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推開門走到門外,二樓過道內沒看見肖成超也沒看見李含可。
林言向樓下走去,一樓大廳也沒看見他們倆的影子,湘菜館櫃檯前老闆娘正忙碌的整理賬單,店裡生意好得不得了,人來人往。
走上前,林言向老闆娘問道:“老闆,你有沒有看見和我一起過來的女子走下來,她是我女朋友,現在沒看見了。”
老闆娘見是林言,不敢怠慢,當初這名男子招來了許多警察,後來又看見警察對林言敬敬畏畏,說不好就是哪個官宦家族的子弟,她以後還盼望着小店出了什麼事,林言能夠罩得住呢。
所以林言帶來的人,她都記得非常清楚,她中午時分就一直呆在櫃檯,壓根沒看見李含可下來,老闆娘肯定的說道:“沒看見,我敢肯定你女朋友沒有走下樓,我站在櫃檯已經半個小時了。”
“哦,謝謝。”林言點頭,繼續問道:“那我一個同學有沒有下來呢,穿黑色T恤的那個,中間印着一個披頭士的圖案。”
“言哥,找我啦?”林言還未問完,身後響起了肖成超的聲音。
林言向老闆娘笑了笑,轉過頭對肖成超問道:“你幹什麼去了?李含可有沒有找到?”
“你不是要我下來催菜麼,我催了,本來在上面沒看見嫂子,下來找了一番,也沒找到,正要回去和你說。”
林言心理有了答案“我知道了,我們上去。”
既然老闆娘一口咬定沒看見李含可下樓來,那麼她一定在樓上,樓上總共有四個包廂,拋開林言所在的那個包廂不談,她應該在其他包廂內。
這麼久沒回來,也沒給林言打一個招呼,林言不得不擔心李含可,上一次李含可在機場被綁架,這一次還望不要出什麼岔子纔好。
林言快步走上了樓梯,肖成超雖然疑惑但是緊跟了上來。
走到過道,林言對面的那個包廂也可以排除,門是打開的,沒有客人進去,那麼就只有過道旁的兩個包廂了。
林言首先對一間包廂敲了敲門,一名女子打開門,疑惑的望着林言,見他不像是餐館服務員,禮貌的問道:“請問你找誰?”
林言伸進腦袋看了一圈,全都是清一色的女子,並沒有發現李含可在裡面,林言面不改色的答道:“對不起,找錯包廂了,打擾了。”
“沒關係。”女子友好的回道。
林言轉頭,示意肖成超走開,摸着頭還喃喃自語“奇怪呢,明明是這間包廂啊。”
女子關上門後,肖成超無聲向林言比了一個大拇指,老大就是牛,裝瘋賣傻有一套。
只剩下最後一個包廂,林言走到旁邊就聽到裡面嘈雜的起鬨聲,林言再次敲了敲門。
林言明顯的感受到裡面立刻清靜下來,心中一動,看來有戲,說不準李含可就在裡面。
過了三秒,門並沒有打開,反而聽到一名男子的質問聲“誰?”
“上菜的。”林言要進入房間只得臨時編出一個幌子。
裡面的人不疑有他,門打開了,林言便看到李含可背靠在了牆上,臉上表情並不開心,她也看見了林言,臉上一閃而逝的喜悅。
開門的男子見林言手上並沒有端着菜盤,質問道:“你不是餐館的服務員。”
林言看見李含可的表情,心中就一股火騰了起來,哪還會回答他的問題,直接一把推開了他,推了他一個踉蹌,而林言也走進了包廂內,肖成超善解人意的跟了進來並且關上了門,他怎麼不明白林言的想法,有好戲要上演了。
裡面除了李含可外,還有六名男子,五名長得猶如牛犢子般身高體壯的高個子,全部都是一米八零以上,還有一個帶着厚厚金絲眼鏡框的中年男子,大腹便便,一看養尊處優慣了,臉上透露着些微官威,他們全部打量着突然闖入的林言和肖成超,目光中不含好意。
“你是誰?”中年男子說話了。
林言哪管他是誰,走上前直接一把將李含可攬進懷中,親暱的道:“親愛的,我來晚了。”
李含可心中充滿了感動,悄悄的瞧了一眼譚方平,他臉色不甚好看,對林言說道:“譚主任和你說話呢,快回答啊。”
“你管我是誰?爲什麼讓李含可呆在裡面不讓她出去。”
如果算上出去的時間,李含可已經在這裡呆了足足八分鐘了,再加上林言走進門看見李含可剛纔的一連串表情,知道李含可受了委屈,他現在就是主持公道來的。
“我老大問你們話呢,快點說。”肖成超狐假虎威的在後面扯着喉嚨道,和林言混,永遠不怕吃虧,就算他們只有兩人,對面五人長得牛高馬大又怎麼樣,肖成超相信真正打起來,他們絕對不夠林言塞牙縫。
李含可扯着林言的衣角,小心翼翼道:“別鬧了,我說,那位是我們數學院的譚主任,這幾位是我們鐵饏大學數學院大一至大四的學長,今天譚主任正在這裡吃飯,而學長們又在商量鐵饏大學班級籃球賽的事情,剛打電話說要我過來喝一杯酒,說是慶祝慶祝。”
林言看了一眼桌上的空杯子,拿起最近的一個乾涸的杯子,聞了聞是白酒的味道,向李含可問道:“這是你的杯子,你喝了多少?”
“只有一口。”李含可見林言的臉色很冷,小聲說道。
“只有一口?”林言再次質問。
“二兩而已。”李含可的聲音更小了。
“二兩而已,還真是二兩而已,不多嘛。”
林言臉色寒青,一巴掌下去怒拍着桌子,擺在上面的酒瓶都震了一震,杯子裡的白酒液都泛起了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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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要李含可敬酒的?”林言一手指着大腹便便的譚主任說道。
“小子,你哪個院系的?”譚主任並不回答林言的問話,反而問道。
“哼,連我的妞,你們也敢動,真他媽不想活了。”
林言見到譚主任這幅作態,終於無法保持冷靜,大腳一踹,一張青木椅立刻碎裂報廢。
林言已經出離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