,送到辦公室來。
昨晚那個冷水澡,真是有點傷到他的元氣了。
所以今早頭疼得厲害。
剛剛吃了兩顆藥,雷楓走進來了,瞄了一眼他面前的藥,很有含義的,“怎麼,和項詩‘夜間’運動過度,造成腰腎兩虧了?要靠藥補了?”
宇文睿沒有笑意地動了動脣,是的話倒好,再難受也比現在強十倍。
吃藥能治得感冒,可卻治不了心病。
雷楓趕緊回到正事上來,“你讓我調查漂浮餐廳派對的那件事,到現在都沒有什麼眉目。”
“有沒有重點注意那個調酒師?”
“有,但只是把他拎過來問話而已。他說只是按照正常調酒,還說我們可以隨便帶他調酒的儀器回去調查,他沒有在酒裡做什麼手腳。而且當時派對現場燈影昏暗,霓虹燈錯亂而朦朧,室內的攝像頭根本不能把每個小細節都拍下來,所以,這事在現場根本找不到一點的線索。”
宇文睿斂起清眉,“現在把調酒的東西帶回來調查已經毫無意義,要真是做手腳了,對方一早就把證據處理得乾乾淨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