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巖剛剛進入金油水廠區,他就接到了窯主的電話,窯主電話的內容無非是學說了一遍自己找楊佑報警的經過,同時鞭韃了一下楊佑如何人面獸心,見死不救,他又是如何氣憤填膺,末了,抱怨他背頭怎麼不照顧好陳實,怎麼能讓他一個人坐陌生人的便車什麼的,最後說,不行他直接到110指揮中心或者公安系統報警得了,說完也不聽背頭的意見掛斷了電話。
現在,他是多麼希望聽到石巖的呼喚,或者陳實的求救,同時又害怕聽到他們呼喚求救的聲音。曾經有一剎那間,他聽到陳實和石巖一前一後,呼喊着朝他跑來,等近了發現,陳實渾身是血,揮舞着砍刀,戳刺着後面的石巖,他一機靈從草窠裡爬起來,才發現自己真的變成了殭屍,好半天手足都無法自由活動,等他抖抖梭梭活動好一會筋骨,身手纔開始有了生命的跡象。
生命在於運動,也許是吧,至少他現在有了活下去的可能。等他身體漸熱,有了越牆進廠的衝動後,他陡然發現,金油水廠區內燈光亂竄,這讓他好不容易冒出的進長探險的衝動瞬間化成了泡影,不得不低頭藏身,靜觀其變。
人是會變的,而且在無時無刻變化之中,數年前他剛從部隊專業那會,衝動好鬥,現在,經過磨練,那股勁頭反而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以前他會跟人鬥氣使恨,甚至可以抓住戰友的脖領,喝問一個爲什麼,現在,給他前面綁一個十惡不赦的傢伙,他能否動手扇兩個耳光,踢一個屁股蹲?石巖畢竟還年輕啊!
那麼,老持沉重的陳實呢?他的事就不能單單說衝動不衝動,該不該的了。哎喲,兄弟,你早些出來呀。是誰擄掠了你啊,告訴我,我先宰了這些王八蛋……★☆★☆◇◆◆◇→http:///book/32992.html←★☆★☆◇◆◆◇就在背頭咬牙切齒恨聲怒罵的時候,一陣劇烈的顫動從心房傳來,這讓他猛吃一驚,等發現震動源來自上衣口袋的手機時,他就恨不得掏出來砸了它。
來電顯示號碼是警報社的,是誰?他確定不了,是窯主?許然?還是楊佑?
接通電話,傳來女人的聲音,對方開口就叫:“背頭,現在哪裡?”
“你誰啊?”
“魏靜”
“噢!美女媽(嗎)?什麼事?”
“沒事,問問不行啊?在哪裡?”
“你就裝傻吧!我問你,下午的信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哦,對了,聽說陳實也去了?……是不是失蹤了?……還沒找到是嗎?”
“問你呢,你發那信息威脅誰呢?我們採訪是報社派來的,怎麼?我們這一採訪怎麼就搔到了你的癢處?……我想問一下,損害誰的利益了讓你這麼激動?”
“背頭,候德志!你在給誰說話?我還告訴你,馬上通知石巖,立即結束採訪,火速趕回報社!”
“你,你,你……滾”掛了電話,背頭對着手機恨恨的說:“*!!”
背頭很清楚,電話那一頭,肯定不止魏靜一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旁邊肯定坐着肉丁楊佑,也許楊佑正噴着酒氣,摸着魏靜的**,狺狺竊笑呢。
事實上,背頭此次所料差矣,楊佑雖然跟女人在一起,但不是魏靜,而是一箭川當地鄉政府所謂的公關楊豔。
楊佑私會箭桿鄉所謂的文化幹事楊豔后,爲遮人耳目,中途故意殺回警報社,順便給他的小蜜安排了下一步的行動方案。其方案也就是許諾魏靜爲都市部或者辦公室主任,但要達到這一目的,就是要她務必將自己放出採訪,至今未歸但依然給他帶來一塊“肥肉”的採訪組人員全部調回。
肥肉到口,這是意外的收穫。再往前可能適得其反,不如見好就收。更何況,天下那麼多需要報道的,地球上那麼多污染的,報那個不報哪個,還不是報社領導,也就是我楊佑說了算?
走球子走!!記者不是救世主!!
我,楊佑。決不當精神衛道者!!
楊佑撥拉好自己的小九九算盤,捏兩把魏靜那常常招搖過市高挺的胸脯,然後在那肉球一樣的腦袋上披上一件風衣,像幽靈一樣滾出警報社,直撲靖北飯店,與楊豔繼續玩落下的“遊戲”。
繞是背頭長了個千里眼、順風耳,但窩在一箭川金有水廠區後面的山洞裡,打死他也不會曉得這些勾當。所以,他除了不停的咒罵魏靜的薄情寡義,和楊佑的風流亂性外,在無聊之際想一些關於魏靜這個騷娘們的事。
“狗日的!!**!!!”
背頭雖然在石巖和魏靜沒有確定關係(至少是石巖沒有向外界公告之前)前,有過那麼一段“曖昧”的關係,但自從知道魏靜實則是楊佑的“人”之後,他連給魏靜拍照的興趣都沒有了,立即慧劍斬情絲,從此不再與她往來。
前天晚上他從陳實的片言隻語中,知道了陳實出走的原因,也推斷出石巖仍然中意於那個幾近於賣笑的魏靜。於是在替陳實自毀前程而惋惜的同時,他就開始憎恨石巖的優柔寡斷。
石巖啊石巖,你如此一個虎膽英雄式的人物,竟然被這種小女人糊弄的五迷三倒的,實在有失英雄大丈夫的氣概。
上帝啊,好女人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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