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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是範師兄?”
紅袍大漢面色一變,詫異地問道。
黃衫女子眨了眨眼睛,把目光望向紫衫女子,同樣的滿臉疑惑之色,訥訥地說道:“據琴心所言,當日範師兄不是已經自爆法軀了嗎?”
在聽到範穰言語的一霎那,紫衫女子原本冷若冰霜的面容卻是有了幾分暖色,沉吟了片刻,說道:“你二人在此稍侯,待我去去就回,如果另有同門前來,告誡他們不要靠近玄冥聖山就是!”
“這個......不如我陪師姐一起去可好,那人......”
“不用,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和範師兄在一起之人應該就是琴心等人口中所言的周鼎,此人能得範師兄賞識,又怎會對我等不利?”
紫衫女子打斷黃衫女子的話頭,身影凌空而起,袍袖一抖,一團輕雲在腳上生出,托起身影向着玄冥聖山而去。
待到紫衫女子走遠,黃衫女子扭頭望向紅袍大漢。滿臉的擔憂之色,傳音問道:“師姐她不會出什麼事吧。範師兄會不會是有人假扮?”
紅袍大漢沉默了半響,忽然咧嘴一笑。說道:“放心,玉璣師姐一向心細如髮,他說是範師兄,那就保準沒錯!”
察覺到紫衫女子隻身一人前來,水生這才徹底放下心來,除了範穰之外,對於其它的冥王殿高階修士,他可是沒有多少好感,荊重、丘龍子、寒月上人、覆天尊者、琴心......這些修士早已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感覺。總覺得冥王殿應該支配和統治整個幽都,不是傲慢無禮,就是貪婪奸詐。
也不知道是修煉的功法特殊,還是身上有什麼隱匿真實法力的寶物,水生竟然無法看透眼前這名紫衫女子的法力深淺,不過,這名紫衫女子同樣無法看清水生的法力深淺。
一番簡單的寒喧過後,範穰衝着水生拱手一禮,說道:“抱歉。老夫想和玉璣師妹單獨聊上一聊,周道友不知能否行個方便?”
說罷,伸手指了指大廳一側的一間靜室。
水生淡淡一笑,說道:“前輩客氣了。這間洞府原本就是前輩所有,兩位請便!”
“不!不!沒有道友的話,這間洞府如今已經落在了龍虎尊者這廝手中。老夫只怕已經化爲塵土,‘前輩’二字。道友從今以後不可輕言,你我還是同輩相稱的好!”
範穰連連擺手。
“好吧。在下就依範兄之言,兩位道友請!”
水生沉吟了片刻,也不再客套,以自己如今的境界,和範穰稱兄道弟也算正常。
隨着二人一前一後踏入靜室,一團淡淡的白光從靜室中緩緩升騰而起,把整個靜室給罩了進去,再沒有一絲聲音傳來。
水生靜靜地在大廳內待了片刻,轉身向大廳一角的石榻走去,盤膝坐倒,捏了個法決,調息打坐起來。
從南宮玉璣踏入洞府之後,烏鴉一直雙目緊閉,一動不動,再沒有睜眼看過三人一眼,彷彿已經熟睡。
足足有小半個時辰過後,範穰、南宮玉璣二人才從靜室之中走了出來,三人以賓主之位落座,圍着一張石桌坐了下來,範穰開門見山地說道:“敢問周道友今後有什麼打算,可否願意加入我冥王殿?”
水生先是微微一楞,隨後搖頭說道:“範兄說笑了,這麼多冥王殿弟子死在周某手中,冥王殿今後不與周某爲難,已經是在下的福分了!”
“妾身倒覺得範師兄這個提議不錯,此次若非周道友擊殺了蒼松和這龍虎尊者,不但範師兄會隕落不存,妾身恐怕也難逃劫難,接下來,蒼松肯定會毫無顧慮地對帝尊師兄出手,到了那時,冥王殿陷入內亂已經不可避免,死傷的弟子只會更多。”
和範穰一番交談之後,南宮玉璣似乎心情不錯,目中秋波流轉,侃侃而談,繼續說道:“如今冥王殿衆弟子不明真相,內殿使者都已被召回山門,四處尋找周道友和範師兄的下落,這對道友絕不是一件好事,幽都之大,道友從此沒有存身之地,總不能一直陷入殺戮之中吧?其實,外殿使者的身份,對於道友的修煉並沒有多少實質性的幫助,如果道友肯正式加入我冥王殿,妾身和範師兄會一道舉薦道友擔任內殿長老的職司,到了那時,以殿內的修煉資源,道友的神通肯定會突飛猛進,而對我冥王殿來說,有道友的加入,同樣是如虎添翼,如此兩利的事情,何樂而不爲呢?”
水生正欲再次推辭,烏鴉的聲音卻在耳畔響起:“臭小子,你客氣什麼呢,酆都山上的真冥之氣別人難以煉化,以你體內的天罡煞氣之威卻可以輕鬆煉化,如此靈物,別說是幽都,就是放在天界、仙界也是稀罕之物,不要白不要!”
擡頭望去,烏鴉依然蹲在遠處的石案上,閉目酣睡,一動不動,而範穰、南宮玉璣二人卻對這聲音似乎分毫未聞。
水生心中不由一動,當日真冥之氣衝着自己蜂涌而來的一幕頓時出現在眼前,以自己如今的丹藥之道,煉製頂階丹藥還算湊合,想要煉製出地品的仙丹來,即便把手中的法寶、冥晶石全部扔出去換成靈藥靈草,也未必能夠成功煉出幾爐丹藥,比起千辛萬苦地煉製靈丹妙藥,這真冥之氣來得更快,對自己的修煉恐怕是幫助更大。
想到此處,沉吟着說道:“聽兩位道友的意思,難道說,帝尊道友已經重新執掌了冥王殿大權?”
南宮玉璣望了範穰一眼,輕咳一聲,臉上露出幾分不自然之色,說道:“這個......實不相瞞,帝尊師兄至今未有現身,應該還被困在禁宮之中,蒼松假冒神荼師弟的事情,妾身也是從範師兄口中得知,如今神荼師弟的神魂牌並沒有碎裂,冥王殿弟子皆以爲他還在追殺道友,最近的上百年內,這內殿禁宮,只有帝尊師兄和神荼師弟能夠自由出入,其它同門想要見到帝尊師兄,必須由神荼師弟來代爲通稟,否則的話,是無法通過巡殿使者和執法殿弟子組成的禁衛力量,正因如此,想要拆穿這個真相,救出帝尊和神荼師弟二人,必須闖進禁宮之中,妾身卻是有些孤掌難鳴了,好在,如今有範師兄和周道友在,只要我等三人聯手,這件事情也不算什麼難事,那些不明真相的各殿殿主以及主事弟子,只要看到帝尊師兄和神荼師兄的面,自然就明白了真相!”
水生不由暗自腹誹,這二人商量了半天,原來是要拉自己去做苦力。
單獨對上任何一名地仙境界的存在,水生都不畏懼,冥王殿內,卻有多達二十四名神通廣大的內殿使者,這些內殿使者,即使不是中階地仙,也是初階地仙之中的佼佼者,巡殿使者、執法殿主事弟子,以及十幾個殿司的殿主同樣是地仙境界中的佼佼者。
近百年來,蒼松上人一直假冒神荼這名掌殿使者執常冥王殿大權,這些修士肯定有不少人受其節制蠱惑,神荼“失蹤”,這些修士肯定會齊聚酆都山,蟻多咬死象,受人慫恿之下,一擁而上,若是自己貿然踏上酆都山,即使有南宮玉璣相助,想要全身而退,幾乎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道友無需擔心,範某和玉璣師妹這些年來雖說沒有執掌殿內大權,卻也有不少相交好友,這內殿長老的職位也不是白來的,相信到了酆都山,一定能順利救出帝尊師兄!”
彷彿知道水生的心意一般,範穰及時插嘴說道。
“對呀,範兄和玉璣仙子都是內殿長老,你二人登高一呼,直接揭露真相豈不方便?”
水生撫掌而笑。
範穰神情中不由露出幾分尷尬之色,自嘲一般嘿嘿一笑,說道:“老夫若是神通未失,沒有被蒼松這般算計,這倒也不算什麼難事。酆都山現在的主事之人,是另一名內殿長老雷東師弟,此人近些年來和蒼松走的頗近,如果老夫露面,反倒容易把事情弄糟!”
“範兄的意思是,雷東知道蒼松的真實身份,也知道帝尊道友被困的真相?”
“這個......倒不敢確定!”
範穰猶豫了片刻,說道:“若他不知道真相倒還罷了,若是知道真相,麻煩可就大了,此人說不定還會生出覬覦帝尊師兄位子的心思。”
“正因如此,纔不能任由這幫宵小之輩攪亂冥王殿,還望周道友能夠鼎力相助!”
南宮玉璣插嘴說道,說罷,站起身來,衝着水生躬身施了一禮。
看來,這二人竟是鐵了心要拉水生插手冥王殿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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