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哪兒應該用不着對左律師彙報吧!”舒萌淡淡應聲,同時朝童小安揮揮手:“我先進安檢了,小安,你也早點回去吧。”
隨着左炎彬的靠近,童小安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冷漠,她的目光自始至終連看也未看左炎彬一眼,一直目送着舒萌進入安檢,二人遙望揮了揮手,算是告別。
送走了舒萌,童小安轉身便走,只感覺到身側一道身影緊緊相隨,左炎彬面‘露’難‘色’,他能夠看得出童小安是故意冷淡自己。
倆人就這樣一語不發,並肩而行,童小安遠遠的瞥了一眼計程車站臺排成長龍的隊伍,秀眉微微蹙緊,就在這時,一直緊隨在她身側的熟悉嗓音傳來——
“小安,坐我的車回去吧,我送你!”
童小安緊鎖的眉頭沒有半點鬆展,幾乎連頭也未撇,看都沒看男人一眼,冷冷迴應:“不必麻煩左律師,我自己等計程車回去。”
冷冷丟下這句,童小安無一絲猶豫的邁向那排成長龍的隊伍,卻被左炎彬一把拽住胳膊。
“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小安,我已經知道自己錯了,這還不行嗎?剛纔……你應該也都看見了吧?有些話應該用不着我明說纔是,你懂的。”左炎彬面‘露’難‘色’,他也完全沒有想到會在機場遇到童小安,不過既然讓她撞見了這一幕,那也用不着他再跑一趟去告訴她了。
“強扭的瓜不甜,左律師沒有錯,我也沒有錯。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人總得朝前看,就算是分了手,日子不也照樣還得過嗎?”童小安的語氣依舊淡淡的。
左炎彬皺了皺眉頭,顯得有些苦惱,這個‘女’人聽話怎麼偏偏就不聽重點呢?
“小安,剛纔你應該全都看見了,我已經送走了她,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左炎彬低沉的語氣沉穩認真,如果沒有經歷這一次的‘失而復得’,或許他永遠都不會明白其實他深愛的就在他的身邊,他的心裡早就再也放不下童小安。
“看見什麼?看左律師和秀妮小姐在機場秀恩愛嗎?對不起,我沒興趣……”童小安的聲音不禁變得更加冰冷,用力甩開左炎彬的手掉頭便走。
左炎彬面‘露’無奈的吐了口長氣,最終卻還是不甘的再次追了上去,攔下了童小安的去路,面‘色’慎重的凝對上的她狐疑的目光,認真出聲:“童小安,請重新接受我,好嗎?”
童小安臉‘色’微僵,杏眸閃爍,眸底的光芒錯綜複雜的變化着,對於男人突如其來的這個請求,確實令她爲之一震。
嚥了咽喉嚨,童小安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她沒有料想到在聽見男人的這句話時,竟然還會令她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逆流。
可是,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童小安真的挫敗了,她覺得自己經營愛情真的很失敗,這一次她不能再讓男人牽着鼻子走了。
“對不起,左律師。好馬不吃回頭草,這個道理雖然左律師不懂,可是我卻明白了,所以……我們之間再也不可能了,再見!”童小安極力抑制着內心的洶涌,面‘色’保持着如水的平靜,清清淡淡,就這樣冷漠的回絕了男人的請求。
左炎彬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詫,以他對童小安的瞭解,知道她對自己用情極深,所以這刻被‘女’人拒絕真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小安,你是愛我的,不是嗎?爲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給自己一個機會,成全我們的愛情。”左炎彬依然攔着‘欲’繼續前行的‘女’人,不讓她就這樣從自己身邊溜走。
童小安突然輕鬆的吐了口長氣,面‘色’卻依然無比認真,杏眸凝對着男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左律師,這樣的話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說,如果讓我的現任男友聽見,他會不開心的。”
聞言,左炎彬當場石化,怔愣在原地,大腦幾乎是一片空白。
童小安便也就趁着這個時候擦肩而去,柔和的‘脣’角也在轉身之後變得僵硬,希望這一次她能夠堅定自己的決心,不要再陷入與左炎彬糾纏不清的情網中。
……
飛往法國的航班頭等艙裡,舒萌與秀妮不期而去,當看見從艙‘門’走進來的舒萌時,秀妮也不禁驚詫的睜大了眼睛。
舒萌注意到,秀妮的眼眶還泛着微紅,如果僅僅只是送機的離別,她應該不至於會這麼傷心,離開了六年也沒有一絲牽掛,這次的舉動着實看起來有些可疑。
相鄰的倆個位置,就算是想刻意迴避也是沒有可能了,秀妮已經先開口向舒萌打了招呼:“舒小姐這也是要去法國嗎?應該不可能是旅行吧?”
秀妮瞥了一眼舒萌隆起的腹部,眸底油升起疑‘惑’,‘挺’着大肚子出遠‘門’顯然不可能是爲了遊玩。
“嗯,去探望一個朋友。”舒萌緩緩坐下,將目光投望向對方,反問:“秀妮小姐呢?你去法國做什麼?”
“我……”秀妮‘欲’言又止,吱吱唔唔,不過眼眶卻在瞬間又紅了。
她的反應確實不難讓你看出端倪,舒萌大致上已經猜出七八分了,而且看來這位秀妮小姐似乎並不是自願離開的,所以她很傷心難過。
不過,舒萌也沒有興趣去戳人家的傷口,看見秀妮情緒‘波’動,她沒有繼續再開口問下去,而是掏出紙巾遞給她,什麼話也沒說。
秀妮也安靜下來,接過她遞來的紙巾,哽咽的道了聲謝謝。
舒萌微微頷首點頭,依然保持着沉默。
好一會兒的寂靜後,航班已經起飛,在藍天白雲間平穩飛行,秀妮的目光再一次落到舒萌臉上,她的聲音壓得很低:“舒小姐,有句話能夠勞煩你幫我帶給童小姐嗎?”
“你說。”舒萌淡淡點頭。
“請她幫我好好的照顧小彬彬和兩個孩子,我知道……我不配做媽咪,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我只希望能夠有人幫我繼續愛他們,這樣哪怕是永遠不能陪在他們身邊,我也能安心了。”秀妮擦拭淨眼角的淚水,動情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