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兒八經的五雷正法，李敬自習得至今還是第一次使用。
施展，那肯定不成問題。
畢竟他是開掛的。
不過手印初成陰雲匯聚便有這麼恐怖的威勢，李敬自身也是有點吃驚。
他這纔剛掐一個起手式，感官上陰雲威勢便已完爆了李祈道當初那張將劉玉山轟成渣的五雷符。
以李敬五境中期的修爲，施術強度妥妥比李祈道那張四境極致的五雷符更強，更別說他手中的雷法都有雷法總綱的加持。
可眼前這強度，高得屬實不太科學，連他自己都感覺心驚肉跳。
貌似。
是法術暴擊了……
手印變幻，李敬在三十秒內便完成了正常至少需要三分鐘法術術式構築，穩穩掐住最後一個手印，沒叫五雷正法轟出去。
完成法術術式並法術暴擊了的五雷正法，全盛的威勢令人心悸。
厚厚一層陰雲籠罩在高空，壓抑到極點，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頭皮發麻。
關鍵李敬掐在手上不放出來，這叫人很難受。
陰雲凝而不散，雷聲滾滾，法術始終不見落下。
如此狀況，就算是玉憐和玖裡也是感覺不太好。
法術暴擊了的五雷正法，讓她倆感受到了明確威脅。
獸類修行卓越的生存本能告訴她們，這一發要是捱上了免得不了得受傷。
反觀狂化了的巨猿，它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忌憚，被壓在塔下只知道紅着眼睛瘋狂怒嘯，無能狂怒。
李敬掐着雷法不放，影響更多的是毫無疑問是自己人。
然而他們又不得不表示理解。
巨猿此時正被壓在玲瓏塔下。
李敬要劈巨猿，必定先劈玲瓏塔。
顯而易見，他這雷法是事先準備等着給予巨猿致命一擊。
洞悉到這一關鍵，玉憐與玖裡痛毆巨猿愈發賣力。
在兩者看來，李敬欲憑這雷法劈死巨猿幾乎不可能實現。
即使換了她倆承受也至多是個受傷的結果，遠不足以致命。
不過李敬做事，向來有他的道理。
在這雷法之後，多半還有其他後手。
又或者，後手已在雷法之中！
具體如何，兩人不知。
但兩人清晰知道, 李敬本身就擁有越境單殺六境大妖且可確保自身無恙毫髮無損的能力。
總之此刻, 信任李敬就對了。
在他出手前，她們儘可能削弱巨猿便是。
在玉憐與玖裡毫無保留的痛毆之下，巨猿頭頂的血條迅速削減，很快便被壓到3000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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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先前所說。
狂化狀態下, 巨猿越殘血越是兇狂強悍。
殘血到這份上, 玉憐與玖裡的“花拳繡腿”已無法造成多大傷害。
玖裡全力一拳，能掉個十幾點血。
玉憐一擊, 甚至只掉個位數的血皮。
當然。
其中更主要的還是持續高強度作戰, 兩人的體力漸漸有點跟不上了。
火力全開，損耗非常大。
玉憐與玖裡愈發虛弱, 巨猿卻愈來愈來暴戾。
此時它要脫逃出來，妥妥戰力無雙。
然而身上有玲瓏塔壓着, 還有一個器靈青鋒在那割肌腱捅下襠, 它能做的只是暴怒狂吼。
隨着狂化程度越來越高, 其肉身自愈及承受能力堪稱變、態。
器靈青鋒一劍剛割斷它的肌腱，不用一個呼吸它便完全復原了。
但這, 並不能改變什麼。
復原？
再砍一劍就完了。
雖然砍不死這猴子, 但要割斷其肌腱順手往它下襠來上一劍對器靈青鋒而言不廢吹灰之力。
他要做的, 僅僅是揮劍。
他是器靈，不是人。
劍, 就是他。
他，就是劍。
同時, 他更還是李敬的第三本源，體內有着數之不盡的靈力。
用掉多少靈力，立馬能從李敬和玲瓏那裡得到補充。
他要樂意，完全可以揮上一整天。
疲勞這個概念, 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反手一劍斷肌腱, 落手一劍捅下檔，在器靈青鋒堪比流水線熟練工的操作下, 巨猿被壓在塔下唯一能做的只有憋屈地嗷嗷叫。
玲瓏塔，它錘不破。
在狂化直線飆升的戰鬥力支撐下，他倒是能四肢齊用將其推翻。
然而它有機會用到的，永遠只是一雙雙臂……
噩夢, 這纔剛剛開始。
玉憐與玖裡揍了半天, 兩人都是氣喘吁吁香汗淋漓，手上越來越無力。
也就在二人力竭之際，天王組的九天誅滅陣成了。
天王組原有的萬人編織，在塔內九層各處盤膝坐定。
四個兩千人團, 四個五百人精英小組，以大團在下精英小隊在上的格局結成一個奇異的陣勢。
“起陣！”
八個團隊，十六名正副組長、隊長齊聲呼喝，在陣中作爲大陣陣眼爆發靈氣。
同一時間。
置身於陣中萬人大隊齊齊爆呵，緊跟着讓自身體內靈氣爆發出來。
“嗡！”
一聲悶響，一張遍佈繁星的龐大陣圖以玲瓏塔爲中心豁然展開，延伸出去十餘里。
陣圖完全展開，立馬又有一張略小陣圖浮現在已然展開的陣圖上方。
隨後又有一張更小些的陣圖展現。
一張，又一張。
轉眼，九張大小不一的陣圖重疊展現，剛好與玲瓏塔有九層互相對應，透露出一股毀滅天地的氣息之餘，散發出無限殺機。
李敬掐着五雷正法最後一個手印，瞥見九天誅滅陣陣成，不由暗暗心驚。
九天誅滅，是每個管理局萬人編制必練的終極殺陣，能集萬人之力與六境抗衡。
這個，他僅只是有所耳聞而已。
此刻真正見到，他才知道這殺陣有多強大。
只是肉眼見到九重陣圖顯現，他便有一種無力抵抗的感覺。
同時，他能清晰感受到隨着陣圖顯現，天地觸動無數自然存在的靈氣匯聚到了陣中。
溝通天地，借天地之偉力。
這，分明是禁術的原理！
到這，李敬也是明白了。
九天誅滅陣是個殺陣沒錯，但本質是個由萬人合力施展的禁術。
陣勢所在，巧妙地將低境界萬人的力量集合在一起，令他們本該無法觸及的禁術得以實現。
設計這陣圖的陣師，是個人才！
沒多想，李敬發聲。
“阿玉，阿玖，你倆退回來。”
玉憐與玖裡見到九天誅滅陣成，一早就不想在下面呆着了。
毆打巨猿，兩人消耗不小。
與禁術有着異曲同工之妙的九天誅滅，近乎是貼在兩人腦袋上邊，這她倆哪敢在下面多呆？
聽得李敬發聲，二人趕忙御空到他身邊，很是默契地躲到他身後。
李敬見狀嘴角一扯。
九天誅滅，並非敵我不分。
他喊兩人退回來，只是保險起見。
這倆倒好，剛到他身邊就拿他當盾牌。
玉憐與玖裡纔剛躲好，九天誅滅九層大陣頂部陣圖“轟隆”一聲，乍現九道驚雷，環繞着玲瓏塔穿透第二層陣圖。
緊接着，每一道雷光一分爲二。
如此反覆，當驚雷穿透最底層陣圖時雷光顯化成了八十一道驚雷。
“轟！”
一聲巨響，八十一道驚雷將被壓在塔的巨猿吞沒。
“嗷吼”一聲痛呼，驚雷消散。
再看其頭頂血條，已只剩500多……
李敬見狀眼角跳了又跳。
明明玉憐與玖裡合力毆打，巨猿已幾乎不掉血，九天誅滅陣的九道驚雷卻一口氣幹掉了2500血。
雖說是禁術原理，但萬多人多數是三境，威力爲毛可以那麼大？
這哪是能與六境抗衡？
明明是能殺六境！
這要再來一下，巨猿不得涼透？
不過看陣中天王組萬人團隊一擊過後個個顯露出了疲色，靈氣不再那麼充裕，李敬也算放心了。
再來一發，他們可以做到。
但沒必要。
大夥都很累了不是？
沒有絲毫猶豫，李敬一手掐着法印，另一手摁上通訊耳機。
“大陣停手！保留力量！”
指令下達，陣中正要憋出下一擊的天王組萬人齊齊收斂氣息。
剛這一發下去，衆人可是合力鉚足了勁。
巨猿臉接九道驚雷，周身焦黑皮開肉綻，雖兇狂仍在但狂暴的氣息已明顯低落了下去，幾近被一發幹廢。
再來一發，保不準能幹死。
此刻領導喊他們收手，他們依令收手便是。
畢竟損耗確實需要考慮。
再來一發，他們這一萬人短時間內將不可再作爲戰力。
也就在萬人團隊收手的同時，李敬的通訊耳機裡想起姜文倩的話音。
“長官，炮擊陣地已搭建完成。請下達指示，是否開始炮擊？”
得此通訊，李敬往塔裡看了一眼。
入目見一口又一口能量巨炮已被安置在玲瓏塔底部邊緣之上，整整88口巨炮炮口朝下，對準了已然殘血的巨猿。
瞄了眼巨猿頭頂還剩五百多的血條，李敬心念微動。
隨之，玲瓏塔沖天而起不再壓着巨猿，同時塔底完全透明化卸去了防禦。
“開炮！”
一聲令下，88口能量巨炮轟鳴齊射。
“轟轟轟轟轟！”
88口能量巨炮，噴吐出88道粗壯的靈能光柱。
殘血幾近到了極限的巨猿終於擺脫玲瓏塔，剛要咆哮着起身，立馬被88道粗壯的靈能光柱轟倒在地。
其頭頂血條，轉眼又去了50多點。
見着這一狀況，李敬望着環繞在玲瓏塔底層的巨炮不禁有點眼饞。
一炮，差不多0.5不到的血皮。
純刮痧。
不過能有這成效，已非常不錯。
你得知道，巨猿現在這狀態，玖裡全力一擊也不過打掉十多點血皮。
這炮，很強！
要能弄個幾百口過來，把玲瓏塔整個“武裝”起來……
一個擺在明面上的事實。
靈能巨炮儘管威力略小，可只要炮多有陣地在，以被“控住”爲前提，就算巨猿滿血也能被炮擊陣地磨死。
能量巨炮並非裝載實體炮彈，催動是以靈晶轉化而成的靈能壓縮成能量柱爲核心。
只要靈晶管夠，巨炮無需裝填。
然後就是重點了。
這些巨炮只要組裝完成，完全是由計算機遠程操作控制，揣個平板就能操控整個陣地。
可惜這玩意是軍事管制設備，沒法要來。
這邊李敬正眼饞着，炮擊陣地轉眼間傾瀉了8輪炮火，轟得巨猿嗷嗷叫，一口氣令其頭頂血條削減到了30多點。
眼看巨猿已只剩一點血皮，9輪炮火下去能量巨炮的能源也剛好用盡，守在炮旁的天王組人員正火速裝填靈晶，李敬斷然鬆開手中五雷正法的最後一個手印。
“轟隆！”
驚雷炸響。
一道匹練到極致的赤色驚雷自天際陰雲中垂落，成了大秘境深邃夜幕中的唯一。
被蹂躪到僅剩30血的巨猿，此時已在狂化影響下徹底陷入癲狂。
但也就在火雷降世之際，它的神智清醒了過來。
有那麼一瞬間，它陷入了迷茫。
那人性化的表情好像在說，我這都經歷了什麼？
下一秒，從天而降的火雷將其吞沒。
“經驗+8888。”
巨猿，安詳地走了。
得到提示，李敬長出一口氣。
不依靠禁術要殺六境後期，實在太費勁。
他自身手段齊出不談。
玉憐和玖裡上了，萬人殺陣也上了，再有一個炮擊陣地輔佐，這才勉強弄死。
這，真心有點累。
玲瓏塔中，天王組衆人見巨猿在炮火空檔中捱了李敬的雷法竟是徹底沒了聲息，不由齊齊一愣。
這……
死了？
在李敬身後的玉憐與玖裡，也是微微愣神。
他們看不到血條。
巨猿又在狂化中，不畏痛楚、不知疲倦。
在場除了李敬，無人有能力判斷其準確狀態。
巨猿突然“走”了，令所有人都有些不可置信。
關鍵，這猴子實在太堅挺。
剛剛還活蹦亂跳的，冷不丁就掛了，實在是叫人感覺無所適從。
現場氣氛凝滯了下，玲瓏塔中驟然爆發熱烈的歡呼。
有人在喊李敬的名字，也有人在喊天王組牛X。
勝利的情緒，火速蔓延。
連科研院的人也都跟着一起嚷嚷。
這一戰，談不上艱辛也談不上困難。
但所有人都知道。
如果沒有李敬，突然面對如此強悍的巨猿，他們連組織起有效抵抗的機會都沒有。
沒啥好說的。
天王組牛X！
更令天王組“羣情激憤”的是，他們在李敬的帶領下乾死了一隻六境後期強大無比的異類巨猿。
這戰績，帶回去管理局能吹上一年！
科研院的院士們，此時也是集體高c。
死去的巨猿肉身完好躺在升騰着青煙的深坑裡，僅只是周身毛髮被火雷燒了乾淨。
其軀體之強橫，無需多說。
研究價值超高不是？
李敬身後，玖裡盯着氣息全無周身冒着青煙的巨猿瞅了瞅，吞着口水扯扯身邊玉憐。
“小玉，這猴子不是妖但卻明顯勝過妖。我倆要不要嚐嚐它的肉，看看能否有好處？”
玉憐聞聲微愣，不由地有點躍躍欲試。
巨猿是什麼來路，不好說。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它是獸類修行沒錯。
既然是獸類修行，一身精華必是在其血肉中。
這，有必要嚐嚐不是？
獸類互食，那是常態。
妖可以吃妖，也可以吃靈獸。
靈獸同樣也可以吃妖，只不過以混吃等死聞名的靈獸不懂得去消化那份力量化爲己用。
李敬此時正望着玲瓏塔那邊歡呼雀躍的景象。
聽得身後玖裡言語，他怪異着回首，剛好迎上二人眼巴巴看過來的視線。
這一對上視線，他頓時有點遭不住。
玉憐與玖裡這會仍還在戰鬥姿態中。
一個獸耳狐尾的野性美人，外加一隻蘿莉，雙雙注目於他。
兩雙美眸楚楚可憐之餘，充斥着如狼似虎的渴望。
這誰頂得住？
無奈着苦笑了下，李敬道。
“這一戰你倆居功至偉，這猴子當然不會少了你倆的份。不過要吃肉，你們還得等一等。巨猿目測與我們遇到的巨型蠕蟲有着類似力量，先讓科研院的人解剖確認一番，順便鑑定其血肉的成份。如果確認無害，你倆取走兩萬斤即可。”
兩萬斤……
玉憐與玖裡都是一頓腿軟。
李敬，真是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兩萬斤，對這隻身高足有百米的巨猿來說不算什麼。
這玩意去掉內臟骨頭等等，血肉少說奔着萬噸走。
不過對她倆而言，兩萬斤可就夠頂了。
一人一萬斤，就算是頓頓吃肉也得吃上好久好久……
六境後期的巨猿要是確定能吃，營養又得有多豐富？
眼見一大一小兩隻狐妖瞅着自己媚眼如絲，李敬心頭髮毛之餘，將巨型蠕蟲血肉鑑定結果告知兩人。
得知鑑定結果，玉憐和玖裡腿更軟了。
血肉靈氣轉化效率，是靈獸的三倍。
這對她倆而言，就是等同於三倍妖氣。
一口，頂三口！
“科研院的解剖分析多久可以出結果？”
玖裡急不可耐着詢問。
“應該要不了一個小時。”
李敬應聲，道。
“先前那隻巨型蠕蟲分析得比較慢，主要是因爲從沒見過其體內能量構成。如今已知詳細，再做分析不會需要多久。你倆耐心等等，別太着急。”
說着，李敬瞥了眼遠方空間扭曲巨猿最初出現的位置。
此時再看過去，空間扭曲仍然還在。
不過銀光綻放已極爲暗淡。
表面上看，是恢復了正常。
但這狀況，顯然不正常。
剛攥着五雷正法在手上時，他有留意。
空間扭曲所在，銀光不時綻放出亮色。
他隱隱有種感覺，空間扭曲背後好像有什麼東西正觀察着這邊。
結合巨猿通過空間扭曲來到這邊後的表現，它極有可能是受某種智慧存在逼迫，作爲前哨過來試探。
這劇本，李敬很熟。
107號小秘境最初的狀況，大致也是如此。
只不過蜥蜴人四族的前哨，是幾個被寄生了的倒黴蛋。
眼見李敬凝望着空間扭曲的方向，玉憐與玖裡對視一眼，收斂心緒神色逐漸凝重。
她倆沒有去過107號小秘境。
不過巨猿只是“前哨”並受到某種智慧存在脅迫這兩點，兩人也輕易能夠聯想到。
“這空間通道背後多半有一個高等智慧文明，巨猿受其掌控，說明其文明程度極高。”
玉憐出聲，道。
“僅過來一隻巨猿，我們就廢了那麼大的力氣。之後通道打開，對方要是大軍壓境，我們恐怕沒法抵抗，要不我們撤走？”
“沒那必要。”
李敬收回視線說了句，道。
“按照科研院給出的空間波動數據報告，通道背後是個秘境的可能性極小，大概率是一片較小的獨立空間。可能是曾存在於大秘境中的頂級強者開闢留下，也可能是自然存在的亞空間。其中就算有智慧文明，也強盛不到哪裡去。”
說着，他繼續道。
“當務之急，是確認巨猿擁有的力量是不是與我們遇到的巨型蠕蟲是同一性質。如果是這樣沒錯，至少有一件事可以明白了。我們之前遇到的巨型蠕蟲顯然是秘境本土生物，巨猿卻從通道出來，這說明通道背後是一個人爲開闢的生存空間。”
“生活在這空間裡的智慧文明，多半是過去進入其中躲避某些事物或者天災的秘境本土文明。且他們明顯已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來秘境，不知秘境中如今的狀況如何。”
“我們先在這守着，出來一個殺一個，反正這智慧文明不是什麼善類。等通道打開，我一個人進去看看，然後再做定奪。”
聽得李敬一連三番話語，玉憐與玖裡都是微微皺眉。
道理，她倆懂得。
只是李敬欲要一人獨闖，未免太冒險。
不過想到李敬過往的，兩人又是不瞎操心了。
旁人或許不知道，她倆卻是清楚的。
李敬獨自一人幹出來的事，隨便說一件出去都是驚世駭俗。
相比起來。
有旁人在，對他而言反而是種束縛。
就像剛剛，李敬隻身一人就控制住了狂暴化的巨猿，令其毫無抵抗之力。
李敬能做到的，絕不僅僅只是如此。
他沒做，意味着是有顧忌。
三人正說着話，李敬的通訊耳機裡響起陳雨然的話音。
“李敬，科研院的人等不急了，催促你下命令。”
得此通訊，李敬擡手摁上通訊耳機。
“嗯，雨然你安排一下，分一些人手過來把巨猿屍體拖到遠處去，到時讓科研院的人着手解剖鑑定。這地方太接近空間通道所在，後面指不定會不會另外冒東西出來。”
說着，李敬又道。
“另外吩咐天王組全員找個正對着通道所在的位置，把各類防禦工事和臨時營地架設起來。我們的計劃得變一變，七個小時後等通道打開，原有的隊伍不用進去了，換我去通道背後的空間看看，到時玲瓏塔我要帶走。”
“瞭解。”
陳雨然應聲，切斷通訊做安排去了。
有過通訊，李敬揮手讓玲瓏塔在遠處落下之餘，望向玉憐與玖裡道。
“小玉、九哥，你倆揍猴子也揍累了，先去休息休息恢復一下，這裡有我一個守着就行。”
“行。”
玉憐點頭，臉上的花紋與獸類特徵逐漸斂去。
玖裡臉上的花紋亦是悄然斂去，不過其暴力蘿莉的體態絲毫沒有變化。
李敬見狀皺眉。
“九哥你不變回去？”
“你都知道我消耗不小，變回去不用廢力呀？”
玖裡兩手叉腰，嬌哼道。
“反正該看的都叫你的人看到了，我暫時保持這模樣也沒啥。再者你也說了，保不準空間通道背後會不會還有東西出來，指不定我一會又得變回去。與其變來變去，我不如節約一點體力。”
李敬聞聲啞然。
不愧是玖裡，擺爛擺得理所當然。
瞅瞅集蘿莉與狐妖兩點於一身的玖裡，又往玲瓏塔所在看了眼，李敬收回視線別有意味着笑了笑。
“你高興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