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覺得,若直接問母親拿戶口本,母親也不是一定就不給,有可能直接就同意了。但是,這個事情畢竟比較重要,紀舒她不想一丁點的冒險,必需是直接把戶口本握在手裡才行。
因爲,現在不只是謝沉章急着跟自己領證,紀舒自己也急着要把謝沉章拴住。唐糖之前問紀舒怕不怕謝沉章被別人搶走時,紀舒當時表現得很風淡雲輕,以至於連謝沉章都以爲紀舒不愛他,但實際上,紀舒心裡早已經翻山倒海、風起雲涌無數遍了,紀舒那麼愛謝沉章,怎麼可能會不擔心,怎麼可能會沒有危機感呢,只不過紀舒當時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什麼妙計呀?你那方法可行麼?你倒先說來聽聽看呀,趁現在還來得及。”
謝沉章的話,打斷了紀舒的沉思,她回過神來,看到謝沉章正在焦急的看着自己,不由地心裡一暖:還好,她最在在意的男人,現在就在面前,時時刻刻都在,她很安心。
“老婆,你在想什麼呢?你倒是回答我呀,你剛剛說的那個所謂的妙計是什麼呀,你那方法萬一不合適、不湊效,我們也好重新謀劃。不然一旦實施了,就沒法補救了。”
謝沉章這個時候倒不像之前那麼暈乎乎了,腦子轉得飛快,這個事可不是開玩笑的呀。
“現在先不跟你說,說這麼早可就沒意思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反正包在我身上。”
紀舒之所以賣關子,一方面是對自己的方法有把握,對於自己的母親,想稍微的坑蒙拐騙一下,她是有辦法的,因爲她很信任自己。另一方面,也是想吊一下謝沉章的胃口。
“不是啊,老婆,這個事非同小可,關係到咱們的幸福,馬虎不得的呀。要是你這計劃失敗了,可就連證都沒法領了,你就先跟我說說看嘛,咱們倆一起商量,好歹比較穩妥點。”
謝沉章很焦急的又說到。看到他這麼着急,紀舒心情很好,因爲這是他愛自己的表現呀。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咧,她是誰,說我親媽,對她我還不夠了解嗎?你還不放心。”
紀舒想了一會後,才又說到。她肯定是不能馬上告訴謝沉章的,那樣太沒意思了。
“這……對於你,我是很放心的,但是你這忽然跟阿姨說要拿戶口本來辦咱倆的結婚證,然後又說不對外公開,阿姨那邊都沒有心理準備,我始終覺得懸了一點。”
謝沉章的話,倒也不無道理。自從上次的豪贈禮品事情之後,紀元芝對於謝沉章的印象確實很大的改變,看到他對女兒那麼貼心,紀元芝也很欣慰,對謝沉章的好感又多了一些。
可一碼歸一碼,這忽然間孩子們就直接說要拿戶口本去領證了,未免也突然了點。
爲人父母的心思都是一樣的,但凡涉及子女的人生大事,都會變得稍微計較和謹慎點。
“反正我自有妙計,我向你保證,一定會拿到戶口本,我都這麼打包票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紀舒自信滿滿的說到。
謝沉章心理還是有點顧慮的,可見到紀舒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反正,她說了會拿到戶口本,就相信她好了,拿到證纔是最終目的,別的都不重要。
“走,我們趕緊回家去。”紀舒趕忙說到,她現在就想趕緊回去,美美的睡一覺。
見謝沉章不再說話,紀舒就當他是相信自己了,所以就直接這樣說到。
“遵命,老婆大人,我這就去開車!”謝沉章說到,然後兩個人愉快地坐車回了家。
到家後,紀舒當然並沒有能像想象中的那樣,如願地馬上美美地睡一覺。
因爲她要先做一件愛美女士都必須要做的事——敷面膜。
她一進屋子,洗漱完之後,就開始翻箱倒櫃到處尋找起來。
“沉章,我上次在KB專櫃帶回來的那個袋子你有沒有看到,我找不到了。”
紀舒一邊不停地翻這裡看那裡,一邊着急地說到。
“什麼袋子?你這都轉來轉去大半天了,你到底再找什麼呀?”
跟忙碌的紀舒相對,謝沉章可是舒服多了,他穿着睡袍,悠哉悠哉地在牀上玩IPiand。
“綠色的那個袋子,裝有很多化妝品,另外還有一盒面膜的那個,你還有印象沒?”
“你這麼說,我記起來了,那天我確實有看到你拿一個這樣的袋子。”
“對啊,當時我跟雙姐忙完了之後,聽說他們有新產品,特意過去那裡拿的。”
“好像在書桌最下邊的抽屜裡,你找找看是不是。我昨天好像還在那裡看見了着。”
聽到謝沉章這麼說,紀舒飛速地跑過去,果然還真找到了。
“你怎麼不早說,看見我那麼費力地找也不吭一聲,害得我都找那麼久,浪費很多時間。”
紀舒一邊拿過盒子,拆開包裝將面膜紙上的硬模撕開,一邊說到。
然後不到幾分鐘,一張薄如蟬翼的面膜已經穩妥穩妥地敷在了她的臉上。
這種事她幾乎每天都在做,因而也就輕車熟路了,眯着眼睛都能找準敷貼的位置。
“我哪知道你找這個袋子呀,你又沒說。”謝沉章委屈地說到。剛剛他一直在問紀舒:老婆,你在找什麼呀,要不要我幫你。可是紀舒一個勁地轉來轉去,根本就沒有搭理他沒完全是把自己當做空氣,這會又這樣賴賬了,女人果然是不能用理智和正常邏輯來要求的。
“我剛剛那不是忙着找東西嗎?再說了,這種事還用問嗎?你都跟我在一起這麼久了,難道不知道我這個時候要敷面膜啊?我這個習慣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難道不懂?”
紀舒這樣說一點都不假,她洗漱完之後首先要做的就是保養,基本天天都要敷面膜的。
作爲演員的她,爲了拍攝需要以及角色視覺效果,每天總是需要不停地化各種各樣的妝,一層又一層厚厚的胭脂水粉不停地往臉上抹啊抹,這些化學品,嚴重地傷害到自己的肌膚。
所以,她幾乎一閒下來就馬上採取補救措施,她覺得自己再不保養就真的沒法見人了。
“以前確實是這樣,可是最近一週,都沒有看到你在敷,我以爲你又換別的安排了嘛。”
謝沉章委屈的很,他一個大男人,天天要去猜女人的想法和安排,也太強人所難了。
“我這不是因爲最近忙的不可開交,所以才很久不敷面膜了。就因爲這樣,最近不保養也不補水,我的膚質老化很快。今天我照鏡子時,都嚇了一跳,我再不敷怎麼行?”紀舒說。
“也對,
你經常熬夜背臺詞,加上最近到處外出,臉上的皮膚粉塵顆粒到處都是。”
謝沉章的話確實不假,紀舒的劇組總是會臨時加戲,時間過於倉促,一般的工作時間根本就滿足不了需求,她經常需要犧牲個人時間來熬夜背臺詞。這種事對於她如同家常便飯。
“所以啊,你明明都瞭解情況,那我最近這麼久都不敷面膜了,你也不提醒一下。”
紀舒一邊說,一邊將枕頭朝謝沉章砸過去。不過她生怕弄掉臉上的面膜,不敢太用力。
“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先敷吧,等會面膜起褶皺了效果會大打折扣的。“
謝沉章當然不覺得自己有錯,但是,如果老是跟她較真,最終更慘的還是自己,女人一旦說起理來,是個男人都是爭不過的,所以爲了少點戰爭,多點世界和平,他還是認錯好了。
經謝沉章這麼一說後,紀舒總算是不鬧了,她安安靜靜地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面膜敷好後,她又打開抽屜,拿出精華液,擠好後往臉上擦一通,然後使勁地拍拍拍。
直到感覺到臉上的肌膚溼潤溼潤的,較之前的相比,多了一些彈性和質感,她才滿意的笑了笑。直至,一天中最重要的皮膚保養環節,也總算是完成了。
當然,今天因爲時間比較倉促,她省了很多步驟。只是簡單的做了一個小補水。如果是在平時,她還有很多的程序和工序的,一步一步弄下來,至少也還得兩三個鍾才能完成。
然後,紀舒快速地爬上牀,枕着軟軟的枕頭,四腳朝天地迎面而臥。
“還是牀上舒服,要是我每天不用那麼忙着趕通告,能睡上個三天三夜,該多好。”
紀舒不由自主地感嘆道。自從當了藝人之後,她都不記得能好好睡一覺是什麼時候了。
“那你就請假呀,不行我幫你請假,然後我們去到一個無人認識的地方好好玩幾天。”
謝沉章放下手中IPiand,將身體靠過來,轉臉對着邊的紀舒身說到。
“想多了,睡個好覺都不行,還想幫我請假玩幾天,這分明是在逗我開心罷了。”
“既然請假不了,怎麼就來個暗的,我們兩直接先斬後奏,出去了再說不就好了。”
“這樣是可以啊,但是回來之後呢,後果是什麼你也知道的,公司有公司的規定。”
“你看你,現在開口閉口就是公司公司的,跟以前剛入行的時候完全不同。”
“是啊,環境和時間都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不過我現在反而懷念以前的自己了。”
“現在不是也很好嗎,你現在可是大明星了,名氣也大了,不知道多少人在羨慕着呢。”
“表面上是這樣,但是我也失去了很多東西,比如自有、隱私、無拘無束地做自己。”
“所以我當初是不贊成你入行的呀,每個行業都有利有弊,既然選擇了就看開點吧。”
“嗯,這麼久以來至少你一直在我身邊,跟你同行之後,還能有很多額外的便利,比如共同的愛好和語言,比如,經常可以一起接戲一起出行活動,所以也沒什麼好後悔的。”
“對了,所以你要想開點。老婆,我們不談那些了,我們來點做愉快的事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