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衆打架鬥毆,統統給我舉起手來。”
伴隨着一聲充滿陽剛之氣的厲聲呵斥,突然闖入二樓體育館內的警察全都將手槍對準了在場的衆人。
林言望着突然其來的警察,一陣莫名奇妙,這是誰報的警啊?
難道是光頭男這羣混子的僱主,林言有此猜測也在情理之中,或許那位僱主從一開始就作着最壞的打算,他是想整林言,可是又怕喊來的四十人沒有完成任務。
如果沒有完成打斷林言雙腿的任務,那麼的話,結局無非有兩個,林言逃出了四十名混子的圍捕,亦或者林言控制了局面,即便這個機率小的可憐。
如果林言控制了局面,那麼在場四十名混子,還有林言這一方人,聚集在體育館中不打籃球卻拿着武器,擺明了是社會聚衆鬥毆,破壞治安秩序,如果報警的話,警察鐵定會將林言等人帶回警察調查。
就算林言最後平安無事從警局出來了,但是這番報警的作爲也能好好惡心一番他,這就是這個僱主的打算,算無遺策。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附近有熱心的老百姓看見四十名混子攜帶武器闖入體育館後及時報警。
但是林言更願意將警察的歸來歸於第一種情況,他從不小瞧任何敵人,哪怕是未見過面的敵人。
“僱主是誰?”
林言一方人站在了體育館內側,趁着警察還未過來之前,林言一定要問清楚那個僱主的名字,這個神秘躲在暗處陰他的僱主讓他很不舒服。
“警察,救命啊,他們打人了,救命啊。”
光頭男此刻見到警察進來就如見到了親生父母一樣,哪裡還會回答林言的問題。
剛纔屈服於林言的淫威之下,他是不得不將僱主的名字透露出來換取身體上的免受折磨,可是如今警察來了,在他心底認爲林言自然不敢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嚴刑逼問,他也有了逃離林言魔爪的可能,哪怕他這個混子老大平日裡見到警察是有多遠跑多遠,但是此刻警察就是他的親爹親孃,他只差激動得沒淚流滿面了。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肖成超聽到光頭男再一次變幻嘴臉,勃然大怒,趁着林言給他擋住的空隙,一個擡腿頂胸的招式就對光頭男身上招呼了過去。
“啊……”光頭男發出慘叫,大聲求救:“警察,這裡打人了,快來啊。”
“媽的。”
林言也不禁爆出粗口,光頭男就是一個牆頭草,見到此刻警察救兵來了,形勢對他有利,立刻反水,他不是認爲警察來了就有救了,林言就不能打他了嗎?
林言一拳直擊他的肚皮,直接將他早上喝下的豆漿全都打了出來,人至賤則無敵,光頭男的臉皮都快無敵於天下了。
“給我住手,聽見沒有,把手舉起來。”
看到林言這處依舊鬧出動靜,而不是乖乖站在一邊等待自己這邊人過來接收,闖進來的警察立刻分出兩人向這邊走來。
“給我站好了。”一名警察快步向林言這處走來,他是看見了林言的小動作,他思量着走到前一定要給林言一個下馬威,讓他好看,警察對付不聽話的人時通常都喜歡這麼幹。
見光頭男臉色變青,身體弓成蝦米的樣子,林言吸了一口氣,不但不聽警察的喝令聲,反而再加了一拳,擊打在光頭男的肚皮上。
“警察來了就安全了嗎?現在纔剛剛開始而已。”
林言望着光頭男變形的嘴臉,淡淡丟了一句。
“你是誰,給我站好了,否則我開槍了。”
見到林言聽到自己的話後依舊無動於衷,對人動手,這名快步走過來的警察快要氣炸了肺,他見過刺頭,可是沒見過如此不將警察放在眼裡的刺頭,他已經決定走過去一定要給林言一個最狠的下馬威。
當然,開槍他是不會的,他只是用來嚇唬林言而已。
這時林言也已轉頭正面看着走過來的兩名警察,與肖成超等人並不怎麼好的臉色相比,林言的臉上還掛着淡淡的笑容,彷彿警察的到來也只是中間發生的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已,抑或是說林言並沒有意識到在警察面前動手毆打他人的嚴重後果。
人們面對人民公僕警察總是敬畏多過親切的,這與膽量無關,而是政府的力量不容置疑,和林言一同過來的材料二班的另外幾名學生臉上露出了事後的害怕之色,他們衝過來教訓數學院隊的人尚還能憑藉一股血氣之勇,可是警察到來之後,這股血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而王小瘦和吳大胖則無動於衷的看着這一幕,出生于軍區大院的孩子在某種規則的制約下,永遠都比普通人強了不止一籌半籌,看着警察逮捕混子的同時,他們還安慰着身旁的同伴不用擔心。
“給我雙手抱頭蹲下。”那名警察已經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鐵棍,他準備好好招呼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刺頭林言。
林言卻是朝着遠處喊道:“蔣瀟傑。”
這是一個意外,林言想不到這趟出警中的警員中,蔣瀟傑也赫然在列,這也省去了待會的很多麻煩,至少林言不用亮出自己的少校身份了,也不用編造一些抓捕國家機密要犯的不靠譜謊言了。
“嚷嚷什麼,我讓你蹲下。”警察看到林言一而再,再而三忽略他的話,徹底的惱羞成怒,接着卻是突然恍然大悟的大聲道:“你喊我們副隊長的名字幹嘛?等等。”
不等這名警察疑惑,遠處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的蔣瀟傑將目光瞥向聲音來源的那處,頓時看見了“魔王”林言。
出警時的吊兒郎當頓時從臉上消散一空,蔣瀟傑臉上露出了洋溢的笑臉,幾乎是一路小跑的向林言這處而來:“林言,你怎麼也在這裡?莫非這裡……”
“對,這些人將我們幾位同學一同逼進體育館中,剛纔還在欺負我們這羣學生,如果不是警察的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林言接過了蔣瀟傑未說完的話。
他要將這件事定性,他們纔是這場事件的受害者。