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自己剛纔打的不是他的身體嗎?爲什麼兩個人的反應差了這麼多呢?謝沉章突然有種挫敗感。
“大哥,你先走,我掩護你。”另一個劫匪說道,也是跟謝沉章鬥了很長時間的那個劫匪,看來還是很講義氣的。
其實他也不想的,自己倒是可以先走了,但是如果自己走了,這個大哥被抓住的話,自己還是要被抓住的,但是如果這個大哥先走了的話,那自己想要走就方便的多了。
畢竟謝沉章可是奈何不了自己的,只要趕在警察來之前自己能走掉的話,肯定是沒什麼問題的。
地上那個大哥二話沒說,艱難的起身了之後就跑了,連頭都沒有回,而跟謝沉章打鬥的那個劫匪則是一臉防備的看着謝沉章。
“你叫什麼名字?”謝沉章看着他說道,這個傢伙看着好像什麼都言聽計從的,但是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
起碼這個傢伙也是臨危不亂,事情處理的都很合理,能做出利益最大化的打算,既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也能保證同伴的安全。
而且也沒有把自己至於險境,謝沉章都想把這個人招過來當保鏢了,尤其是這個傢伙的抗擊打能力,簡直是太強悍了。
“你不用套我的話,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死心吧。”那個劫匪說道,一邊說着一邊往後退,準備隨時跑路。
謝沉章也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奈何他的,自己的攻擊一點效果都沒有,想要留下他是不行了,而且現在他的身份是劫匪,自己現在就算是說想要招他回來做保鏢,他也不會相信的。
就在謝沉章的眼皮子底下,這個傢伙慢慢的退到了安全的距離之後,就跑開了,而謝沉章則是有些沮喪的看着他離開了。
“沉章,你沒事吧?”紀舒還是有些着急的問道,剛纔那兩個劫匪都在,紀舒怕謝沉章沒有說實話,又問了一遍。
“沒什麼事情,就是剛纔打他的時候把自己的手給打疼了。”謝沉章瓷牙咧嘴的說道,不過看樣子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你就知道逞強,剛纔要是人家兩個人的話,看你怎麼辦。”紀舒有些責備的說道,對於自己的安全紀舒都沒有想到,只是想到了如果對方是兩個人的話,謝沉章肯定是要吃虧的。
“沒事的,如果不是那個傢伙那麼抗揍的話,我也不會拿他沒辦法了。”謝沉章有些無奈的說道,也不知道那個傢伙是怎麼長的。
自己打出去的力量也不小了,但是對那個傢伙就是不起作用啊,自己也是相當的無奈了,就好像自己用了全身的力氣打在空氣上一樣。
毫無成就感,現在謝沉章感覺自己練得到底對不對啊?怎麼跟自己教練說的不一樣呢?還是說自己的問題?
“你就知道逞能,好在那兩個傢伙被你給嚇跑了,我們也回去吧。”紀舒說道,然後就要走,不過謝沉章卻沒有動彈。
“怎麼了沉章?是不是受傷了?”紀舒緊張的說道,剛纔謝沉章那一聲痛呼的時候紀舒就感覺謝沉章肯定是受傷了。
但是謝沉章一直都嘴硬,紀舒以爲只是把謝沉章打疼了,沒有想到現在謝沉章竟然不能動了,事情有些嚴重了。
“沒事,沒事,我抽筋了,等一下。”謝沉章很不好意思的說道,簡直是太丟人了,竟然在這個時候腳抽筋了。
“真的沒事嗎?要是不行的話,我們就打電話叫醫生
吧。”紀舒有些擔心的說道,這個時候可不能馬虎啊。
剛纔那個人看樣子下手肯定是不清的,謝沉章一直在自己的面前逞強,什麼都不肯說,看醫生的時候應該就說了吧。
“不用叫醫生了,我活動一下就好了。”謝沉章擺了擺手說道,然後自己在原地用力跺了跺腳,腳才能簡單的活動活動了。
謝沉章簡單的活動了一下之後,終於感覺自己能動了之後,揉了揉自己的腳,這才站了起來。
“好了小舒,現在沒事了,我們走吧,不要再這邊了,我現在腳還沒完全好呢。”謝沉章對紀舒說道,謝沉章的心裡還是擔心那兩個傢伙回頭的。
要是看到謝沉章這個樣子的話,到時候紀舒就危險了,自己絕對不能讓紀舒至於險地,剛纔都是自己託大了,現在不能再犯一次錯誤了。
“好,我們離開吧。”紀舒點了點頭說道,要趕緊回去看看謝沉章的腳怎麼樣了,別到時候傷到了就不好了。
紀舒和謝沉章兩個人很快的回到了地下車庫,開上了車之後就回家了,到家了之後紀舒給謝沉章檢查了一下。
除了前胸有一個紅印之外,別的地方都沒什麼事情,紀舒這才鬆了一口氣,胸前的紅印現在已經淡了很多了,應該是沒什麼事情了。
“胸前這裡疼不疼啊?”紀舒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剛被打到的時候肯定是很疼的,謝沉章的那一聲痛呼應該就是被打到這裡發出來的。
“沒什麼事情了,不過這小子下手不清啊,剛被打到的時候還是很疼的。”謝沉章假裝很是痛苦的說道。
“那現在呢?有沒有感覺胸腔不舒服啊?”紀舒緊張的說道,謝沉章這個傢伙就是知道逞強,讓人擔心死了。
“現在沒事了啊?看來小舒還是很心疼我的嘛。”謝沉章壞笑的說道,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紀舒看到了之後知道謝沉章剛纔是假裝的。
“你就知道嚇唬我,不理你了。”紀舒敲了謝沉章一下說道,這個傢伙現在一點都不靠譜,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而這個時候那兩個劫匪已經平安的來到了自己暫住的地方,就是一個廢棄的破房子,這裡已經沒忍住了。
連牆都已經倒了一半了,好在房子沒什麼事情,兩個人在房子裡面放上了一堆破被褥,就在這邊住下來了。
那個被謝沉章差點把手臂踢斷的人叫劉勳,是一個工廠裡面的工頭,也算是工廠的老人了,但是工廠的效益不好,老闆還跑了。
簡直就變成了現實版的江南皮革廠的臺詞了,老闆跟着小姨子跑了,雖然劉勳的老闆不是跟着小姨子跑的,但是是帶着自己的老婆和小三一起溜了。
廠子裡面的東西直接被抵押了,他們什麼都沒有得到,沒辦法,現在練回家的路費都沒有,劉勳只好出來找個地方住了下來。
而自己剛找到這個住的地方的時候,發現這裡已經有人住下了,而住下的人就是自己廠裡面的鐵牛。
鐵牛誰也不知道是哪裡的人,只是知道這個傢伙是自己找到廠長的,至於說了些什麼誰也不知道,跟廠長說完的當天鐵牛就上班了。
鐵牛在廠子裡面一直都是最勤勞的那個,也是被工友使喚最多的一個,這個傢伙也不知道腦子是怎麼想的,不管是誰叫他幫忙他都去。
不管叫他幹什麼,他也都跟着去,以至於廠子裡面很多的活都是鐵牛一個人再幹,而且這個傢伙也
不嫌累。
人家休息的時候他在幹活,人家幹活的時候鐵牛還在幹活,一直到晚上下班的時候,鐵牛纔會停下來。
在廠子裡面一年的時間裡,鐵牛是大家公認最能幹的人,很多次的技術考覈,鐵牛都是第一名,爲此廠長沒少表揚他。
怎麼鐵牛會先找到這裡的呢?劉勳詢問了情況之後才知道,鐵牛來到廠裡面幹活的前提就是廠長要供着自己的弟弟上學。
而自己的弟弟在一個月前的時候就告訴鐵牛,現在已經收不到生活費了,問鐵牛怎麼辦?鐵牛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就明白了。
廠子裡面的效益不好不是短時間裡面造成的了,雖然鐵牛一直都不怎麼說話,但是鐵牛什麼都能看的明白。
自己進廠子沒多久,廠子裡面的東西就開始積壓,根本就沒有多少出貨,沒有出貨哪來的收入啊。
而現在自己的弟弟告訴自己,已經收不到生活費了,看來是老闆已經不行了,沒有錢給自己的弟弟了。
鐵牛告訴自己的弟弟,要他等等,過段時間就能給他錢了,讓他這幾天先省着點用,然後就掛掉了電話。
所以鐵牛提前找了一個住的地方,掏錢的地方鐵牛肯定是不能去了,只好找到這麼一個破房子準備住下來。
沒想到剛住進來沒兩天,自己的工頭也找到這邊來了,廠子倒閉的事情鐵牛是知道的,看來工頭也是被坑了。
“我們兩個要想辦法生活下去,沒有錢是不行了,如果你想要錢的話,就聽我的。”劉勳對鐵牛說道。
“好大哥,你說,我都聽你的。”鐵牛點了點頭說道,現在不光自己吃飯需要錢,弟弟的生活費也需要錢啊。
“現在短時間之內來錢最快的方法就是去搶和偷,不過咱們哥倆都沒有那個偷的手藝,那我們只能去搶了。”劉勳想了想之後說道。
“大哥,這都是犯法的事情啊,我可不幹。”鐵牛說道,一聽到是犯法的事情,鐵牛的內心是抗拒的。
自己一直都是遵紀守法的人,現在要自己做犯法的事情,自己要是被抓住了怎麼辦?到時候自己的弟弟要怎麼辦?
“你不幹?你不干我現在就弄死你,反正我肯定是要去幹的,如果你不幹的話,到時候你在把我供出來我怎麼辦。”劉勳突然凶神惡煞的說道。
其實劉勳也就是嚇唬嚇唬鐵牛,畢竟自己一個人還是不如兩個人來的安全的,而且鐵牛很聽話,只要鐵牛同意了,以後的事情就好辦了。
“可是...可是要被抓住了怎麼辦?”鐵牛害怕的說道,雖然鐵牛什麼事情都明白,但是當人被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總是會鋌而走險的。
“怕什麼,咱們找個好的地方動手肯定不會被抓住的。”劉勳滿不在乎的說道,劉勳的心裡也沒底,自己也沒幹過這玩意,誰知道被抓住了之後怎麼辦。
“大哥,我被抓住了沒什麼,我弟弟要怎麼辦啊?”鐵牛着急的說道,自己的事情鐵牛不擔心,但是自己的弟弟要怎麼辦?
“你怕什麼,我不是還有老婆孩子呢嗎?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再說,我也不能丟下你自己走啊,到時候你把我供出來我不是白跑了嗎,我肯定會幫你的。”劉勳說道。
鐵牛並沒有着急回答,而是想了半天,自己現在這樣的情況是沒有辦法供弟弟唸書的,如果再不給弟弟打錢的話,恐怕到時候就不是自己搶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