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在這個只屬於‘英雄’的城市中,迎着風,白靈獨自一人即便靜無聲息、冰冷刺骨,也不再畏懼一絲艱險奮力向前奔跑,爲什麼?因爲他清楚的知道,過往的人情在災難面前,也只不過是一片荒蕪。
冷沙打過臉角,沿着道路回首已無捷徑,迎風奔跑中白靈眼光進了沙子,也依舊強睜着眼,因早已無法擺脫困境,無人能阻止他爲了希望而忙碌的腳步,向獸城最大的也是最‘豪華’的城堡跑動。
一個又一個躺在刺骨枯房牆角骨瘦如柴的獸人乞丐們,看着他夜行的身影中帶着一陣冷風,從荒廢地面撐起半邊身子,左手食指滄軟無力指去問:“他在做什麼?”
另一旁乞丐抓起一把沙子流淌在手間,感受着風帶走它的涼爽,麻木無感搖頭答:“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當你終將來臨時,世界已然麻木,順着路面一條條街道,白靈已經完全不知道勞累感保持清醒的終於跑到了石牆城堡外。
處在眼前,那昏黑無力的天空下,眼神凝固左右觀望着又是兩個長相不一,一高一矮的狗守衛攔住了自己的去路,擡高音調叉子交疊,高一點的狗士衛戴着一頂大厚帽問:“你是誰?來這幹什麼?不想死就滾遠點!”
待話語靜默,白靈認真左右掃視他倆爲國王而效力的摸樣,從他們富麗堂皇的穿着上就能明顯的感覺到兩守衛的生活和那些乞丐們完全不一樣,但還是轉念一想表示寬慰嚴謹回答:“來救你們的。”
:救?!兩狗守衛一聽此話,對視竟開始捧腹大笑,不敢相信獸城現在又莫名其妙跑出來了位大傻子。
高個兒左手食指間上下比劃抖動,指着身旁比較矮的狗士兵調侃道:“聽到沒有,他是來救你的。”
比較矮的狗士兵,原本也是跟着在笑的,但看着高個兒士兵比劃自己纔打到對面一半的身高,生氣扔下武器轉身一手按動機關,穩重吼道:“既然你這麼有本事,那進去呀!”
高個兒驚訝看着他生氣的表情,又及時收回了手,因爲他這才明白了,自己剛纔的舉動已經完全觸碰到了和自己一起守城牆兄弟的雷區,矮個兒一把推開大門,順着巨大的狂風,將整個空間展現的一覽無餘。
高個兒拉住搖頭示意不要這麼做,但再怎麼勸導又能怎麼樣,動作語言是收不回來的,矮個兒慢慢後退在白靈自已觀察之中,一腳生氣的將他踢進大門後關閉。
順着後腳的慣性,白靈雙手伸向前撐地但還是不小心摔倒在地面,卻又不敢發出任何巨大聲音,只因在摔倒前看到明亮的大廳,有一羣腐敗如豪豬的官員正抱着幾個兔型獸女,口水直流,躺在門前金黃色的沙發上鼾鼾大睡。
門外兩狗士衛斟酌許久,等到矮個兒緩過神來思考,爲了不發生不必要的矛盾衝突,又害怕高個兒責罵,充滿心機的搓手悄悄的問:“我們來打個賭吧,你覺得他在裡面呆多久會死?”
見矮個兒這個兄弟終於恢復平靜,又聽到兄弟這般不在意自己調侃身高的戲語,高個兒這才放下心來側耳傾聽說:“呦,這主意好,我賭他一分鐘都待不下去。”
矮個兒也將臉湊了過來,但卻意外讓白靈清晰的聽到了推動的巨大石門聲,將頭快速轉向四周看到門樑,他輕微回答說:“我賭一小時。”
隨後就是雙獸人的呼吸聲穿破四周,白靈全身放鬆口氣,順着門樑邊緣雙手舉起竄行上空。
暗暗的光透過上面的玻璃窗戶照耀出餘塵,移動與爬行間他的每一步都是真才實幹,又低頭看着石門下空兩邊金黃地毯鋪成的樓梯。
這裡很高有五六尺那麼高,下面都是戴星帽官員抱着女獸人的模樣,金黃色地毯鋪滿的場地,甚至是支城用的巨型石柱都展露的一覽無餘。
聽到上樓傳來莫名說話聲,白靈左手爬行在中間半空、右手按在略微下端、雙腿緊緊夾住了柱子低沉呼吸,生怕被這裡的任何一個獸人聽見,畢竟自己來的目的,並不是爲了一味的製造麻煩從而拖延行動。
只等片刻寧靜過後,向上爬到一個兩柱交接合適的位置,側轉到一塊死角心想着:又能跳下,又不會被外面的人發現完美。
再看看門外,兩狗士衛一直對着門口聽起聲來,可那令人無聊的等待,卻讓消逝的時間過了不知多久。
令人詭異的是門裡,除了只能清晰聽見獸人官員們熟睡的鼾聲之外就什麼聲也沒有了,甚至連一點怪異的說話聲也沒有,高個兒詫異將頭離開門面,轉向矮個兒狗士兵問:“咋沒聲了,是不是已經死了?”
當然矮個兒狗士兵聽到不斷來回呼吸的鼾聲,也是一臉疑惑將頭看了一下上空玻璃處透進去的光,十分好奇的雙手撐着門面回答:“要不,打開看看?”又與自己的高個兒兄弟再次對視四手合力,懷着白靈是否死亡的好奇,再一次用力打開了石門。
空間展碩,兩獸人一起擡頭看向裡面十分明亮且空蕩的四周,裡面除了白靈之前所見官員摟着兔型獸女在睡覺外,什麼都沒有了。
矮個兒狗士兵一眼望過去,左右張望間看不到一個人影,甚至連一點死亡前的叫聲或掙扎聲都沒有:難道他從樓梯上,上去了?意識到了剛纔的做法發生的問題,驚恐吼道:“人呢?”
高個兒也從中開始害怕,不過還是強裝鎮定思考着回答:“我怎麼知道?”前進半步又後退兩步不敢深究,拉着自己的兄弟問:“要不去找找?”
矮個兒試想着上面的獸人,從剛纔的擔心一時又放鬆心來:反正有英雄在,他橫豎都是死說:“算了算了,要是被那些英雄看到,我們可能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心存悔意心神意亂,就當做這件事情從沒發生過,害怕的又合力關上了門,左手按動機關。
門處浮沉飄散傳來巨大且轟隆的關閉聲,不說不安之心有多麼巨大,只憑白靈從門樑上看着他們離開的模樣,關上門後爬行輕輕跳下,小心翼翼的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就能看出再堅強的人也是有害怕的時候。
從他們的身邊繞過,跟着二樓金黃的樓梯間,右手扶着梯子時不時觀看身後,會不會有什麼突發情況。
跟着外面陰暗的天氣,冷風撲朔在二樓碩大的樓梯上層,擡頭凝望另一個窗邊的圓月,燈光依舊明亮的可怕。
終於隨着腳步來到走廊,轉頭呼吸向左這裡除了有衆多的房間以外,屹立的柱子佈局和一樓的模樣差不多。
剛想向前方轉身去頂樓,可眼前來到三樓的樓梯竟在這一層沒有了:嗯,這是怎麼回事?我記得在外面看它佈局應該是有頂樓的纔對呀?
跟着自己莫名的疑惑,潛行在這條走廊之中對他發明這座石柱城堡建築表示吐槽,但又時刻保持警惕側耳傾聽,生怕稍不注意就被哪個獸人發現。
左腳向前,右腳隨後摸着牆壁,地面傳來嘀嗒嘀嗒的腳步聲,又時刻觀望四周喉間嚥下一口水走在半路中心神不寧,想緩一下自己躁動不已的心。
可就在這時,走廊身後卻傳一聲令人作嘔又富有殺氣的聲音說:“給我把那些抓來的男人都殺了,屍體拿來測試最新獲得的暗能量管不管用。”
一個十分稚嫩的聲音,點頭深沉回答:“是”又快速從身後拿着一份黑色列表單,四角撐地跑來,白靈聽聲一震,全身快速彎曲翻滾躲在柱子背後蹲下。
順着明光看他走過的樣子如十分瘦小的老鼠,看起來應該還未成年內心大驚:什麼,全都殺了?
震驚過後,隨之而來的就是恐怖眼神反光,眼前正是那拿着書的牛頭獸人看着屬下離開的背景,走到白靈此時還蹲在那兒的柱子處竟停下來,側身輕轉臉頰說:“出來吧,我看到你了。”
:什麼?白靈吃驚雙手下意識按住嘴後退,但過了一會兒右腳撐在地上死命砥住,還是保持了冷靜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牛頭獸人冷笑一聲,右手移向後背說道:“很好,既然你不出來的話。”順手拿出了一本赤黑的書,等到自己的下屬離開,在白靈還在呼吸之間直接開戰,左手翻開張嘴一邊嘲諷一邊吟誦:“那就給我去死吧!”
啊的一聲,頓時聲波傳導在了整個空間,振動的尖銳聲如針刺般穿在走廊之中,白靈雙手按住耳朵試圖擋住,可是卻擋不住這升級後的超聲波。
大腦又傳來了疼痛感,振動的幅率已經超過了身體能承受的範圍,這個疼痛感讓自己就像被孫悟空唸經一般,完全不受控制滿地打滾掙扎了出來。
牛頭獸人冷眼擡頭,對這個莫名前來送死的可笑之人接着嘲諷:“出來了?”白靈咬牙切齒瘋狂搖頭抵抗音波。
雙手按耳看向他眼神,掙扎着抖動右手快速從兜裡拿出槍波動,右耳膜差點出血朝他射擊。
可令人意外的是,他的書面竟從子彈的中心點將彈射力分散到各個地方,就像長出來的黑色圓型屏障反彈了回來,幸虧子彈的聲音讓牛頭獸人的吟唱結束,白靈這才幸轉反抗,打歪了身後柱子。
牛頭獸人閉上嘴巴,看着白靈就像被一個80多斤的重拳打的全身掙扎抖動,仍就死不放棄的模樣。
翻動書本讓自己蓄力,調侃嘲諷接着問:“果然是你,是什麼讓你充滿了這麼大的決心要到這裡來尋死?”
白靈眼神堅定,因爲聲波就連發出來的聲音都略微顫抖,握住雙拳根本就不怕死看着他說:“爲了..使命。”不在舉槍而是想趁他不注意,左手捶擊地面撐起右手收槍站在平面,再次張大嘴巴用拳頭衝向了那個獸人。
牛頭獸人見情癟嘴,眼神變得略微生氣,對白靈即將衝到自己面前用拳頭錘擊自己胸口時,隨手將書丟到腹腔半空漂浮不定。
化爲了紫色結晶從拳頭的觸碰間,瞬間蔓延至全身,封鎖往白靈行動冷笑起來看着白靈說:“呵,現在誰還相信使命這種東西?”雙手慢慢推進書的力量,將能量不斷的擠壓收縮,使其發揮最大的力量說道:“暗能量,發動。”
一時間,在這短暫的時間裡,就在剛剛還倖存的希望中到被發現爲止,自己一直處在不利狀態。
並且從躲閃裡就能感覺到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希望,手部傳來烈痛一直蔓延致全身開始快速腐爛,白靈無法掙扎甚至呼吸都開始變得緩慢。
眼神渙散只有燈光,還有熟睡的官員愛財之癡狂的模樣,說真的,能力再強的人,他的內心終究是脆弱的,更何況外面那羣根本就不願作戰貪生怕死的獸人。
拿書的牛頭獸人嘲笑對白靈一系列的行動徹徹底底的嘲諷說道:“你明知道怎麼做只會帶來遍體鱗傷,爲什麼要讓歷史再重演一次呢?”
封印的裂紋從白靈身體出現,猶如一雙雙惡魔般的利爪掐住脖子蔓延致頭頂,白靈被舉起雙眼因爲充血而緋紅。
經脈從全身蔓延突出就像專門的剋制讓所有的能力枯竭殆盡,雙手雙腳瘋狂上下移動,卻根本弄不過這令人可怕的結晶,喪失體力,喪失靈魂..
一時間樓下官員的尖叫聲穿破在整個樓層,腳步移動迅捷彷彿就快要壓過城堡主臺,咚咚咚連續幾聲呼喚,憑空一個菸頭扔進了結晶裡,書跟隨着被燃了起來。
牛頭獸人雙手被灼傷出很重的燙痕,連連後退轉過去大吼大叫問:“誰?”隨着他的視角突移,白靈掉到地面喉嚨抽噎,大口喘着過了很久才恢復正常趴在地上轉過去,身後數十米走廊外那堅定不一之獸人們處在身後,正是戴着帽子的狐狸沙狐,以及後面跟着的狼人老闆命火。
拿書的牛頭獸人被後面陸陸續續衝來的獸人威懾力逼退了好幾米,那位像狼一樣的老闆命火右手再次拿出一個可以點火的小型裝置,左手點菸咬住煙尾對白靈說:“別驚訝,我想通了,不能再失去更多親人了。”
沙狐走進雙手扶起白靈,命火雙眼凝聚冷眼轉過敵人抽出一縷煙塵呼氣,右手夾着煙收回裝置,用早已點燃的煙點燃火把,再將燙手的菸頭擰碎在手中表示,開始革命吧。
緊接着白靈轉頭,這裡早已沒了冷風,只有源源不斷涌進來溫暖的熱量,身後陸陸續續的衝出了許多婦女、兒童、乞丐、以及生活在這裡的無辜獸民。
儘管做這些事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幫助,但是他們每個獸人們仍就高舉着火把,大聲呼喊着試圖儘自己淺薄的一點力量將撼動氣勢壓上去。
在這種情況下,要說震撼,也確實震撼,但是對於那位書被燃燒後卻絲毫不慌的牛頭獸人又有什麼很大的作用呢?
果不其然,只看見他後退到一定位置對獸羣的愚蠢作法,張嘴嘲笑道:“我又不是沒了書,就不能使用能量了。”深吸口氣閉眼回想書上的細文開始呼氣,嘴中聲波再一次傳來回響,振動的幅率衝破內心,衆獸人一聽包括白靈在內全員咬牙,皆是滿地打滾。
可獸羣中卻有了異樣,那個像狼一樣的老闆命火在掙扎沒過許久,直接快速站起就像已經適應一般,生氣拿出火把。
根本就不在意聲波帶來的震盪站直身軀,大口張嘴吸氣,也許他比我們想象當中的獸人還要狠吧,呼氣將手中的火焰大口吹了出去。
擡眼向前,火焰燃燒了數十米,徑直衝向了吟唱者牛頭獸人的臉,甚至還在閉眼迴響沒有反應過來,嗆口的感覺使得他瞬間閉嘴掙扎無法繼續吟唱,烈焰照射在命火眼中,但牛頭獸人的眼裡卻只有痛苦。
那牛頭獸人被燒得劇烈倒在地上,燃燒之中命火出奇平靜,看着衆獸人驚訝的樣子回道:“別驚訝,我曾也是個英雄,只是在迷失中失去了自己而已。”又看向了白靈說:“但是現在,我又有了新的希望。”奮力抓起了倒在地上面目全非被燃燒的十分痛苦的牛頭獸人,抓在胸前兩眼對峙問:“說!我的兄弟在哪?”
眼前,牛頭獸人雖然被燃燒得十分痛苦,但對於大腦早已被洗腦的他來說這不算什麼,仍舊嘲諷着邪笑嘴中齒骨都能看見回答:“你說的那個廢物,早就已經被我的手下殺了,等你去的時候也許只能看到他的屍體了,哈哈哈哈..”
命火聽到他死前也要嘲諷的話,頓時怒火中燒,拿起火把對着他的頭面,透過眼睛火光就像用火槍漂毛一般,噴射到那個獸人原形畢露燒至灰燼爲止,鬆手帶後獸人轉前怒吼:“走!”
緊接着,後面那些被壓迫的獸人們隨着走廊燈光,一齊向前方走廊奔涌而出,獸羣的聲音撼動着每一個獸人,他們相互做伴、相互扶持、團結友愛、一起進步,總而言之獸民的力量是強大的。
純黑的夜光照樣在每個獸人的心中,他們不畏艱險只有內心的痛苦不堪,帶着它們被折磨的心前行。
沙狐與白靈一行人在前踢開了每一個走廊邊大門,看到裡面各種各樣的金銀財寶豎立成堆,及躺在財寶中懷着慾望抱着兔女郎的貪污分子。
高舉火把火光,烈焰的力量憤怒扔去關上房門翹住緊鎖,並用鄙視的眼神透過門框夾角傳來失望的聲音回覆裡面的尖叫,不再爲他們耐心傾聽,而是對他們滿臉的憤恨回答道:“貪婪只會帶來死亡。”
雖然四周傳來了許多可怕官員的痛苦叫聲,但這叫聲卻意外的讓那些被壓迫的獸人愉悅。
畢竟這是他們對破爛衣服婦女、沒收錢財商人、欺負打壓乞丐所做之事應得的教訓,沒有一個生物乃至凡塵去拯救他們,包括夜晚的月光。
命火在前探尋,沙狐跟隨看着這些獸羣釋放內心流淚的模樣,內心意外感受到了希望的存在,在一邊走一邊燒的過程中雙眼發光。
白靈將心態放平,右手將手中的槍交給了沙狐微笑道:“你不也是個英雄嗎,我可不會用槍,給你吧。”
沙狐瞪大眼見白靈舉動,在行走中但又認真搖頭看向白靈推回槍回答說:“得,像你這麼勇敢的人,你纔是英雄好吧。”
相互推來推去,給獸人們展現出一幅打情罵俏的感覺環境平靜但令人詫異,終於隨着衆獸人的腳步來到邊境走廊,沉重呼吸着轉身看着來到頂樓的樓梯。
走在前排命火高舉火把剛一轉身就猛的後退,不小心推到後面的獸羣靠着樓梯間石牆表面導致推搡。
被推到後面的白靈和沙狐也差點摔倒轉頭,疑惑前面的情況跟隨推動跑了上來,隨着那獸羣驚歎眼神,來到命火眼前順着眼光問:“怎麼了?”
將頭轉向前血跡斑斑,腐爛氣息瀰漫在空中,一具具男獸人屍體擺在面前樓梯兩角,左右癱倒張嘴睜眼的模樣。
白靈瞪直雙眼,細耳聽見了抽噎的聲音,之前那個提着刀未成年的小老鼠被那些‘英雄’洗腦,抓着另一個穿着被鮮血染紅,奄奄一息的人類體毫無感情早已刺穿了他的胸口。
沙狐一時眼睛裡的淚珠在打轉,掏出白靈早已遞給自己手上的槍,雙手顫抖但還是狠下心來,朝他的心臟連開幾槍。
嘭嘭嘭..連連幾聲迴響在樓梯口徹底擊穿那具十分瘦小的幼體,在絕望於咆哮之中,那孩子表情沒有任何改變麻木鬆開手,失神躺在了血泊裡。
眼前這個血腥場景使身後的婦女,因受到過度的驚嚇右手捂住嘴嘔吐起來,獸型小孩彎曲身子爬上去,痛哭認起了自已的父親。
是的,絕望從來沒有消減過。
命火看着那未成年鼠孩從樓梯上滾落下來的樣子,擡頭看着還奄奄一息的人類,雙眼泛紅行動變緩,放下火把摸爬滾打從樓梯溼潤的血跡上,看到了自己的兄弟仍被刀刺着胸口血流不止爬上去。
咬牙痛苦跪在了地面,用手按住他胸口流出來的血,卻對他轉瞬即逝的呼吸又無能爲力說:“抱歉,我來晚了。”
那個男人形態健碩,臉上除了血跡沒有一點疤痕疙瘩純真無疑,雙眼明亮虛弱擡頭衣褲上都是血。
看着命火忍痛無能卻欣慰淡然一笑,左手緊握在命火右手間,放平身子隨着最後一口氣說:“你,終於 願意..行動了。”
失力隨着樓梯的斜角,撞擊平面血液溼滑抓不住,滾落下去數十米,讓身後的獸羣火速避開,如清水一般流淌而下,徹底的失去了生命。
命火見情握緊的指甲都已經將手心肉刮出點點血跡,眼中的一切顏色彷彿都變成了灰色,就像一顆永遠也無法彌補的子彈,重重的打中了內心深處,右手顫抖洗不淨血跡大吼:“兄 弟!!”
距離不遠但看起來卻彷彿十分遙遠,衆獸人全都站在此處被這場死亡肉體的盛宴弄得再一次低下頭來,畢竟有些記憶並不是只能靠時間而忘記的。
這巨大的吼叫聲並不會換回死去的靈魂,也沒有時間讓他們的心情持續低沉,反而很快吸引出了另一個敵人從三樓頂大門踢出展現出獅子的模樣嘶吼:“怎麼,一個二個不想活了?”用手關閉大門。
貓耳獸女在關門前走出跟隨,看到了獸羣手中高舉着火把皺眉眼神凝固,右手懷裡抱着一個獸皮用線連成的木偶。
仔細看過去,那個木偶正和白天死去面如天使的兔子女孩長得一模一樣,羣衆之中之前爲她哭泣的那女孩見娃娃。
想到自己昔日的夥伴竟被她做成這般噁心的東西,比所有獸人都十分勇敢推開低沉的獸人爬行在一個老者的頭上,衝過去大喊着:“秋葵!!!”跳起飛行2米一口咬到了貓耳女的手,死都不願意放開。
貓耳女吃痛手中的木偶掉到地面,並生氣用另一隻手暴力扯開了她,將她扔到了地上看着這羣反動的獸人舉起針頭嘲諷說:“能來這兒,真是出自你們的運氣,別以爲殺了幾個英雄就可以獲得真的希望。”
向躺在地上,還想爬起來咬自己的獸人女孩從後往前控制着暗能,用力甩去大吼:“面臨絕望吧。”
一擡頭,針頭在衆獸人被自我感情困惑麻木低沉之間,獸羣老者看到伸出右手,步履蹣跚大吼:“別傷害孩子!”
白靈衝上前去拯救,但速度卻成爲了一個致命的弱點,刺穿了那孩子爬起仍想攻擊的胸膛。
以及她手中抱着的木偶連成一條長長的線,一同被吊起在天空這場徹底的麻木與甦醒之中張嘴看着地獄痛苦,女孩絕望的聲音撕吼傳蕩在整個城堡勇敢而令人痛心,她被徹底的撕成碎片噴灑出血雨。
緊接着老者也因爲自己的吼叫被那頭恥笑的獅子,用雙手的激光掃射橫向切斷了頭顱滾入地面,乞丐和婦女們雙腳癱軟即便樓梯再短也被嚇得連滾帶爬摔下。
那個老闆看到此時的場景,暴躁將手中的火把再次吹向敵人,烈焰燒到了整個大廳憤怒的對那些膽小懦弱的獸羣呼喚着:“跑什麼!敵人都殺到你家裡來了,你們難道還要跑嗎?看看那些孩子們,看看你們的丈夫,你們還要懦弱到什麼時候!!”
血液融合在火焰裡,將衆獸人的眼睛照耀得更加明亮,沙狐忍無可忍拿出槍朝那個發射激光的人連開了幾槍,掩護白靈向最前方衝去。
烈火燃燒混亂中,獸羣返了回來雙手握拳,顫抖的淚水已奔流到海不復回,再看看那些親人屍橫遍野的模樣,忍不下去了,紛紛衝在前揮舞雙拳,管他奶奶的有沒有武器,只想着最後的奮力一搏,哪怕是死,也要死的風光!
一根針頭控制着在掩護中刺穿了沙狐的左腳,兩邊獸羣靠屍體壓制徹底擋住他們的雙眼血液整梯流散。
繩子綁着沙狐將他往回拖,但處於現在對死亡無感的獸人來說這點痛算什麼,依然忍着將白靈推向最後的大門大吼道:“你纔是最後的英雄,不管能不能做到,也不要像我一樣做一個沒有一點用處的獸人呀,爲了希望,贏下去!”
通過全身力氣將白靈推入了最後的石門,頭被牆撞的發昏,爲了身後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獸人們右手按着頭昏厥站起左搖右擺,門也隨着自動關閉。
擡頭間不說話,整個房間十分安靜,黑暗的光透過這間屋子,就像續能般控制着裡面不再散發能量將其封鎖,四周的擺設出奇的令人溫馨。
正面棕色1尺桌子,左邊向日葵色照片框兩獸正微笑比耶,露出大白牙看得出來是對父女關係,旁邊夾雜着一個放筆的圓筒。
以及一位躺在桌子後,正前方低頭戴着黑帽、露出金黃毛髮、臉部看起來消瘦、但身體上卻十分峻碩有肌肉帶着皇冠的老虎獸型國王。
見他擡頭感受到活物氣息,凝重站起將桌子推在右邊,徑直走動道:“能到這裡來,說明你也是個英雄吧。”
白靈並未迴應,而是想到身後外面還在打架的獸人後退時刻保持警惕,緊接着國王露出了它的利爪、還有那兩顆虎牙、轉動脖子伸出右手,想合作接着說:“不如我們談個條件,只要你留在這裡,我什麼願望都能滿足你。”
白靈被他的氣場嚇得接連後退,甚至身子已經完全靠到了門口,表情凝重還是什麼話都沒說就看着眼前這位國王令人感到可怕的模樣。
國王笑了起來,沉穩用手摩擦自己的利爪,表情慢慢凝固帶着一種飄渺不屑,瞪眼威脅道:“這麼說是不同意咯?不同意可是會死的,你不怕死?”
儘管被他的氣場嚇到,但是白靈現在處在的立場仍舊不斷的在告訴自己:別認輸!你的身後是獸民,擡起頭來否決他。
呼吸間,白靈把頭擡起雙手握拳,一上一下怒吼道:“就爲了滿足別人的條件導致國家開始腐敗,這就是你說的願望嗎?”
國王一聽白靈這躁動不已的口氣,冷笑停止了休閒的移動,連嘖幾聲帶着巨大的狂風,後空翻到桌面瞬間利用場上的固體。
用左腳豎直向下踢斷了桌子,抓起飄起來的碎片同時將照片震到地面傳來碎片破碎的聲音,傳輸能量嘲笑着試探性查看白靈是否還有其他技能,無力甩向他說:“真不知道你是爲了什麼,寧願死也不願意放棄。”
白靈見這移動速度就像扔棒球一般,意外接住它驚歎:他是故意的?但仍表示堅定不移緊握,衝向前義無反顧雙腿使力反刺他大吼:“爲了那些遙不可及的夢想與希望!”
國王聽到這句話,嘲笑着此時還不知道情況天真的白靈,搖頭冷淡用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指着他頭前進的方向答:“呵,封印術去”
在奔跑中,白靈臥着的木棍手間竟,意外出現鎖鏈傳輸在了左手,儘管快速的鬆開但是速度仍就不太理想無法使其動彈。
但是左手不行可以換右手啊,終於來到跟前,緊握的雙手間已經控制不住憤怒的力道奮力打去,可國王卻沒有閃躲預判着伸出右手一把抓住狂笑,白靈震驚在抓住中左腳側身踢向國王。
國王冷笑伸出右手抓住了白靈的右腳,越來越緊,越來越緊,骨頭與骨頭之間的摺疊傳來回響。
疼痛感從心底裡穿透,白靈掙扎用另一隻腳瘋狂踢踹,一腳踩到了他的臉上屹立着的皇冠,國王生氣鬆開雙手讓白靈後撤到達房間的中心石柱上,彈灰彎曲身子舉起皇冠憤怒轉頭。
白靈忍痛根本無法想象自己與他的實力竟然相差這麼懸殊,手中又沒有什麼相像的武器一瘸一拐出於害怕死亡的本能不斷後退,來到門口聽到外面的慘叫,但是現在已經走到這裡來了,是說放棄的時候嗎?
不,我們有智慧,深呼吸着從黑暗的天空下,照耀在那塊破碎的照片處,那是國王的回憶,也是白靈所讀取的記憶,很痛也很傷。
但不這麼做就改變不了一切,拼盡全力雙腿彎曲死命爲了外面的那些獸人,兩腳使力翻滾到那頭朝下,嘴上咬着玻璃留出的劃痕。
國王恥笑白靈的懦弱無能,暴力跳起一腳踢破石柱站於平面,揮舞右拳對幾乎已經殘廢的他將實施劇烈的打擊。
可就在白靈慌亂之中用嘴叼起眼前照片的影像,卻一時間讓國王全身感到心靈的創擊,右手瘋狂顫抖遲遲不敢繼續往前,內心的孩子正在呼喚自己:“爸爸。”
大腦一陣下垂,雙手變得十分沉重模糊不清,這可怕的景象讓國王開始懷疑自我,抗拒着黑暗及做的一切身體開始前傾。
但這樣的行爲正得白靈意,因爲正是有身後的夥伴,纔有了現在的不屑與努力,嘴巴被玻璃劃出血液感到刺痛,仍就揮舞着鮮血淋漓橫向刺穿國王的眼睛。
鮮血噴濺在玻璃框上豎立的照片,國王痛苦雙手按着眼大吼着,發出老虎的叫聲全身長出毛髮因爲疼痛而化爲原型利爪尖銳,耳朵十分靈敏。
安靜之間,白靈咬着玻璃被它長五六尺老虎狀的原型四腳站在自己身上喘息,嚇得躺下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只有外面的死亡尖叫聲迴盪在令人溫馨的房間內。
皇冠掉落,國王雙眼也看不見了,痛苦地奔跑到門面玩命捶打着,只有黑暗與痛苦做伴,封印的鎖鏈困住全身無法離開,轉身無力嘶吼着:“爲什麼!爲什麼要用感情來懲罰我?吼啊啊”發出老虎般震耳欲聾的吼叫。
只因黑暗封鎖,內心只有死亡才能得到救贖,白靈平躺想到外面的獸人他們仍在爲了自己而戰鬥咬牙中,因爲來到這兒導致的失憶,內心早已沒了想保護之人。
叼起玻璃的碎片甩向另一個柱子發出鳴響,成噸重的力量跳起躥去用頭撞開柱面,轟隆一聲一根柱子倒了,緊接着叼起旁邊另一塊玻璃雙眼凝固,牙根之中因爲玻璃的摩擦導致出現一條條傷痕流淚奮力甩頭,地面遭到破壞,寧靜中白靈看來是想同歸於盡。
嘴脣的玻璃讓白靈口齒潰爛,眼前的柱子,一根一根倒下飄出浮沉,國王正嘶吼親手將手中的利爪,毀掉了曾經和女兒躲貓貓的記憶大吼:“你到底在哪兒!!”
這層房間是被黑暗加固過的,根本就無法壓到下面一層獸民,只有痛苦的吼叫聲,以及白靈早已做好生離死別的覺悟。
牆面下沉出砂石,白靈一顫身體不小心碰到了玻璃,一雙利爪在眨眼間掐住自己的脖子漸漸勒緊,封印的紋路一瞬之間瘋狂傳播,可因石牆傾斜轟隆隆,轟隆隆,心靜悲涼。
【宿主生命流逝,正在傳輸能量】
國王並沒有被上面的頂牆壓垮,而是徑直站在眼前,用利爪感受着白靈還在恢復的呼吸,嘴中留着一絲血跡發自最後的逼問:“再給你個機會,活還是死?”
月光照於表面兩身體之間,白靈見還沒被壓死單腳死命抵抗,喉嚨發出沙啞模糊但十分清晰的聲音:“我寧願死!也不會傷害無辜之人。”
國王呲牙火冒三丈,在月色下用右手直接穿進了白靈胸口,感受那撕心裂肺的痛,在胸口瘋狂的拉扯。
國王凝重看不清眼前,感受着力量在腹部裡竟拉出了一個像心臟的小鐘表在手間驚歎:原來是這東西。
將壓迫感傳輸,左手拉進身邊對還在掙扎的白靈耳邊問:“你說,我把它扯掉會怎樣?”
白靈忍疼大叫着拼盡全力反抗這可怕的舉動,但是獵物求生的感覺對獵人來說何嘗不是一種來自心靈的享受呢,用力在絕望吼叫聲中,凝聚時間凝固扯掉了小鐘表說:“剷除光明,恭迎黑暗”
白靈只是隨着意識的痛苦,全身的身體如同被靈魂剝奪成爲了軀殼,完全喪失了應該有的意志與力量,重重的倒在了地面。
樓梯外,暗光透過一具又一具屍體血流成河,乞丐、婦女、小孩,幾乎都看不到幾個還在戰鬥中的獸人了,總之就憑這兩個敵人,傷亡就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命火和沙狐因與他們戰鬥身負重傷,那個長着貓耳的女獸人和那個發射激光的獅子越玩越亢奮,利用全身的能量奮力向所有獸人發射出去。
頓時,絕望的氣息瀰漫在了整個城堡之中,不說堅持不懈的精神,只有力量懸殊帶來的地獄磨練,無時無刻折磨着每一個獸人的精神及靈魂。
回憶再度出現,曙光之中星辰灑在大地之上,眼前是模糊的畫面手拉着國王的手,看着月下乾旱的地區,稚嫩天真問:爸爸,希望之花真的存在嗎?
國王拉動微笑着,食指指着現在的和平,播撒種子回答:當人們對生活失去希望時,希望之花自然就會綻放。
照片隨着風飄蕩在天空,天空傳來轟鳴而國王卻因爲記憶一陣感到頭疼,時間鐘錶的紋路將國王行動變得緩慢,一個能量從白靈身體裡進入,帶着一束強光電閃雷鳴。
頭髮間隨風開始飄爍,雨點打在自己的臉角,身體的肉體已經脫離了現有的靈魂,睜眼白靈醒了。
卻感覺早已不是白靈,骨頭來回摺疊間接恢復卻沒有一點痛楚,漂浮帶着一點點的變化,走動彎腰撿起了地面的小鐘表又塞了回去,眼睛發出了光芒一臉鎮靜對現在的國王說:“這不是你的東西。”
國王聽聲感受着奇異的波動,儘管雙眼看不見,但是凝聚的能量不用看,都能感覺到超乎尋常的力量轉身大驚:“純淨的淨化之力?”
被威懾力嚇得連連後退,身體意外顫抖發出老虎的吼叫,想將這巨大的力量反退回去:“你到底是誰?!”
白靈表情中沒有一絲顧慮,看着國王害怕的模樣,伸出右手微微用力,之前的那把破劍憑空出現在手間傳輸源源不斷的能量,低深緩緩走到國王跟前。
聽到這沉重的走路聲,國王的內心從剛開始的實力強大,卻變成了膽小懦弱不斷後退,就算看不見眼前的事情,也被這自然天氣發出的聲音嚇到不敢回首,雙手利抓阻擋。
只聽白靈這長長的喘息聲,透過記憶中的感情舉起劍,瞪大眼傾斜劃下了他的胸膛,包括防不了的手臂,深沉回答:“呼~我只是個 普通人。”
淨化之力在他身體蔓延,國王胸口上的鎖鏈炸裂,緊握的雙手間恢復了自己原有的意識。
一時間,從這個屹立在獸城中心處,一束來自閃電的光照耀在了整個獸城之中,記憶如潮水般迅速飛向於每個英雄的心中,任憑雨水和雷電的打擊。
還在戰鬥的貓女一剎那恢復了理智,那個發射激光的獸人也恢復了理智,停於表面雙眼凝固胸口沉悶,他們在殺戮裡看向自己被鮮血染紅的雙手。
就在快要殺死所有獸人的時候,又想起了自己曾是英雄時的記憶,雙雙大腦迷茫顫抖流出眼淚問:“我都做了些什麼?”如泡沫一般,煙消雲散。
嘭的一聲沙狐痛苦被鮮血打溼,連滾帶爬掉到下層全身趴在牆角驚歎,眼前門內照耀出耀眼的光景:“他 真的 做到了。”因爲過度疲勞,泄氣放鬆閉上了雙眼。
而命火則仍在高處嘴脣乾裂,全身脆弱不堪趴在樓梯頂尖,向上爬行利用全身還僅剩的力氣推開,看着廢墟里的夜色星光璀璨。
雨水和月光照耀着這一奇景,沙塵中各種各樣五顏六色的花,爲了在這一刻爭先恐後開放,螢火蟲也是超乎尋常飛起,沙漠裡感受到一種迴光返照的能量將萬花綻放。
淨化之力將這裡的結界徹底清除,帶着一隻飛行的螢火蟲飄在他的手間停留,命火微笑着對這現狀表示迴應:“兄弟,你看哪,原來 獸城 也可以這麼美..”停頓了一會兒,在他休息說完話之間,飛在他眼角流下的眼淚邊轉身又飛向了天空。
暫存勇敢的獸民並沒有喜悅,因爲這裡的傷亡實在是太慘重了,他們的親人、朋友、一切與自己有關係的獸人早已所剩無幾。
現在活着對他們又有什麼用?不,有用,活着的獸人們收着同伴的屍體向樓下行走,而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言,他們早已學到了一生中最嚴謹,也是最重要的一課。
這些話必須講給後面還在牙牙學語無家可歸的嬰幼獸人們聽,擡起頭來轉身拖行乏力離開: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爲達目的,不擇手段,這將成爲獸城歷史裡的唯一信條。
角落裡,花朵鋪滿在大地讓這座陰暗的城中增添了新的生機,木偶站起全身抽搐翻轉,在光的照耀下偏偏閃耀,化爲本形擡頭望向天空。
一懦弱乞丐在轉角邊看到她美麗的身姿猛的站起:“公主,洛雅!”意識到了之前跑過去那個男人威武的身姿,帶着身後一羣勇敢的獸人所前行的目的,後退擡頭看於城堡上空震驚:“這麼說?真的有英雄創造了奇蹟?!”
縱觀千里,獸城懦弱的獸人被前者的勇敢震撼,張嘴開始迎接雨水,按耐不住心頭的喜悅。
而邊遠地區的沙漠酒館裡,一衆獸人不出所料衝出去往外看着星空,除了保羅外全都還是被矇在鼓裡驚喜:“大哥真的做到了!!”可笑,但是十分真實。
獸城又回到了世界地圖中,眼前國王倒在地面眼睛雖然已經看不到了,但是仍然能感受到生者的氣息,對即將死亡的自己並不害怕,甚至還對殺死自己的人歡呼雀躍道:“我的英雄啊,終於等到你了。”
凝重,全身的毛孔透過着點點的細雨,因爲記憶的涌入,白靈恢復常態呼吸着體力一點一點喪失,對即將死亡的國王回答:“你應該感謝你的臣民。”
“臣民?那她怎麼樣了?”一聽這話,國王反應十分迅速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親人微微擡頭,在白靈話還沒說完之間,飛快問道。
手上的破劍隨着力量的殆盡,再度消失在眼前,並用暫存的體力轉頭回答:“你的女兒?她很好,起碼勝利後她很好。”
國王將頭放下,呼氣間咳嗽用面部的皮膚感應着雨水打在臉角的感覺,回憶着曾經和女兒一起講睡前故事的美好,平躺在廢墟之中微笑回答:“那我就放心了。”
時間凝固,白靈回想到了一些事,還不想讓他早早的結束,看着這具獸體語氣加重疑問:“等等,在走前你能告訴我一個問題嗎?”
國王的語氣轉瞬即逝,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在,雷電交加的天氣下全身完全放鬆問:“什麼問題?”
白靈將整個身體轉在他面前,同時也想到了自己的親人,沒有一點拖泥帶水快速發問:“他們是用什麼控制你的?”
國王呼氣間能量的負荷,已經讓它再也無法維持得了現在的身體,透過最後一點氣息微笑在夢境裡囑咐完女兒活下去的回答:“魔法。”
如煙塵被浸溼,脆弱的雨水也能將他擊殺,千瘡百孔消失在了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