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嘿嘿一笑,對這頭巨靈的性格,多少已經有所瞭解。別看關押了三千年,這大傢伙的好勝心,可沒有因此就消磨了。
這貨,明顯是喜歡聽人吹捧,而不是懷疑他的實力。
當下嘿嘿一笑:“那是,那是,以你的實力,煙羅域別說橫着走,躺着走都不成問題。”
山海蛟聞言,面色這才一緩:“這纔像句人話嘛。”
“好了,小子,這地宮的秘境已經消失,根基快要坍塌。再不離開,可就得被埋在這裡了。”
秦易聞言,忙道:“那還等什麼?走啊。”
山海蛟夔身形一晃:“小子,看你對本靈吩咐的事,總算辦得比較認真,本靈一向心軟,也救你一回好了。”
說胡建,山海蛟夔的身形已經恢復到了之前二三丈的形態,在秦易面前一晃:“上來吧,小子!”
秦易見它似乎有搭載自己的意思,當下也不猶豫,直接垮了上去。
“嘿嘿,坐穩了,小子!”
嗖!
話還沒說完,山海蛟夔的速度已經提升到極致,如同閃電一般穿梭在地宮之中,在無盡的黑暗中,便如白天一樣,高速飛馳之下,竟然完全不受影響。
山海蛟夔的速度快如閃電,但是秦易還是能夠聽到身後的地宮,竟然轟隆隆不斷髮出巨響。
後方的地宮,竟然在以幾乎同樣快的速度,迅速坍塌。
當山海蛟夔帶着秦易衝出地宮時,整座地宮發出一聲巨響,徹底崩塌,一時間地動山搖,塵土飛揚,無數岩漿透過地縫,不斷噴射上來。
山海蛟夔喝道:“小子,怎麼走,指路。”
秦易也不含糊,當下辨明瞭方向,指引着山海蛟夔往血炎谷的外圍方向飛馳而去。
不多會兒,便穿過了血炎谷,來到了外圍區域。
此刻,整個血炎谷也是一個鬼影都沒有,青蓮教的人也好,七國的人也好,一路上竟然一個都沒看到。
出了血炎谷,神棄之地卻是一如既往的荒涼,悽清。
……
三天後,秦易和山海蛟夔出現在了金頂長城外圍。
掐算時間,現在離三個月的試煉時間,也差不多正好滿了。
山海蛟夔顯然不打算在神棄之地逗留,它也打算通過煙羅域離開這片區域。秦易也沒打聽它要去哪裡。
畢竟,彼此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問多了反而徒增煩惱。
“小子,送你到這裡,也差不多安全了。不過根據你描述,煙羅域七國之間,關係也並不和睦。現在你們七國的子弟死了那麼多人,你如果出去的話,未必不會被有心人針對。怎麼樣,需不需要本靈幫你一把?”
“幫我,怎麼幫?”秦易好奇。
“好辦,對你有威脅的人,統統幫你幹掉便是。”山海蛟夔嘿嘿怪笑。
秦易摸了摸鼻子:“你這是坑我吧?”
“嘿嘿,好心當做驢肝肺是吧?算了,當本靈什麼都沒說。”
“小子,好自爲之,本靈去也。”
秦易忙道:“別忘了,你還欠我三個人情啊。”
山海蛟夔怒道:“之前救你出來,難道不算一個人情嗎?”
秦易嘿嘿一笑,有些無恥道:“那是你主動的,我沒開口,不能算一個吧?”
“無恥,簡直厚顏無恥。”山海蛟夔哼哼唧唧半天,“算了,本靈大人有大量,不跟你小子一般見識。你說三個就三個好了。”
看得出來,這山海蛟夔對秦易還是蠻寬容的,雖然時不時大吼大叫,但聽得出來,它對秦易這個救命恩人,還是很夠意思的。
“小子,前面有很不少人,可能就是你們七國的子弟。本靈就不奉陪了。你自求多福吧。”
山海蛟夔說着,身形一晃,便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秦易四處張望,卻完全不知道它是從哪裡離開的。正思忖間,聽到前方果然有人在爭吵。
秦易快步走過去,發現前方空曠地帶,至少已經聚集了幾十個人。
這幾十個人,大部分人都是衣衫襤褸,如同乞丐一般,看上去顯得十分淒涼落魄。
更有不少人甚至還缺胳膊少腿,甚至是身受重傷半躺半臥在地。
秦易初步一數,發現至少有三四十人,但這三四十個人當中,真傳弟子的數目,卻是寥寥無幾。
不過,爲數不多的真傳弟子裡頭,卻有着秦易熟悉的人。
最讓秦易欣喜的是,姜心月也在人羣之中。她和青羅陰陽學宮的其他幾個人,都站在一旁,並沒有參與到爭吵之中。
秦易一看青羅國陰陽學宮的隊伍,三支隊伍十二個人,竟然尚存半數之多。
甚至,幾乎可以說這是所有宗門學宮裡頭,存活率最高的一家了。
“姜魁師兄果然還活着!”
秦易暗暗欣喜,之前進入那地宮之後,他和姜魁走散,便沒有看到姜魁進入到那島礁區。
秦易猜測,是不是姜魁師兄聽了他的叮囑後,留了個心眼,並沒有深入腹地,所以僥倖逃過一劫?
“秦易!”
當秦易的身形出現時,姜魁和姜心月,幾乎是同時發現他。
都是紛紛涌了上來,對着秦易上上下下打量,眼中充滿了驚喜之色。
尤其是姜心月,眼圈都微微有些泛紅了。
不過,姜心月終究還是姜心月,明明心花怒放,卻還是沒讓情緒外泄。
倒是姜魁,一手拍着秦易的肩膀,一邊喜道:“秦易,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哈哈,論逃生能力,你小子絕對是七國天才中的翹楚。”
寧千城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輕輕在秦易胸前捶了一拳:“多謝了。”
秦易知道,他是說之前的舊命之恩。
“都是同門兄弟,應有之義,說多謝就客氣了。”
寧千城點了點頭,雖然秦易是這麼說,但是救命之恩,尤其是那種情況下,敢於殺出來,確實是需要勇氣的。
換做另外一個化凡境的年輕人,未必有這膽氣,也未必有這實力。
這個時候,其他各方陸續有人走過來,都是一臉好奇地看着秦易,甚至有些還帶着隱隱的敵意。
“姜魁兄,這位是你們青羅學宮的人吧?大家都聚集到這裡很多天了,他爲什麼今天才到?他來的這麼晚,對裡頭髮生了什麼事,應該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