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想寫完稿子再說,等稿子寫到一半,編輯部女編輯小利過來問稿子的情況,順便問吃了沒有。當時腦子一熱,便答應請小利吃個“便餐”,不料這一“便”便了九十分鐘。看着美餐秀色,暗帶凶險的報警一事也就忘到了爪哇國了。
乖乖!這可是近兩月來,背頭主動要求他辦的第一件事,而且是爲了鐵桿朋友陳實。
哎呀呀!電話呢?我的電話呢?
窯主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開始在採編大廳轉開了圓圈。直到小利從衛生間出來,看到窯主古怪的動作,問他是不是腦子發熱了。
窯主大叫着問:“手機,我的手機呢?”
小利說:“吃飯的時候,你把自己的手機壓在鹽罐下面,拿着我的手機可勁的給別人打電話,鬼知道你玩什麼把戲!”
“我走的時候拿了手機沒有?”
“我才懶得看呢。哼!”小利說完,一揚腦袋,鑽進編輯部的辦公室。
“媽的,我又餵了一條狼!”窯主說完衝下樓去。
窯主的手機在飯店老闆娘手上,老闆娘說:“自你走後,手機就不停的響,沒辦法我只好接了一個,可是不等我開口,對方張口就罵‘你拿個手機當錘子用,啊!’,嚇的我當即掛了電話,這不,你瞧瞧,又有五個未接。”
窯主接過電話,謝也不說一個,當即撥通了110電話,向警方報告說:“在緊鄰靖北市的一箭川,幾個記者採訪當地環境污染問題時,有一位失蹤,情況緊急,請予以解救!”
接警員將窯主的報警材料做了登記,並詢問了幾處細節後掛了電話。報完警,窯主馬上給背頭打電話,電話一接通,不等背頭髮話,窯主裝做氣喘吁吁的樣子問:“陳實找到沒有,有什麼進展?”
背頭不答反問:“你報警了沒有?”
“我這不是剛剛報警回來嗎?”
“爲什麼不接電話?”
“走的急,忘帶手機了”
“你就不能用電話報警嗎?”
“這麼大的事,電話裡能說的清楚?”
“警方怎麼說?”
“做了報案筆錄,等待救援!”
“廢話!你等誰的救援?啊!”
“哎呀!候哥,別光衝着我發火了,回頭我再催一下110還不行嗎?你們那面怎麼樣?”
“……陳實至盡沒有音訊,不過我看見陳實的採訪包背在別人肩上,估計情況不妙。另外,石巖舊病未愈,又添新傷,身體不大好。”
“現在怎麼辦?”
“我和石巖已經在山上,等一會兒進‘金油水’廠區,先找到陳實再說。……好了,這裡四面懸崖,太危險……兄弟,還記得兩年前我倆在海湟市採訪山體滑坡一事嗎?那陣子,走點山路,好象我們就是不世的英雄,受點委屈,就象擎天玉柱遭人埋沒一樣,我說,兄弟,你還真是應該來體驗一下今天的氣氛和感受……”
“你要是找到陳實,我這馬上就去……喂,喂,喂候哥,候老師……”
“你吵什麼吵?我們已經到了他們廠區的上空,我能看到他們工廠噴吐的濃煙……好了,你有完沒完?石大俠要發火了……”
前面的石巖說:“說吧,只要你有九條命的話,你隨便,我提醒你啊,仔細看看右側啊!”
背頭馬上停止腳步,下意識低頭往右一看立即驚叫起來:“我娘哎——錢滿窯,你不掛電話想害死我啊……短信聯繫啊!”
窯主受到背頭的驚嚇,猛然醒悟過來,悄悄的給老闆娘鞠了一躬後走出了飯店。
不行,這事得讓報社知道,讓報社出面協調救援。想到這裡,窯主立即飛身上樓,撲進警報社總編辦公室。
沒人。
其實,這完全是窯主心急失智,他應該明白,警報社採編人員工作有早沒晚,甚至幾天時間一直連軸轉,但總編辦一到下班時間,雖然說名義上留一個值班人員,但這個人行同虛設,因爲晚上有固定的採訪車,也不需要開派車單,所以到後來往往十有隻是鎖門走人,基本上停止辦公,偶爾一次開門,也往往是公辦私事,看來今天的營業時間已過,現在屬於“打佯”時間。
找楊佑。雖然楊佑的文化素養及其辦報理念與他們有一定的差距,但是,他的敬業態度在警報社是首屈一指的,雖然自從當上執行總編後,楊佑遲到早退的記錄有所刷新,但是,他寧可認爲那也是執行總編工作的需要。所以,找他沒錯。
遺憾的是,他在執行總編楊佑的辦公室依然撲空了。
到了這時,窯主的氣就有些喘息不勻了,因爲他明白,聽背頭那捏着嗓門的語氣,知道除非石巖他們遇上了真正的麻煩,是那種兇險萬分的麻煩,否則背頭在他面前豈能低聲下氣?
找不到報社領導,我找你警務人員。於是他再次撥通110報警電話,電話一通,他剛準備將情況反應一下,不料接警員以極不耐煩的語氣說:“有完沒完?這條線索你不是已經報了嗎。”。
窯主一下火了,大聲斥責道:“知道就好,我問你,接警後,你是怎麼處理的?”。
接警員考慮都不考慮一下就說:“怎麼處理,我還要告訴你嗎?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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