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長劍在流蘇的牽引下舞動着劃過黑衣人的外衣,幾名黑衣人應聲倒地,突然威亞吊起,紀舒隨着威亞升到空中。
她腰部用力,在空中旋轉起來,長劍也在空中旋轉出漂亮的劍花,當最後一個黑衣人倒地,紀舒回到地面,白色長裙像花瓣一樣落在地面上,紀舒坐定。
她一撤流蘇,銀色長劍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她低頭輕撫着長劍,風起,再次吹拂着紀舒如瀑般的長髮,燈光漸漸暗了下來。
臺下靜靜的,紀舒感覺好像整個影棚只剩下了自己似的,她爬向臺下,突然燈光全亮了起來,整個影棚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紀舒回過頭看了看副導演那邊,只見副導演笑着對她豎起了大拇指,這時她的餘光看到了夏珍怡,夏珍怡滿臉的不高興,一跺腳,擠出了人羣。
試鏡結束,黑衣人演員們從地上爬起來趕緊去扶紀舒,這時場記也跑過來興奮的對紀舒說:“紀小姐,您真棒,沒想到您坐着也能完成表演。”
紀舒苦苦一笑,說:“還要多謝大家給我這個機會,也謝謝各位了。”她感激的看了看身邊的黑衣人演員。
將紀舒扶回化妝間,衆人散去,紀舒託着冰袋敷着腳,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剛纔的試鏡表演其實自己也沒想到效果會這樣,當時她只是牟着一股勁兒,一定要完成,現在回想起來,只有一個想法,腳真疼。
她試着扭動一下腳腕,鑽心的疼痛感傳遍全身,紀舒搖搖頭,自己能不能通過試鏡呢?如果還是不行的話,還真是賠本了,工作沒找到,還傷了腳。
這時,那個熱心的場記敲了敲門,紀舒:“請進。”
場記推門而入對紀舒說:“恭喜你了,紀小姐,你進入最後的試戲環節了。”
紀舒有些喜出望外:“是嘛,是嘛,太好了,水逆了一個月多月了,終於有轉機了。”
場記笑着說:“是呢,紀小姐,和您一起進入最後試戲環節的還有夏珍怡夏小姐,我以前就看過你們的組合,可以喜歡你了。”
紀舒聽到夏珍怡的名字有些愣神,不過轉眼一想也沒什麼,對場記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咚咚咚,又有人敲門,紀舒點點頭示意場記幫忙開下門。
門打開,門口赫然站着夏珍怡,夏珍怡滿臉關切的奪門而入對技術說:“小舒,你沒事吧?你看,你的腳腫的這麼高。”
紀舒低着頭
繼續用冰袋敷着腳,小場記見情況有些複雜,識趣的道了聲別帶上門出去了。
這時夏珍怡蹲下身子,看着紀舒的腳,說:“這樣兒是不行的,最少要去醫院骨科拍個片子,看看有沒有傷着骨頭,再這麼挺下去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紀舒這下擡起頭看着夏珍怡說:“不勞煩夏小姐關心了,我的身體我最知道,況且我很需要這個角色。”
夏珍怡關切的問:“需要這個機會固然重要,但是也不需要這麼拼呀,有錢能買好身體嘛?”
紀舒淡淡一笑說:“我不像夏小姐那樣有名氣,我好久都接不到一個通告,這次機會對我太重要了,如果還嬌滴滴的受點傷就撂挑子不幹了,我想我也沒必要在這個圈子裡待下去了吧。”
夏珍怡輕咬朱脣,對紀舒說:“想必小舒你也聽說了吧,進入最後試戲的人只有咱們倆。”
紀舒換了個冰袋繼續敷在腳上說:“恩,剛剛知道的,怎麼了?夏小姐有什麼指教?”
夏珍怡一時語塞,被紀舒噎的不知說什麼好,紀舒繼續說:“我會全力以赴的,也請夏小姐加油喲,我腿腳不方便,就不送你啦。門在那,受累幫我從外頭把門帶上。”
夏珍怡明顯有些不高興,站起身餘光撇了一眼紀舒,帶門而去,紀舒淡淡一笑,繼續敷着受傷腫起的腳。
不一會兒,副導演差人通知紀舒,最後的試戲很快就開始了,讓紀舒準備一下,這回導演組要集體審覈,挺重要的。
紀舒一邊敷着腳,一邊記着臺詞,專注的她彷彿忘記了腳上的疼痛。
沒過多久,場記進門說:“紀小姐,試戲開始了,腳有沒好很多?我扶你過去吧。”
紀舒感激的點了點頭說:“還好,還可以撐一撐,那麻煩你啦。”
紀舒在場記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向影棚,夏珍怡早早的已經等候在影棚外,見場記扶着紀舒過來,站起身上前準備攙扶一下紀舒。
突然身後一個洪亮的嗓音響起:“夏小姐不必了,直接進來開會就行了。”
夏珍怡見導演組這麼說了,回頭看了眼一瘸一拐的紀舒,臉上浮現一絲冷笑,隨剛纔的人進了影棚內的房間,夏珍怡在房間內坐定,乖巧的等待着導演組告訴她開始,可是導演組遲遲沒有通知,只是在桌子後面交頭接耳。
紀舒沒過多久,一瘸一拐的進來了,場記扶她坐在夏珍怡的身邊,待到
紀舒坐定,導演組也停止了討論,一位中年人站起來說:“感謝二位對本劇的青睞和支持,我們已經審閱了二位試鏡的片子,都很好,二位都是圈內新秀的佼佼者,在最終試戲之前,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
這位中年人喝了口水,坐下了,示意身邊一位戴着金絲眼鏡,有些書生氣的小夥兒繼續,小夥兒站起來,抱着一個藍色的文件夾,推了推眼鏡框說:“紀舒小姐在試鏡表演的時候棚內有目共睹的目睹了一場意外。”
他看了一眼紀舒和夏珍怡繼續說:“紀小姐的威亞在空中無故斷裂,摔傷,我們導演組接到消息便中斷與投資方的會議展開了調查,因爲本片還沒開始拍攝就出現安全事故,這是我們不能容忍的。”
他又推了推眼鏡框,文件夾中抽出兩張照片出示給所有人看:“這是紀小姐那根威亞斷裂的兩張照片,一張是固定紀小姐和安全繩之間的鎖釦的照片,我們可以看到,這張照片中,鎖釦的閉鎖處的螺母已經丟失了。”
他環視了一下衆人,繼續說:“也就是說,如果在空中有大幅度動作,這個鎖釦是無法萬無一失的固定住威亞下面的紀小姐的。”
這時紀舒舉手,示意自己有話要說,那位中年人打斷了金絲眼鏡的小夥兒說:“紀小姐有什麼要問的?”
紀舒疑惑的說:“我聽的雲裡霧裡的,大概就是說我的這次小意外是因爲鎖釦質量問題產生的是嘛?”
金絲眼鏡小夥兒笑了笑對紀舒說:“紀小姐別急,聽我繼續說明。”
紀舒點點頭,餘光看了一眼夏珍怡,此時的夏珍怡眼神飄忽,手指摳着自己的衣服擰成麻花狀。
“剛纔說到固定鎖釦的鎖閉螺母丟失,可是這並不是事故的主要原因,因爲即使鎖閉螺母丟失,也不會突然使鎖釦餘扣令紀小姐跌落。”小夥兒接着說。
一位略顯富態的的人不耐煩的打斷小夥兒:“撿重要的說,你說到現在咱還不知道究竟是咋回事兒呢,急不急人。”
小夥兒略顯抱歉的點了點頭,繼續說:“咱們再看這張照片,這是鏈接鎖釦的繩子,鋼芯繩,特別堅固,但是,看這個斷點,如果是自然磨損斷裂,那麼斷點應該是不規則的抽絲狀。”
小夥兒指了指照片上的斷點的一部分繼續說:“但是這個部分,請仔細看,這裡是一段整齊的切口,也就是說,有人故意切斷了鋼芯繩索的一部分,導致鋼芯繩鎖受損,承重能力下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