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宵立時變了臉色,怒道:“什麼真命天子?這人壓根就是一變態接吻狂兼脫衣狂魔!”
話一出口,立時感覺到周圍飄蕩開的氣氛有些不一樣了。
不止是那酷帥男子看他的眼光變了,就連傲庭卓和謝牧,都用一種“哦,原來如此”的眼神看着他。
常宵猛拍桌子,尷尬中大聲抗議道:“你們那是什麼眼神,都收回去,不許這樣看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傲庭卓露出一種非常瞭然的神情,點了點頭,自顧道:“知道了,不是我們想的那樣,他沒有把你壓在牆上狂吻你,也沒有將手伸進你的衣服裡亂摸,更沒有隔着褲子抓住你的寶貝……唔唔……牧,句五(救我)……”
常宵發了飆,捂住傲庭卓的嘴巴在他背上又是掐又是捶的:“你怎麼知道的,你這個偷窺狂!!”
“無米有(我沒有)……”傲庭卓冤枉,舉起小白旗投降,他是無意間看到的,不是故意的啊!
可憐傲庭卓鞭傷未愈又遭新的虐待。
酷帥男子看着他們玩耍,嘴角扯了個微微的弧度,不緊不慢道:“雖然你們這樣瞭解我,我很高興,同時真命天子的稱呼也讓我聽了非常順耳,但是,我不得不說,等下我還是要追究你們偷偷瞞着我在這房間搞3p的事情。”
“3p?”常宵和傲庭卓同時停了手,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你們兩人衣衫凌亂滿身吻痕,角落那邊還有個赤身裸體的大男人被捆綁着扔在地上,而且房間內飄蕩着一股男性***的味道,我有理由懷疑你們在玩sm或者3p的遊戲吧?!”男人冷冷分析道。
常宵的臉一下黑了。
傲庭卓的臉色,也跟着好看不到哪裡去。
然後,傲庭卓問常宵:“我去堵門那會兒工夫,你就射了?”
常宵的黑臉中頓時出現了一抹紅,尷尬道:“一緊張,就射了出來了。”
傲庭卓“拷”了一聲,不知接下來該怎麼接話。
同尷尬。
這時候,謝牧突然咳嗽一聲,插口道:“有什麼事情,都等先出了這個鬼地方再說吧!”
等出了這個牢籠,才知道這裡是一個極偏僻的所在,他們被困的地方是一個別墅。
方圓幾裡內就只有他們所處身的這幢城堡式的別墅,並無其他居民,也難怪那些劫匪在聽到常宵喊救命的時候,那種笑話嘲諷人的表情了。
因爲,壓根就不會有人來救他們。
謝牧快速地審問了一下犯人,瞭解到原來這別墅的主人許多年前就出國去了,一直未歸,這地方也就跟着荒廢了下來,而這幫劫匪是從月前流竄到本市的,自從發現這幢別墅後,就裝神弄鬼嚇走了邊上的居民,然後在這裡幹起了風聲水起的搶劫勾當。
因爲地理位置太偏了,兼且時間不長影響不大,周邊的一些幫派也沒注意到他們,沒想到就因爲這個原因,反倒害謝牧受了傷,常宵和傲庭卓也陰溝裡翻了船,差點自身難保。
不過,幸好結局是好的。
謝牧審人期間,常宵被酷帥男子看得心裡直髮冷,爲了止冷,不得不硬着頭皮面紅耳赤地解釋了幾句,酷帥男子的臉色才緩和了下來。
爲此,常宵又鬱悶了半天。
爲什麼他一定要向這個混蛋男人解釋這種事情啊!
就算真的3p了,也差點就3p了吧,那也沒什麼吧??
是吧?……纔怪!
謝牧初審結束,帶了人說要回去細審,於是一行人開始返回。
一路上,車子後面浩浩蕩蕩地跟隨了一羣車隊,一羣人。
傲庭卓首先疑惑起來:“牧,你這次到底帶了多少人過來?”
謝牧眼睛都不眨一下回道:“百來號人吧,哦,忘記說了,最後面那幾百號人都是你身後那位帥哥帶來的。”
傲庭卓驚叫:“拷,這麼牛,他到底是誰啊?”
(這裡插入說明一下,司機是謝牧,副駕駛坐上是卓卓,牧的後面是常宵,常宵的右邊也就是卓卓的後面,自然就是那位硬要跟着擠上車的酷帥男子了。介紹結束,嘎嘎。)
便聽酷帥男子衝常宵微微一笑,道:“有人誇我牛呢!”
常宵哼一聲,轉頭不去理他。
男子也不介意,接着用不緊不慢的語氣對車內各位道:“現在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鳳起語。”
然後,就沒了。
他的介紹就這樣突兀地開頭,突兀地結束了。
“鳳起語是誰?”傲庭卓皺起了眉頭。
謝牧微微眯起了眼睛,難得一臉的沉重肅穆:“鳳起語,就是那個暗街傳說中的天帝組織中數一數二的厲害人物!”
“拷……既然是那麼厲害的人物,你怎麼把他給帶過來的?”傲庭卓疑惑不已。
謝牧解釋道:“說來也巧,他今晚……哦不,現在該稱昨晚了,昨晚他來找宵過419節日,半路碰到我,聽說你們有危險,於是就一個電話把那麼多號人給帶過來了。”
傲庭卓無語。
轉頭去看常宵,常宵面無表情地看向車窗外,看似更無語,但他一直支在下巴上的手指卻輕微顫抖了一下,說明他內心其實並不如面上表現的那樣平靜。
也許,有比他更多的疑惑呢!
只是,常宵不問。
有點想撇清跟那個鳳起語之間關係的意思。
謝牧突然又道:“聽說,天帝組織最近暗中集結了一幫閻家的敵對人物,在策劃着什麼,好象要對閻家出手。”
“啊!”傲庭卓大驚,望向謝牧,在得到他肯定的目光後,又猛轉頭去看鳳起語。
鳳起語目中露出讚賞的光芒:“謝家的情報網,在謝牧少爺的一手領導下,果然比起以前來有進步多了。”
傲庭卓忍不住焦躁起來:“暗街殺手中的王牌組織天帝,竟然要對閻家下手了麼?你,是不是也要參與暗殺閻羅?”
聲音中,隱藏了一份演示不住的慌亂。
鳳起語望向焦急的男人,嘴角扯起一個富有深意的弧度:“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很喜歡閻羅那傢伙?”
傲庭卓不吭聲。
鳳起語盯了他半晌,嘆一口氣:“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會殺他的。其他,無可奉告。”
這次事件後,出於謝牧的堅持和一些曖昧不清的理由,傲庭卓被逼搬到謝牧的別墅去小住了幾天。
足不出戶三天後,傲庭卓鬱悶了,煩躁了,於是謝牧就說:“就閻羅打你的那個傷勢,在外人眼裡沒有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你就省省心吧,呆在這裡對雙方都有好處。”
於是傲庭卓就問:“你真的確定?你會不會是想太多了,那傢伙根本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人家打了你兄弟,你還這樣包庇他,你到底是誰的兄弟?”
謝牧聽得直翻白眼,最後索性道:“懶得跟你多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於是,傲庭卓想來想去,又在謝家呆了幾天。
只是,每次看到謝牧和他的親親聚在一起,總是說不出的親密甜蜜,這讓傲庭卓越看越是說不出的鬱悶。
常宵雖然時有過來看他,但是那傢伙被鳳起語逼迫的緊,後來幾天索性躲了起來,不再來謝家,這讓傲庭卓的小日子更加難過了起來。
鬱悶了一個多禮拜,這天晚上,月朗星稀,微風送爽,可憐的傲庭卓對月小酌,最後終於再也忍受不住無聊,小宇宙爆發了。
當即不再管謝牧的勸告,直接去了車庫,發動自己的車子出了門。
東轉轉,西繞繞,在各條街巷裡溜達兜風,看到美女吹個口哨,看到帥哥拋個媚眼,猶如放回海里的魚,一時間心裡那個暢快啊。
當轉到某條街道時,眼角突然閃過一個身影。
條件反射的倒車,後退。
瞄了眼反光鏡,那裡邊重新出現了剛纔一閃而逝的熟悉身影。
是,閻羅。
傲庭卓的心跳,突然加快了起來。
閻羅那道絕美的身影,好似正從某家夜總會裡走出來,頭髮比起以往長了一點,臉龐也好象瘦了一點,卻更加輪廓精美,讓人一看就無法忘懷。
夜風吹過,幾屢髮絲飛揚起來,拂過他美麗的臉龐,他擡手,將髮絲往後擄,那白皙美麗的手指,輕柔優雅的尋常性舉動,看在此刻傲庭卓的眼中,竟然有種說不出的撩人的心動。
好象有人在身後喊閻少爺,閻羅眼裡閃過一絲不耐煩,但還是耐心等待後面的人追上來,纏繞住手臂。
傲庭卓一看之下,顯些氣炸肺。
那纏着閻羅的,竟然又是那個妖媚的男人。
鬱悶火大的回過頭,恨恨咒罵着發動車子,突然後視鏡裡劃過一道閃光。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立即扭頭往閻羅所在的方向看過去,卻見閻羅攔在了妖媚男人的身前,胸前正大朵大朵地綻開着鮮紅的玫瑰。
那紅色,這樣豔麗,這樣悽美,頓時蒙了傲庭卓的眼,讓傲庭卓的心倏然如墜冰窟之中。
無聲手槍的威力,是沒有人看到,就不知道有人出事的。
妖媚男人驚得捂住嘴巴,連連後退,然後突然想推開那家夜總會的大門,獨自往裡逃。
這時候,又一串子彈掃射了過來,他軟軟倒在了血泊中,離前面的大門只差一步。
整個身體幾乎呈現麻痹僵硬窒息無法動彈狀態的傲庭卓,由於緊緊盯着閻羅的方向,緊緊地盯着看,竟然被他發現,閻羅的肩膀突然輕微地動了動。
墜入黑暗深淵的心臟,彷彿突然見到了救贖的曙光,萌生出無盡的動力來。
傲庭卓再顧不得什麼,猛然發動車子朝閻羅衝了過去。
拉開車門,將閻羅的身體拖入門內,然後,關門,再急踩油門發車而去。
手指握住方向盤,握得發青,嘴脣由於緊張而微微顫抖着,卻吐不出一個字來。
心內一個聲音卻在大吼着:如論如何,你都不能死啊!閻羅,你一定不能死啊!因爲,老子還沒操回來呢!你要等着我啊!我絕不會讓你死的!
焦急的時刻,就到了十字路口。
發現後面還有人追蹤,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發現自己身上的襯衫什麼時候拿來堵閻羅胸前的血了,發現……以爲閻羅死掉的那一刻,自己竟然緊張的幾乎不能呼吸。
現在,又見到閻羅了。
閻羅,這個妖孽般的美麗人物,就在自己的身邊,安靜地躺着,生死未卜。
怎麼也不能夠相信,這樣一個讓自己頭疼愛恨莫辨的人物就快死了,心亂,如麻!
綠燈亮起的時候,身邊一個聲音幽幽道:“左轉彎。”
傲庭卓沒有多想,立即狂踩油門依言打轉了方向盤。
自然,也沒有聽出,那瀕死之人的話語,雖然無力,卻並不衰弱。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