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禮貌的應了一聲,也不理會夏珍怡便向更衣間走去,聽化妝老師說,這次是選女主角,導演要求的比較高,還要吊威亞,紀舒暗暗的捏了捏手中的裙襬,威亞對她來說還真的是一項不小的挑戰。
紀舒暗下決心,無論多困難,自己一定要爭取到這個機會。
不一會兒,妝面畫好了,衣服也換好了,紀舒一身白色百褶流蘇裙,淡紫色的輕紗,長髮如瀑,發間一條白色絲帶垂下,宛如仙子。
這時,所有的參加試鏡的女演員都已經裝扮好等待副導演講戲了,只等紀舒一個,紀舒趕緊跑上前,鞠躬道歉,心裡暗自捏了一把冷汗,還好趕上了,要不又錯過一個機會。
夏珍怡見紀舒跑來,冷笑了一下,紀舒沒有在意。
副導演見所有試鏡演員都已經到位,便開始安排試鏡的事宜:“大家聽好了,咱們這部戲因爲是古裝武俠戲,所以有些吊威亞和武打的戲份,咱們總導演呢,力求真實度,又不喜歡用太多的武替,所以,需要咱們演員儘量親力親爲。”
副導演看了看臺下的衆人,頓了頓又說:“咱們試鏡的這個片段,就是本劇的一小段打戲的場面,如果過了,咱們才能再試文戲,都下去做準備吧,十分鐘後咱們開始。”
聽罷,有些女演員慌張起來,自己並不會武戲,這可怎麼辦,還要吊威亞,恐高啊,此時紀舒看着夏珍怡,想着:沒想到她也會來這裡試鏡,真的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走到哪裡都能遇到衰星。
夏珍怡也正琢磨着:這部戲紀舒她還能來?真是奇了怪了。
正在倆人暗自較勁亂想的時候,試戲已經開始了,很快,輪到了夏珍怡,因爲不少女演員威亞剛剛吊上去就吵吵着要下來,也就沒有必要再演下去的必要了。
夏珍怡在吊威亞和武戲方面還真是平平,不過心理過硬的她勉強的算是完成了整個試鏡的劇情。
在工作人員解開威亞安全掛鉤的時候,夏珍怡笑着說:“這點兒小活兒我自己就能行啦,你們先歇着。”
工作人員見夏珍怡這麼說,也就由着她自己解開威亞,“嗯,夏小姐還真體諒咱們工作人員,自己能做到事兒親力親爲呢。”一名工作人員說。
“是呢,夏小姐不錯,我還是她的粉絲呢。”另一名工作人員依着儀器箱子對另一個人說。
“你看她是不是解不開啊?”依着儀器
的人說。
“我看着像,半天怎麼都沒給掛鉤解開呢。”另一個人說。
“咱們上前去看看吧。”依着儀器的工作人員起身說。
“行,要不一會兒副導演該罵咱倆了。”另一名工作人員邁步向夏珍怡走去。
“夏小姐,還是我們幫你吧。”二人異口同聲。
“不用了,解開了,謝謝你們啊。”這時夏珍怡拉開安全繩D扣的環,走下臺。
二人見夏珍怡下臺來,也捏了一把汗,如果這讓副導演知道了,非得踢他倆不可。
試戲順序是按照演員集合的早晚順序來的,紀舒被排在了最後,又有幾位演員演完,這下輪到紀舒了。
紀舒站在臺中間,工作人員爲紀舒扣好威亞的繩索,此時,燈光暗了下來,再過去的那段時間裡,場記助理已經向每位演員交代了劇情,只要她們按照劇情演就可以了。
燈光暗下來的時候,紀舒也低下頭,回想着劇情,自己千萬不要出錯,雖然自己不會武戲,起碼還有點舞蹈功底在,她暗自竊喜。
舞臺燈光亮起,一旁風扇的風吹拂着紀舒的頭髮,佈景的樹木葉子嘩嘩作響,紀舒黑色的長髮飄散在風中,猶如仙子下凡。
只見紀舒手持一柄銀色長劍,站在滿是落葉和花瓣的舞臺中間,紀舒擡起頭,堅毅的眼神掃視着周圍。
突然,風停了,衣襬落定,霎時萬籟俱寂,頃刻間,在佈景臺後方衝出十幾個手持金絲大環刀的黑人人包圍了紀舒。
這時,風又起,紀舒拔劍,頃刻間,銀色的長劍在紀舒手中像是跳起舞來,舞動的劍刃劃過黑衣人的胸膛,在燈光下泛起淡淡的光,此時威亞吊起,紀舒騰空,漂亮的大鵬展翅。
然而就在這時,連接威亞的鎖釦不知爲何,斷開了,吊在半空的紀舒瞬間跌落,她左腳先落地,腳踝一歪,整個人躺在了地上,紀舒抱着自己的左腳疼的眼淚直往外流。
咔!副導演喊停,所有人都圍了上去,“紀舒,沒事吧,你還能行麼?”副導演問。
此時紀舒疼的說不出話來,“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腳都疼成這個樣子了,別撐着了,快去醫院吧。”夏珍怡一臉擔心的對紀舒說。
紀舒擡頭看着夏珍怡,咬着牙說:“我,我,我還行,讓我休息幾分鐘,演完下一段,可以嗎?副導演。”
副導演爲難的說:“我
看夏小姐說的對啊,都這個樣子了,紀小姐您還是先去醫院看看腳吧,可別落下什麼病根兒。”
紀舒這時努力的爬起來,說:“我能行,這個機會對我很重要,我不想放棄,副導演你稍等我一會兒,休息一下我就可以繼續試鏡了。”
副導演見拗不過她,嘆了口氣說:“紀小姐,我挺欣賞你這股勁兒的,可是自己的身體畢竟最重要,你要演完,我也依你,別太拼了,好吧。”
說着,副導演喊過那兩個主管威亞安全的工作人員訓斥道:“你們兩個怎麼搞的,安全按無小事知不知道,你說這要是摔出個好歹,你們兩個擔這個責任還是勞資擔?”
其中一個人委屈的說:“我們都是檢查好的啊,那個D環是咋斷開的我也不知道啊,咱採購的可都是進口的東西,質量槓槓的。”
另一個人說:“每一位吊威亞的演員都是我們親自掛鎖解鎖的,沒發現啥安全隱患啊。”
副導演這時一人踹了一腳說:“這也就是紀小姐沒有追究,你們給我等着,再發生點兒啥事兒一定要你倆捲鋪蓋滾蛋。”
這時的紀舒正被場記扶着坐在舞臺邊敷着冰袋,紀舒的左腳腫起來好高,紀舒試着踩了踩地面,發現還可以忍受,也許沒傷着骨頭,也就硬着頭皮想站起來。
然而事與願違,劇烈的疼痛感讓她渾身哆嗦的又坐回到地上,場記說:“紀小姐,不行就別演了,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沒辦法再登臺表演了。”
這時,滿頭大汗的紀舒靈機一動,心裡想着,對不起了,道具組的親們,她用力撕開了裙襬,撕下一長條白色的流蘇,她將一頭栓在劍柄上,一頭纏在手裡,對場記說:“通知副導演,咱們可以開始了。”
場記看着紀舒,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可是從紀舒的眼神裡看到了堅定,於是,場記將紀舒攙扶到舞臺中央,坐下,小跑着跑向副導演。
副導演看向紀舒,紀舒向副導演笑着點了一下頭,示意副導演可以開始了,副導演也不知道紀舒要怎麼去演,不過他願意給紀舒這個機會,副導演安排各小組各就各位,燈光暗下來,試鏡繼續。
燈光再次亮起來,紀舒盤坐在落葉和花瓣中,白色裙襬散在地上,霎是好看,手持金絲大環刀的黑衣人又衝了上來,此時紀舒手持拴着銀色長劍的流蘇將劍舞了起來,還好,甩流蘇的舞蹈功底在,不然還真不知怎麼應付這種場面,紀舒心裡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