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起伏不定,冒泡的大鍋裡撒着些許藥物。
:我不想死,我不想。
咚咚。
咚咚。
心臟跳動不已,緊閉的雙眼裡浮想連篇,搖晃的頭猛的睜起,從牀上摔了下來,嘴中還大喊着:“啊啊啊啊!!!”
眼前是一個棕色,面上還有些許蘑菇的牆壁。
望向四周,一位身高一米六幾,很年輕長着一雙明亮眼睛,以及長長耳朵的男人,手拿一個瓷碗的人看着白靈問:“餓了嗎?”
白靈從地上爬起,用手按着頭問:“你是誰?”
眼前這人聽白靈的發問不慌不忙,將婉放到了桌上,退回去一五一十的回答:“我嗎?我叫藥生,餓了可以喝這碗粥哦。”
白靈看着手上恢復的傷痕,接着又疑惑的看向他問:“我怎麼會在這兒,成吹呢?”
那人心如止水,走到了自己房間中心的大鍋處,用手上的木棍一邊攪拌一邊丟草藥答:“昨晚我去鬼林摘夢草,聞到了血的味道,就想趕過來一探究竟,遇到你被一隻吃了妖靈果的花妖抓住便救了你。”
拿起又一個碗,舀了一點接着說:“而你的那個朋友中了花毒,你也別擔心、我救了他,他醒來後與我聊了很多事,之後我就帶着他離開了,走之前他讓我送你一樣東西。”
白靈肚子有些許飢餓,但沒有吃那碗粥,因爲本就是素不相識的人,而是接着問:“送了什麼東西?”
那個人將碗中的藥倒進了粥裡,交給了白靈說:“喝了藥再說。”
白靈害怕出事留着汗沒有伸出手,那個人見白靈這樣自己喝了一點,再次放到桌上十分冷靜的去澆自己的花了。
白靈坐在牀上看着這個奇怪的房間,想到自己很有可能是他救的,所以還是慢慢走過去拿起那碗粥,礙於羞愧一口喝了下去。
口齒間藥水咕嚕咕嚕的吞進喉嚨,身體的疲憊感也一點一點的消失,當藥進入腹部的時候,一時間自己感覺到了神清氣爽。
那人微笑着澆完花後,又返回在牀頭櫃拿出了一個果子說:“這是幻形果,市面價值上萬,他告訴我自己身上沒什麼值錢的車西可以給你,只有這個果子還有點價值,想來謝謝你。”
白靈吃驚的望過去,看着那顆七彩的小果子說:“哇,這麼好。”
那人平靜,將果子伸向白靈答:“是的,沒錯。”
白靈接過果子,又轉頭看着這從上往下的草葉,從左往右的玻璃瓶,以及佈滿亂七八糟物品的房子,好奇的問:“這些都是什麼?”
藥生又轉向大鍋的位置,用棍子賣力的旋轉答:“藥”
白靈走動着前往窗戶那,想看看餘光外的美景問:“藥生,你很喜歡煉藥嗎?”
藥生用木棍旋轉的差不多了,舀起一勺喝了一口,十分滿意的答:“興趣而已”
白靈震驚:這麼厲害?
又看向窗外,雲層中晴空萬里,太陽依舊輔照在天空,經過昨晚的雨水澆灌,植物們生長的更好了,四面草叢茂盛就像一場盛宴,昆蟲飛舞。
這時白靈纔回過頭來:“等等,難道我已經呆了一天了?”
藥生微笑的把頭望過去問:“是的,怎麼了?”
白靈又開始擔心着自顧自的答:“我妹妹不會已經回來了吧?”
藥生微笑的臉中浮出一陣暖意,用手捂着嘴說:“哈哈,你還真是個好哥哥呢。”
推開房門,望向看着仍站在屋內,看着窗外的白靈,走出房門外伸出右手接着答:“來吧,這鬼林有一個結界不能用傳送卡,所以我只好親自送你了。”
白靈當然也是十分興奮的跟了上去,再一次步入了那片巨大的森林之中,樹木綿延花草旺盛,地上還有細微雨水沖刷自己的跑步痕跡。
往前走,白靈被藥生帶了一路,一邊欣賞一邊意外的說:“哇,藥生,你居然住在鬼林,不怕那些妖嗎?”
藥生笑了笑,用手推開一堆又一堆草叢答:“放心,沒事。”
白靈皺緊眉頭起初還是有點害怕的,不過以事實證明。
這一路下來竟還真和他說一樣,真的什麼怪物也沒有。
陽光明媚的一天,藥生就這樣帶着白靈任意的在鬼林中竄來竄去着,安全的走出了鬼靈。
到達目的地後,白靈連一句道謝都還沒說完,他就只是跟白靈說了聲拜拜,就啾的一聲不見了。
不過現在白靈也不可多多停留,畢竟妹妹糖果可能早就已經回家了,於是白靈便跟隨着自己的意志還有地圖,飛快的向家中跑去。
可是在路程中一個拿着個橢圓發光球體、穿着一身黑的斗篷、走路十分沉穩的人低着頭,突然出現在了白靈的眼前,什麼也不說。
白靈以爲是什麼怪人從他身邊走過,他神似慌張卻固執傲慢地說:“站住。”
白靈原以爲他叫的是別人,沒有聽他的話語繼續要走。
結果還沒走幾步,他就像能空間傳送一樣,又來到了白靈前方看着自己,白靈驚訝的問:“你是什麼人?”
那穿斗篷的人明明是自己攔住白靈的,可是卻並未理會他,而是又看了一眼白靈,笑了笑就消失了。
但白靈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反正這個世界的怪事就已經夠多了,現在要想的只是妹妹而已,繼續往家中去。
來到家門,念心號站在門口用和善的眼神看着白靈問:“主人,歡迎回家,請問乞討了多少?”
白靈拿出了那顆果子,念心號兩眼放光吃驚的說:“這不是變形果嗎?哪個土豪給你的,這麼厲害?”
白靈好像一天見不到妹妹,就不太耐煩了搖晃着頭答:“先不說這些,我妹妹糖果呢?”
念心號十分冷靜,慢條斯理的說:“還在學院,可能暫時不能回來,畢竟晚上還要讀書嘛。”
白靈想到自己的高中時期:“你是說住校?”
念心號點了點頭,害怕白靈不放心,拿出了校長的通話設備以及號碼。
白靈心想:果然,這個世界和現實真是有幾分相像啊。
思考了一會,還是選擇信任它的說:“那,好吧。”
念心號接着微笑:“主人,能讓我幫您回收那顆果子嗎,這樣不至於再捱餓了。”
白靈拿過去,想到妹妹還在學校,不以爲然的說:“回收吧”
【正在回收中100%,回收成功。】
【金幣:50000】
回收完了手中的果子,念心號卻開始說着一些白靈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東西問:“對了主人,最近星空城裡出了個活動,您有沒有興趣去看一下?”
白靈因爲念心號的主動,感到有些迷惑的問:“什麼活動?”
念心號微笑說着匪夷所思的說:“活動內容很複雜,我無法介入,只有您親自去了星空城才能行。”
白靈搖頭,此時還不知道念心號到底在說些什麼答:“啊,這麼複雜,那我不去了”
念心號站在原地,打開房門:“一切聽主人安排。”
白靈覺得有點奇怪,望着它緩慢的走出了門,又時不時的看過去。
念心號並未理會,而是依然守在門口,微笑着一動不動。
白靈還沒走幾步,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都暈倒了下去。
醒來後竟看到自己被關在了一所漆黑的屋子裡,雙手被緊緊的銬着。
一位看起來十分兇悍的人,左右來回走動着,見白靈清醒大吲:“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嗎?”
白靈想動卻被綁着,動彈不得的擡頭望向聚光燈,奇怪的反問道:“我做錯了什麼?”
那個兇悍的人莫名憤怒,大拍桌子說:“好哇,你竟然死到臨頭還不承認,你自己看吧,資料全在這。”
隨手丟來一疊厚厚的名單。
近日,星空城聖器被盜,已確認有三人,兩人行竊,一人掩護,三人行動未知,並未抓獲成功,只知三人名叫,青雪、夜空、白靈...
白靈見這份名單,瞪大着雙眼大吼:“什麼,怎麼可能!”
這時另外一個人,看着白靈慌張的表情,與那人態度截然相反接着問:“白靈先生,先別急,我們現在想確認的事很簡單,您只需要回答就行了,請問那天您有沒有在星空城停留過?
聽到停留,白靈一時沉思,但又不好直說:“這...”
那人長着兩張大大的眼睛,望着白靈誠懇的請求:“拜託,這個情報對我們很重要,關係到您和我們大家。”
這時他身旁的那個兇悍的人又大喊大叫:“會天別跟他廢話,直接拉出去槍斃得了。”
那個叫會天的人否決:“不,以現在的情況,怎麼能盲目指控別人。”
那個兇悍的人與他互懟着:“但是星空城已經出事了,我這不是心急嗎?”
會天卻捶着桌子責罵道:“你以爲我不急呀,我家裡還有個女兒在等我回家呢!”
白靈看着他倆互相爭吵着,不想再接着聽下去了,反正自己也沒罪所以大叫:“夠了,我停留過。”
他倆瞪大了眼睛,又看着白靈,白靈解釋說:“但是那天我纔剛來,真的不知道什麼盜竊,只知道莫名其妙有一羣機器人追殺我”
會天湊近問:“那你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人?”
白靈老實的回答:“我被機器人追殺後,沒看清路踩空掉下去,被一個叫青雪的女孩救了。”
那個叫會天的人,皺起了眉頭,認爲事情一定不可能這麼簡單問:“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白靈搖頭:“不知道”
那個看起來有些兇悍的人也問道:“他們告訴了,你什麼嗎?”
白靈再一次搖頭答:“並沒有”
兩人對視沉默一會兒,隨後叫後面的人把白靈帶了下去。
白靈被雙手禁錮,猶如犯人一般走向了黑暗的大牢裡。
前方,那位曾被冰海弄暈的小孩兒,被一羣人的手銬銬着向白靈走過,那小孩瞪了白靈一眼,就被帶走了。
白靈並未多問,一路被帶到了牢中,那羣警官也沒說什麼就走了。
他們剛走,白靈就在大牢裡聽到了各種鬼哭狼嚎的聲音,每個人都說自己沒罪,每個人都說自己是被冤枉的,甚是恐怖。
白靈坐在牢裡,看着手中帶着的這副手銬,昏暗的光照召集在一處,雖然時間短暫,但心裡從未像過去這般平靜,因爲自己纔是真正被冤枉的:但是這份空寂感是怎麼回事?
就這樣,時間過去了很久很久,一直到了中午。
那個問白靈的會天走了進來,來到了白靈面前,用鑰匙打開大牢微笑着說:“白靈先生,對於我們把您關進牢內如此之久,我們表示深刻的歉意,同時我們也思考了很久,認爲您是自由的,但是並不排除您是共犯的嫌疑,所以我們決定讓一個人來監視您,請見諒”
會天身後,站着那位鋒利眼神的男人。
白靈一眼就認了出來:“大哥!”
眼前這位鋒利眼神的男士也感到震驚:“白靈?”
會天聽到他倆的對話,微笑着說:“你們認識?那就好辦了,出去吧。”
解開白靈手銬,讓冰海把白靈推着向大牢外走去。
白靈在一邊走時一邊看着那些凶神惡煞的犯人,快速的走出大牢,但是走出後留下的,卻是那永遠管不住嘴的流言蜚語。
:“看啊,又一個囚犯出來了~”
冰海望過去,一臉深沉的問:“白靈,接下來你要去哪?”
白靈的心很靜,面對流言蜚語,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感覺:但是這麼害怕是怎麼回事?
白靈握緊了雙拳,緩緩的擡起頭說:“去星空城、證明我的清白。”
冰海其實不想管,但白靈總是能給他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還是問了他:“確定?”
白靈平靜,氣息中不帶着一點顫抖答:“我確定。”
-----(故事開始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