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好壞哦,我等姐妹可都是處子之身,只可眼觀不可......”
白衣女子話說了一半,水生的左手卻不老實地碰觸到了女子高聳的乳峰之上,女子彷彿怕癢一般,嬌軀扭動,咯咯輕笑,卻一點掙脫的意味都沒有。
對面的圓臉少女眼珠一轉,嘻嘻笑道:“嫣兒姐姐的琵琶彈的好,前輩可要聽上一曲?不如這樣,我們一邊飲酒,一邊聽曲可好?”
未等水生開口,眉頭微微一皺,又說道:“只不過,這‘妙香靈酒’釀造起來頗爲不易,價格也不低。”
水生閒着的右手不慌不忙地拍向腰間儲物袋,掏出一塊塊中階靈石,堆到面前玉桌之上,淡淡一笑,說道:“不知道這些靈石能值得多少靈酒?”
桌上的靈石足足有七八十塊,圓臉少女雙目一亮,脆聲說道:“前輩稍等,我這就去拿酒來。”
看到水生含笑點頭,少女站起身來,快步走出靜室,差點與端着茶水的白衣女子碰到一起。
不多時,靜室之中蔦歌燕語之聲不絕於耳,夾雜着杯盞交錯,隨後,又響起了叮叮咚咚的琵琶清音。
另一間靜室之中,秋夢汐和一名相貌俊美的年輕黑衣男子相對而坐,正在低聲交談,水生若是看到此人的話,定然能夠認得出來。
“你是說公治乾那老傢伙親自動起手來了?”
“沒錯,這老東西不知道發什麼瘋。剛剛得到消息,就急不可待地跟在了此人後面。不過,此人也算機警,竟然用‘鎖神符’對付上了公治老兒。”
“能有一名羅煞女作伴,此人豈是簡單之輩?我現在對此人的身份是越來越好奇了,希望嫣兒妹妹能夠打聽出一些消息,當然,此人越能折騰越好,只要他能吸引住公治乾。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行事,現在最大的麻煩是那件靈物還沒有找到,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不能再有任何差錯。”
“不用擔心,這段時間之內只要公治乾找不到你,事情總會......”
這已經是水生喝下的第三十一杯靈酒,比起閬苑城中的“九香靈酒”。此處的“妙香靈酒”味道似乎更佳,甜甜的,滑滑的,到了肚腹之後卻會慢慢騰起一股熱意,流遍全身,纔會讓人省悟到喝下的是美酒。若不是水生不斷催使體內真氣運轉,把這酒力給強行壓在了肚腹之間,只怕早已醉得不省人事。
“前輩好壞哦,只是聽我們姐妹說話,卻不開口說說自己。”
“是啊。前輩把我姐妹三人身上的秘密都打聽了個遍,也該說說自己的來厲了吧。否則的話,我三人哪裡敢給前輩介紹靈根悟性皆佳的師叔,要知道,那些師叔們可都是一心靜修有望踏入元嬰境界之人?”
“在下就是一名悶頭苦修之人,除了每日裡陪着石洞面壁,實在是沒有什麼故事可講,否則的話,怎會一把年紀了,連一名稱心如意的雙修伴侶都沒有?來來來,不說這些傷心之事,以在下的修爲,若是到了貴宗之內能安排一個什麼樣的職司?”
“修爲高低還不是做給人看的,前輩只要有足夠多的靈石,足夠大的神通,完全可以在宗門之內挑選一位貌美如花柔情似水的雙修伴侶,到時候夫婦二人一道遨遊萬邦該有多好?何苦呆在宗門裡爲宗門賣命呢?”
“紫荷,你醉了,胡說八道什麼?”
“嫣兒姐姐,我沒醉,你心裡難道不是這樣想的?我,我......”
“你不能再喝了!”白衣女子伸手奪下圓臉女子手中的玉杯。
“對了,前輩這儲物袋的樣子好像有點與衆不同嗯,做工如此精巧,在哪間商鋪裡買的?”
那名醒眼惺忪的紅衫少女,突然把興趣轉移到了水生腰間的兩隻儲物袋上,及時轉移開了話題。
聽聞此言,水生心神一動,暗自叫苦,幾個月來,不斷變換形貌,腳間懸掛的兩隻儲物袋卻一直是龍若雲的兩隻崑崙袋。崑崙袋不但做工精巧,最重要的是,存儲空間比九州之內其它宗門的儲物袋都要大上幾倍,就連這廣陵城中商鋪林立,也沒有一家售賣的儲物袋比這更好,水生一直沒有捨得換。
若是有細心之人因爲這兩隻袋子關注到自己,只怕就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水生在凝香樓中足足待了一個多時辰,這才步履蹣跚地走了出來。
大街之上的衛士早已走空,衆修士人來人往,似乎已經恢復了正常。走出三百多丈之後,水生搖搖晃晃的腳步漸漸平穩了下來,目光也慢慢變得清晰起來,神識掃過,身後並沒有發現可疑之人,這才轉身進了一處小巷之內,嘴巴一張,噴出一團白色的輕霧,輕霧散開之後,整個小巷之內酒香嫋嫋。
靜靜地在小巷之內待了頓飯時間,也沒有人跟來,水生這才重新回到了青石大街之上。
驚動了守城衛士,那名跟在自己身後的“高人”,想必也不敢輕易再來玩火,至於一心想要從自己口中掏出“秘密”的三名少女,此時正倒在那間雅室之內酣睡,自然也沒有人跟來。
直到安全回返洞府,水生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接連七天,水生一直待在洞府之中,再沒有出去一步,不停地翻閱着從城中各處購買來的玉簡、卷軸和書冊。
第八天,水生在洞府之內轉了一圈,目光中閃過一絲決然之色,衝着蝶衣低聲吩咐幾句,蝶衣臉上頓時露出興奮之色,拿出一隻儲物袋,把洞府之中的物品一一收入袋中,遞給水生。
水生則不慌不忙地取出一身青袍,裝扮一番,把自己的法力顯示在金丹後期境界,隨後走出洞府。
有了上次被人盯梢的經厲,這一次,水生處處小心。
果然,沒有走出五六十里地,水生就發現有兩名男子不遠不近地跟在自己身後,不斷用神識窺探自己,這一次,水生察覺到跟在身後的似乎是兩名金丹期修士。
心中暗自冷笑,催動腳下飛梭飛馳而去,不用多想,這些人肯定是盯上了自己在飛猿峰的洞府。
這一次,水生並沒有往坊市之中而去,而是衝着內城南側的傳送大殿方向而去,身後跟着的兩人看到水生的動作,竟然沒有任何猶豫,同樣隨着水生一同前去。
一個多時辰之後,兩座氣勢雄偉的大殿出現在水生面前,兩座大殿相隔二千多丈位置。左側大殿用清一色的白色玉石徹成,周圍被一層淡淡靈光覆蓋,大殿正前面,站着兩排如同泥雕木塑一般的衛士。右側大殿則是廣陵城中慣常見到的褚紅色巨石徹就。
水生一踩腳下飛梭,向着右側大殿飛去。
右側大殿之前同樣站着兩排黑甲衛士,大殿高高的牌匾之上用金粉寫着“通闋殿”三個大字。
停下遁光,發現一衆甲士彷彿沒有看到自己一般,不理不睬的模樣,自嘲般微微一笑,大步走進殿中。
大殿中空空如已,只有一座巨大的玉石屏風,屏風之上繪着一座被驚滔駭浪圍在正中的孤島,似乎在告訴進入大殿之人,現在要去的地方是通往外海。
繞過屏風,穿過一小段不長的走廊,眼前豁然開朗,一間長寬五六十丈的空曠大廳出現在水生眼前。
在這間大廳內,正有十幾名修士圍在兩張玉桌之前,正在和兩位身着白衣的廣陵城執事修士在交談着什麼,在他們身後,大大小小二十多座傳送法陣排成兩排,每座傳送法陣之前都有一塊五六尺高的白玉牌匾,上面用金粉清晰地寫着傳送目的地的名稱,讓人一目瞭然。
這些傳送法陣最大的一座,直徑也只不過丈許。
水生沒有多看那些白玉牌匾之上的名字,而是快步向那十幾名修士走去,一邊用神識掃過衆人,沒想到,這十幾名修士竟然全部是金丹期修士,而且其中有一半都是金丹後期頂峰的修士。
察覺到水生的到來,這些正在等待傳送的金丹期修士同樣扭過頭來,打量起水生來,發現水生也是一名金丹後期的修士,有幾名修士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來。
水生的目光卻落在了右側的兩名修士身上,先是微微一怔,隨後露出了一絲笑容。
面前的兩名男子,一胖一瘦,瘦者一身白色錦袍,神情陰鬱,胖者袒胸露臂,頭上戴着一個閃閃發光的金冠,不是崔天君和焦狴又是誰?
三個多月過去,這兩名在廣陵城中出了不小風頭的金丹期修士竟然還活得好好的,實在讓水生大感意外。
二人看到水生衝着自己傻笑,相互對視一眼,焦狴冷哼一聲,雙眉一揚,不客氣地瞪了一眼水生,崔天君目光中卻閃過一絲疑惑之色,上上下下打量起水生來。
與二人滿臉不善的神色正好相反,一名紅袍大漢則上前幾步,衝着水生拱手施了一禮,熱情地打着招呼,說道:“這位道友也是要去獵殺妖獸吧,霍某正要和三位道友一起去到外海,不如我等一同傳送,傳送的費用按人頭均分如何?”
本章節完,未完待續,祝您閱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