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惠顏大大方方的向臷“求”了婚,一心以爲就要得償所願,誰知臷當即就斷然拒絕了!他說,他心中只有一個人,立後也好,娶妻也罷,都只會是她,絕不會是旁人!當時,有人打圓場,說不如先娶了趙惠顏,將來和我可姊妹相稱,不分大小,至於後位,可到時再說。
衆人連聲稱好,又起鬨了起來,趙惠顏也沒有異議,重展歡顏。可臷還是不同意,表示這一輩子只會有一個妻室,絕不會再納妾,就算將來稱帝,也只有一後!至於趙將軍,他一直把她當作好妹妹,好助手,好同袍,絕無非分之想!
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人拒絕得這麼徹底,趙惠顏再怎麼灑脫也受不住了,當下拂袖而去了。
有人立即就吵了起來,一說男人大丈夫,哪能只取一妻,做了皇帝,更是不能荒廢后宮。一說趙將軍勞苦功高,爲臷也立了不少功勳,不能這麼忘恩負義。也有知道底細的說,我來歷不明,家世平常,根本當不起國母之位。讓臷最爲惱火的,是有個從程皓這裡叛過去的人說,我在這裡錦衣玉食,根本已經把他給忘了,而且我是個貪圖富貴的女人,在宮中媚上惑下,頤指氣使,搞得宮裡烏煙瘴氣,甚至還說我已經委身與皇帝,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絕不適宜做他們的國母!
臷一氣之下,和他們爭辯了幾句,甚至發展到了要動用軍法的地步,搞到不可收拾。後來還是趙惠顏出面勸走了大家,可第二天開始就稱病告假了,就算臷加封她爲開國大將軍,她也沒有出現。軍中也流言四起,說臷貪圖女色,只顧兒女情長,開戰也只是爲了營救一個不值得救的女人,難免讓人懷疑其治國的才能,將來不知道會不會因小失大。若臷不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覆,他們寧願改而擁護雲錫王甚至趙惠顏!
“珍珠,臷兒走到這一步不容易,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功虧一簣!”
一股悶氣頂在胸前,直頂的我透不過氣來。“臷要我等他,他會讓我堂堂正正地走出去,不用再東躲西藏;他說他不是先帝,絕不會負我;他說他現在只有我,以後也只有我,永遠都只有我!”我喃喃的回憶着,不知是說給夫人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聽到這裡,夫人忍不住流下淚來,起身來到我面前,輕輕的摟着我說:“愛情永遠敵不過政治,男人要成大事,就要放下兒女私情,你我都是政治的犧牲品!當初,是我主動在聖旨上蓋了璽,心甘情願地讓出了後位,爲的就是他的帝業。做爲女人,我自認爲國家做了最大的犧牲,出了最大的力,做了一個妻子該做的事!”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停了停才能繼續:“你對臷兒的愛,不比我當初對先帝少,你的胸襟比我寬闊,比我更有勇有謀,你會知道該怎麼做!”
我拼命的搖着頭,狂亂的低叫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我可以怎麼做?我只知道,我一直在等,一隻在堅持,等他實現他的諾言,等着和他團聚!如果沒有了這些企盼,我該怎麼辦?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珍珠!珍珠!”夫人捧起我的臉,不讓我再逃避。她看着我腥紅的眼,她的眼睛也是如此:“我知道,我沒有什麼立場來對你說這些,可是,臷而絕不會放棄你,他絕不會在你放手之前放手!”
“他不會在我放手之前放手?所以就要我先放手?”我從沒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呵呵呵,我爲什麼要放手?我不放手!臷也不要放手!我們要一隻堅持下去!”我撥開夫人的手,“騰”的站了起來:“什麼千秋大業?什麼萬古流芳?我不希罕!臷也不稀罕!他本就沒有稱帝的心,是你們,是你們把他推出去的!爲什麼?爲什麼現在要犧牲我們的愛情,來成全你們的雄心?”我步步進逼,惡狠狠的瞪着夫人,好像她是我的什麼仇人一樣!這些話憋在我心裡很久了,我今天就要說個痛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