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懷孕是肯定的,您這種情況,如果不及時治療,怕是難以懷上了。”
檢查結果顯示,紀舒的輸卵管嚴重堵塞,而且紀舒的炎症也很明顯,還不適合備孕。
“那麼醫師,我這種情況,還能治療嗎?治療多久,治好了就能夠懷上了嗎?”
紀舒的臉上的笑容這個時候徹底戛然而止了,她原本的好心情,此時已經毫無蹤影。
“具體的治療方案和進度,還得看你個人情況而定,至於能不能治好,要治療多久,這些都需要因人而異的,我再次沒有辦法保證你什麼,這樣吧,你儘快抽空再詳細檢查一遍,其他的,到時候看最終的檢查結果再做商討。總之,依你現在的情況,我不建議你備孕。”
醫生的話,對於紀舒,真的是一個超級沉重的打擊啊。
她跟謝沉章現在已經什麼都準備好了的,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偏偏在這個時候,自己的身體居然出現了狀況,連孕都備不了了。
況且,醫生還說什麼她有嚴重的婦科疾病,這多丟人啊,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跟謝沉章說。
自己說了以後,沉章會不會也跟自己一樣沒有辦法接受呢,紀舒煩躁極了。
“來,實在很抱歉啊大家,實在對不起啊韋導,我紀舒來晚了,讓大家久等了,這是我紀舒的失職,我先自罰三杯,向韋導表達我的悔改之意,韋導,那我幹了,您請隨意。”
一想到現在反正也備不了孕,孩子要不成了,也不知道怎麼跟沉章交代,紀舒心煩意亂。
紀舒真的豁出去了,既然都不備孕了,也沒有必要忌酒了,她得好還喝纔是。
只有喝夠了,喝個痛快了,她纔可以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去想。
所以,紀舒就不管不顧的,壓根就不聽吳雙的勸阻,一個勁的拿起酒猛灌着自己。
所以啊,說白了,紀舒的異常,果真是因爲接了一個電話的緣故。紀舒一個勁的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又是罰酒又是敬這個那個的,也真的不是因爲所謂的自己真的失職了。
而是因爲,她心情不好,醫生忽然說她現在不適合要孩子不能備孕,她心理難受。
這點,還真是被吳雙猜對一半了,只不過連她自己不知道,所以也不敢去相信罷了。
“雙姐,不過區區一個電話而已,你說紀舒是因爲接了一個電話才變得那麼反常的,這應該不至於吧,也說不通,我覺得不是因爲這樣,還是因爲紀舒她不想生,沒有別的。”
同樣認爲紀舒的失常不可能只是接了一個電話導致的,自然還有謝沉章了。
他現在就是覺得很不舒服,覺得紀舒就是沒有重視和在乎自己,所以,一根筋較真。
老婆不管有多大的理由和藉口,都不應該拿備孕的事情來開玩笑,這是他的底線。
別的,謝沉章都可以縱容紀舒,唯獨這件事情不可以。
如果紀舒一直不主動跟自己道歉,並且好好解釋,給自己一個合理的理由的話。
那麼這一次,謝沉章也真的要跟紀舒較上勁了,一直對抗到底了。
“哎,好吧,沉章,你現在氣頭上,我也就不再繼續跟你爭論了。不過,我還是真心的
希望你能夠先冷靜冷靜,然後你們兩人坐下來好好談談,千萬別
爲了這個事情別傷了和氣 。”
吳雙說完之後,就擡腳走出去了。
人是出去了,但是對紀舒和謝沉章的擔心,吳雙並沒有減少。
吳雙不知道,紀舒跟謝沉章會不會真的能夠好好的、和和氣氣的談談。
要是他們兩個真的就一直這麼僵着,一個不理一個的話,那就真的麻煩大了。
令吳雙感到欣慰的是,她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紀舒跟謝沉章在冷戰了一個星期之後,沒有繼續僵持下去,又重歸於好了。
當然,這一次謝沉章很堅決,首先打破如此僵硬局面的人,是紀舒。
“沉章,我有事想跟你說,咱們聊聊吧。”那一天,紀舒確定自己已經想通了,所以主動找了謝沉章,提出跟謝沉章聊聊。謝沉章當然沒有拒絕,他一直都在等着老婆開口呢。
“你等會,我把吳雙葉姐以及咱們的兩個媽媽都一起叫上好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紀舒說完之後,繞道謝沉章的身後,從包包裡將手機拿出來,一一通知大家。
葉岑怡、吳雙、紀元芝以及林敬如接到電話之後,都匆忙的趕來了。
他們的內心十分的忐忑,有點不安,不知道這紀舒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小葉,你說,這小舒現在是不想想不開,想要跟沉章離婚什麼的?”吳雙對着一旁的葉岑怡悄悄詢問了起來,還真不是吳雙疑心重,眼下的情況,似乎這個可能性蠻大的。
“不會吧,離婚,怎麼可能啊,小舒跟沉章一直這麼好,這絕對不可能的。”
葉岑怡想也不想就否認了,哪怕謝沉章想離婚,紀舒都未必同意。
紀舒不止一次跟自己說過,這輩子非謝沉章不可了,怎麼可能會主動提出離婚。
“那你說,還能因爲什麼事情啊,他們兩都已經冷戰一個星期了,忽然這樣很奇怪。”
吳雙當然也知道紀舒對謝沉章的心意,可是眼下,她真是沒有辦法理解紀舒的行爲。
“這樣吧,我去問一下沉章好了,沉章總不至於不知曉吧。”
葉岑怡說話之後,快速的朝着謝沉章靠了上去,試圖先知曉情況。
葉岑怡覺得,紀舒怎麼樣,也不可能什麼事情都沒有對謝沉章先說的。
可是令葉岑怡同樣失望的是,謝沉章居然說,他也不知道自己老婆在做什麼。
“沉章,你跟小舒現在搞什麼啊,這麼着急的把我們叫過來,所謂何事?”葉岑怡一直都是急性子,她內心藏不住事情沒耐心,一見到謝沉章,就馬上對謝沉章興師問罪起來了。
“葉姐,這次,我還真是不知道,你可千萬別問我,我也是剛剛得知消息的好嗎?”
謝沉章無奈的聳聳肩,跟葉岑怡解釋了起來。
葉岑怡很吃驚,在場的其他人也很吃驚,謝沉章居然不知道?
這就更加奇怪了啊,紀舒連謝沉章都沒有告知,現在要商談什麼謝沉章都不知道。
意思是,現在在場的人裡面,只有紀舒一人知曉今天大家聚在一起所謂何事咯。
紀舒和謝沉章的冷戰,大家都是知道的,他們兩第一次這麼長時間的不理對方,在大家看來,這本來就是一件十分令人擔心的事情,現在,紀舒把架勢搞這麼大,他們更加不安
了。
“親家啊,你說,這小舒現在這麼匆忙的把咱們都叫來,究竟是因爲什麼事情啊?”
如果林敬如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今年以來,紀舒第一次把會面場景搞得這麼隆重的。
以往,紀舒他們商量事情,很少將自己叫過來。
今天,紀舒不僅把自己叫來,還把大家也一起叫來,這事情看着不簡單啊。
這個時候,林敬如跟葉岑怡一樣變得急性子了。她覺得,紀元芝或許知道什麼。
“哎,親家啊,實話告訴你吧,我其實也不知道,我這剛度假回來,還沒到家她就給我打電話了,還說你們也一起來,我這也是納悶的很,自己的女兒,我現在是越來越搞不懂了。”
面對林敬如的疑問,紀元芝也是十分無奈沒法回答,因爲她也是雲裡霧裡的。
紀舒現在嫁人了,長大了,有了自己的秘密和空間,不像以前那樣什麼話都告訴自己了。
紀元芝剛剛剛人一下車站,紀舒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她告訴自己儘快回家商討事情。
紀元芝問紀舒,究竟什麼事情搞得那麼神秘着急啊,在電話裡說就好了。
可是紀舒不說呀,她只是一直催促紀元芝早點過來:什麼事情你到時不就知道了嘛。
“媽,總之,你趕緊回來就是了,葉姐雙姐以及林媽等會也會過來。”紀舒說到。
林媽,親家林敬如?還有吳雙她們?爲什麼她們也要過來啊。
紀舒忽然叫這麼多人聚在一塊,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紀元芝趕忙急匆匆的往家裡趕。
“好吧,那就先等等看看吧,小舒這孩子也真是的,什麼事情不能直接說呀,搞得這麼誇張,還連沉章都不知曉情況,這樣子一點都不正常啊,讓人怪不安的,你說是不是?”
林敬如又跟紀元芝將當下的情況質問了一遍。
是,林敬如說的沒有錯,紀元芝也很想贊同,可是,贊同有什麼用啊。
還是先聽聽女兒怎麼說吧,於是紀元芝猛的連連點頭,免得林敬如繼續嘮叨。
“好了,各位,人都到齊了,我現在就正式跟你們說說今天的目的。我,紀舒,暫時沒有辦法備孕,醫生說我輸卵管嚴重堵塞,還患有嚴重的婦科炎症,這個事情,要怎麼辦。”
這種事情,原本真的是很難以啓齒的,紀舒壓根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能夠說出口。
在這之前,紀舒排練了很多遍,她還以爲,自己會結結巴巴的呢。
這下好了,說得很順溜,也什麼都說出來 ,她心理暢快多了。
“什麼?小舒,天啊,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啊,你這孩子是不是頭暈了你!”
紀元芝沒有想到,紀舒居然這樣當着大家的面,大言不慚的說這些隱私問題。
紀元芝被紀舒嚇得臉都白了,替紀舒感到羞愧,羞愧之餘覺得很氣惱,女兒真是豬腦子。
“媽,我什麼瘋,我說的是真的,這些,是我經過檢查確認了的,沉章,你不是想問我,那天爲什麼忽然喝那麼多酒嗎, 就是這個原因啊,因爲醫生打過來告知我,我心情不好。”、
紀舒反正豁出去了,死豬不怕開水燙。
林敬如的臉,早就變成了O型,紀元芝的臉已經扭曲到憤怒了,謝沉章一臉錯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