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嗎?”我被芬克斯拎在手裡,旁邊是俠客,我翻了個白眼。我們只不過是幾個想發財沒成功的小孩子罷了,有必要這麼慎重嗎?居然還把我一直帶在身邊,你們都不累的嗎?“把我也留在你們的基地不是更方便嗎?不是還有個人在留守的嗎?”
“不用費力氣了,把你們三個放一起太危險了。”芬克斯皺了下眉。瑪琪堅持不能把他們放在一起,
“那你至少把我放地上,牽着我的手走比較正常吧。你看到有正常人拎着孩子走路的嗎?”而且,我很不舒服哎。
芬克斯挑了下眉,看了看周圍似乎確實有人不停朝這裡瞄,將手裡的小鬼放在地上,拉起她小小的手,握在手裡感覺軟軟的又小小的,奇怪的感覺。
“我要冰淇淋。”我轉向俠客。芬克斯我可不敢總刺激他,這傢伙發瘋不分地方的。
俠客揚了揚嘴角。還真是隨遇而安的典型呢,和記憶裡的那個小人兒相比,除了一樣讓人難以移開視線的漂亮臉蛋和淡金色的眼睛之外,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了呢。6年,她居然變成了一個真正奇怪的小孩子了呢。聽芬克斯他們的說法,她應該很得現在的家人和老師的寵愛吧。成了普通人家的小孩了呢
“你還真是縱容她。沒必要買給她的吧。俠客,你和她什麼時候認識的?”芬克斯皺了下眉。俠客雖然總是笑眯眯的可是卻是從來不吃虧,而且,絕對沒有好心到這種程度的。
“嗯。第一次見到她是7年前,最後一次是6年前。”俠客看了看笑眯眯的舔着冰淇淋的小姑娘。
“那她那時還很小嘛,居然還記得你哦。”而且好像這小鬼說是被俠客嚇到纔會被發現的吧。
“我一點兒也不吃驚她記得我。吃驚的是她變得和以前一點也不像這點。”俠客滿意的看着小丫頭的動作僵了一下。
“因爲我長大了。會變很正常。倒是俠客哥哥長大了也沒變呢。”我側着頭,看着那雙沒有任何情緒的綠色眼睛。哼,變得厲害了嘛,表情變化更隱晦了呢。
“算了,反正那並不重要。現在玲玲就和我們一起待到晚上,如果團長說放你們走,我們絕對不會欺負人的哦。”俠客笑眯眯的捏捏看起來嫩嫩軟軟的臉蛋兒。惹得被捏的人明顯滿頭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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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樹上,看着俠客那無聊的殺人遊戲,我一陣一陣的暈眩,要不是一直不停的捏自己的大腿我估計早就被這裡噁心的血腥味兒嗆到昏迷不醒了。“我們什麼時候纔要回去啊!”唉,這個時候,小杰和奇犽那對笨蛋已經逃掉了吧。可憐的我,只能一個人受罪。
“討厭嗎?”俠客一邊操縱着玩偶進攻,一邊注意着時不時就在自己身上來一下的小丫頭。她居然難以忍受到這種程度嗎?小時候並不會啊,或者正是那個晚上之後,她才變成這樣的呢?
“沒錯。只要聞到血的味道就會看到媽媽的眼睛和爸爸死時的臉。”靠在樹上,我現在就算他不管我,我大概也沒力氣逃了,到處都是血腥氣,不把我弄瘋了纔怪。看來怕血的毛病還要繼續治療啊。
“想殺了我?”俠客隨便問着。
“我想殺你,你一定知道的。”我要是想殺你,就不會被你的出現嚇到。輕輕摸了下脖子上的項鍊,“我受不了了。記得別把我忘了就好。我可不想被□□撿回去變成你們的替罪羊。”說完我非常乾脆的失去了意識。
“真的和以前一點兒也不像了呢。居然直到閉上眼睛之前的一瞬間也都全身戒備而且神氣十足呢。”俠客看了看很放心的掛在自己眼前的小鬼。她還真是賭得起,不怕自己現在滅了她?
“你居然對着個沒有危險性的東西產生殺機哦。俠客,我可看到了哦。”芬克斯帶着調笑的語氣出現在俠客的身後。
揚了揚眉毛,俠客回身對着芬克斯和飛坦。“玲玲可不是沒有危險性的人哦。她可是在只有6歲而且什麼力量也沒有的時候從我手裡保住了自己的命哦。”
“是你那個時候沒想殺了她吧。”飛坦看了看掛在樹上的小鬼。居然暈過去了,無聊。
“嗯。不過,我倒是沒想到居然給她留了個有趣的後遺症呢。”呵呵,會看到夫人和老爺的死相嗎?玲玲啊,你真沒有想殺了我的想法嗎?估計你自己都不會相信。一直查不到究竟是什麼人那麼安靜的,小心的處理掉了所有和當年那場陰謀有關的人,現在還活在這裡的除了復仇的你,就只剩兇手的我了呢。被我嚇到了?沒有查過我的消息嗎?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呢?小孩子,真是奇怪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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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開眼睛我看到的是最詭異的一幕,信長擺開架式與滿身殺氣的西索對峙,我皺了皺眉。庫洛洛偷了諾斯特拉家大小姐的念能力了嗎?不過,如果已經偷了那就更怪了,窩金沒有死,這件事,不是應該已經被算出來了嗎?我好奇的看着信長就這麼消失在西索跟前,我猛得轉頭,看到庫洛洛正把眼神從我這裡移開。我再轉頭看看其他人,嗯,沒人看我哎,我現在跑?大概會被亂刀砍死吧。
“龍要不要也算算?很有趣的遊戲哦。”庫洛洛看了看纔剛睜開眼睛就到處掃視明顯沒打好主意的小鬼。
“算算?占卜嗎?”我眨了眨眼睛。
“是的。要算嗎?只要告訴我你的生日和名字就好。”庫洛洛笑得很溫和,卻讓人覺得更冷了。
“謝謝,不過所有和算命一類沾邊的遊戲我都Pass。”我搖了搖頭。
“哦?爲什麼?”庫洛洛居然眨眼了,太讓人吃驚了。
“因爲我自己就是占卜師,我可不想英年早逝。”當初被騙了,爲了好玩兒去和那個死老太婆學什麼命運之輪,直到她快掛單了纔想到提醒我,最好少算命,越少越好,占卜這東西不管是幫人算,還是算自己都是會折壽的。
“嗯?怎麼說呢?”這小鬼會得還真多。不過看她一臉的不爽,占卜讓她這麼討厭嗎?女孩子不是都很喜歡這個?
“我學的占卜叫命運之輪。是老師們第一次帶我出門時認識的一個老婆婆教的。這個真的很準哦,基本上是隻要我想,我的牌甚至可以爲我指路。不過,後遺症也很讓人討厭,而且那個老太婆絕對是故意的,一定是因爲她以前老實說的時候沒人肯跟她學,才騙我一個小孩子的。”我越說越生氣,要不是早就找不到那個老太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死了,我一定要跟她沒完沒了。“基於算得太準的原因,我不管是幫人算,還是被人算,都要接受一定程度的天罰也就是要折壽的。所以我這輩子和這些東西算是絕緣了。”我可不想沒活到嫁人就死於占卜遊戲。
“那還,真是可惜啊!”命運之輪嗎?嗯,好像有聽過這個詞呢。庫洛洛在心裡記了一下我的占卜術。
“不過,你們不是在算命嗎?怎麼西索和信長打起來了?”我指了指明顯氣氛還很僵的兩個人。然後我滿意的看到庫洛洛相當乾淨利落的解決了這件事。不過,更讓我懷疑的是,爲什麼庫洛洛占卜出來的居然不正確。窩金沒有死,爲什麼他的占卜中提到的卻還是記憶中那首不詳的有如悼詞般的占卜詩呢?別人的我沒有特意去看,也不敢看,可是庫洛洛把他自己的那首詩給所有人看了,我,當然也看到了。
“玲玲在想什麼?”俠客看了看一直沒聲音的小姑娘。
“在想小杰和奇犽,這兩個白癡自己跑了居然也不想着來救我。看我回去不劈了他們。”頭都沒擡,我小聲的嘟噥着。引來不遠處芬克斯的嘲笑。
“你的朋友拋棄你了呢。要不要乾脆加入我們算了?”芬克斯的話引起了庫洛洛的注意,而信長也由此想起了他一直執着的想把小杰拉進旅團的爛主意。
“我就那麼一說,他們要是真的跑回來救我,我纔會真的動手劈了他們呢。”只要不是全員圍攻我,我想跑掉的話,只要少少付出些代價,我還是有把握成功的。
“派克。”庫洛洛看着我,而派克諾達則穩步向我走了過來。我皺了下眉,全身戒備的跳了起來,避過俠客想要抓住我的手,翻手間裂羽已經被我緊握在手裡,拉開架式對着派克諾達。
“嘿!我說美女,我發誓我對同性沒興趣的。可以請你不要再過來了嗎?”挑了下嘴角,我帶着一絲戲謔的挑釁着已經開始皺眉的派克。“庫洛洛先生,雖然我確實很想把你們都賣了,好賺點兒錢,但我不是沒成功嗎,就算成功了,這種不可能成爲麻煩的小點心也不至於您老人家對我趕盡殺絕吧。”
“龍!我沒有和你動手的意思。你也用不着反應這麼過火呢。我只是想讓派克問你幾個問題。”庫洛洛淡淡的看着動作利落的擺開架式的小鬼,這個小傢伙好像比三個月前分開的時候更精進了呢。呵呵,真是漂亮的纏啊。
“是嗎?那就讓她站在那裡問好了。再靠近,我可要拼命了。”
“玲玲,你覺得你有拼一下的資本嗎?”俠客輕輕轉着手裡的手機,剛纔玲玲避開了自己的手,還真是讓人挺受打擊的,玲玲以前從前不會避開他伸出去的手呢。
“不管有沒有。我沒有讓陌生人靠近的習慣。”靜靜的吐氣,我展開圓。希望我不會那麼倒黴,直接被秒殺了就好。
“哦呀!小鬼的功夫很厲害嘛。”芬克斯站起身,明顯已經準備好隨時攻擊我了。
“夠了,派克,你就站着問吧。”庫洛洛看了一會兒,對派克諾達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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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的吐了下舌頭。真的很怵人哦,我都已經把遺言想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