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紀舒哭得梨花帶雨的,連鼻涕都一併跟着流出來了。謝沉章當時剛好又沒帶紙巾,紀舒二話不說,直接就往謝沉章的衣服上擦,謝陳章當時真是尷尬啊。
還有那一次,謝沉章跟紀舒路過寵物店,一位主人的小貓咪沒救活,掛掉了,那個主任很是傷心,紀舒也跟着哭了起來,也是因爲沒帶紙巾,謝沉章的衣服又無可倖免地變成了紀舒擦眼淚鼻涕的犧牲品。
謝沉章甚至懷疑紀舒是不是曾經受過什麼刺激了腦子不正常,得了什麼精神病。
他還專門帶紀舒去精神病院看過。
“這個醫生那麼厲害麼?怎麼這麼多人在排隊啊?”紀舒看着醫生導診室門口前排成長龍的人羣說到。
“可不是麼?還好,我們有先見之明,幾周前就已經預約了,還是托熟人幫忙的,不然啊,怕是都看不上了。”謝沉章說到。
“誰叫你預約的?我們公司可是很忙的,領導根本就不允許,要不是你非得去跟我們領導撒了那麼大的謊,還演得那麼逼真,聲淚俱下,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放人。”紀舒抱怨到。
“我聰明吧?怎麼樣,演得像不,也不看我是誰,謝影帝的稱號可不是蓋的。”
“誰讓你逼真了,你不知道我的新戲在開怕呀,被你這麼一鬧,我的行程都延後了,都怪你。”
紀舒很生氣地嘟着嘴以示不滿。
“哎呦,你就別生氣了嘛,我這不是爲了帶你來看病嗎,又不是做別的。”
“說到這個我就更氣了,我都說了,我沒問題,沒病的, 你非得要拉我過來,你這不是沒事找事麼?”
“反正來都來了,就先看一下嘛,我這還不是因爲關心你麼?你說,你每天工作壓力那麼大,強度又大,保不準有點抑鬱,心理疾病堆積,幻想症什麼的。”
“得了吧,說得這麼嚴重,這是在嚇唬我還是嚇唬你自己呢?別以爲你那點心思我不知道,你無非就是看不慣我動不動就哭,動不動就容易觸景生情和感動,所以找個藉口把我帶過來,想讓我接受治療罷了。”
“嘿嘿,果然是我們家的小舒厲害啊,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那是!艾,不過,你差點就把我糊弄了,你以爲你誇我幾句,我就原諒你了?你想帶我看病,我面前能理解,可你現在看看,這都是什麼地方?精神病院!你帶我來這裡這又是什麼意思?”
早前謝沉章只是一個勁地跟紀舒說要帶她去諮詢醫生,可沒說是要來精神病院,她是直到下車了,看到牌匾才知曉的。要是一早就知道來的是精神病院,她打死都不會答應的。
“精神一類的症狀都屬於精神病的範疇嘛!這說不準,你真的是這,有點問題咧。”
謝沉章邊說,邊用手指着腦袋,很明顯,他的意思就是,紀舒可能是腦袋有問題咯?
“去你的,你這個一肚子壞水的臭小子,誰腦袋有問題了?你居然敢這樣足足我,你這存的什麼心?”
紀舒一邊說,一邊對謝沉章拳打腳踢,她還想加大力度和踢打的幅度,這時,導診臺那邊叫號了。
“38號,紀舒,請問38號紀舒小姐來了沒有?”護士小姐叫到。
紀舒這時氣在頭上,根本就不想回答。
“請問38號小姐在不在,不在的話,這個號就先過了。”
“別呀,我們來了,在的,在這呢。“
紀舒還沒開口,謝沉章卻先着急地應起來了。
紀舒本來就不高興,看到謝沉章這樣,這下更是狠狠地瞪了他。
”那剛剛我叫那麼大聲,你們怎麼都不回答一下?”
“我們,我們剛剛沒有聽到,不好意思哦。”
謝沉章假裝沒看到紀舒在對自己不滿,笑容可掬地向小護士回答。
“下次聽着點,這麼多人,大家都在等着呢,你們要是不着急,不想看,不如就先讓給別人最好,別人可着急得很。”
護士停了一小會,飛快地從紀舒和謝沉章身邊掃過去,看到紀舒好像不是很想看,就開口這樣說到。
“我們知道了,我們剛剛確實是沒聽到,我們不能讓,我們也很着急的,今天可是特意提前預約了很久纔過來的,怎麼可能會不想看呢。”
謝沉章趕忙說到。
“可是,我看您身邊的這位女士好像有點……?女士,你放心,要是你不高興的話,大可大膽的說出來,我們這裡是醫院,不是強買強賣的商場,要是不樂意的話,是沒人敢強迫你的。”
一旁的護士小姐看到紀舒那麼生氣,膽子也一下大了起來,大聲的說到。
要是在別的地方,護士小姐是不會這麼多嘴的。
可是,這裡是精神病院呀,要是明明女方不樂意,男方卻另有所圖,比如想單方面離婚、私吞家產、想跟小三二人世界等等,就強行給女方判以精神病的罪名,之後強行關押治療,那多可憐。
“我確實……”紀舒剛想說她確實不太樂意,就被謝沉章狠狠打斷了。
“她確實是很想看的。誤會,誤會呀。”謝沉章趕忙圓話。
紀舒又不滿地狠狠瞪了謝沉章。
“嘿嘿。”謝沉章尷尬地對着紀舒笑了笑。
紀舒將身體稍微轉了一點,正面對着護士小姐,換上一副很委屈的神情。護士小姐這下更懷疑了。
“先生,我看這位女士確實是很不情願,如果是這樣的話,麻煩您先讓一步,其他病人要看。”
“我是她的男朋友,今天特意陪她過來的,你就不要疑神疑鬼的好不好?再說了,有沒有問題等會醫生也會看的,要是沒問題,我們回去就是了。我們是顧客,是付了費用的,你這樣私自阻攔我們不好吧?”
謝沉章說完後,又對着紀舒說到:“你別鬧了,這個號還是託人幫忙的,不看的話今天假就白請了。”
紀舒見到謝沉章這樣說,這才收起委屈的表情,退到一邊不吭聲。
護士小姐看到紀舒的反應緩和了不少,再想想,覺得謝沉章說得也對,於是就沒再堅持。
“行吧,趕緊進去吧,我們主任在裡邊候着呢。”護士小姐說到。
“好咧,謝謝啊。”謝沉章說到,然後踹着紀舒一起進了主任辦公室。
一個四十歲這樣的男子正坐在座位上,穿着白大褂,相當得和藹可親。
桌上有一個臺桌,上門寫着:主任醫師max,他的白大褂上也印着logo跟名字,也跟桌面上的一樣。
“max醫生,你好,我們是朋友介紹過來的。我聽我朋友說您這裡什麼都能檢查得出來,治療效果和口碑也很好。今天特地提前預約了很久纔拿到號的
,請您一定要幫忙好好地看看。”謝沉章說到。
“38號,紀舒,你是紀舒?”max問到。
“我不是,她是。”
“那你回答幹嘛?還有,別以爲你誇我,跟我拉近關係了我就會被你收買,我告訴你,我是個廉潔的醫生,我有崇高的職業素養,我是不會因爲你一個人而例外的,我也不收紅包,想賄賂我,想都別想。”
聽到max這樣說,紀舒嘴角露出了微笑,她剛剛正鬱悶着呢,max幫她出了口氣,她覺得心裡很爽。
“我,我沒有這樣的意思,你誤會了。”謝沉章說到。
“不過,醫生啊,聽你的說話的強調,好像是本地口音,既然你是我們中國人,幹嘛要起個英文名?”
謝沉章被醫生說得有點生氣,加上確實有點好奇,就隨便找個理由想找他的茬。
“我喜歡,我高興,不行啊?你也是中國人,你怎麼使用日本人的馬桶?”max反嗆到。
“撲哧!”紀舒這下真的被逗樂了,原本的不高興也被一掃而光,這個醫生真是太給力了。
這下換謝沉章不高興了,他不悅地瞪了max,不再吱聲,臉色十分難看。
可是max卻直接忽略掉謝沉章的對視,彷彿沒看到似的,看都不看謝沉章一眼。
Max轉頭,微笑地看着紀舒,跟剛纔看謝沉章的態度截然不同。
“紀舒女士,請坐下,我幫你檢查檢查檢查。”max指着凳子示意到。
紀舒在凳子前坐下,max拿出醫療器械爲紀舒一一進行檢查。
“請你簡單夠我描述一下你的症狀,包括今天想諮詢什麼,你又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等等。”max說到。
紀舒簡要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情況,max又簡要地跟紀舒進行了一些小測試和互動。
“女士,經過我的檢查和診斷,我認爲你沒有必要進行任何的治療,你各方面都正常。”
“真的嗎?”紀舒高興地問到。
於此同時,身旁的謝沉章卻驚訝地尖叫起來:“你說什麼?”
“真的,女士你一切正常,什麼問題都沒有。”max肯定地回答到。
“謝謝你,max醫生,實在太感謝了。我就說了,我根本就沒病的。”
紀舒感激地對着max說到,然後又轉頭,一臉勝利而得意地向謝沉章炫耀,彷彿在說:看吧,我都說了我沒事,你非要多此一舉,現在醫生已經幫我證實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不可能,max醫生,你一定是弄錯了。”謝沉章着急地說到,然後把紀舒的事情大致都描繪了一遍。
可是max卻擺擺手,不耐煩地說:“你們可以走了。”
“小舒,你先去外面等我一下咧,我跟醫生再聊幾句。“謝沉章對着紀舒說到。
“醫生,我女朋友的情況真的是有點難以理解的。”把紀舒支開後,謝沉章對着max說到。
“這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很忙,請你出去。”max沒好氣地回擊。
“醫生,我剛剛不是都跟你說了麼,你怎麼能這麼敷衍呢?我明明還沒諮詢完怎麼就叫我們走了。”
“你的意思是,你在質疑我的專業性咯?”max問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