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李敬倒抽一口涼氣。
桌上小彩亦是縮了縮脖子，咋舌擡眼。
沒轍。
魅靈這話音聽着平淡，內容屬於霸道。
找不到，沒耐心了。
所以。
再毀掉古仙域一次。
不過講真。
李敬挺喜歡這簡單粗暴決策。
畢竟他如今也已是歸心似箭。
如果就這樣解決問題，那再好不過。
心念一動，李敬打開小乾坤界，將分別打開了自身領域正在抵禦見到魅靈本尊帶來影響的青鸞等三人收入進去。
由於是直接打開小乾坤界，領域得要呈現。
魅靈很自然就瞧見了堵在通往色、欲天的通道處的青色石棺。
堵在自己回家路上的東西，她哪能不留意?
這一留意，她頓時察覺不對。
定睛看了看青色石棺，魅靈無言看過來。
「你這石棺……」
「路上撿的。」
李敬真誠「坦白」。
「.「
魅靈沉默，而後木然道。
「你小子還真是什麼都敢往回撿。」
李敬聞言訕笑，道。
「它……應該折騰不出太大的問題來?」
眼見某人顯然很清楚石棺裡是什麼，魅靈點頭。
「暫時不會。」
「那就好，先放着再說。」
李敬笑笑。
對此，魅靈倒也沒有反對。
「我們現在就開始，你有什麼手段可以準備起來。」
平淡訴說着，魅靈繼續道。
「虛空蟲母並不是如何強勢的虛空生物，但極爲陰邪詭異，你別不小心着道。殺生是我的強項，救人我不行。」
說完，她又補充了句道。
「此外古仙域是不是有其他的漏網之魚也不一定，不過既然有虛空蟲母躲過了一劫，想來多半還有其他虛空生物。」
聽得如此言語，李敬慎重點頭。
旁人要這麼說，他未必在意。
但魅靈這麼說，他絕不能不當回事。
以她的實力。
特意進行囑咐，必然有着相應考量。
且人明說了。
殺生是她的強項，救人她不行。
要留下給她助陣，他得要確保自身周全。
「給我點時間。」
輕聲說了句，李敬揮手將乾飯現場的桌椅悉數收起，順勢把仍在桌上乾飯的小彩也收入小乾坤界，然後靈靈摸了出來。
由於自身產生了將要蛻變的趨勢。
靈靈已經保持睡了吃吃了睡的「良好作息」很長一段時間。
這會她是剛吃完準備睡下。
冷不丁被摸出來，她呆了一下。
擡眼見到魅靈，小傢伙嘿嘿一笑。
見着靈靈，始終是一臉平淡的魅靈亦是展露出堪稱驚心動魄的笑顏。
相視一笑過後，靈靈疑惑轉頭。
「李敬、魅魅，你們這是要幹啥?」
「魅靈要再毀掉一次古仙域，把潛藏的虛空生物找出來。「
李敬迴應，道。
」我留在她身邊幫忙，等下可能會用到你的力量。」
…
靈靈聞言「噢」了聲，飛過去落在魅靈肩頭晃盪兩下小腳丫。
「一會你有需要時我再過來。」
李敬啞然。
靈靈跟魅靈的關係，真沒啥好說的。
不過也可以理解。
兩者認識都不知有多少年了。
這麼長時間下來，李敬也沒見兩者有其他的原初好友。
且事實上。
同樣是原初之靈。
魅靈與小彩只不過是認識了那麼一下，並沒有產生太多的交集。
小傢伙甚至想指責一下魅靈從根本上毀了她的「老家」，但沒那勇氣。
沒多想，李敬擡手掐動印法。
下一瞬。
天地色變。
濃重到無以復加的惶惶天威瞬間降臨。
魅靈有所感受異樣擡頭，而後定睛看過來。
」這，便是大世界天道對你青睞的原因?」
靈靈也是不知感受到了什麼，小臉上滿是詫異看過來。
?
正快速結印的李敬。
這會他是準備把萬劫雷罰體開起來。
步入尊者後期又稱帝了的他，毫無疑問已不是十一境時可以比擬。
僅一個起手式，他自身便已有所感受。
現在的他。
能一口氣把劫雷九破開到第八個階段。
此前李敬駕馭四階段的劫雷九破就可憑十一境的修爲硬鋼歸元境，八階段得有多強，連他自己都無法想象。
但這……
似乎不至於讓魅靈這般存在神色異樣?
人這沒頭沒腦的一句，更是叫他感到迷糊。
眼見某人一臉懵逼，魅靈稍許皺眉，道。
「此界破碎的天道正在因爲你的力量緩緩重聚。」
李敬聞言一呆。
古仙域破碎的天道，正在因爲自己的力量緩緩重聚!?
這……
啥意思?
總不能是古仙域天道受自己的萬劫雷罰體影響，有了要重聚復生的趨勢?
這顯然不合理!
他的萬劫雷罰體乃是殺傷禁術，哪可能具有那種功能?
所以……
這現象是爲啥?
正迷惑着，通過共生契約與他能彼此感應的靈靈感受到他的心緒，咿呀出聲。
「你要能令逝去的天道重聚復生，那你怕不是得要上天，諸天萬界所有天道都得把你當祖宗供着。此界破碎的天道因你的力量重聚，是因爲你達到了真正意義上可以引動天地，借用大道之力的程度。」
「這樣?」
李敬愣了愣。
道理，他是懂了。
只是這借用大道之力，他沒啥實際概念。
這時，魅靈開口。
「尋常來說，大道之力非聖人不可駕御。你小子很是另類，不曾稱聖就做到了這一點。」
迎上這般話音，李敬不是一般的懵。
聖人才能駕馭的力量。
自己莫名其妙就可以用上了?
八階段的萬劫雷罰體，可以bug到如此地步!?
沒等他回過味來，魅靈再次出聲。
「越是強大的力量越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尤其欠缺某些條件時。聖人有聖位庇護，可避三災免禍端，而你沒有。除非你有朝一日稱聖，這般力量你最好不要多用。」
…
說着，她停頓了下，道。
「現在的你動用大道之力是否會惹來一些負面效果，說實話我也說不準。我能告訴你的是，你現在狀態已可以說是一名頂級欺天者。除非是與你相熟的天道意志，定然會視你爲必殺之敵。」
「.
「
李敬。
聽魅靈這麼一說，他仍還是有些迷糊。
不過有一點他明白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
大道之力不是一定只有聖人才能駕馭。
而是需要有聖位，纔可以駕馭大道之力。
否則視爲欺天……
人魅靈不是說了嗎?
現在他已等同於是一名欺天者，還是頂級的那種。
他甚至還沒感受到自己可以動用大道之力……
李敬當場就有點麻。
欺天，他從沒想過。
可就眼前來說。
這似乎並不是他自己可以控制的事……
這算啥?
被迫違規?
正無語着，李敬手中法術術式印法完成。
「轟隆!」
宛若要將整個天地震碎的恐怖雷鳴響徹當空。
古仙域的天空彷彿是被撕裂了一樣，數之不盡的黑色雷罰以毀天滅地之勢降臨，而後橫空折轉以李敬爲中心電射過來。
驟然瞧見這狀況，李敬心頭一跳。
類似的場面，他見過不只一次。
過去當他在空間結界裡施展萬界雷罰，又剛好只有一個目標時可不就是這般場景?
這波。
算是復刻了。
只不過這萬千雷罰的目標不是旁人，而是他本人。
甚至還沒來得及擔心自己是否承受得住，數不清的雷罰已然擊中了他，而後蜂擁着涌入到他體內。
李敬當場悶哼一聲，只覺自己像是被百萬個大漢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且還是一起上的柔弱少女，瞬間被填滿來到崩潰邊緣但又勉強可以承受，順帶還有一種痛並快樂着的感觸。
此番異狀，並沒有持續多久。
雷罰涌入他體內速度之快，超乎想象。
很快。
李敬便不再有異樣感。
不是他適應了。
而是他如同駕馭四階段萬界雷罰體時預料的那般，整個人徹底化爲了雷罰。
不論血肉還是筋骨。
他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純粹的雷罰之力。
此時此刻。
他甚至沒有了實體。
這種狀態，很是奇妙。
李敬感受得到自己的肉身還在。
但在物理層次上，他已成了有形無質的存在。
與此同時。
李敬也是有了明確感受。
大道之力，受到了自己的吸引。
至今爲止。
他還是頭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天地大道的力量。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此刻他所有駕馭的雷罰、空間、暗影、天火四種規則相關的大道之力個個都像是花枝招展的大姑娘，如同一隻只小貓抓撓他的心房。
彷彿用無聲地言語說着。
「來呀!用我呀!一起快活呀!」
…
這tm……
比借用靈靈的力量更容易讓人墮落。
李敬甚至覺得。
像他這般沒有聖位但卻能借用大道之力的人完全不用被默認視爲頂級欺天者，如若意志不夠堅定，得到這般力量必然會墮落爲欺天者。
一旁魅靈見李敬整個人化成了純粹的雷罰，眼底浮現些許異彩。
靈靈則是小嘴呈o型目瞪口呆。
某人有多離譜。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畢竟只要跟李敬在一起，她隨時能通過共生契約與他感受彼此。
但如今的某人疊上一個buff就能到這種程度，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這已根本不能說是個人了。
而是一個怪物!
能讓作爲原初之靈的靈靈覺得眼前是個怪物，旁人見了又當如何?
這邊。
李敬勉強按捺住了動用大道之力朝天來一發爽一爽的衝動，感受自身。
現在的他。
很強。
強到過去他無法想象的地步。
最爲奇妙的是。
完全雷罰化之後，他反倒是不像以往駕馭極限的萬劫雷罰體那麼難受了，甚至感覺有些舒適。
在這種狀態之中，也不影響他使用其他。
心念一動，李敬默唸入魔.
「譁!「
完全雷罰化已沒有實體的他周身爆發出沖天魔氣，本就已極端陰沉的天空頓時如同被潑上了濃墨，整個被染成了極致的黑色。
魅靈見此倒沒多見怪。
李敬有入魔的能力，她一早就已經知道。
瞅了眼魔氣純度眨眼已可以比肩域外天頂級魔尊的某人，魅靈出聲。
「差不多行了，別搞太誇張。」
李敬點頭。
現在的他，不是差不多可以問題。
而是開啓了入魔狀態，心境受到了影響。
這顯然是因爲他的境界高了，入魔能夠帶來的力量更強了，負面影響也隨之被放大。
此刻他隱隱有點沉迷到狂暴力量中，想要繼續提升的衝動難以抑制。
這是魔道中人必然會面對的問題。
一旦體內力量超過自身心境可以駕馭的水準，所有一切都將化爲無比強烈的衝動，令人不由自主化身爲暴虐殘忍的魔頭。
事實上。
此刻李敬之所以仍還能保持心境清明，完全是得益於二次突破技能靈神低語中有類似「強制冷靜」的效果，要不然他這會估摸着已忍不住想大殺四方。
得到了李敬的無聲迴應，魅靈素手輕擡。
隨之。
一個漆黑的球體悄然呈現在她手心裡。
李敬見狀心頭一顫。
縱使是在萬劫雷罰體與入魔狀態的雙重影響下，他這會膨脹得不要不要的，他也萬萬不想觸碰這球體分毫。
出於好奇，李敬開啓真視之眼。
隨之得到反饋。
色、欲天。
!!!
李敬。
魅靈這是……
隻手把色、欲天掏了出來!?
正震驚，魅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另一手輕點手中球體。
…
隨之。
身着女僕裝的阮婭娘蹌着從球體中被抽離出來。
被抽離出來的阮婭滿頭問號。
還沒看清周邊狀況，魅靈出聲。
「先讓她呆你那裡一段時間。」
李敬跟阮婭，那也算是老熟人了。
他入魔的能力還是通過後者獲取。
再次見到。
李敬驚訝到不行。
主要魅靈看着挺正經，但似乎很會玩。
收了僕人，還給穿上了女僕裝。
穿了不算。
竟是小礙穿的那種!
阮婭是啥?
天魔!
天魔的「本職工作」是什麼?
通過各種契約與見證，使人墮落吞噬生
命。
爲了能夠更好的「盡職」。
女性天魔哪個不是妖豔至極?
阮婭穿上這一身行頭，那可真是又大又白非同一般。
聽得魅靈應聲，李敬爽快回話。
「瞭解。」
?
阮婭聞聲扭頭，這才注意到李敬這個煞星也在，小臉頓時變得慘白。
她對李敬，自然談不上有畏懼。
雙方並不是敵人。
事到如今，她更是魅靈的僕人。
堂堂原初之魔的僕人，用得着畏懼旁人?
但架不住李敬現在這怪物一般的狀態恐怖到叫她的小心肝顫動，忍不住想遠離。
這tm……
是她認識那個李敬嗎!?
正驚駭着，李敬心念一動打開領域將她捲入其中。
現在，並不是敘舊的合適時機。
如果可以。
李敬更想盡快結束自身目前的狀態。
大道之力帶來的誘惑與入魔附帶的衝動，太折騰人了。
瞥見李敬將阮婭送走，魅靈回首舉起手中球體，芊芊玉手漫不經心地隔空一握。
「砰!」
一聲炸響，球體爆碎。
李敬見狀一呆。
這球體，無疑是色、欲天的某種呈現方式。
魅靈把它捏爆了!?
這啥操作?
沒等他回過味來，碎裂的球體變化爲了一個黑洞，噴涌出無數漆黑如墨黏稠呈膠狀又神奇地保持着氣態的黑霧，剎那間涌向四周吞沒了附近肉眼可見的一切。
!!!
李敬。
他並沒有遭到吞沒。
但眼前除了魅靈與靈靈，已沒有任何可以看到的東西。
包括虛空……
也被黑洞中涌現的黑霧吞沒。
此時此刻。
真視之眼給他的回饋仍還是色、欲天。
也就是說……
這些形如純度高到令人髮指的魔氣的黑霧不是別的，就是色、欲天。
面對此情此景。
李敬算是明白在有阮婭之前，爲什麼只有魅靈孤身一人呆在色、欲天了。
且不談色、欲天是不是隻有這般黑霧。
魅靈事先把阮婭放出來充份說明了***天一旦被她捏爆，所有的一切會毀於一旦。
正品味着，魅靈翻手往下一壓。
「嗡!」
一道沉悶壓抑，令人感到極端不適的聲波在魅靈壓下的芊芊玉手底下呈現擴散，眨眼遠去。
…
隨之。
片刻前才狂涌出去的黑氣悉數倒卷。
僅是一瞬。
黑氣就在魅靈身邊重新凝聚成了一個黑色球體。
李敬見此下意識環顧左右，而後駭然。
臨近周邊。
什麼都沒有了。
破碎大陸?
沒了。
阻隔在碎片化的大陸之間的虛空，也消失無蹤。
剩下的。
只有黑。
這……
魅靈難道是從根本上毀掉了古仙域嗎?
就這麼輕描淡寫!?
彷彿知道他心中所想，魅靈輕聲開口。
「別把我想得那麼神，真正被徹底毀去的只有你我所在臨近這一塊區域，更遠處不會毀滅得那麼徹底。在天地規則作用之下，空間、大地、天空、汪洋以及一些生靈植物很快會重新呈現。」
說罷，她又淡然言語。
「想從根本上毀掉一個天地方圓，沒那麼簡單。古仙域更屬於比較特殊的小世界，以我的力量辦不到徹底毀滅。」
「.「
李敬。
這典型的巨佬發言，他沒法接。
他知道魅靈作爲原初之魔有滅世的力量。
但從沒想過可以這麼輕易。
聽魅靈口吻。
在方纔這一剎那。
他與青鸞等人花了半個多月都沒弄清楚具體有多大的古仙域是整體被毀掉了，只不過在天地規則作用下一切很快都會得到修復，重新開始。
洞悉到這一切，李敬整個人有點麻。
膨脹?
不存在了。
啥大道之力?
在魅靈這般原初之魔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別愣着，我們該走了。」
魅靈開口，一步跨出。
她身前自動呈現出一道空間裂隙。
李敬見狀趕忙跟上。
顯而易見，魅靈找到了躲藏起來的虛空蟲母。
且她翻手滅世並未能將其擊殺。
在緊跟着魅靈進入空間裂隙的同時，李敬眼角餘光瞥見只剩下黑的原地逐漸有了灰。
那。
是虛空呈現。
見着這樣一幕，李敬頓時明白爲何虛空蟲母能在此等滅世之力下倖免於難。
魅靈滅世的手段看似是將虛空一同毀去，但實際上並沒有真正對虛空產生影響，該在的仍然還在。
如此狀況，倒也算是理所當然。
真正的虛空。
哪怕只是一個平面，內在也是沒有盡頭的。
無盡虛空正是因此得名。
……
空間跨越，轉眼間完成。
李敬緊跟着魅靈出現在一處四處瀰漫着碎石與一些別樣事物的虛空之中。
尚未來得及站定，李敬擡眼便見一名抱膝蜷縮起來也足有百多樓高的巨人緩緩睜開雙眼，並舒展身姿。
由不得李敬質疑。
真視之眼告訴他。
眼前蜷縮起來就有百多樓高的巨人就是虛空蟲母。
細看過去。
她不僅個體膨脹了百倍有餘，周身類似植物的特徵盡數已然褪去，肉眼看過去完全是血肉之軀的感覺。
…
不僅如此。
原本是俊朗青年模樣的虛空蟲母已轉變了女性姿態，那一雙高地……
咳!
拋開最基本的類人體態特徵。
虛空蟲母頭頂長出了觸角，背後也長出了一雙透明薄翼，平坦的腰腹處呈現出了密密麻麻如同蜂房的孔洞。
很明顯。
其已完成了蛻變。
面對這般狀況，魅靈神色凝重。
連這位都神色凝重了，李敬哪敢東張西望?
剛一過來，他就有發現。
一切都如魅靈所說。
她雖可以頃刻間毀去古仙域所有的一切，但不會徹底摧毀。
此時周邊空間、大地等等都在緩慢恢復。
當然這些不是李敬的重點。
他的是。
在魅靈滅世一擊下頑強留存下來的那些並非沙礫碎石的事物。
這些事物，無疑都不普通。
其中絕對不會少了曾經昌盛一時的古仙域遺留的寶貴「文化遺產」。
他跟青鸞等人忙活這大半月。
爲的可不就是這些?
可他們沒能耐找呀!
這些東西都是被埋在地裡。
他們總不能每見到一處大陸就給敲成粉末，看不看能不能找出點什麼來吧?
然而眼前，李敬顧不上這些。
正死盯着虛空蟲母，魅靈木然開口。
「至少把褲子穿上？」
「.「
李敬。
媽蛋這是重點嗎?
tm…
魅靈臉色不好看難道是因爲這個!?
不過硬要說。
確實有點辣眼睛。
虛空蟲母雖已轉變成女性姿態，但下面仍然還在，赫然是個雌雄同體。
這時，虛空蟲母開口。
「偉大的原初之魔，我無意與你爲敵。」
?
李敬。
虛空蟲母突然口吐人言，出乎他的意料。
再聽偏向男性的嗓音。
分明就是被吃掉了的欺天者!
對方這一開口求生欲還強烈到不行，輕易讓李敬可以有判斷，眼前並非真正的虛空蟲母。
虛空衝突蛻變後是否存在理性，李敬不知。
但他敢肯定。
要真是虛空蟲母，不至於見到魅靈就慫了。
所以。
欺天者是在被吞噬後「反殺」了虛空蟲母!?
正有猜測，身邊魅靈淡然開口。
「與虛空生靈同化意識還能佔據上峰，至今爲止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
似是讚賞地說了那麼一句，她忽然轉頭。
「交給你了。」
???
李敬。
「以你的能力，殺死她不難。」
魅靈開口，跨步而出瞬息不見，留一下話音在他耳畔。
「別處有更要緊的，稍後再見。」
「.「
李敬。
魅靈說走就走，這沒什麼。
別處有更要緊的，也可以理解。
事先魅靈讓他留下，可不就是爲了必要時幫忙排憂解難?
只是她這一走，把靈靈也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